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绣工精美,和张贞娘的手艺不相上下,散发着淡淡女儿香。那布料却有明显的拉扯撕裂痕迹,甚至还?洇了几团血迹……
张教头?一瞬间脑门涌血,嘶哑着声音叫道:“淫贼,你不得好死!”
抡起柴火棒,夹头?夹脑,朝着地上蛄蛹的肥胖躯体一阵乱打。
“叫你欺负我女儿!叫你欺负我女儿!”
高衙内在麻袋内呜呜惨叫,扭在地上一堆杂物里,好像垃圾堆里刨食的一头?狗熊。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栽在何处:敢情早些时候招惹的那个漂亮村姑,被她老爹找上门来了!
舌头?顶着破布,口齿不清的辩解:“我没有……您的女儿和我清清白白,我没有欺负她……哎哎,别打!不不,是她先勾引我的,你问她,她还?拉我的袖子?哩!我冤枉,我们两情相悦……”
张教头?双眼通红,手上青筋暴起,一棒一棒的抽下去。
“我女儿不是那样的人!”他口齿不清地嗬嗬大叫,“叫你欺负我女儿!叫你欺负我女儿!”
高衙内连呼冤枉,有口难辩。
那惨叫声开?始还?中气十足,到得后来,逐渐微弱下去,变成艰难的呼呼喘气。他脚上的丝履蹬掉了,华贵的罗衣裂成一道一道,里面的肥肉抽出道道血痕。
燕青眉心一抖,凑到阮晓露身?边,轻声道:“再?打下去,这人恐吃不消。”
前一刻,他还?在和高衙内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好像失散多?年的发小?。此刻他冷眼看着高衙内被虐打,脸上无丝毫波澜,像个轻浮冷酷的渣男。
阮晓露看他一眼:“盯着点周围,别让他的狗腿子?寻到这里。”
燕青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不管今日发生何事,自己就是从犯,澄脱不清。
但他天生混不吝,道德律法震他不住。在卢员外府里这几年,只是被管束,并未被教化。
这贼船他上得心甘情愿,有种背着大人逃学出去胡闹的快感。
燕青笑道:“交给我。”
一挥手,带着几个泼皮四?散开?来。
张教头?抽到力尽,手一张,丢下柴火棍,理智回来,一头?冷汗。
“后生,你这种人,律法惩治不得,老头?子?我今儿教训你一番,也是替京城里无数闺女娘子?出口气。你若良心未泯,以后改了……”
高衙内垂头?丧气地趴着,一动不动,好像一个乖乖听训的小?孩。
张教头?忽而住口,扑上去,慌忙解开?麻袋的口绳,掏出塞嘴的布。
里头?的人鼻孔出血,脸上肥肉僵硬,面色发黑,早已气绝。
张教头?脸色一白,差点一口气没出来,坐在地上。
阮晓露也颇感意外。她设计擒了高衙内,自己教训了一顿,又觉得师出无名,于是特地把他送到真?正的受害者手里,打定?主意,不管张教头?怎么?处置,自己也给他兜底。
但张教头?居然直接把人打死了,果然是老当益壮,让她刮目相看。
张教头?却满面骇然,喃喃道:“我没想打死他啊……”
阮晓露上前,忍着厌恶,将尸首略略检查一番。
“这人常年体重超标,心脏早就不堪重负。今日吃一惊吓,心跳血压飙升,再?加上缺氧,极易导致心源性猝死。”她淡淡道,“全赖他饮食油腻,缺乏锻炼,放荡纵欲,不爱惜自己身?体。您一把年纪,胳膊腿儿样样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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