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
她将糖葫芦一颗一颗的咬下,手里摇晃着那根竹签:“小魏安,不能骗人哦,你和季白常熟不熟?”
“但如果钟馗有问题的话,为什么他还帮我杀江浩呢?”
它们的羽毛刮起了风,那些风打在顾安的脸上,宛如一道利刃。
他卧床不起。
顾安眨着眼睛。
天机寺。
她硬生生的缠着自己,一直从北疆边境跟到了京城外围。
什么东西?
“可你有没有想过,昨日三清山的天地异象是怎么回事?”
顾安抬起头看向空中,瞳孔放大。
斩出一道剑气,鸦群们灵活的避开,顾安的剑气落在了空处。
“儒家?”
源源不断的灵力传入顾安的身体之中。
不是一只,而是一群乌鸦。
女子灌了口酒,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塞子将酒葫芦给拧上。
顾安的手掌渐渐用力,黑鸦在绝望的扑腾下闭上了眼睛。
如今坐上了这只大鹤,又是另一种感觉。
伤口开始愈合,血液瞬间止住。
漆黑的乌鸦盘旋在顾安的头上,哀声连叫,顾安听着它们的啼声,感觉像是在唱丧歌。
“小魏安,和我走,我们去找你的季师兄。”
“身为修行者,你要自己把握住机会啊,你不去找季师兄,难道等他来找你吗?”
不过只是嬴治的报仇没有继续,但顾安的处境可不太好受。
再加上有大夫过来给顾安检查过身体,得出的结论是有些体虚,剩下的并无大碍,身上没有伤口。
“以你的死,祭拜我的那些族人。”
小魏安摇了摇头。
为何锁魂山和儒家会成为师兄弟?
“大老远的跑过来,没点重要的事情?”
顾安根本就没有伤。
“嘎嘎嘎!”
“寻仇?寻仇有什么好怕的。”老狐狸身后的黑衣人冷哼了一声:“他就算带着未央来,我都能让他有来无回,真当我们锁魂山没人?”
魏安知道这是三清山的宗主,在她的面前有些结巴。
月霞眯了眯眼睛。
月霞的话音刚落,一只丹顶大鹤便落在了她的身后,溅起一地的泥土。
“死,都可以死啊。”老头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怕季白常来寻仇。”
月霞一把将房门给推开,她伸手到嘴边,一声响亮的口哨响彻三清山顶端。
“也对,我闭关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不过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你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挥了挥手,月霞带着魏安坐上了那只丹顶鹤。
旺财蹲在顾安的面前眨了眨眼:“上仙大人,你这是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吗?”
“......”
“老师?”
整片天空都在衬托着她一人。
她拿起那根竹签在顾安的额头上戳了戳:“拿着我的莲花令来打我,应该是季白常没错了。”
大力传来,顾安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小魏安,我呢,叫做月霞,别人称我为月霞仙子,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吗?”
顾安不在,自己不能闹出大乱子。
“哦。”
“这老头怎么那么警惕?难道他是锁魂山的人?不对啊,儒家没有锁魂山的人,这未央是说过的。”
“还等他回来?我不喜欢把决定权放在别人的手上。”
“真不熟,只是季师兄他救了我一命。”
小魏安点点头。
月光愈发的皎洁,周围都变得明亮了许多。
身旁的魏安点了点头,他担心的看着顾安:“季师兄,你伤不重吧?”
顾安也不避,任由风刃落在自己的身上,甚至在脸上划出了口子。
魏安眼睛一亮,本想答应下来,但是一想到顾安这时候可能很忙,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算了,迟早有一天季师兄会回来的。”
额头的莲花叶却异常闪亮。
鸦群再度涌来,一道又一道的风刃斩向顾安。
小奶狗和狼狗们傍上了富婆,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只不过偶尔要买一些钢丝球。
或许未央还算得上正常,其他人就......
毫无还手之力,顾安当时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蚊子撞在了手掌上。
白鹤驰骋而去,在月光下留下一道身影。
“砰!”
黑鸦扇动着翅膀,却无法挣脱半分。
在仙山上,自己必须要足够努力,还要足够低调,顾安把自己送到山上就已经很费力气了,自己要乖乖听话。
我焯,钟馗不会有问题吧?
回应着月霞的,是猛禽的尖叫。
绝对的实力碾压。
“呼!”
在莲花令生效的时候,顾安身上的伤口就已经愈合了,刚刚月霞对自己也没有下狠手,别说伤了,就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嬴治本想再给顾安一些处罚,不过被大臣们拦住了。
身体碾碎,顾安甩开了他的尸体。
李威摸着自己的下巴:“没想到顾安是个这么重情重义的人,醉酒了还要出去找嬴子,我还以为他们只是交易关系而已呢。”
顾安也都一一搪塞了过去。
这种酸痛的感觉非常奇怪,他并不是过度训练后的那种酸痛,如果让顾安找一个最恰当的形容的话,那就是带着手机蹲坑两个小时再出来。
鹤的背上很软,毛茸茸的,飞行速度也比御剑要快上不少。
如果那老头真是锁魂山的,那自己还和他学过儒术。
回来后的第二天,顾安卧在床上,耳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
至于舔狗,他们是快乐的,坚信着自己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魏安在丹顶鹤的身后,默默的看着顾安,然后咧起了灿烂的笑容。
下次一定要和未央学习飞行术。
顾安想要抬起手臂,然而此刻他的双手被鸦群给按住,别说出剑了,就连动也动不了。
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天机寺儒家的那位老头。
“你的莲花令?”
“昂,小魏安可以替我作证嘛。”
“会有很严重的副作用,所以能别用还是别用。”
“顾安,喝杯茶。”
顾安这边......
她腰间配着长剑,手里持着酒葫芦。
分神后期?还是洞虚?
她看向了顾安,开口问道:“你便是季白常?三清山的季白常?”
月光下,月霞的身影越发的明亮起来,她的一身白裙宛如闪烁着光芒一般,闪到了魏安的眼睛。
自己称老头为老师,江浩在他们这里的辈分是......师叔?
这丧歌像是给自己唱的。
“呵呵,年轻人脾气挺大啊。”
一个被皇帝处罚过的人,谁敢来搭理他?
等到老狐狸走了以后,顾安才摸着自己的下巴。
而面前的月霞手里把玩着那根糖葫芦的竹签,取下腰间的酒葫芦一口接着一口。
“浑身无力,肌肉酸痛,大概要在床上躺一周才能好,不过我看你体质不错,还学会了北疆的功法,躺三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最后他硬生生的被月霞拖上了那只大鹤。
浑身无力,肌肉酸痛。
风刃接转来袭,顾安眼睛一睁。
老头子是个成精的老狐狸,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妖物?”
其二,因为顾安平日里和嬴子的关系最好,如今嬴子所做的事情乃是重罪,身为嬴子的好兄弟,顾安自然要分一杯羹。
“不熟。”魏安补充道:“只是认识。”
然而,让顾安想不到的是,那女子只是抬起了手里的竹签。
季白常已经露头,若是对顾安过多报复有损民心。
老狐狸眯着眼看向顾府。
躺在床上的理由,顾安交给了喝酒太多身体不适,在这个社会也算是正常。
乌鸦。
一想到以后战斗的时候钟馗突然给自己来一个背刺,顾安心里就慌慌。
她看得出来这小魏安没说实话。
每次有风打过来,顾安的身上就多一道伤口。
表面上安慰顾安,旁敲侧击的询问顾安的身份,昨日在哪,都干了什么,为什么躺在床上不起来。
斩!
“嗯?”顾安回头去看向月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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