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踮起脚，伸手抚摸观月黎的面庞。
她的脸上满是红晕：“只要是观月姐姐给我的，不管是怎样的生活，不管是什么样的世界……我都可以接受！”
“所以说现在的小孩啊……”
观月黎轻声叹气：“你真的想好了吗？”
萝娜丽用力点头。
“那把这个吞下去。”
观月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样东西。
一块……黑色的结晶。
“这……这是……”
“是源石哦。”观月黎一脸无所谓地说。
“如果小萝萝有什么资质的话，我一定会把你带在身边的，但是……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不适合生活在我的世界啊，小萝萝。”
“啊，当然了，以我的能力保护你是绝对无所谓的啦，可是小萝萝，你要明白一件事情。”
“我很喜欢孩子相处，喜欢看着有朝气的年轻人成长，但……讨厌养宠物，很讨厌。”
“小饕餮倒是例外，比起宠物，它其实更像是同伴啦……”
“话说远了，总之，小萝萝，你知道你在我身边会变成什么吗？”
观月黎将食指点在女孩的眉心，轻声说：
“是宠物哦。”
“用来观赏的，用来摸头的，用来泄欲的，用来取悦我的……宠物。”
看着呆呆愣愣的女孩，女人轻声叹息：“这就是现实啊，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可没办法把你当成像小星那样的妹妹来看待哦，毕竟我就是这么糟糕的女人呐。”
“没，没关系的！”萝娜丽急切地说，“算是宠物也没——”
观月黎按住了女孩的嘴唇。
“不可以这么说，小萝萝。”她凝视着眼前的女孩，轻声说，“你要是说出那句话的话，我就不会再喜欢你了。”
菲林女孩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她的眼泪立刻不受控制地淌下，随后，她像是保证自己不会再说出那种话一样，用力点头。
“乖。”观月黎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萝萝啊，这就是……我认为你不适合的地方，知道吗？”
“我喜欢年轻人，是因为……她们和已经腐烂的老家伙不一样。”
“她们有价值啊，像太阳一样的价值，在我眼中，否定掉自己身为人的价值的家伙，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是什么缘由……”
鬼的眼神一片冰冷。
“都恶心透顶。”
“但是，我不怪你的。”观月黎的声音突然又温柔了起来，“我说过你不一样的，你不会有那种牺牲一切也要贯彻的觉悟，不会有宁愿违逆我也要坚守的道义，这是你和她们的差别，但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很正常的。”
“你很喜欢我，我很高兴，可很多事情，仅仅凭借喜欢两个字，是不够的。”
泪痕渐干的女孩怔怔地看着观月黎，突然猛地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黑色结晶，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我……我可以的。”
她攥紧地观月黎的手，一脸哀求：“我可以向观月姐姐证明的！只是这样就够了吗！吞下这个东西就可以了吗！我这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我不懂观月姐姐……不懂观月姐姐想要什么，但我会去努力，我会尽力做到的，观月姐姐，我——”
“好啦，小萝萝。”观月黎的语气并没有半分不耐，但她却轻轻推开了怀中的女孩。
“我的回答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曾被毁灭过，又被拯救过的女孩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我……知道了。”
她勉强地牵起嘴角：“其实，其实在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只是……不甘心啊，就算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就算只有……只有这么一点可能，我也想，呜呜呜呜……我也想试一下啊！”
萝娜丽瘫软在地上，放声大哭，这一次，观月黎并没有上前。
许久后，她抽抽噎噎地问：
“观月姐姐，你现在讨厌我吗？”
“当然不讨厌啊。”观月黎笑着说，“谁会讨厌懂事听话还聪明的好女孩呢？”
“这样啊……”
女孩破涕为笑：“那就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水，脸上的柔弱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定。
“我知道我没办法进入观月姐姐的世界，但是……但是有件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这一生，永远都会喜欢观月姐姐，一定会的！”
“那我就满心欢喜的收下好了。”女人笑容灿烂地回答。
萝娜丽用力点头：“嗯！”
“那么，我就先走了？”
“啊——等等，观月姐姐，那个……”
她扭捏了一会儿，随后小声问道：“我能再提一个……可能有点过分的问题吗？”
观月黎爽快地回答：“说吧。”
“观月姐姐……以后能来看我吗？”
女孩这般轻声乞求。
“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观月黎大笑起来，“当然了，不用小萝萝说我都会来啊。”
“真的吗？！”
观月黎一脸认真地回答：“当然了，我从不说谎的哦！那么，我就先走啦，下次我会找你买糖吃的，再见，小萝萝~”
“太好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