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上充当月亮。

    这是他的问题。

    他现在看什么都像是甜的。

    “偷吃了？”待他回到室内，弥生秋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没有。”鸣海悠虽然心虚，但觉得自己的回答没有问题，“偷吃的前提是每天都有的吃，但我没有。”

    “那看来是吃了。”少女突然变了个态度，不再理会某个毫不知足的男高中生，带着带着浴巾走进了洗浴室，熟练地在里面将门反锁。

    留他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

    他抓了抓自己本来就乱的头发，只得钻进了自己卧室里。

    深夜。

    失眠。

    鸣海悠实在无法入睡，便坐到桌前，找来笔纸，试着给今出川千坂写一封信，塞进少女家的邮箱里。

    换了十多种开头，思考着落笔的语气……翻来覆去间，废纸团已经塞满了垃圾桶，落在他的脚下。

    他便又觉得自己蠢。

    早知道会浪费这么多纸，何必非要每次都拿信纸来写？

    构思好内容再写到信纸上不一样么……

    而废纸又为什么要团成纸团？明明叠放在一边更节省空间，也更方便。

    “……”

    思绪纷纷，窗外的夜色、从月亮渐渐融进天空、到天边露出晨光，最后朝阳将夜色驱散。

    鸣海悠趴在桌前睡着。

    最后定下的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他看过的书，读过的诗，有成百上千种可以写进信里的词句。

    但无论词句再如何优美华丽，以何种语调讲述出来，都显得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意。

    他从未感到自己的知识储备如此贵乏过。

    以至于一整个晚上都只能写出这样直白的几个字来。

    等他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

    厨房有弥生秋早留下的早饭，但人已不见踪迹。

    手机里有夏目老师的未读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到学校，先去办公室找她。

    鸣海悠往自己嘴里塞着蛋包饭，一边等着夏目老师的回复。

    星期五的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夏目花衣是没有课的。

    蛋包饭的美味程度，他可以打到四分，因而吃的一点不剩。

    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弥生秋早的厨艺不仅没有因为梦醒了而下降，反而精进了几分。

    坐上去御影滨高中的电车，他接着发消息。

    务必？

    鸣海悠觉得有些不妙。

    ……你在梦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夏目老师。

    鸣海悠暗自吐槽，随后又在line向夏目花衣吐槽另一件事。

    车窗外天色正好。

    鸣海悠关闭手机，抬头去看云卷云舒，思考下午放学如何面对弥生秋早。

    也不知少女是否看见了他书桌上写给今出川千坂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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