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对面的女人放下酒瓶子,舒爽的吐息着:“企鹅物流?”
“被你盯上的女孩子群体应该也就这一个了吧。”年晃荡着酒杯,“难不成还有别的?”
“她们啊……说起来,小德克萨斯应该也快回来了。”
观月黎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那只企鹅到底能拖多久……”
她低声嘟囔了一会儿,然后一摆手,洒然回答:“没事,不用管,随缘啦随缘啦。”
然后一把抄起新的酒瓶子,咬开瓶盖开始吨吨吨。
年双手托腮,有些无语地看着观月黎:“你这喝上头就什么也不管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啊。”
“这又不是毛病。”观月黎抹了抹嘴,笑眯眯地把酒递给年,“喝嘛喝嘛!来都来了。”
“不要。”
年嫌弃地推开酒瓶:“这颜色……是你最喜欢的口味吧?我可喝不下去。”
观月黎一扬眉毛:“你喝过?”
“你忘了?”年瞪大了眼睛,“你跟你那帮无法无天的小弟逼着我喝的。”
回忆起那个味道的年一个哆嗦,露出了十分恶寒的表情:
“那种好像是埋在地里三百年才挖出来的酒你到底是怎么喝进去的啊?”
“可我记得你喜欢喝老窖呀。”
年翻了个白眼:“三百年的不叫老窖,叫古董!”
“要求真多。”观月黎撇撇嘴,又把瓶口放到了嘴边。
但动作却又在这一刻顿住了。
“原来还有过这种事啊。”她轻声说着,随后笑道,“那是多久以前了?”
“唔……这谁还记得啊,几百年前的事了吧。”
年抬眼看了下观月黎,嘴角微微上挑:“怎么,酒喝多了就开始多愁善感啊。”
“就这?”
观月黎不屑地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空酒瓶:“这也算喝多?你也太小看我了小年年。”
话音刚落,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便抱着两箱酒从客厅外走来,放在茶几边,朝观月黎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年瞅了两眼,啧啧舌:“你喝这么多,都喝哪去了?”一边说着一边斜眼往观月黎的腿间看。
“嗝呜~美人是不会上厕所的。”观月黎打了个酒隔,懒洋洋地躺了下来,用脚趾夹起酒瓶甩到手上,悠然自得地继续喝酒。
年想了想,从沙发上起来,在观月黎的哇哇乱叫声中挪开她的脑袋,坐了下来,然后再把她的脑袋放到自己大腿上。
“什么嘛。”观月黎有些不满地晃了晃酒瓶:“要膝枕的话先说啊,刚刚酒都倒了好多。”
“你喝你的。”年弹了下她的额头,自顾自地开始把玩起观月黎的头发和额头的玉角。
她的手抚过一只断角那凹凸不平的截面,低声问道:
“很痛吧?”
“痛什么?”女人摊开的手悬在沙发外,懒散地回答,“角上又没神经,哪有痛不痛的。”
年只是轻轻摩挲着那只角,没有说话。
观月黎半睁开眼,调笑道:“刚才还说我多愁善感呢,你连喝都没喝,比我还多愁善感。”
“你管我啊。”年揪了下观月黎的脸颊,“不情愿的话那我走啦?”
“干嘛干嘛——”
观月黎抬起手捏住年的下巴:“怎么就急了?刚刚你认真的啊?”
“你自己猜。”年先是哼了一声,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行不行,这种角色不太适合我。”
她喟叹着握住了观月黎的手,就这么保持了好一会儿,随后笑道:“果然不是我就不行,对吧?”
“当然不是了。”
屑女人一脸理所应当地说出了屑到没边的话:“更适合的现在不在我身边而已,就勉为其难的用一下比较适合的小年……疼疼疼疼!”
年双手用力揪着观月黎的脸颊,笑容甜美温柔:
“观月黎小姐,你还有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观月黎疼的酒瓶子乱甩,立马开口:“我重新说,我重新说。”
她清了清嗓子,用认真肃然的语气回答:
“不是勉为其难的用一下比较合适的小年年,是只能用一下一点都不适合的呜哇!别动我的酒!”
年把弹起来的观月黎摁回自己大腿上,把酒瓶还回去,没好气地说:“喝死你算了。”
拎着酒瓶的观月黎哈哈大笑:“这话我也说过。”
“你还能对别人说这话?”
“我喝酒还是他带起来的呢。”观月黎晃荡着酒瓶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谁啊。”
“阿酒。”女人随手把酒瓶丢到地上,“这家公司也是那些个妖魔鬼怪里为数不多的正经公司了,哈哈哈哈哈,谁能想到那个恶鬼的后裔竟然会西装革履地和别人做生意呢?”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个衣着体面,长相颇为不错的中年人便神色匆忙的朝她们这走来,站定在沙发边三米远的地方,弯腰鞠躬。
“非常抱歉,观月大人!公司那边有个会议,没能第一时间赶来招待您,请您责罚!”
“好啦好啦。”观月黎懒洋洋地摆了摆手,“酒能喝到就行了,其它的无所谓。”
“他是……”年一脸古怪地看着中年人,“他是酒吞童子的后裔?”
“其中一支而已。”
观月黎打了个哈欠:“那家伙到处留种子,谁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后裔?小荒继承的鬼血比较稀薄,不用计较那么多。起码在造酒方面,他比他祖宗成功多了。”
“观月大人谬赞!”荒阳介立马低下头。
“啊……真是。”观月黎不满地嘟囔着,“随便了,这一趟来找我有事吗?”
这副反客为主的做派全无任何违和感。
“并不……”一直保持着鞠躬姿势的荒阳介下意识地回答,但在偷偷抬头看了眼观月黎后,又马上改口道,“是,在下……有所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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