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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20(第2页/共2页)

玩几?天好多了,现在只想赶紧找到房子,明天把婚离了,开始新生活。”

    “好!我们看房子去!”

    上午看了两套,都不太满意,简单吃过饭,中介又带着她们去看了四套。

    跑一天,尤音不想再看,选了倒数第二套,零几?年的旧小区,两居室,干净整洁,重点?是?离A大近,方便她去图书?馆看书?。

    四千二一个月,她只租半年,一次性付完全款两万五,口袋瞬间空三分之一。

    傍晚请夏仪吃晚饭,夏仪不敢再要?求吃日料,俩人吃的火锅。

    晚上九点?,尤音打车回酒店。

    出租车司机不想掉头,放她在路边下,尤音穿过红绿灯,慢慢走回去。

    酒店门口有个环形小广场,供接送客车辆暂停,尤音一眼看到全是?9的劳斯莱斯,停下脚步。

    怔愣后掏出静音的手机,三分钟前,有未接来电也有消息:【见一面。】

    尤音抿紧唇,向前迈了一步,又收回来。

    手按在键盘上,微微颤抖。

    要?进入酒店的车辆鸣笛,尤音惊醒,赶紧退到旁边树下。

    打字:【我睡了,明天记得带齐证件,在衣柜下的抽屉里。】

    有很多事情没说?清楚,也没好好告别,但尤音不敢见他,她害怕这一见会为他这几?次的挽留心软、后悔。

    她割了一半的心才做下的决定,就算后悔也补不齐了。

    发送完,尤音没继续往前,躲在高大的梧桐树后,等了十来分钟,劳斯莱斯离开。

    她松开捏紧的手心,掩下眸

    周一,天气预报说?有雨,尤音下到酒店一楼,发现外面天空阴沉,大雨随时可能下下来。

    她没带伞,返回前台借了一把。

    再打车,去民?政局。

    车子刚停,豆大的雨滴扑簌落下,砸得车玻璃啪啪作响。

    夏天的雨,热烈奔放,久未下雨的城市在尽情吸收水分,泥土味袭面而?来。

    尤音跟司机师傅道了谢,撑伞下车。

    不到九点?,民?政局门口挤满人,从他们脸上的笑容可以判断,是?喜事。

    她想起?他们领证那会,席庭越应当是?赶什么

    会,没有排队,一路绿灯,填资料签字拍照一气呵成,十分钟搞定。

    领了证,她的新婚丈夫匆匆离去,尤音看着他背影,嘴里的“新婚快乐”完全没机会说?出口。

    收起?回忆,尤音踩着雨走到民?政局门廊下,安静等着。

    早上出门前特?地化了个妆,穿了条红色小碎花裙子。

    领证那天匆匆从医院赶来,结婚证上的素颜憔悴照片她简直没眼看,这都离婚了,总要?美美的吧?

    雨越下越大,眼前的雨帘子也越密,地面溅起?的水珠把她红色裙子打湿。

    尤音低头看,没太在意。

    桃子说?了,衣服湿了就湿了,再换就是?。

    人也是?的,不爱就不爱,再换就是?。

    她顺便看了眼手机时间,8:50。

    席庭越从不迟到,尤音抬头看,路边果然?缓缓停了辆劳斯莱斯,后排车门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撑着纯黑的伞迈步下车。

    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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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那场简单的婚礼,新郎一步一步走近,再牵着她,往最闪亮的舞台去,完成相伴一生的誓约。

    十几?步的距离,尤音没回避,视线和男人对上,在漫天雨幕中胶着。

    这一眼,也许以后都再看不到了,就当最后一面,每近一步,过往或酸或甜的记忆相继涌现。

    可距离和回忆短暂,一转眼,夫妻俩相对而?立。

    席庭越眉心紧着,眼里情绪暗沉。

    他先开口:“尤音,离婚不是?过家?家?,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尤音抿起?唇,温婉笑:“我想要?喜欢和爱。”

    想要?唯一的爱,想要?依靠,想停留在人世?间短短几?十年有个人能无条件爱自?己。

    她轻声问:“席庭越,你喜欢过我吗?”

    沉默。

    如?同她过去两年等不到的许多回应,都成为了他们之间再也无法消除的遗憾。

    大雨把空气也浇湿,沉重得让人呼吸困难。

    尤音转身,不再等。

    今天是?六月最后一天,她和他婚姻结束的日子。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风,温柔轻盈,拂起?她的裙摆,也乱了她的心。

    只是?多遗憾,喜欢你这场梦,在夏天醒来了

    他让陈叔送她最后一程,尤音拒绝了。

    十点?不到回到酒店,刷卡进门,换好鞋子衣服,再到窗边拉紧窗帘。

    深色的厚重窗帘为她僻出一方小天地,尤音掀开被子上床,回申城后积攒了48小时的睡意袭涌而?来。

    睡了六七个小时,醒来时辩不清白天黑夜,脑袋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晚上七点?左右被饿醒,打算叫个外卖,一打开手机先看见编辑下午发的催稿消息。

    毕业旅行前赶的稿子已经快用?完,她最近被推到杂志网站的首页,阅读量很高,编辑大概怕她断更,提前开始催。

    尤音一下没了伤春悲秋的心情,仿佛忘记自?己早上刚离婚,趁着外卖送来前洗漱洗脸,唤醒精神,投入到工作中。

    而?另一边,刚结束工作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也平静得彷佛没离过婚。

    不下雨了,天气阴沉,分不清日落的具体?时间,七点?,华灯初上霓虹渐起?,高层薄雾迷离,城市如?同漫画,不真实。

    席庭越望着窗外,视线没有焦距。

    特?助进来交代工作:“席总,郭总刚打来电话,约您晚上吃饭。”

    男人转着手里还未摘下的婚戒,嗓音冷淡:“不去。”

    “是?。”

    “协议拟好了没?”

    特?助:“还没,手续有些复杂,争取这几?天完成。”

    “尽快。”

    “是?。”

    特?助关门离开,席庭越目光收回,淡淡落在无名指的婚戒上。

    戒指他托人从国外专门定制,尤音要?上学很少戴,倒是?他用?这戒指挡了许多不必要?的应酬和交涉。

    早上取证件时戒指盒安静躺在结婚证户口本?旁边,他打开看了眼,里面的女戒完好无损。

    还有衣橱里的包和首饰,他给她的,她一件没要?。

    从七岁到现在,依旧是?那个倔强的小女孩。

    席庭越垂下眼睑,手中戒指旋至指节,片刻后,按回去,拿起?西服起?身。

    等在秘书?室的陈叔见他出来,跟在后面,不敢说?话。

    今天早上从他吩咐自?己往民?政局开那会起?陈叔已经惊得不行,再看等在撑着伞等在门口的太太,更是?失语。

    不过十几?分钟,俩人出来,像分道扬镳的许多夫妻,没有交流,各走一边。

    这两年陈叔自?然?知道两个孩子不热络,但怎么就走到要?离婚这一步?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啊?年轻人都这么冲动吗?

    可那会上了车的男人身上似乎带着大雨的湿意,冰冰凉凉没有温度,如?同此刻,他不敢多问。

    下到地下停车场,席庭越这才回头出声:“陈叔,我自?己开车,你下班。”

    “好的。”

    车子径直开到常去的会所,于鸿哲家?的产业,三楼一整楼不接待外客,是?他们固定场所。

    会所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理想岛,理想存在于孤岛,只是?一个人的狂欢。

    席庭越没叫人,推开门时却发现里头有人在,祁悦。

    祁悦望过来,怔愣过后冲他扬了扬手里的玻璃杯。

    一群人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个个知根知底,祁悦喜欢孟亭晚,孟亭晚眼里只看得到席庭越这些事早不是?秘密。

    祁悦比他们小两岁,性子冲,席庭越结婚时为孟亭晚打过他一拳,后来各种原因下离开申城,两年历练再回来,成熟许多。

    服务员给席庭越上了他们常点?的酒,俩人相对而?坐。

    祁悦看他,语气含着丝别扭:“一个人来喝闷酒?”

    席庭越轻笑:“先来的是?你。”

    祁悦也笑,抬起?酒杯抿了口,“越哥,对不住。”

    “过了。”席庭越不至于惦记两年前一拳到现在,“怎么?家?里给你压力了还是?亭晚不理你了?”

    祁悦苦涩笑,答不对题:“越哥,你说?为什么老天这么偏心,什么好的都给了你?”

    “你觉得好的我未必觉得好。”

    “是?,你不想要?的是?我梦寐以求的。”

    席庭越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辩,“祁悦,真心喜欢亭晚就去追,别拿我做借口。”

    祁悦静静喝了口酒,沉默不语。

    是?,他和孟亭晚之间从来不是?因为席庭越,是?他怂。

    他低头笑,席庭越是?他们这群人的主心骨,无论是?权势还是?心智,不怪孟亭晚眼里只有他。

    祁悦盯着眼前水晶烟灰缸,缓声说?:“越哥,我家?老头子生病了,我追不了。”

    席庭越朝他望去。

    “老头子在外面养的儿子想来争家?产,现在整个祁家?鸡飞狗跳,我没时间谈情说?爱。”祁悦冷静说?着:“而?且去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太累,越哥你大概永远不会懂,一次次得不到回应,只会像温水煮青蛙吞噬掉所谓的喜欢。”

    席庭越旋着手里磨砂玻璃杯,好似没在听。

    “明家?给我抛了橄榄枝,我只需要?结婚,那些董事就会支持我,这一切归于宁静。”祁悦拿酒杯碰了碰他的,笑道:“越哥,我多少能明白你当年心情了,为大局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将就过一生。”

    又补充:“不对,你不一样,那女孩没权没势,你想甩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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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能甩,我不行,祁家?要?是?起?不来,我离不了。”

    席庭越说?:“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爱都一样。”

    席庭越不再说?话,玻璃杯浅黄色液体?轻轻摇晃,没了再喝的欲望

    晚上十点?到家?,代驾离开,后排男人背靠椅背,闭眼休息。空气闷热,席庭越扯开领带,动作间瞥见座位上的文件袋,燥意渐起?,车子内氧气似乎消耗殆尽。

    无奈轻叹一声,拿了文件袋进屋。

    温姨收拾过房间,衣帽间里女主

    人的衣服仍在,宽宽松松但却占满整个衣柜,彷佛与之前没有变化。

    席庭越看了几?眼,弯腰放好文件。

    红色戒指盒颜色鲜艳,他打开。

    女戒按照她的指围定制,很小,看着还没他小拇指大,席庭越拿起?来套了套,果然?套不进去。

    几?瞬后察觉自?己幼稚动作,嘴角浅浅的弧度拉平,放回去,连同他的,一起?放进抽屉角落。

    洗了澡,席庭越下意识走向床头,随后一愣,床头柜的香薰小机器被她拿走了。

    他没在意,关灯躺下来。

    二十分钟后,睁眼,下床去开了窗户。

    半个小时,再次睁眼,对着头顶天花板失笑。

    失眠了。

    席庭越起?身下楼,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

    冰凉的液体?缓解体?内不断升腾的烦躁,脑子逐渐清晰,并控制思维。

    他从未设想过他的人生里出现爱情,也永远不会像祁悦为了一份爱情冲动到抛弃整个家?族离开申城,他无法想象因为一个人而?影响自?己决定的场景,太不理智。

    他以为责任能维持这段关系,但尤音说?她要?爱,他给不了的东西。

    他没爱过谁,以后也不会爱谁,他无法回应她的喜欢,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由她去。

    但关系的终结并不意味着责任的结束。

    如?果她选择这种方式去寻找一个新的人生,他尊重且祝福她,祝愿她有一个新开始。

    尤音单纯善良,她值得被人珍重爱护。

    是?的,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他想。

    温姨听见动静出来,席庭越放下喝了一半的水,温声说?:“温姨,主卧用?的是?哪个牌子的熏香,去买点?回来。”

    温姨:“先生,这个一直是?太太在打理,我不太清楚,不如?我去问问?”

    席庭越微愣,随后疏冷道:“算了,没事。”

    说?完迈步上楼,彷佛前一秒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陈叔跟温姨说?了小两口的事,她仍是?觉得不可置信,忍不住问:“先生,太太还会回来吗?”

    席庭越脚步停顿,低沉的嗓音淡淡传来:“不会了。”

    尤音这几?天很忙,新家?有家?具但她没有床单被子这些,花了半天去买,打算拿去洗,又发现房东没配洗衣机,只好再去买洗衣机。

    她不会挑,随便在商场买了台,送到家?后才知道店家?不包安装,只好花钱请师傅,她以为两百块能最后搞定这个洗衣机,没想到最后师傅说?排水管不够长,另外接要?收材料费,她不敢还价,于是?又出了五十。

    等床单被套放进洗衣机已经日落。

    今天天气好多,云层不再厚重,晚霞灿烂。

    尤音住十二层,周边全是?住宅楼,风景和饭香一时不分上下。

    尤音捂起?肚子,好饿好饿,赶紧叫外卖。

    新家?第一顿晚餐,是?一碗热腾腾的麻辣烫,尤音吃得几?乎连汤底都不剩。

    后面几?天依旧忙碌,她不好意思再麻烦夏仪,赵小桃也已经去公司上班,而?且自?己总不能做什么事都要?人陪。

    尤音自?己逛宜家?自?己逛超市,中午随便在外面面馆或者?麦当劳解决,经过三天的辛苦劳累,她的小家?终于有了形状。

    硬装家?具她没办法弄,只能在软装上下功夫,她喜欢海的颜色,一进屋,深蓝墨蓝浅蓝各种蓝色调,跟原来的白墙搭配,竟然?意外的和谐。

    两个房间一个卧室一个书?房,书?房原来原主人放的床,尤音经房东同意请了工人搬出去,自?己去挑了书?桌椅子,再添置些小家?具和绿植,把书?房布置成她喜欢的样子。

    卧室也是?,她还买了两个大玩偶,床上一个床下一个。

    席庭越不喜欢这些东西,她当然?没机会买,那天看见赵小桃一角落的玩偶时她简直羡慕得不行,这下她全能拥有了。

    这天晚上尤音正式退房,搬进属于她自?己的家?。

    虽然?只是?租的,但她仍旧兴奋得恨不得告诉所有好朋友。

    赵小桃和夏仪收到照片后都说?要?庆贺她搬新居,尤音一合计,请了她们周六晚上来家?里吃饭。

    发完消息,尤音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厨房。

    她不会做饭,厨具饭碗压根没考虑过,现在请人家?吃饭就算点?外卖也得有碗和筷子吧

    这么一来明天还得去一趟超市。

    尤音窝在她的小沙发上,打开银行账户,双眼一蒙。

    这几?天花销将近一万五,现在余额已经不足四万

    一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手大脚。

    可转眼一看温馨舒适的小屋,后悔没了。

    钱没了再挣就是?,不要?委屈自?己。但还是?得省点?,尤音想着一天外卖两顿,起?码五十块钱,但她平时吃得不多,买菜的话估计能少一半,而?且不能总吃外卖,她之前两年没怎么运动,跑了三天明显体?力不足,一个人住还是?得身体?健康,要?不然?哪天晕了都没人发现。

    订下自?己学做饭的计划,又看了眼钱包,赶紧到书?房画画去了,挣钱要?紧。

    画到一两点?,洗个热水澡一觉到天亮,什么都没时间想。

    昨晚画得太兴奋,手感十足,早上七八点?起?来又画一上午,放下笔时尤音觉得成就感满满。

    下午三四点?起?床去超市。

    尤音一个人逛超市已经逛习惯,从最初的不敢看人到现在可以勇敢地问阿姨这是?什么了。

    三四天的筹备新家?让她被迫学了很多生活常识与社交技能,累是?很累,可她觉得很幸福,她是?为了自?己活着,而?不是?为了谁。

    尤音推着购物车,进入超市。

    买厨具顺便也买今晚的菜,生鲜区逛一圈,尤音拿了一盒排骨和一把青菜,买糖醋汁和调味料时还顺便拿了一袋泡面,不然?学不会饿的是?自?己。

    买好吃的,尤音去看厨具。

    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碗,都好漂亮,尤音看得入迷。

    看着看着突然?间听到一道熟悉声音,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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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好心情全没了。

    过道另一头站着席心蕊和一个陌生女孩,正一脸惊讶盯着自?己。

    尤音放下手里的碗,站直身子,一下不知该不该打招呼。

    她知道她和席庭越离婚了吗?

    要?是?知道她们现在应该没什么关系了吧?

    她不太想看见席心蕊,也不想听她的嘲讽。

    尤音礼貌微笑,点?点?头,转身想离开。

    但席心蕊喊了她:“尤音。”

    尤音停下,手紧紧捏着购物车的把手,沁出了汗。

    俩人性格完全不同,见第一面就预兆着后面十几?年不太对付的状态。

    尤音能明白她和席庭越结婚后她为了孟亭晚不喜欢自?己,可之前呢,她一直努力压低存在感也没表现对席庭越的喜欢,她为什么还是?不喜欢自?己?

    以前还挺好奇,可现在不会了,尤音转过身来,嘴角依旧挂着笑。

    她觉得自?己正在变强大,最难的一关都已经过去,跟席心蕊说?个话难道比跟装洗衣机的师傅讨价还价难?

    “心蕊。”

    席心蕊走近。

    他们昨天晚上已经知道俩人离婚的事,陈叔说?漏的嘴。

    一家?人直接震惊了十分钟,给他哥打电话,确认,又震惊十分钟。

    席心蕊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高兴嘛是?挺高兴的,毕竟孟亭晚才是?她认定的嫂子。

    可陈叔说?她从水明漾搬走,什么都没带着时她心里又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席心蕊看向她旁边的碗筷,眼闪了闪,抱起?胸看她,“听说?你和我哥离婚了。”

    尤音浅浅“嗯”了声。

    席心蕊内心轻嗤,就是?这样,她最讨厌她这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傲慢态度,什么都没做,他哥就得维护她,凭什么啊,到底谁才是?他妹妹。

    席心蕊嘴角轻蔑:“我就说?你和我哥不会有好结果,不过你竟然?坚持了两年,也算你厉害,这下好了,我哥能娶亭晚姐了。”

    尤音深深呼吸。

    席心蕊又问:“在买碗啊?一个人住?”

    尤音平静回答:“心蕊,我和你哥没关系了

    ,我怎么生活是?我自?己的事。”

    席心蕊挑起?唇角,“你好歹是?从我们席家?出去的人,要?是?过得太惨别人不得说?我们虐待你?缺钱的话你跟我说?一声,我给你转。”

    尤音低眸,轻声笑了笑,忽然?不想再应对。

    不是?十几?岁小孩,为了心气非得争出胜负,逞口舌之快。

    席心蕊没长大,她长大了。

    尤音重新望向她,坚定说?:“我过得很好,不用?你转,谢谢你和伯父伯母那么多年的照顾,改天有机会我会回去看望他们,至于你哥祝福他和孟亭晚。”

    说?完,推着购物车准备离开。

    席心蕊完全傻住,这还是?那个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哥的人?

    小时候的尤音不太合群,漂亮但是?胆太小了,她不喜欢这样的性格,不爱跟她一起?玩,所以尤音只能黏着她哥,像个跟屁虫一样。

    一开始她还乐,就她哥那个冰山哪是?人能靠近的,没想到过了几?天她哥不但没给人赶走还帮着她开始补习,虽然?知道是?爷爷的主意,可她还是?气得不行,他都没给她补习过好吗?!

    那时候年纪小,气不过,联合席嘉树欺负她,带她玩游戏时故意绊倒,不就是?膝盖破点?皮,尤音竟然?要?哭。

    她和席嘉树被她哥叫到书?房里教训,教训得狗血淋头,一出书?房,看见她眼睛红红的在门口等,一脸委屈。

    接着席嘉树叛变,倒在尤音那一边,席心蕊更气了。

    反正尤音就爱黏着她哥,她哥即便冷冷坐在书?房看书?一整天,一句话不说?她也只爱跟他一起?待着。

    后来他和亭晚姐出国,席心蕊想着俩人终于分开,亭晚姐有机会了,没想到爷爷一生病,让俩人结婚去,尤音成了自?己嫂子。

    她曾一度怀疑是?她跟爷爷使?了什么坏心思才让爷爷做这个决定,不然?她哥怎么可能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

    所以听见离婚这件事时席心蕊整个不相信,不由想着是?不是?又是?她诡计多端的手段。

    眼下听着这不似作假的话,席心蕊一下分辨不出,又看她准备走,心一急,拉住她手:“尤音,你给我看看离婚证。”

    “???”尤音不解且觉得好笑,甩开她:“你问你哥要?去。”

    “我不信,你给我看看。”

    又去拉,俩人动作间碰到购物车,购物车万向轮不受控制,往边上碗盆区撞,靠外几?个碗掉到地上,碎了一地,劈里啪啦。

    席心蕊惊了惊,松开人。

    动静不小,商场工作人员听见声音过来,席心蕊对上女孩冰凉目光,有些不知所措,“我”

    尤音不带情绪开口:“席小姐有钱,不会让我出这个赔偿吧?”

    也不等回答,推了车离开。

    等走到另外几?条货架,尤音低头看刚刚被掉落的碗先砸到的手臂,没出血,稍微红肿,但有点?疼。

    真是?晦气。

    她先去买了其他配料,估摸着席心蕊离开,再回去挑碗。

    回家?买药时又顺便买了家?庭常备的六七种药,以防万一

    晚上七点?,席心蕊到家?,先在车库看见席庭越常开的那辆劳斯莱斯,眉毛一挑,进屋。

    席庭越果然?在,席祥和舒明华俩人正正经经坐在沙发上,场面严肃得像在开什么国际会议。

    舒明华朝她招手,席心蕊坐到旁边,压低声音问:“哥怎么回来了?”

    她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为了离婚这事。

    果然?,舒明华说?:“这是?他家?,不能回?你看他结婚后回来过几?次?心在外面都野了,还记得他有个爸妈吗?”

    席庭越指节轻敲着沙发背,目光沉静,似乎没听见这一顿讽刺。席祥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正常离婚。”席庭越望过来,“我的错,跟尤音没关系。”

    舒明华当然?不信,“你有什么错?这个时候了你还维护她?是?不是?她在外面做什么了?”

    席庭越拧起?眉心,眼尾收拢。

    “你爷爷当初说?要?收养她我就不同意,她父母那车祸又不是?我们的错,怎么能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

    席庭越气息沉到底:“妈。”

    而?席心蕊听得一脸懵:“什么车祸?”

    舒明华抱着胸,别开脸看窗外。

    席祥接话,“你们想清楚就行,离婚协议怎么签的?”

    席心蕊也好奇,什么车祸被她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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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尤音真的什么都不要??”

    席庭越:“还没签。”

    这个婚离得急,离婚协议没来得及准备,这两天刚弄好。

    舒明华又扭回头来问:“给了她什么?”

    “您不用?管。”

    “我不管?我们席家?的东西我不能管?席庭越你别跟你爷爷一样鬼迷心窍了!”

    气氛忽然?低沉得可怕,席心蕊缩了缩脑袋,瑟瑟发抖不敢掺一脚。

    席庭越嘴角一侧抬起?,轻笑:“妈,按照婚姻法,尤音可以享有我名下一半资产,”字句微顿,随后语调加重:“包括您说?的,整个席家?。”

    舒明华怒不可遏:“庭越!你存心跟你爸妈作对是?不是??!”

    席家?家?大业大,产业遍布,可这一份庞大资产没多少在他们手上,席祥中庸,老爷子直接把产业交给席庭越,无论是?股份还是?固定资产。

    舒明华没什么底气跟他叫板,但总不能由他平白分给外人去,又要?开口,席心蕊见状不对赶紧拉住:“妈妈妈,我今天见到尤音了,她说?她什么都不要?,你放心。”

    席庭越闻言,犀利望来,“你怎么会见她?”

    “在超市她一个人在买碗她”席心蕊被他眼神吓到,言语躲闪。

    席庭越听出,厉声道:“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没有”

    “席心蕊!”

    席心蕊一颤:“就就把超市的碗打碎了几?个”

    席庭越锐利的瞳孔紧缩,猛地站起?来,连西服都忘了拿。

    第16章

    尤音回家后先处理伤口, 没什么大碍,但伤的右手,她怕弄不好几天不能画画。

    药是药店的小姐姐给她拿的, 说?直接涂上去就行,尤音用棉签小心沾了药膏一点点涂,还是有点疼, 放轻动?作,三四分钟才涂好, 涂完自己吹了吹。

    吹着吹着想起来忘记问能不能碰水, 又百度, 网上说?最好不要?, 那看来今晚洗澡得抬着手了。

    她这几天用的最多的就是百度, 热水器不会?开,百度,空调不制冷,百度, 洗衣机中?途要?加衣服怎么办, 百度, 晚上睡觉前怎么反锁门最有用,百度,反正不会?就百度, 都能找到?答案。

    以前没接触过的生活技能现在都在一点慢慢学,尤音觉得几天以前的自己简直是个废人, 还好还好她早早离开,不然等到?四五十岁再幡然醒悟可能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尤音起身去书房, 把?今天的消费一笔一笔记在笔记本上,她不能再像以前随便花钱了, 得记账理财,节流,再开源。

    书房的椅子她特地选得很?大,还配了个靠枕,尤音脱了鞋子腿盘上来,又想着该花的还是得花,她要?去报个健身房,不然之后每天坐着学习画画人会?坐废。

    在网上搜了搜附近的,一看价格,尤音大惊,好贵啊,为什么一个季度要?七千这不是吃人吗!

    算了算了,再考虑考虑,实?在不行楼下跑跑得了。

    脑袋用多了肚子开始饿,尤音跳下椅子,开始学习新的技能——做饭。

    可门还没走出去,电话先来,尤音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拉平。

    响铃过半才按下接听,“喂?陈叔。”

    “太太”

    尤音直接打断,“陈叔,别这么叫了,不好。”

    那边略微停顿,改口:“尤小姐,您落了些东西在水明漾,先生让我给您送。”

    尤音盯着书房门口的玄关,忽然觉得鞋柜上有些空,下次出门可以买个花瓶,再买束

    花,向日葵吧,热烈奔放,永远向上。

    陈叔一会?没听见回答,从后视镜里?看了沉默不语的男人一眼,再出声:“尤小姐?”

    尤音回过神:“可以,你在哪,我去找你。”

    陈叔望向车窗外的老小区,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好在席庭越点了点头,他随便说?了个附近地点,女孩说?好,马上过去。

    陈叔挂断电话,心里?暗自叹一声,启动?车子。

    十来分钟后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车窗被敲响,陈叔按下窗户,眼神往后排示意了下。

    尤音以为他说?东西在后面,打开后排车门,随之一愣。

    里?面坐着的矜贵男人视线淡淡望来,再朝前吩咐:“陈叔,下去等我。”

    陈叔离开,尤音站在车门边,捏紧拳头,犹豫几瞬,坐上车。

    上次见面是周一,五天前,离婚那天。

    她这几天忙,只在睡前偶尔想起这个人,可身体太累,不允许她多想。尤音觉得这样挺好,再忙个半年就能彻底忘记了。

    车里?没开灯,只有旁边路灯昏黄的光线铺入,人影影影绰绰。

    她扫了几眼车内,没看到?什么东西,平静说?:“落了什么,在后备箱吗?”

    席庭越看向身边人,目光深邃。

    不一样了,他深切体会?到?,从她坐进来,一眼没看他,平心静气。

    他掩去多余情绪,打开头顶的灯,小心问:“是不是遇上心蕊了?打碎的碗怎么回事?有没有伤到??”

    尤音心里?惊奇他知道?这件事,同时?下意识收了收手臂,可这动?作更容易被看到?。

    席庭越伸手想去拉,尤音躲开,用手遮住,小声说?:“没事。”

    “给我看看。”

    尤音沉下声,“我们没关系了,你不用这样。”

    席庭越敛了敛眸,收回手,“我代心蕊给你道?歉,以后不会?了。”

    道?歉又是道?歉尤音嘴角扯出笑?容,“不用,你不用代她道?歉。”

    以前没能说?的现在敢说?了,“你从没站在过我这边,以后也都不用了。”

    席庭越膝盖上的手攥起,“我没有不站在你这边。”

    “那你为什么替她道?歉?”

    尤音语气难得强硬,两年没能吵起来的架今天也吵了。

    席庭越一时?失语,缓慢说?:“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自然要?道?歉。”

    尤音想起小时?候,她好几次和席心蕊发生矛盾都是他处理,他会?给席心蕊说?教,说?完后再来替她道?歉,之后这件事结束,这是他一贯处理事情的方法?。

    可是她不想要?这个道?歉,她想要?他哄哄她,无条件站在她这边,而不是摆事实?讲道?理算了,现在已经不重要?,也不想要?了。

    尤音冷起脸,手按上车把?,“没东西给我我走了。”

    席庭越无奈,把?小桌板前的文件袋给她,尤音不解:“什么东西?”

    “离婚协议和一些材料,名?字我都签了,你签完立即生效。”

    尤音一瞬间觉得自己可笑?,上车前心底那弱得看不清的一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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