sp; 她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过,很快就甩到脑后。
此刻,她关心的唯有唐离。山高路远,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正想再叙说些情意,薛女医突然望着守玉说了句奇怪的话。
“郭夫人,近来可曾看过大夫?”
柴守玉摇了摇头:“我这身子并无不妥,所以不曾看过。”
“医不叩门,我本不该自荐,但……”薛女医望着柴守玉不大自然的脸色,听着她略带浑浊的呼吸声,有些担忧道,“郭夫人若是信得过我,可否让我把脉一试。”
柴守玉一惊,颤颤伸出了手。
闲暇时曾听村中妇人说起,新娘子嫁到夫家,多数两月内有孕,若两月不成,那便要等上几年,更有甚者,遥遥无期。
她与郭威成亲,已逾两月。唐离一次就中,而她却迟迟没有动静。郭威为了要个孩子,总是想方设法赖在她身上,该做的努力全都做了,然而力气终究是白花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只是不敢相信,亦不能接受,所以不敢去看大夫,现在薛女医提了出来,再不能逃避。
她神色茫然,下意识寻找郭威的身影,四顾无人,才想起郭威上山打猎去了。今日柴守礼要来,郭威准备得隆重。现在他人还没回来,柴守玉有些心慌。
她早已不是宫闱朝堂弄权的宝林,不需要坚忍,不需要果敢,她在郭威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她的脆弱无助全部呈现在他的面前。她只不过是他的妻,是要在他胸膛上依靠一生的女人。
一个人时,她可敌千军;有了爱,她变得柔弱。
薛女医的手指触到了柴守玉冰冷的肌肤,柴守玉强颜欢笑。她在心中祈祷,一定保佑她能生孩子。
可上天是残酷的,从来听不见任何人的祈求。薛女医惨白着脸松开了手,对着柴守玉摇了摇头。
柴守玉懂了,一颗心如坠深渊。
柴守礼听不懂两人间的哑谜,凑上来问:“如何了?”
薛女医满面歉疚,涩声道:“令妹受过重伤,未能及时调理,落下病根,恐怕以后再难……生育。”
柴守礼身子一震,满目惊痛:“是除夕夜那次吗?”
柴守玉点了点头。
她被曹端派出的刺客追杀,为了自救滚落山崖,摔掉了半条命不说,还差点被耶律德光碾碎了脏腑。虽然后来耶律有喂她吃药,但伤害既成,又奔波逃亡,怎能真正养好。就算后来在璇珠宫中日日用药膳补养,也回不到当初了。
唐离抱住了守玉:“是我不好,是我弄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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