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地道中空气虽然有种陈旧的味道,但清凉得令人感动。长时间被火焰烘烤,大概已经让她身上有些低温烫伤。
“就在这吧。”她将陈初平放下,自己也解开衣裳。
人偶被砸坏的脑袋看着她,有些迟疑:“真要做吗?”
“搞快点。”
她深呼吸一口,有些可惜还是没麻药用。
虽然已经研制出来了,但考虑到她还有别的情况要应付,不能马上昏倒,还是别用了。
她咬着自己的衣带,直视黑暗,觉得自己上辈子大概真的杀人放火,这辈子才总遇到这种事。
如果换一个人,她才不救。
冯右并不是真的用“眼睛”去看,她也不需要光,所以也没人想办法把这里弄亮些。
黑暗中,别的感官就特别灵敏。
她听到自己身体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听到另一个蚊呐似的声音。
哪怕这里那么黑,眼睛也在一阵阵泛白,原来人看到的也不都是视网膜捕捉到的东西。
她在周围摸了几下,摸到只逐渐冰冷的手,重重抓住。
陈初平的手一直很软,她掌心尚且有些薄茧,他的手却柔软细腻,五指纤长。
平时只戴婚戒,只有在秋狝之类的仪式上会带着扳指装样子。
冬天外出则是麂皮手套,比大小姐还娇气。可来牵她的时候总会摘掉手套,与她十指相扣。
抚摸的时候会小心翼翼,好像生怕用点力就把她弄坏了。
她拉过他的手腕,放在嘴边代替布条咬住。
“我真是欠你的。”
取珠的过程因为痛苦模糊了时长,李欢迟一会清醒一会昏沉,以前看人家取珍珠,大概那时的蚌就是这种感觉吧。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符纸传来冯右的声音。
李欢迟捂住伤口坐了起来,这种致命伤大概是触发了身体的什么机制,愈合得挺快的,包括刚才被砸到骨裂的手臂,除了当时的疼痛还记得,已经能活动如常。
人偶手上那颗散发着柔和色彩的珠子就是她这个傻蚌结出来的珠。她不敢碰,怕一碰就又回到她身体里。
“你放他身上。”她喘着粗气,还要处理陈初平的‘烧烤签’。
这东西虽然没把他穿透,但也差不多了,灯台是被别断了,下面的一些装饰却还在,导致一伤一大片。她以前还好奇过很久到底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看伤口完全判断不出来是什么兵器。现在知道了,不是兵器也能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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