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经理跟他是老相识，喝醉了，第二天就差人把他送回工地。”

    “现在人是在酒吧还是在工地？”程姎问。

    “还没回来。”夜南道，随后拿出手机，翻开百度里其中一条长长的短信给程姎看，“这是他这几天消费的账单。”

    程姎扫了一遍，喝的都是最贵的酒，点的也是最贵的小姐，这几天看来很潇洒。

    可是一个包工头的工资能经得起他天天这样造？

    “有跟什么特别的人联系过吗？”程姎问。如果不是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吴平敢这样消费？

    听说吴平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平时用钱不说节约，但也绝没这样大手大脚。

    这背后肯定有人找他做买卖。

    “目前没有，他天天两点一线，不是工地就是酒吧。”

    “那看来做的是单线生意。”做完了，就断了联系。吴平很可能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

    但会是谁，想要通过吴平来陷害她呢？

    一直没说话的夜非白这时候开口道：“去查一下他银行信息。”

    钱是怎么到他账上的，谁给的，就算是匿名也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夜南领了命，正准备离开，果园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咿咿呀呀的，听起来很急的样子，但又听不太真切。

    夜南定了定神：“是果园里的户主。”

    “徐开盛的老婆？”文景接过话问。

    “对，徐开盛的老婆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夜南竖起耳朵又听了两声，神色凛了凛，说道，“怕是出事了。”

    他话音还没落下，程姎已经拔腿往果园里跑了：“去看看。”

    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是果园的后门，去前门得穿过整个园子。还好这果园看着长长的，倒是不宽，跑个十几来步就到了。园主住的房子就是一间简陋的红砖房，挨着墙壁还搭了两个小房子，盖的都不是防水的青瓦，而是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残缺不全的石棉瓦，拼拼揍揍的一层又一层，搭得很厚，但看着一点也不牢固。

    屋门口堆着锄头耙钉，还有水管各种农具，窗户的玻璃地有一块很大的裂痕，跟破了的蜘蛛网似的，处处透着清贫的气息。

    喊声是从小房子里传出来的。

    程姎顺着声音跑进去，就看到一个头发稀黄的妇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在那儿哭喊，急得直跺脚。

    男孩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身材和徐开盛一样又黑又瘦，眉眼倒是像妇人。此刻正半弯着腰呕吐，但又吐不出来，一只手使劲往里扣，又没扣出什么东西，一张脸涨得红红的，脖子上的青筋根根鼓起像要爆了一样。

    “肯定是卡了什么东西。”

    “是枣核。”

    夜非白盯着桌上几颗青色的枣子说道。

    程姎心领神会，连忙过去拉开妇人：“你儿子喉咙里卡了东西，你这样拍没用的。”

    那妇人不理她，对突然闯进家里的几个陌生人就像没看到一样，还在拼命地拍着儿子的背，企图用这种方式把东西拍出来。

    程姎这才想起夜南刚刚说过的话，妇人是个哑巴。

    一般哑巴里，十个有九个耳朵也听不见。

    她暂时放弃沟通，让文景把人拉开，然后从后面抱着男孩两只手按在他肚脐上方，用力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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