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女人双手环胸,语气深沉的说道:
“我每天喝酒逛街看戏养小孩玩女人,很快乐吗?”
“——废话,简直爽翻了!”
她插着腰哈哈大笑起来:“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快乐!”
老头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像是那种会和你探讨人生价值的家伙吗? ”
“啊?”观月黎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挠了挠头,“那你说的是什么。”
“当然是我要死了。”
曾经的神灵如此坦然而畅快地回答:
“还有最后一百年,也许不到一百年,我就要死了,寿终正寝,风光大葬。”
那张遍布皱纹的老脸上满是快慰:“真好啊。”
“你他妈!”观月黎瞪大眼睛,“早知道当时就该要了你的狗命!”
“你做得到?”监兵神君嗤笑道,“你那时候也就剩一口气了,装什么。”
女人当即挽起袖子:“你猜我现在弄死你要不要三秒钟?”
听到这话,老人的表情就变了。
并不是不悦,而是……怜悯。
“所以才说,你输得一塌糊涂。”
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快要抵达螺旋阶梯的底层,老人一边走,一边说:
“我经历了最酣畅淋漓的战斗,在失去绝大多数力量与权柄后,依然度过了在人类眼中堪称圆满的一生。”
“而你呢?”
他回头看向观月黎,此时的她面无表情。
嗒,嗒。
两人走下台阶,来到了阶梯的底部。
“到了,东西你自己拿吧。”老人挥了挥手,“该聊的天都聊了,你来拿这东西,说明你也打算离开龙门了。正好,别打扰我这最后一百年。”
说完,他便登上台阶拾级往回。
“阿虎。”
观月黎突然开口。
“干什么?”
“我他妈就该直接把你打死。”女人幽幽说道。
“傻逼。”
老人吐了口唾沫,头也不回地走了。
幽静的阶梯底部只剩下观月黎一人。
在底层中央,一个灿灿的圆形光柱矗立着,散发出淡淡微光。
虽说老头已经被观月黎打成残废,但是残废的神明也依然是神明。
观月黎站在这光柱前跟没事人一样,可但凡换任何一个正常人来,都根本无法承受这光柱所散发的可怖威压。
隔着上千米也一样。
“说那么多话,以为自己多懂我似的。”观月黎嘀咕着,伸手去摸那道光柱。
“都被我打成不能自理还在嘴硬,连控制威压外泄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要挖个坑。”
这道现在的监兵神君以无法完美操控的神明伟力,只是为了保存一件东西。
在触摸到光柱内的那个东西之前,凝视着微光的女人自言自语道:
“又走了一个啊。”
她抓住了那个东西,然后,脸上那难明的情绪瞬间被纯粹的喜悦与安心取代。
“死就死了,有什么所谓呢?”她闭着眼轻笑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我一直都过得很好,放心。”
……
“哇我跟你说啊,她不仅每天要抽两条烟,喝二十八瓶酒,最重要的是没女人摸就开始发抽犯病。”
年绘声绘色地给陈比划着:“哪怕只是一天她都要发疯,整天跟色中饿鬼似的在街头巷尾蒙骗可怜小妹妹……”
“咳。”
从螺旋阶梯走上来的观月黎歪头看着年:“你在和小陈聊什么呢?”
“那当然是聊黎你的生活情趣啊!”年一把揽住陈的肩膀,笑呵呵地用力搂了两下,“你说是不是啊,小陈警官?”
陈沉吟片刻,随后回答:“她说你下去是拿烟袋,然后给我科普了一下你的生活日常。”
“烟袋?”观月黎愣了一下,“你说小魏手里的那玩意?我不抽那个的,劲那么大不是在折磨自己吗?”
“你喝酒的时候就完全没考虑过这事。”年虚着眼吐槽。
“所以你干嘛说我下去是拿烟袋的?”观月黎直球攻击。
“怕有个小姑娘落入你的毒手,让她提前知道你的本性。”
老头从店后头钻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把钥匙丢给陈。
“拿着,修好了,待会儿自己推车。”
“……哦。”
拿着钥匙的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抬头看向观月黎:
“所以你真的一天抽两条烟,和二十八瓶酒,没女人就受不了?”
“怎么可能!”
观月黎正气凛然:“再怎么抽烟喝酒也不可能这么弄啊,会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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