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都是看天气预报的么……”出海小声嘟囔。
她不是要跟英梨梨唱反调,相反她也希望看到下雪,只是看不懂英梨梨望远镜看天的举动。
“呜……阁楼好冷,我要下去了,英梨梨你小心感冒。”
“走吧走吧。”
出海到后院子一边围炉煮茶一边看诗羽和冰糖打羽毛球,擅作主张给她们计分,再看着诗羽从容满场跑逐渐气喘吁吁,表情是找到了快乐的源泉。
“11:1,诗羽学姐好棒,拿到一分了!”
“你、你……别多事……”诗羽扶着膝盖喘气。
她一开始准备动一动,可不知不觉之间被冰糖带入了节奏,为了拿到一分跑得死去活来,简直像极了英梨梨。
“民间规矩,11分一局,我输了,出海你上。”
“嗯?好吧,正好想动弹一下,下午也不见太阳,有点冷……”
出海从诗羽手里接过球拍,后者则接过看炉子的工作,给大家准备热茶和糕点。
“到厨房拿些年糕来烤一烤。”
诗羽起身回屋,路过客厅时不忘往里看。
客厅关了灯,阴沉天更使得客厅昏暗,唯有油汀发出的微弱灯光让人隐约能看出被窝里躺着两人。
忽然,一道亮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定睛一看,有个人正躺被窝里玩手机。
朱音灵光一闪,仿佛感受到了来自目光聚焦热量,抬头与诗羽对上眼睛,接着朝她挥了挥手,又指了指一旁的被窝,竖起葱指示意嘘声。
诗羽没多少表示,转身进了厨房。
反正是休假,大家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对了。
她端着年糕出来,看到朱音换好了衣服站在院子门前笑盈盈看着自己。
“不睡了吗?”
“困意过了,我本身就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不过小百合真的睡着了,还睡得很沉。”
对方这句话正中诗羽下怀。
在她印象里,泽村小百合几乎没有午睡的习惯,即便是午后歇息也多是浅睡即止,更愿意以品茶赏花作为去除疲倦的手段。
可今天,泽村小百合睡意深沉,这让诗羽不得不与昨晚的事联想起来。
“事实上伯母一点也没睡好?”
“要是七个人轮流在你耳边叫来叫去,你睡得着吗?”朱音反问道。
朱音故意没说是什么声音,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大家都藏已经在被窝尽量压低声音,可耳朵不像眼睛那样有眼睑。
诗羽沉吟片刻,眼神认真给出答案。
“睡得着,习惯了。”
朱音“……”
玩笑过后,诗羽问起正事。
“伯母明知道晚上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她不到楼上睡,总不可能没打扫吧。”
“打扫了。”
“那为什么……”
朱音心中暗喜,终于是等到诗羽亲口说出这句话。
她指了指客厅,接着朝诗羽挥挥手,示意借一步说话,慎防被小百合注意到。
“你觉得小百合有朋友吗?”
她没用“快乐”、“寂寞”一类的词,以防被诗羽听出不对。
事实也如她所想,诗羽的表情没朝那方面想去。
“凭伯母的人际关系,会没有吗?”
“我说的是交心朋友,不是那种见面皮笑肉不笑那种。”朱音继续引导。
诗羽皱眉,一时没说话。
“唉……”朱音叹气,“诗羽你没见识过上层社会真正的勾心斗角,不过凭你的亲身经历应该多少能有一些感同身受才是。”
诗羽闭上眼,回忆认识白夜之前的经历,半分钟后睁眼点头,眼神被回忆感染露出一份落寞。
“如果我没认识小白君,处境大概会跟伯母差不多。”
朱音点点头,再叹了叹气。
“上层社会人心太复杂,尤其小百合身处的位置与掌握的资源更使得她如履薄冰。说话说三分,留七分余地,是大家基本的行为准则。”
“你说,那样糟糕透顶的环境能够交到真心朋友吗?”
“可我们不同,小百合看着大家一步步成长,对大家知根知底,即便你们没这个念头,但小百合已经把大家当作真心朋友。”
朱音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使得诗羽颇为动容,越发感同身受。
“我能一直忍受黑暗,假如我从未遇见光明。这就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吗,小说里的狗血剧情对于伯母来说就是现实。”诗羽由衷感叹。
朱音耸耸肩以表无奈。
“幸好小百合她也明白保持距离,不然还真有够烦的,好了,无所谓的话不说了。”
这时,朱音选择终结了话题。
虽然看上去虎头蛇尾,但她更懂适可而止的道理,就像当初小百合做的一样。
种下一颗种子,等待生根发芽。
……
白夜扛着一麻袋木柴回到别墅后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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