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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则,他还要考虑李从珂。
这孩子虽不是他亲生,却是他看着长大的,在战场之上,又屡立奇功。恩人之子的身份,多年相处的情分,无论哪一点,都不能叫李从珂平白受了冤枉。
如果潞王有份参与,李嗣源自然是要公事公办,但如果这只是魏楚楚一人所为,那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如何分辨潞王的忠奸,成了让天子头痛的大难题。
李嗣源忽然想起了三个字——
有我在。
他精神一震,望向了璇珠。所有的软弱倾泻而出,化为一句求助的话:“璇珠,朕该如何处置魏楚楚母子?”
璇珠回道:“不难。选魏婕妤为刺绣的胜出者,依言让她主持蚕桑大会。”
“为何?”李嗣源大感讶异。
“因为只有在最得意的时候,狐狸尾巴才会露出来。”王璇珠言简意赅地说,“这段时日皇上只要查整朝纲,为切除毒瘤做准备,后宫之事,就交给妾身好了。就算皇上信不过妾身,也该相信玉儿妹妹,她那脑袋瓜里藏了多少古古怪怪的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嗣源故作生气道:“你怎知朕信不过你?”
他像是惩罚一般,狠狠将王璇珠揽入了怀里,手上的动作粗鲁,嘴里的情话却格外甜蜜:“朕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璇珠,你要永远记得这句话。”
他爱上璇珠,初时的确是因为美貌。可最终维持这段感情的,却是相依相守一起走来的情分。无论她毁容也好,不能生育也罢,在他心里,王璇珠永远是不可替代的。
若他不入皇家,只愿有她一个妻子。两个人携手平凡地老去,比任何惊心动魄的爱情都要美妙。但他现在是帝王,应该负起帝王的责任。
雨露均沾,泽被天下。尤其是那些个大臣的女儿,一个都不能冷落。
但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把王璇珠放在第一位。
柴守玉端着点心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两人相拥,她识相地退了出去,脑海中闪过郭威的脸。
只要解决了这桩大麻烦,她就可以和小哥双宿双栖了。
翌日,李嗣源上朝时,提起了赴蜀安抚孟知祥一事。
果然,无人敢应。
李嗣源气得大骂:“你们这帮逆臣,是要气死朕吗?吃着朝廷的俸禄,连个孟知祥都劝不动。如果……如果任圜在就好了,凡是朕交给他的任务,他从无推卸过……这世上哪有什么骨鲠之臣啊,唯有一个听话的任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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