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朝阳已经泛出鱼肚白。
去隔壁敲个门,和揉着眼睛的教务处长说自己要离开小镇参加个会议,让对方暂代校长的职权直到自己回来。
对方虽然多少有些疑惑,不过对十几年校长的信任还是压倒一切,表示会好好照顾学校的事务,并询问是否需要自己将老卡普里尼送到车站。
而提着行李箱则是婉拒了这看起来就很敷衍的客套,走下楼梯之后和早已在等的埃佐汇合。然后在晨雾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水汽的清晨,从小镇的下水道口走到了小镇的排水口。
作为边境的小镇,奥斯塔诺并不会在这种明显有可能让萨卡兹潜入的出
入口掉以轻心。毕竟安排了法术单元和能够阻拦人的铁栅栏,还有不少秘密的警报设施。
不过老卡普里尼既然能带着埃佐从下水道离开而不是跟着埃佐从城门走,那就说明这十几年的光阴他并未虚度。
甚至连动用法杖的必要都没有,老卡普里尼轻松的绕开了一切警报设施,甚至还在水道的深处找出了一个手提袋。
埃佐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几个护照大小的本子,除此之外则是作为硬通货的赤金。
这毫无疑问,是老卡普里尼最后的手段和底牌了。
旅途中没什么值得赘述的事情,毕竟埃佐对让自己成为‘感染者’的老卡普里尼没有丝毫的好感,而老卡普里尼对于埃佐也有一份天然的防备。
唯一把他们糅合在一起的理由,则是对莱塔尼亚的恐惧。埃佐恐惧莱塔尼亚的追兵,因为他是个‘感染者’。而老卡普里尼,则是因为他的巫王残党身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曝光。
这是这份恐惧,让他们形成了一种无比脆弱的联盟。
而随着最近的叙拉古小镇遥遥在望,这脆弱的联盟终究迎来了毁灭。
“看来你会叙拉古语,而且根本就没什么下一个落脚的地方?”
看着对准自己的源石法杖,连行囊都没脱下的埃佐自然是无从躲避。
“毕竟巫王的残党鲜有离开莱塔尼亚的,离开的就只能是丧家之犬了。”
老卡普里尼摇了摇头,他只不过是巫王残党中的一个小角色。上面更大的人物他从未见过,但是他却看到了从这种牵扯中离开的机会。
毕竟自己上级已经被摧毁了,巫王残党中真正的实力者,是不会在意自己这样的小角色的失踪的。
至于宪兵队?他们也不会花太大的精力去追踪自己。
历经几十年的岁月,老卡普里尼终究看到了解放自己活得自由的机会。
而他和这个未来之间最后的障碍,就是埃佐了。
“几十年了,我也终于可以从这一切中解除了,真的很感谢你送了我一程。”
老卡普里尼手中的源石法杖,并非是他睡醒时拿着的那一支,而是行李袋中的藏品。
正是他发掘了埃佐的天赋,怎么可能不提防着他破坏自己的法杖?
一路上其实有很多的事情用法杖都能解决,不过老卡普里尼一直在装傻罢了。
毕竟这样,最能麻痹埃佐,让他自以为得计。
源石法杖的光芒一闪而过,却以奇怪的角度划过了天空。
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最后无力的倒在地上。
因为一把斧头卡在了老卡普里尼的胸口,撕开皮肤碾碎骨骼,以至于血流如注。
“老爹,谢了。”
老护林人虽然不玩弓了,但飞个斧头还是轻轻松松。
48.德克萨斯的独行长路
48.德克萨斯的独行长路
将老卡普里尼在境外处理掉是埃佐和老护林人考虑了很久得出的结论。
毕竟高塔巫王残党把埃佐误认为了有着极强天赋的人肉法杖又或者尘世之音载体不错。但在老卡普里尼的眼中,埃佐可是拥有能让法杖失能的惊人天赋,而且是个感染者。
可实际上,埃佐根本就没感染,或者说他根本不会感染矿石病。
这是系统送给埃佐的礼物,又或者是他最大的催命符。
一旦老卡普里尼落在宪兵队手里,埃佐怕不是立刻被送到双子皇女手里研究,一辈子再也别想拥有自由。
所以,老卡普里尼必须死去。
但直接在小镇里动手,很容易引起宪兵队的注意。
而且埃佐故意打草惊蛇,让老卡普里尼自己逃跑还有一重用意。
黑键和白垩的事情让他对巫王的残党满是恶意,所以埃佐想顺便看看能不能再做掉些巫王的残党。
不过从结果看,老卡普里尼层次不高,而且满心想着抓住这个机会跑路。
不过既然他已经死了,那这个巫王残党就会和埃佐的秘密一起消失在时间长河中了。
至于尸体的处理,山里最不缺的就是木材。
而护林员亲自动手点火,自然也是不怕放火烧山引起事故的。等到老卡普里尼化为一堆灰烬,也到了夕阳斜落的时刻。
虽说可以直接赶路回奥斯塔诺,但埃佐他们还是准备顺道去一趟拉特兰,把从某个无良贵族那里弄来的三代家业换成对这个世界更有帮助的东西。
然而在埃佐和老护林人办理入住的时候,就有一队黑手党打手闯进了旅店,踹开每一个房门弄的鸡飞狗跳之后,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帮瘟神。”
直到
旅店的门被关上,吧台后的老板才松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埃佐多少有些好奇,毕竟在他之前的反击之后,无论是西西里女士还是某位博士应该都没什么下棋和布局的精力了才对。
这种平稳中有争夺的局面下,怎么会有人西西里人这么勤快的来旅店搜查的?
叙拉古又发生什么波折了?
“不知道,就是应该在找什么人吧?”
作为在黑手党统治下的旅店老板,男人最清楚重要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好奇心。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想要卷进西西里人的杀戮中去。
“就是在找人,不过这次找的却是逃婚的大小姐。”
一个商人打扮的鲁珀看左右无人,压着嗓子卖弄自己在帕勒莫听到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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