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自己的衬衫。
“啊,是啊,你会洗衣服了。”
“是那天你偷偷把自己的内衣给收走的那次吧,也就这么一次。”
夏生点点头,甚至拍起了手。
“不错,加油,努力,很快冬马你就能变得像是个正常人。”
明明听起来像是鼓励的话,可是落在了耳朵里面却完全是讥讽的滋味。
冬马充满了委屈地问道:“你干嘛这么阴阳怪气地说我?”
“哪有?我是真心这么想的。”
要说这个世界上有最憨的人,也就只剩下来了自己。
除非孩子先天就有问题,半年就应该会爬了,11个月就该会走路了,三岁总该会说话了。哪怕是个几岁的孩子,天天被胡萝卜大棒教育,也总该学会按时吃饭了。
到了现在,也勉强算是教会了她一点东西。
这大概就是最后的一点点慰籍了?
夏生扫视了一圈这个总是会充满了争吵的客厅。
“我过几天,不,明天,明天我就搬出去。”
有些一直说在嘴上面的话,总该要兑现的。就连新田义史不也是真的把新田雏赶出过家门一次吗?那种像是圣人一样的男性都做出过这种事情,自己还不是把冬马赶走,只是履行本来就该履行的要搬出去的诺言,这也不过分吧?
总不能老是因为自己心软,觉得有事情再等几天,再等几天吧,所以就把这件事情一拖再拖,拖到遥遥无期。
“你放屁。”
发慌之下,也顾不及是不是脏话,符合不符合女孩子的形象了。
“你都说了快三年了,从来都没有搬出去过。”
像是自己的心在滴血。
而且这到底是怎样的讽刺?
说了那么久的他是一个极度恶劣的人,到了现在却还要抱着希望他能够真的再做一次骗子。
所有的一切,居然要寄希望于曾经所说的谎话是真的。
“这次是真的,这一次我真的不开玩笑了。”
可能是狼来了的故事现实再度上演了无数次,让冬马产生了自己像是离不开这个房子,离不开她的错觉。
“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了。”
不愿意再度把变得软弱的自己暴露给他看的冬马猛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理由呢?”
“因为有人死了。”
那个人在心里面应该要死去了。
“我回家参加了葬礼,晚上喝多了酒明天早上可能起不来,所以可能要请最少半天的假。”
发现了谎话的冬马又抹干了自己的眼泪。
“你胡说。”
“你今天一天都在我家,只要我去告发你,你就会被扣除报送的名额。”
这该是多么可笑的想法?
她从一开始都是这么天真吗?
夏生几乎笑了出来。
“你太天真了吧?”
“我的成绩那么好,就算是不请假直接旷课几天也不可能有什么事情。就算是真取消了,不能保送就不能保送,就是靠硬实力我也能够考得上。”
那……
绞尽脑汁地搜索着一切可能有的,能够阻止这一切的想法。
还有什么呢。
就像是又来到几年之前,看着自己的母亲离开,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样。
时过近迁之后,自己居然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自己难道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废物吗?
“你不是说过喜欢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吗?”
这几乎是她能够说出来的,最直白的话,和最后的底牌了。
“你要还真是一辈子这么单纯的话,我都不知道要该怎么说你好了。曜子阿姨更加地爱你,可是现在不还是和你隔着整整一个半球吗?曜子阿姨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我却偏偏要做到?”
“而且誓言这种东西,不都往往像是用来擦鼻子的纸,用完了之后就随手丢掉吗?”
“成长点吧,冬马,要是你还这么傻,以后还是会这么一辈子吃亏下去的。”
冬马连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啊,我不想听。”
“我本来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巨婴,没有人扶着我走路就是不行,你说的这些话完全一点用都没有。”
她又开始那种自暴自弃的模式了。
只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当做什么都听不到,只要开始自暴自弃就有人去扶着她出来,但是这一次真的没什么兴趣再去好好教导她从那种心态里面转变出来。
她总要自己去别的地方跌几跤的,才会自己一个人成长起来。
“我管你能不能长大,我又不是你爹。”
夏生的嘴里面咕哝了一句。
“我回去睡觉了。”
“毕竟我们也在一起呆了这么久,这也是住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晚上。你要是想要表现得稍微好一点,给别人留下来一点好印象的话,就放我回去睡觉吧。”
“我不想搬出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夜晚是在争吵里面度过的。”
固执的冬马则是转过身捡起来了笔记簿,然后抱住了自己的布偶玩具。
“你喝醉了,说得都是胡话。”
“我要回房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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