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出现在她脑海中人影的身份。
一定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托着腮想。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此刻正在北洛河上,望着茫茫水面一脸惆怅。
他自以为摸透了耶律德光逃离的路线,却连对方的影子也见不着。
耶律德光的船与他所在的船不可同日而语,无论是所用的木头还是制作工艺,都差了一大截。就连郭威船上的那根桅杆,都是能工巧匠花了大力气的。
郭威不认为自己会追不上,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派出了那么多人,各大河港与渡口都安插了眼睛。如他所料,没有一人见过耶律德光或者柴守玉。
他们如同泡沫一般蒸发了。
郭威在茫然的时候总会掏出贴身藏着的血玉,一边睹物思人,一边想着如果柴守玉在,她会怎么做。
他想他们的过去,想起一路相伴走来的情景,时而眉头蹙起,时而会心一笑。忽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忙对着控船的士兵道:“调头。”
“郭大人,我们去哪?”士兵们齐齐问道。
“调头,去南洛河!”
他急得冷汗直流,后背上濡湿一片。如果守玉因为他的疏忽而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想到这儿,他夺过一个士兵手里的浆,运足劲儿,往水里一扎。
船桨拍击水花“哗哗”作响,黄蓝色的河面上留下两道白色的波纹。
郭威在心里道:“守玉妹子,你可一定要等我。”
耶律德光的船快要靠岸,他将弃水路而走陆路。
柴守玉手里捏着他的一个承诺,想要借此机会兴风作浪——水搅得越是浑浊,就越有利于鱼儿逃走。
只是,耶律德光是只老狐狸,如要做得不着痕迹,还需费上一番功夫。
老天有眼,送人来帮她。
柴守玉早就看出小齐对耶律德光情愫暗生,自己以下犯上之事终究是瞒不住的。二殿下的身子一直是小齐在照料,哪里肿了痛了第一个知道的也必定是小齐。
所以小齐对她横眉冷目,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相反,她还要多加刺激。
她在一次见面之时,颐指气使地要求小齐重新承担换药的活儿,小齐不愿,她便冷笑:“即使你今日不愿,来日也是要伺候本宫的。要知道尧骨喜欢本宫喜欢得紧,亲口说要娶我做皇后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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