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下巴，“诺，你来还是我来？”

    她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个十分瘦弱，面颊凹陷的男人身上。

    “啊？”年愣了一下，“还能我来啊？”

    “给你扮演一下正义使者呗。”观月黎松开年的手，双手环胸，“要不我来？”

    “别！”

    年一下子跳到观月黎身前，正气凛然地逼视着这个瘦弱的男人，双手叉腰：“把东西交出来！”

    男人一脸懵逼，没反应过来。

    年继续大步向前，义正辞严地说道：

    “年轻人，你现在还有悔改的机会，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让你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而男人终于反应过来年是在讲什么，他惊慌地后退着，撞到了好几个人，先是跌倒在地，随后便仓皇地手脚并用开始逃跑。

    自然是被年轻易逮住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制服住男人的年摇头叹息，“怎么就不听劝呢？”

    她轻易地从男人口袋里拽出了一小袋白色粉末。

    “嗯……”拉开袋子嗅了两下，年有些讶异地说道，“好家伙，纯的有些过头了吧？”

    酒吧陷入了十分诡异的死寂。

    “还有几个揣着这玩意的？”

    观月黎懒洋洋地说道：“都拿出来，别浪费我的时间。”

    于是乎，死寂被渐起的喧闹打破。

    “你他妈谁啊？”

    有个挑染黄毛不忿地出声：“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这里可是秀坊组的——”

    嘭。

    他的脑袋在下一秒应着枪响爆开了。

    尖叫声在酒吧内炸开，身着西装的男人却将整个场子给围了起来，而酒吧的大门……不知何时也已经紧紧合上了。

    二楼，面容阴柔的青年收回铳械，他走下楼梯，来到观月黎身前，跪坐下来，双手放于地面，慢慢弯下腰，额头紧贴地面。

    “眬雨盏，未能即使迎接观月大人，还请大人责罚。”

    年提着那一小袋粉末走到观月黎身边，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跪伏在观月黎身前的青年。

    “你小弟长得挺不错嘛。”她调笑道。

    “是我小弟的小弟的小弟。”观月黎指正。

    “嗯……本来想转一圈之后再找你聊聊的，但小眬你既然下来了，也没那个必要了。”

    观月黎有些懒散地接过年递来的透明袋子，丢到眬雨盏身前，平静地问道：

    “这是什么？”

    眬雨盏沉默片刻，回答：“新型*品。”

    “为什么会在这里？”观月黎继续问。

    “因为我……默认这样的交易。”

    “你说谎。”

    观月黎打了个哈欠：“你，那个，对，就是你，上来。”

    被观月黎点重的那个人，正是看门的壮汉。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壮汉深深弯腰：“武，武十郎。”

    “唔……武十郎，你来，把小眬的手指折断，五根。”女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

    “怎么？”观月黎嘴角微微上扬，“不敢啊？”

    眬雨盏一动不动的跪伏在地，而颤抖着的武十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直起腰，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自己现在的老大身边。

    咔吧，咔吧，咔吧……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在一片死寂的酒吧内响起。

    “嗯……还行，在一边待着吧。”观月黎挥了挥手，接着笑眯眯地问道，“我再问一遍，下眬，为什么这东西会在这里？”

    “……因为我在卖。”

    “好孩子。”观月黎弯下腰摸了摸眬雨盏的脑袋，“诚实是好孩子必要的品德。”

    “那么接下来我再问你……”

    她轻声说：

    “记得你立下的誓言和阿妙的训诫吗？”

    阿妙是初代夜叉，是舍弃了自己名字，成为追随于百鬼共主，为其组建，扩充势力，用以扫清一切障碍，最初的……极道之王。

    而每一个加入百鬼极道的人都要聆听初代夜叉的训诫，也要立下与之相应的誓言。

    “记……得”

    眬雨盏，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不。”观月黎笑道，“你说谎。”

    “武十郎，拔掉他八颗牙齿。”

    “……是。”

    这一次，眬雨盏未能承受住这样的痛楚，喉间发出了狰狞痛楚的吼叫。

    “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没说谎，对吗？”观月黎蹲下来，看着面色狰狞的眬雨盏，柔声说，“但是小眬啊，记住了和记住了，是两码事。”

    “我来让你重新回忆起阿妙的训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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