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是这样吗？’

    平静，语气毫无波动地质问声，突兀却又顺理成章地出现在心底。

    ‘好好儿想一想。’

    十五年，什么都只是半吊子，小说也好，COSPALY也好，同人志也好，这些都只是爱好，而不是可以当做职业可以说出来的东西。

    履历不高不低，身材不算好，也不算太坏，在学校说得上话的没有几个朋友，几乎一直都处于被孤立的状态，说什么天然呆没有市场，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毒舌才是最没有市场的人。

    五更琉璃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她有些迷茫。

    ‘你放得下吗？’

    反问声，在耳边清晰可闻。

    你想继续这样下去吗？碌碌无为，连最后喜欢的人都被别人抢走？

    前世……

    她喃喃自语着。

    这突如其来的心中低语，不知为何，却让对未来本来就有些疑惑的五更琉璃，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气。

    将手中的雨伞收起，五更琉璃无视周围所有水月中学的学生错愕的目光，猛地往回跑去！

    ——————————

    “系统，你觉得我这一百多世来究竟做成功过什么事情？”

    从昨天开始到今天，白凡一直都在考虑一件事情。

    怎么样才可以避免少女们卷入类似于昨天那种事件。

    可只要他白凡在的地方，似乎就没有这种选项。

    “宿主，你不是做成功很多事情吗？轻小说改编漫画，改编游戏。游戏设计也大获成功，好评无数。还有动画导演，编辑等等工作，你都不是完成得十分出色吗？”

    而且基本全部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完成得所有工作。

    听着系统在耳边的低语，白凡只是低笑着摇了摇头。

    “我反倒觉得自己一事无成，一件成功的事情都没有。”

    “哈？！你这都还不算成功！那些穿越过去只有一个副业就可以大开后宫，各种撩妹的主角究竟算什么啊！”

    系统瞪大了双眼，似乎不能理解白凡所说话语之中蕴含的意思。

    “唉——”

    面对系统的质疑，白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似乎是在叹气一样。

    “一百多世，我自己就这样过来，并且现在站在这里，都还觉得莫名其妙，如果没有你这个系统在我旁边，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和其他的主角不同，白凡度过的时光只是经验的累积。

    他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放在小说之中，他便只是这样一个主角。

    百世轮回，听起来很炫酷，感觉无所不能，可这些只是经验与眼界，心性与意志的叠加。

    把这些全部都抛开，他就什么都不剩下。

    百世轮回，说起来也只是麻木与麻木堆积。

    白凡站在阳台，文青无比地叹了口气。

    “你以为你装作文青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你本质上其实是一个逗比了吗？！！！”

    系统厉声大喝。

    “哼哼，没想到就这样被你看穿了呢，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白凡先是心中一愣，脸上却飞快地做出反应，调侃着说道。

    漫长的时光重叠，除了看着五更琉璃这些少女继续好好儿地生活下去的想法。

    白凡原来只剩下一具空壳。

    在昨天伽椰子那件事后，白凡就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逗比的时候也只是做给自己看，生气的时候也是觉得这样必须要生气……

    系统沉默了。

    白凡的精神状态一直都是个谜题，可他不愿意提，系统也自然不会问。

    “对了，我最近打算去旅游，把昨天的事淡化一下，你觉得哪里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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