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很喜欢吃双狼糖,身临一线更是无比爽快。
但到现在埃佐也看出来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的关系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而自己则莫名其妙的成了这场交锋中的筹码,又或者战场之类的玩意儿。
“再说了,这位小哥一直坐在这里,也不去跳舞,所以我就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了。”
自己收获了跳舞的快乐,孤单的东方脸孔小哥有了一场艳遇,这不是完美的双赢局面吗?
如此说着的拉普兰德终究是把手给收了回去,但那还不如不收。
“难不成,这位是你的男朋友?那样的话可是我的疏忽了,毕竟我没想到德克萨斯你竟然会给我如此的惊喜。”
佯装吃惊,拉普兰德将手夸张的挡在嘴欠,一副兴致勃勃看向德克萨斯的模样。
如果是争风吃醋的少女漫画,那埃佐现在的立场就是所谓女主位,他就应该坐在这里当个不会说话的布娃娃,等二位唇枪舌战弄出点好歹来。
然后,再来一句‘你们不要打了啦’之类的机车发言。
不过作为一个研究古典文学的二流作家,对于这种经典的场景不作出一番自己的诠释的话,那也太缺乏对文字的热情了。
说句人话,就是埃佐准备和德克萨斯合作双打。
“不是男朋友,而是好朋友。”
放下还有一半内容的啤酒杯,埃佐礼貌的笑了笑。
少年的声音相当平缓,眼神中却没有了之前上头的时候,那种中二少年特有的光芒。
“能在夏日和如此标志的小姐共舞一曲,那绝对是我的荣幸。”
虽然还称不上成熟,但稳重和理性又一次在那原本被酒精迷惑的黑色眼眸中复苏。
“但作为绅士,我不应该让邀请来的女士孤身一人,这和我们是否是男女朋友无关。当然,如果小姐你愿意的话,这边也有坐下歇息的空位,我们同样可以度过一个不错的夜晚。”
埃佐身上气质的剧烈变化让拉普兰德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不过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褪去。
“可我还是想和你跳舞。”
对于这份坚持,埃佐露出些许‘困扰’的笑容。
“可你到底是要和我跳舞,还是要和我的朋友德克萨斯较劲呢?”
并没有选择像绅士一样以礼仪回应,最后让拉普兰德在高超的语言技艺下知难而退。而是在对话的后半段,一点面子都不留。
“或者说,如果我不认识德克萨斯的话,小姐你还会喜欢东方风味吗?”
就像是出使的荆轲刚到咸阳门口,就拿着方天画戟在咸阳杀了七进七出一样。
37.拉普兰德与‘黑箱’
37.拉普兰德与‘黑箱’
“哈哈,看来这个无聊的小镇也有不那么无聊的人嘛。”
被当面嘲讽拉普兰德不怒反喜,大大咧咧的在埃佐左手边的空位坐下。
“欢迎来到奥斯塔诺,虽然小姐你还不了解这座小镇。”
银色的眼眸在篝火的映照下,品鉴一般将埃佐打量了一番。
“仔细看的话,我觉得你和我的理想类型还是有些区别的。你太壮,不是我喜欢的东国风格。”
虽然埃佐并没有看到拉普兰德在游戏主线中使用的那种有着类似武士刀刀柄,造型奇特的双剑。不过现在看来,她应该已经就和东国有所联系了。
毕竟区分东方面孔的细微区别对于欧洲人而言,是个需要系统长期学习和训练的过程。
埃佐当初在欧洲的时候闹出过很多笑话,一场旅行,从北到南愣是被误认出七八个国籍来。
不过既然拉普兰德已经对东国有所了解了,那埃佐自然要趁机玩一手降维打击了。
“哈,小姐您苛求一个每天都翻山越岭的护林员能体现物哀风格还是太难了一些,毕竟我每天过的都很开心。”
将拉普兰德对自己外貌的评判进一步加上了内在性格内核的差距,将内外二者联合起来。
这便是物哀文学存在的基础,所观赏之客体与审美情感的结合。
不过埃佐身体健壮,平静
生活带来的旺盛健康的精神状态,自然的使得年轻的护林员,和哀叹‘人生无常,宿命必然’的物哀文学想要表达的意境格格不入。
埃佐的话很简单,但内涵也很复杂。
这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展示。
“哦?你很了解东国文化?”
虽然很轻微,但埃佐还是用鹰眼视觉捕捉到了拉普兰德那微不可查的皱眉。
这反应也证实了埃佐的推测,坐在他身边的白发鲁珀完全听得明白,而且陷入了困惑。
她咬钩了。
毕竟奥斯塔诺离着东国异常遥远,而莱塔尼亚也不会把东国文化放在中学文化教学中。
“只是略懂,毕竟还挺有意思的。”
而埃佐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是进一步的扩大拉普兰德的困惑。
毕竟,没有什么,是比在某人最擅长的领域将对方击败,更加终极侮辱的事情了。
而埃佐巧合的,在文学文化方面弹药充足。
作为把文学研究当饭吃的文科生,日本文学自然也是研究的一环。而且为了混学分,埃佐特意选择了历史久远的平安京文学,因为那玩意全是汉字阅读几乎没啥障碍。
而谈到平安京文学,自然离不开生活无常,人生无常,短暂易逝为基调的物哀文学。
他一个经过现代系统文学分析法,等于把物哀文学扔到解剖台上细细咀嚼当生鱼片吃的牲口,能玩不过拉狗子?
至于为啥埃佐没有选修中国古文,那则又是个令人悲伤的故事了。
在埃佐入学的那年,文学系里忽然有了新规定,外国学生选修外国文学的时候不能选母国的文学。
这自然激发了埃佐的好奇心,所以他去做了调查,发现根子出在他所有的学长学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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