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功夫。”粉蝶在红弦身后赞道。
“噤声。”红弦轻叱。
这一手功夫,不该是寻常闺阁女儿能有的。此时,当着粉蝶的面展露出来,亦不无立威之意。
对面的女子,感到肩头一疼,一个没站稳,便跌倒在地。
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肩头是湿的,眼神一阵迷茫,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是从何而来。
眼前的湖水,依旧清透,没有丝毫异样,对面坐着的一对儿少女,在戏着游鱼,也不像是有这本事儿的。
伸手往身边一撑,想要站起身来,只觉得掌心一片滑腻。
低头再一看,青石之上,一条小红鱼被自己按得变了形。
抬起头看看天,天空湛蓝,不像是鱼会上岸的天气。
那女子心底一片迷茫。
再看看眼前的湖水,一时,没有第二次下去的勇气。网
可是,不下去,又能怎么样呢?
她是一个苦命人,今日事败,便是她的死期,不管有什么样的异象,她还是要往湖水里跳。
揉一揉眼中的泪,走罢,过了这一刻,便再也不用哭了。
隔岸的红弦,看到那女子再次往湖水中走,不由得一怔。
“咱们怎么办?”粉蝶轻声问着红弦。
红弦咬咬牙,道:“你就在这里,我绕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
粉蝶提醒道:“等绕过去,她也就到湖中央了。”
红弦反问道:“那能怎么样?我又没有登萍而渡的本事。”
粉蝶道:“园子里的湖水,通常不会很深,咱再看看。也许,她并不是要寻短呢?”
粉蝶话音刚落,便看那女子挣扎着走到湖心。
果不出粉蝶所料,湖水并不很深,未及一个成年人的胸口,可是,对于不会水的人来讲,这已经是致命的了。
不管他是哪家的小姐,还是王宫中的婢女,不管她是被逼无奈,还是有人算计,这样在水里挣扎,都是红弦所看不下去的。
红弦对粉蝶道:“你去喊人。”说罢,便跳了进去。
红弦的水性,谈不上好,不过是仗着比别的女孩子更懂得些功夫,她在水里,比其他人更为冷静,及胸深的湖水,她还能平稳地走过去。
那个在水里不停扑腾的女子,一把抓住红弦的胳膊,令红弦手足无措。
岸上的粉蝶,连声喊道:“红弦,先打晕她,她这么扑腾,你救不了她,她倒能把你拽下去。”
红弦转头看向岸边。
岸边已有人宫人赶到,便要下水。
红弦听着粉蝶的话,用力腾出手掌,朝那女子脖颈之一切去。
那女子头一歪,晕了过去。这一晕便要往下沉。
红弦心中暗叫一声:“该死的东西。”可终是心底不忍,伸手搂着那那女子的胸口,往上用力。
不要怕,只要口鼻高出水面,便什么也不用怕。
水里的宫人,越来越多。
水流也越来越乱。
腿上功夫不是十分好的红弦,被水流冲击着,有些站立不稳。
“别,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我还能撑得住她,你们一动,这水冲得让我站不稳了……”
为首的宫人高声道:“姑娘别怕,有我们在,必不会让姑娘受到损伤。”
四周都是水,宫人稍微一动,便有水流冲了过来,红弦又怎能不怕。
那宫人轻柔地道:“我们慢一些,姑娘不要怕。”
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宫人一点点地朝红弦这边聚拢。
两个宫人,从红弦这里接下了那个女子,救到岸上。
水中的人少了,水流安稳了许多,红弦在水中,也站得安稳了。
红弦看到岸上有许多人都聚在一起,看着她,她微微地阖了阖眼,朝着粉蝶这边走来。
快到岸边,粉蝶拉了湿透了的红弦一把。
红弦上岸,朝王妃施了一礼:“王妃见笑。”
王妃亦不问是什么事,只道:“玉兰,带她下去,换件干净衣裳。”
却说王妃别了明箴,转回花渚,径直往谭氏这一桌来::“秦夫人好啊。”
“不敢”谭氏在宫人的搀扶下,便要起身与王妃见礼。
王妃笑盈盈地道:“别这样,快坐下大着肚子,怪不方便的,我不过过来扯些闲话。你家这几个姑娘都好啊。”
谭氏有些羞赧地道:“叫娘娘笑话。”她家的门楣,与平阳王妃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这样和王妃坐在一声,她又怎么能不紧张呢?
王妃笑道:“我呢,与谭夫人说话也不弄那些弯弯绕绕的了,我家明簪,你方才也看到了,我惦着给她挑几个伴读。你家这几个姑娘,我想从秦夫人这里夺爱了,三位秦小姐,您看能舍哪一个进王宫,与我那明簪做个伴儿好。”
谭氏听了不由一怔,所有人,都以为会是给小王爷选妃,却没想到,竟是在给郡主选伴读。
若一开始就说是给郡主选伴读,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周张呢?
郡主伴读,说得好听,干的事情比那些头等的大丫鬟,也没什么差别。
紫袖若早知道,想来也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到如今,还让秦士清知道,弄得没有脸面。
自己也不用暗中命云青给她弄了那样的荷包。
是啊,那荷包到现在怎么还没有发作,难不成,她也已经知道了。
想到此处,谭氏的脸色转白。
王妃看着谭氏苍白的脸,面带关切地道:“秦夫人,您怎么了?可是有些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
谭氏心神慌乱地道:“王妃见谅,不过腹中胎儿又闹起来了。缓一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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