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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 第 34 章(捉虫) 潘垚这话一……(第2页/共2页)

屋,拿出了一根锄头。

    “我来我来。”周建章大步的走了过去,接过这比潘垚都要高的锄头,不忘道。

    “你这小阿妹拿这锄头作甚,使唤伯伯一声就成,你瞧这刀口多锋利,一不留神,那腿就得被割了。”

    “谢谢周伯。”潘垚笑眯眯道。

    “伯伯掘开这里。”潘垚将打鬼棒拔出,指着打鬼棒插下的地方。

    周建章依言而行。

    他力气大,每一下都抡到半空中,再重重的锄下,才锄了第五下,就瞧见了坑底的东西。

    就见一条黑白纹的蛇蜷缩着,蛇头呈三角形,一看就毒得很。

    “嗬!”冷不丁的,周建章这走大江的老汉子都被吓住了。

    潘垚手心一拢,簇起一团火,随即,将火往坑洞中一丢,见这形煞的最后一道黑气被消去了,这才放下心来。

    “好了,伯伯把坑埋上吧,没事了。”

    “洞坑深,回头磕绊到云梦姐姐就不好了。”

    一听这话,周建章立马回过神来,噢噢两声,连忙将这坑重新的埋上。

    见几人都盯着自己看,潘垚想了想,解释道。

    “刚刚这蛇身,它是形煞具象化成的形,毒蛇阴鸷毒辣,你们家,应该是见过血了。”

    只有见过血,才能将煞养得这么凶。

    潘垚的视线落在周云梦的肚子上,想到她曾经莫名流过的孩子,知道这血,应该就是应在这儿。

    胎儿生机旺盛,更具先天之炁,这形煞便是吞了那胎儿,这才如此的凶悍。

    潘垚所有若思。

    难怪,那小玉人才佩戴上一日,上头便沾了煞。

    想来,应该是这形煞尝过甜头,想要故技重施罢了。

    听到潘垚这话,几人沉默了下。

    他们也想到了那莫名流去的胎儿。

    周云梦摸了摸脸颊,默默的流了泪。

    她就说了,明明,明明她就是晒了衣裳,抬了抬手,怎么就会让孩子没了呢?

    李大煦握住周云梦的手,心中也痛,却要表现出男人家顶天顶家的阵势。

    “没事,以后都会好好的。”

    “恩。”周云梦重重的点头。

    ……

    潘垚没有理会这夫妻两人的互相鼓劲儿,她探头朝李家堂屋的钟表处看了看。

    这时候还差十分钟,时针就该转到十一时了。

    潘垚思考一番,打算依着于大仙的话,为李家请一幅五行八卦福,疏风理气,调和阴阳。

    五行八卦福请福的时间门,在晨时的7时到中午的十三时,眼下这时间门,正好不用等第一日。

    东西很快便备好。

    红纸裁成方形,狼毫舔墨,潘垚秉气凝神,绛宫微动,灵炁凝于笔尖,下一刻,她挥墨而写,一个端正的福字便在红纸上落下。

    潘垚寻了一早就看好的吉位,将福字倒过来贴上。

    在福字贴上的那一刻,众人感觉似有一阵清风漾开。

    数九寒冬的日子,这阵风不冷,就似今日天上的这轮暖阳,暖呼呼的,吹得人通体康泰,房子也明媚了两分。

    陈草香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刚好也要过年了,这福字也应景,倒是让我省了买一张福字对联。”

    周建章要去拿红包给潘垚,李大煦拦住了,说是不让岳丈继续破费。

    “爸,这事就让我自己来吧。”

    “云梦脖子上的那尊小玉人,已经让您操心不已了,今儿这事,还是让我自己来谢小大仙和于大仙。”

    刚刚青天白日的凭空落雷,还有小院子里掘出的黑白蛇,李大煦现在对潘垚,那是又敬又畏了。

    他哪里还敢瞧人家年纪小小,担心她办事不牢。

    这分明是资质卓越,年轻有为嘛!

    陈草香拼了命的给自家儿子使眼色。

    蠢!

    有人付钱的好事还往外推?

    李大煦当自己没看到。

    “你有这个心……”周建章将这一幕看到眼里,心中熨贴。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就听于大仙慢条斯理的开口打断了。

    “咳,土土呀,最近在学校里学什么了?我记得你课本里,还有什么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

    “不错不错,小江老师是个会说故事的,你回去后,也给师父我讲讲啊。”

    潘垚知道,这是老仙儿在给周伯敲边儿鼓呢。

    她偷偷笑了笑,暗地里给老仙儿比了个大拇指,老仙儿腰板挺直,也是笑眯眯模样。

    “好嘞!”潘垚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应得超级大声。

    “回去我就给您讲,您不知道,我还在学校学了好多本事呢,小江老师奖励了我一沓的本子和一盒的铅笔,夸我是好孩子。”

    于大仙:……

    他睨了一眼潘垚,当真是夸好孩子了?

    他可是听说了,这孩子和那小宝珠,平时上课的时候,不是手拉着手,就是肩挨着肩,会悄悄的咬耳朵呢。

    那厢,周建章听到这话,心中一凛。

    老仙儿说得对,他贴补一妮儿,是疼爱一妮儿不假。

    可是,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度,别到时把一妮儿婆家的胃口养大,到时升米恩,斗米仇,要是以后哪次事情办得不妥帖,不如他们的意了,亲家反倒成了仇家。

    不美不美!

    眼下,这女婿看着是还成,不过这亲家母……她确实是有些贪心了。

    心思就在一瞬间门流转,周建章话到嘴边,话锋一转,立马变了样。

    “成,你也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有这份担当,我心中欢喜又欣慰。”

    周建章一掌拍上了李大煦的肩膀,力道沉沉,李大煦暗地龇了龇牙,惹得周建章哈哈一阵笑,翁婿两人对视一眼,倒是都开了怀,敞亮敞亮。

    陈草香气鼓鼓。

    算了算了,这儿媳妇精又犟,儿子也憨傻,有便宜都不懂得占,真是活王八!

    她扭腰就进了厨房那一屋,准备眼不见是清净。

    ……

    “两位大仙,今儿就留在我这儿吃饭吧。”

    李大煦热情的留人。

    “这次,我们邮局的年礼是整十斤的羊肉,我去自留地里拔两颗萝卜,这大冷的天,吃一锅的煲羊肉,那日子真是美滋滋的。”

    羊肉煲萝卜!

    这话一出,于大仙和潘垚两人的眼睛都亮了亮,两人对视一眼,下了同样的决定。

    留!必须得留饭。

    看在羊咩咩的份上。

    “呵呵,那就叨唠了。”于大仙乐乐呵呵。

    潘垚师从于大仙,家从潘三金,那脸皮和本事一样样,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当即中气十足,不见外道。

    “都是自家人,那我就不和姐夫客气了。”

    一声姐夫,李大煦还懵了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哦,原来叫的是他呀。

    周云梦在一旁笑,傻样!

    ……

    陈草香对儿子和儿媳妇不占亲家便宜这事儿瞧不上,心生闷气。

    不过,她对潘垚可没意见,听到几人要在这儿留饭,她笑得像朵喇叭花,往围裙上擦了擦手,热情道。

    “那咱们今儿就吃锅子吧,羊肉汤做底,我再片一些鱼片,菜园子里多择一些菜,再添一些菌子,味道好着呢!”

    说完,她风风火火的便忙了起来。

    “阿妹,这个给你。”

    李大煦去楼上拿了东西,再下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红包,和红包搁在一起的,还有几版邮票。

    潘垚接过一看,是生肖邮票,从八零年的猴票,到八四年的鼠票。

    突然想到什么,潘垚愣了愣。

    李大煦挠了挠头,笑得诚恳,“阿妹,这次的事,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在邮局工作,平日里给人送信寄信,还送一些报纸,我自个儿最是喜欢这邮票,这生肖邮票啊,我每年都攒一些。”

    “我也送你一板,你拿去玩呀。”

    “我瞧许多小姑娘也喜欢集一些东西,你和大家分一分,换一换,也攒一个册子,好玩着呢。”

    李大煦是这个时代最朴实的人,他自己喜欢什么,便想将这份喜欢分享给对自家有大恩的潘垚。

    这时候物资匮乏,玩具也少,大家都喜欢集东西,有集卡片的,集糖果纸的,集火柴盒的……最热的,当然还是集邮。

    潘垚看着那猴票,推回去,“贵重了。”

    李大煦愣了愣。

    潘垚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讲。

    有时,她随口的一句话,也许便能牵扯到因果,尤其事关财运。

    李大煦又推了过去,笑得坦荡。

    “没事,我这儿还有,这猴票这两年是涨了一点,我买的时候八分一张,一版80张,现在市场上,涨到快三十了。”

    “价值是涨得多了一些,不过没事,说了给你,就是给你的,快收下吧。”

    什么,三十?

    于大仙咋舌了,当下就探过头来看。

    这什么东西啊,不能吃不能喝的,居然要三十块钱?

    他左看右看,就一普通的邮票嘛,红色的底,上头印一只黑猴子,恩,瞧过去还有点小呆的可爱样。

    不过,这也不值得花三张大团结嘛!

    “收了收了。”于大仙接过。

    凭本事赚来的,为什么不要!

    瞧潘垚的口袋浅,他就塞到了自己的布褡裢里,开口道。

    “先放师父这儿吧,等回去了再给你。”

    “都是小孩儿玩的玩意儿,啧,竟然还要三张大团结,败家哟!”

    要他说,还是买个周老弟那样的黑挎包送来,这才实在!

    黑皮的面儿,光亮光亮。

    背出去就像大老板,有面儿!

    布褡裢的老仙儿惆怅了。

    潘垚睨了于大仙一眼。

    老仙儿这是目光浅了。

    想了想,她凑近于大仙旁边,轻声道。

    “师父,你来的时候,注意到云梦姐姐家宅子外头的那条河了吗?”

    “恩。”老仙儿点头。

    潘垚:“宅前环形水,且是活水,这不就是师父你上次给我说的玉带缠腰的风水吗?”

    玉带缠腰,腰缠万贯。

    这是富贵呢。

    “我原先还在想,李家的富贵会应在何处,原来是应在这一处啊。”

    潘垚瞅着于大仙腰间门的布褡裢,里头可是装着猴票,以后价值百多万的猴票!

    什么?

    玉带缠腰的富贵?

    于大仙急急的低头,去瞧自己腰间门的布褡裢。

    那儿,布褡裢灰扑扑的,是用碎布头缝的,仔细的看,上头有九种花色,最大的那一块是黄色的碎布。

    和土土一样,是土土的黄。

    于大仙捏着布褡裢,咧嘴笑了。

    “师父,是不是特别的惊喜?”

    “唔……有了!”瞅着那布褡裢,瞬间门,潘垚就想到了合适的比喻,当即揶揄道。

    “就像你以为自己就是破庙里的臭乞丐,其实呀,你有惊天动地的背景,出场的时候,带着不平凡的气势,可以像螃蟹一样走路。”

    “因为呀,你不是别人,是丐班的九袋长老。”

    “乍看穷,实则豪着呢!”

    于大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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