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街的顾客比平日少了许多，夜巴黎酒店里的顾客少多了，这是午餐时分。李家泗走进夜巴黎酒店，直接去了218房。

    李家泗洗了一个鸳鸯浴，竟然没有欲望，从早晨到现在，眼前全是血腥战场。活着真好，美女帮最美女明星都在擦背，亲摸之下没有欲望。

    李家泗换了一套衣服，恢复汤姆形象。谭文雅进屋汇报，陆雯是法国医院的护士，她和同事赶回医院报到，有联系方法，组队去华界收尸，还真是国际红十字会的工作。

    中餐是在楼下餐厅包箱里吃的，陪同的基本上是美女帮明星。好消息是昨晚受伤姐妹已经能够进流质食物。江南一点红的家人，全部脱离危险，江南一点红主动向国际红十字会申请成为国际收尸队的一员，他的家人还没收尸。

    李家泗吃饱喝足，要乔诗诗带队去新家大院带几批人来。分开来，把握好时间，把她们随意叫来，不可有意，不能让院内的人怀疑。第一趟为杨静仪，第二趟为高小杰，杨小环。第三趟，单独叫来赵劲松。第四，苏绣文，李淑珍可以一起来，第五，柳思敏单独叫来。

    ccb集团在六楼是长包房，原来是办公人员众多，现在多数工作人员去了国际黄金银行大楼帮忙。今天留守人员只有两位，守电讯室的电报员。六楼部分办公室又恢复到总统套房的样子，是露易丝下令退房，每日租金太贵，世界黄金银行大楼不比夜巴黎酒店差。

    李家泗来到六楼，先去电讯室，电讯室的两位是男女洋人，正好吃完盒饭。李家泗要两人去世界黄金银行帮忙当操盘手。两位男女洋人高兴的交出通讯室钥匙，调到世界黄金银行工作。

    美女帮封锁六楼电梯，楼梯。李家泗每个房间查看，选择最豪华套间准备睡觉。

    第一位赶来的是魏莲花，她汇报，她没想到亲家荣家留在上海租界有数百人武装，分明暗两队。亲家无条件配合家族，在日据时代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暗中帮忙，共度困难。还制定了三套严格的求援通道，一是商务电台，二是邮件，三是亲自拜访。争取十几年不见面，直到日军鬼子投降。何况亲家的商业伙伴不少，秘密武装更多。

    楼下电话来报，苏绣文，苏倩倩，李淑珍，和杨静仪率着她的亲信同时赶到。

    李家泗立即去电讯室等待，电讯室的设备比集团军总部设备还先进，估计是小詹森购买的，ccb集团不差钱。

    杨静仪进来说：“你没去南京，也不回家，躲在明星酒店里。军委会正式把战区游击集团军改名为北方各省游击总集团军，中将加，等机会升上将。”李家泗说：“这几天，我不回家，是因为家里是危险之地，人来人往代办签证，只要一个人出卖给日特，全家死光，我呆在这里当援军。也希望家里的大多数人，不知道我还活着。”

    苏绣文是成熟之美，苏倩倩是青春之美，左拥右抱亲热，那种欲望在不断增强，死里逃生的过程，影响着性欲。

    李家泗说：“我用租界的一栋洋楼，韩少武替身一条命，在租界汤姆的身份比韩少武安全。”杨静仪说：“你不要北方地盘了。”李家泗说：“要，让鲁瑛，杨浩宇，刘虎子，杨定国，曹达仁去发展。珍姐，今天有各国军舰去盐城没有。”

    李淑珍说：“有，是法国军舰，鲁瑛来电，护送来盐城的是军用物资，二艘法国军舰，一艘撤侨，一艘运送物资。老亨特团队负责物资交易。”乔诗诗说老亨特就住在酒店五楼。

    李家泗拨打桌上电话，老亨特正准备午睡，军舰停靠上海港是因为要补充油料。李家泗请求法国军舰护送一些人去盐城。老亨特说没问题，油料加满就可以出发，是从法国军港出发，一艘返回法国，一艘去盐城新洋港卸货，再返回上海撤侨。约好乘坐军舰的人到齐，就去房间里找他。

    电话结束，杨静仪听不懂法语，李家泗说出整个说话过程。

    杨静仪说：“我明白了，你为何留在上海。”李淑珍说：“美英法都买汤姆先生的账。”李家泗说：“静仪，你议定电报报平安，电文确定我在你身边，说明将乘法国军舰去盐城。我议定两份电文给何总长和你父亲。”杨静仪说：“我有专门电报员，就在外面。”

    杨静仪出门去叫人。

    李淑珍说今天上午工作顺利，承诺给张总司令的人，唐生智的人，都到了上海了。加上一些冒险来上海的，有高官介绍的移民者，她都统一代办了签证。美国领事馆传来消息，美国太平洋舰队将加入撤侨。美国人争先恐后的把船票都退了，军舰免费又安全。所有登记在册的关系户，都买到船票。十二点钟，民用航班已经出发。送行人员中，职位最高的龙军长现在指望和杨静仪一起回盐城。杨婕在家疗伤，无生命危险。

    杨静仪带进来一位中年人，中年人熟练的操作电台，嘴里只说：“ccb集团的商务电台比军用电台还先进。”杨静仪书写电文。

    李家泗立即书写第一封电文给何应钦。

    内容是：总长，我返回上海租界，租界才是中国的金矿。去南京发展，我怕二亿美元捐款变成五亿美元捐款。去徐州执政，我担心别人说我拥兵自重，还不如在上海制定集团军的战略发展，让我的大小舅子去发展势力，我提供经济上支持。我不在徐州，盐城发展。鲁瑛，杨浩宇就成了孤军，你在中央关照鲁瑛，别被人陷害。平等互利的生意是源源不断的，杨副院长可能对我的决定失望，请你开导。近日连云港，盐城港有数亿美元的进口物资到港，你派个懂经济的，顺手倒卖，发笔进口财，不少是紧俏物资。

    给杨副院长的电报是：岳父大人，我留在上海主持大局，才能调动外国军舰去盐城。为了我在租界的安全，我用租界的一栋洋楼为自己安排了一个替身。他已经牺牲在一二四防线上。动用杨家力量，公开韩少武的死讯。真正知道我活着的只限于中央政府高层。为了我的安全，请岳父帮忙瞒天过海。我会兑现好二亿美元的捐款承诺，代办好移民签证。明天，联合航空，世界黄金银行就会传出上市公告，我发美国人的财，你发工业复工的财。搞好，众多关心，爱护，鲁瑛政府，要员移民才是我的核心任务。

    杨静仪的电报首先发出，接着是李家泗的两份电报。发给杨副院长的电报是杨静仪提供的电码本，发给何总长的是李家泗参照何应钦提供的电码本，电报员不知道内容，只知道数字。

    粤桂集团军副总司令，率队一刻不停赶到南京，他首先拜访侍从室机关，侍从室依旧热闹，赌局一直进行。三大去向赌局依旧有人投注。副总司令掏出搜集在一起的集资款，押在回上海赌注盘面上。总押注加上刚押注的不足五十七万，其中五十万是谷正伦的开局底注。

    钱大钧看出苗头，说：“立即封盘，不再接受投注，赔率赶快计算出来。”邀请副总司令一行人在侍从室没人的食堂简单用餐。副总司令要见何总长和杨副院长，钱大钧说：“杨副院长在摆家宴，何总长是贵客之一。”

    副总司令带来的电影胶片和相机胶卷，送到侍从室影印中心冲洗。冲洗出来，简单午餐已经结束。副总司令只要了胶卷相片和随时携带的相片放在一起。钱大钧亲自护送好友一起去杨副院长家里。

    杨家家宴还没散，何总长，顾祝同是军方贵客。张副议长，孔祥熙是政经界贵客。这是工业撤迁的内部会议就餐。副总司令一行人赶到，他要求和何应钦密谈，杨副院长立即提供单独房间。

    副总司令讲完韩少武的密谈内容。何应钦说：“ccb集团是汤姆家族的，分家产的老婆多了，二亿美元捐款，对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抢日本银行的手段是闻所未闻。”要求副总司令不要乱传新计划，中央核心层知道就行。中央会对三个集团军坚守苏州，睁一支眼，闭一支眼。韩少武借兵抢银行是为了捐款，他的压力是大。

    韩少武替身牺牲前的照片，数十张，和田琳母女的结婚合影，如此安排。让何应钦感慨韩少武不愧是战略家的苗子，连退路都想好了。一二四防线的白刃战是他在国防部升将军时的战术考题，用日本军队的装备打日本军队。

    这时，副官送来密电。何应钦看完电报说：“你的任务完成，在南京设立集团军总部吧！切记，这是核心军事机密，只能决策层知道。”一起走到散席聊天的会客厅。

    会客厅已经热闹讨论，顾祝同认可返回上海租界潜伏的军事行为，从一二四防线返回上海只要几十分钟，到南京那是几个小时车程，韩少武是光杆司令，安全第一。李家泗发给杨副院长的电报已经公开。代办移民签证那是大家最关心的事。一致同意掩盖事实，成全替身英名。宣传部容易办妥，问题是韩系的地盘。

    大家望着何应钦，何应钦说：“杨兄，孔部长。钱主任负责开车，决策层开个会议，杨夫人招呼好大家，替身的追悼会可以搞起来，韩老板在上海孤岛，安全第一。”贵客们表示这样安排最好。

    大家见何应钦，手上拿着副总司令的东西，又接到副官送来的电报，只是猜测而已。

    四位代表中国政界，军界，经济界的核心人物一起乘坐防弹车，侍从室主任驾驶防弹车，说话内容是核心机密。后面的车队是参加决策层会议的高官。

    何应钦公开了密谈内容和电报，内容震惊了车内人。何应钦说：“自己存钱到日本银行，存完就抢，还要友军护送逃离包围圈，有何意义，赚谁的钱。”孔祥熙拍了一下脑袋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这一进一出就是一亿美元。这招应该是财政部出本钱，中央军去抢。”何应钦说：“中国参战部队从南到北抢劫了无数次日本银行，这种抢法，第一次听到。”

    孔祥熙解释一遍，先存钱，后抢劫的国际银行的国际法规。客户存钱办汇票出国，和日本银行被抢是两码事，只要抢劫成功，日本银行必定亏损一亿美元。这是国际银行的国际信誉。一番解释，大家恍然大悟。孔祥熙唯一笃定的是整个上海租界各国银行，根本没有五千万美元现金备用金，他怀疑是韩少武在忽悠三个集团守苏州防线。

    车上谈得最多的是，韩少武不来南京述职。上海沦陷，南北工业的布局，就由中央作主。鲁瑛，杨静仪的工业南北分家，孔祥熙最高兴，鲁瑛要的工业基础上是军工系统类。军工系统类，国民政府掌握了全套系统。北方的产业链不够完整。许多民生企业由杨副院长出面全归了南方。光撤迁的破铜烂铁都值一二亿美元。

    来到军委会会议室，决策层密谈。

    大家对韩少武的决定感到惊讶，杨副院长说汤姆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抢劫日本银行是弥补捐款上的缺口。美英法等国，那是先撤迁后结算，现在第二工业部到手的二手设备都值三四亿美元。这点是得到工业撤迁办的肯定。

    孔祥熙又一番解释，为何存钱抢劫。战术目的是为工业撤迁腾出时间，没有军队守苏州，工业设备那就送给日本人，在苏南一带，工业设备那是十亿多美金。唯一不明白的事，韩少武那里拿得出五千万美元现金，整个上海各国银行加起来都没一千万美元现金。孔祥熙怀疑是韩少武欺骗杂牌军守苏州，让工业撤迁加快速度。

    中央银行行长肯定了这条信息，各国上海银行现汇几亿美元正常，一千万现金那是不可能的，各国银行最大客户支取现金，那是每天十万美元为上限。

    谈论问题，杨副院长说；汤姆家大业大，南北分家之势形成，他愿意在上海，南京开假的追悼会，新赌局的赌资输家，记在杨家账上，算女儿结婚的礼金，将来输家有红白喜事一定原单奉上。

    大家见杨副院长如此看重女婿安全，都同意何应钦的方案，韩少武阵亡消息大肆宣传，北方游击集团军总司令成了化名，代号老头子。这点，大家都尊重韩少武对国家的贡献。

    何应钦一直思考着为何存钱抢银行，突然灵光一闪，他看到战机。他认为苏州防线有一群舍身忘死的抢劫军队，固守苏州七日没问题。七天时间从苏州到南京一带的工业撤迁那是时间上的争取。孔祥熙说抢劫银行的部队是赚血汗钱，一个亿是抢，一千万也是抢。忽悠成功，

    政府赚的是工业撤迁复工后的利益。他现在最怕苏州防线溃败，工业设备送给日本人，工业复工利润是抢劫日本银行的几十上百倍。财政部应该每天拿出一百万军费，让三个集团军守七天。

    何应钦想到了新水网计划，大家都相信借兵，韩少武实力不够，现在明显就是骗了大家的感情。何应钦提出抢劫日本银行的可能性，韩少武有那么多外汇现金？一场未发生的抢劫，孔祥熙都肯定是韩少武是骗二三十万军队守苏州，来完成工业撤迁。这让负责经济的决策人都认可。

    孔祥熙分析：整个租界各国银行，全部在资金外流。金手指银行根本不可能拿出五千万美元现金，几百万外汇现金有可能。现汇和现金是两码事。战前，中国各银行库存外汇现钞最高存款都只有五百万外汇现金，战争开始，现汇现金都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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