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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2页/共2页)

掉电话,古怪的看向薨星宫大门。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事情就好玩了。

    那个傲慢的无冕之王的目的,可不是那种赤诚的东西。

    或者说,原本是。

    不过,应该没人会指望失去了【重要之物】、却还无知无觉的花,能记得自己的本心吧?

    他难得费力思索起男人的名字,意料之外的没什么印象,本来以为小鬼在谈起那么多次,应该能记住。

    那个叫谁的来着?日上?还是日下?随便了。

    伏黑甚尔慢吞吞的走进薨星宫,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反正,我只拿钱办事。

    :

    一级咒术师和读作准特级,写作特级的赫湾鬼谷血拼的结果就是——输了。

    还浑身是血的被扔到了涉谷。

    高山季鲨竖中指:季桑我啊,果然和赫海家犯冲。

    ——然后,被因为中指拐回来的火燎了大半刘海。

    颜值下降百分之五十的高山季鲨:……

    他安详的躺在被扔的地方,双眼无神的想:果然,有术式的咒术师就是不一样呢。

    “看来,小季鲨你没有如约到涉谷,而是去别的地方打算偷跑。”

    羂索笑眯眯的在高山季鲨身边蹲下,有点无奈:“怎么办呢?受了这么重的伤。”

    高山季鲨眼神失去高光,蠕动着身体想要远离忽然出现的脏东西。

    但在蠕动离开之前,毫不意外的被按住了头。

    看着高山季鲨一身血的模样,羂索心痛捂胸口,悲痛欲绝:“我只是建议赫湾君打断你一只腿而已!他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高山季鲨面无表情:请让我收回上个回合的话,就是说收回那句说他很重要的话。务必。

    “嘛,总之。”羂索抓着高山季鲨的一只手臂将人半扛起来,很有目的的往一个方向走,开心的甚至露出了牙齿,“你会帮我的吧。”

    ——“帮我,封印五条悟。”

    高山季鲨自认为自己是个大孝子,还是嘴上骂着混蛋,但其实很亲近他的傲娇款。

    不说让赶鸭不赶□□,但也是让往东不往西,纯血统的妈宝男,听妈妈的话,不让他落泪,不让他伤心。

    但……就是那什么,大家应该都懂。

    虽然完全不记得五条悟是个什么样的人,按理来说就这么下手也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但……但毕竟自己曾经那么信任过他,就算忘记了,但也只是忘记了,曾经的羁绊还在,就是说……这么背刺真的没事吗。

    认真听完高山季鲨委婉拒绝的羂索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一脸我懂、我知道、我不会为难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的忧愁表情,“勉强”一笑:“没关系,毕竟,虽然五条悟发现我在私下搞鬼后绝对会不顾你的阻拦杀掉我,但是果然。”

    伴随着赫海季砂一丢丢的动容,羂索的演技狂飙,明明被伤到了心,却还是发自内心的扬起笑容:“我果然还是更想看到小季鲨,你的笑容。”

    身受重伤还被当眼瞎的高山季鲨被气的吐血,用眼神质问自己的老母亲,‘你还能再认真的演戏吗?’

    羂索弯眸,已经默认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帮忙,快乐撸狗头:“呦西呦西!要好好帮忙哦!季鲨酱!”

    高山·修狗·季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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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读心术

    赫海季砂, 一个有着58岁的大叔身体,29岁的高贵灵魂的一级、不,准特级咒术师,在没有只剩三毛钱记忆前是一位有着八百个心眼子, 但被自己的心眼子搞失忆的人民教师, 索性她有备用方案, 哪怕失忆也记得自己的仇人和不孝后辈们。

    而如今, 她被自己的母亲胁迫封印自己信任的可靠后辈五条悟!

    面对不记得名字但知道自己很信任的后辈和陪伴着她成长的老母亲羂索都掉进河里先救谁的这个选项!她到底会选什么呢?!

    身体虽然变老, 但灵魂和心眼子依旧灵活的准特级咒术师——高山季鲨

    总之先哄、先救老母亲。????

    一身血的高山季鲨接过老母亲递来的剧本, 入手就在剧本白净的封面染上了红手印。

    他翻剧本的动作顿了一下, 把手按在羂索身上抹了抹,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翻封面:“呦西,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剧本一号:【“五条悟,我召唤个咒具, 你敢站在我面前一分钟吗。”】

    看错了,翻页。

    剧本二号:【“五条君, 站我面前一分钟, v你300。”】

    错觉,翻页。

    剧本三号:【“悟, 我要用狱门疆封印你, 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幻术, 再翻。

    剧本四号:【“悟酱 , 过来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

    看着老母亲亲情提供的剧本,高山季鲨陷入了沉思。

    就是说,他的老父亲到底是想成功还是不行想成功, 活太久终于疯了。

    “本来是想用燃涛君, 但他被看透了, 前几天就跑去东京找你的血亲母亲,根本派不上用场。”羂索拍拍高山季鲨的肩膀,笑得和蔼可亲,“但是我知道,季鲨你是不会抛弃我的。”

    高山季鲨沉默良久,狐疑的问:“你在撒娇吗?”

    羂索笑容不变,弯眸:“大概吧。”

    总之,正因如此,在羂索指着某个在地铁站旁边疯子一样揪着咒灵头拔的白毛的时候,高山季鲨毫不犹豫的将狱门疆扔了过去。

    什么?学弟?没有老母亲重要的白毛而已。

    什么?梦想?我能有那种梦想绝对是被姓森的洗脑了。

    秉承着失忆了把你当野猫塞猫包,恢复了再把你放回来,现在哄老母亲更重要的基本原则,他念出了那句邪恶咒语。

    “狱门疆——开门。”

    五条悟发现了狱门疆,也被因男人淡淡话语而展开的狱门疆的眼睛锁定,他朝扔东西过来的人看去,压根不放在心上——本应如此。

    但,哪怕被鲜血遮盖很多,那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橙金发色,也映入了他的眼帘。

    伴随着他的眼珠转动下移,他看到的却是一双和预期完全不同的眼睛,那是血液干枯后的,红色眼睛。

    可在那里出现的是哪怕六眼都在否认,但的确让他的灵魂产生了共鸣的存在。

    那个人举起手,用食指指着他,脸上是陌生的神情。

    “五条,老实呆在那里,不要动。”

    哈?!老子是你能随随便便命令的人吗?!

    他想这么说,更想质问。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可不知道该说可怜还是卑微,此时此刻,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相信她。

    明明被眼前的人骗过无数次!无数次!

    随即,五条悟脑海中浮现出了——三年被坑的青春。

    五条悟,被捕。

    像是被毛巾裹住的猫一般,在被真正关进猫包前,他表情恐怖的睁大眼睛,终于开口了。

    “所以——他谁啊!你是狗吗?那么听他的话”

    裹住猫猫后就被摸头的高山季鲨看了眼被狱门疆困住的白毛:“呵。”

    说好了很信任的人呢?结果连老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又是一个没被我承认到带去见家长的虚假朋友,忽然就不是很心虚了。

    五条悟,一个赫海学家,因为被坑太多次,所以隐约能察觉到赫海季砂是什么情绪的男人,清晰的感觉到了某个人渣无所畏惧甚至还带了点嘲讽的情绪,瞬间就炸了。

    “你呵什么呵?啊?你哪来的勇气呵的?啊?背刺我你还呵?啊?信不信等我出去第一个宰了你!啊?”

    五条猫猫张牙舞爪,高山季鲨予以漠视,并吐出了更加邪恶的咒语。

    “狱门疆,关门。”

    五条悟瞳孔地震:“混——”

    狱门疆小方块,或者说是猫包,安详落地。

    “不愧是季鲨。”羂索慢悠悠来到狱门疆掉落的地方,满意捡起,“不费吹灰之力啊。”

    高山季鲨掏掏耳朵,做聆听状,示意夸奖的话就多来几个。

    身为好母亲,羂索清楚劳逸结合,笑眯眯的夸道:“被你封印也乖乖站在那里,季桑酱的魅力不可小觑啊。”

    然后,很快的,话锋一转:“那么,把你留在这我也放心了,新世界再见吧。”

    说完,毫无留恋的转身走了。

    高山季鲨:……人,不要对人渣抱有期待,真的。

    但苍天从不会饶过谁,羂索手里的狱门疆睁开布灵布灵的蓝色眼睛,死死的往下砸。

    于是,他转头,笑眯眯的看向高山季鲨:“季鲨,来帮忙。”

    高山季鲨看了眼狱门疆落地后导致的皲裂,冷笑一声,转身,插兜走了。

    /

    经历过咒灵血洗的涉谷堪称废墟,朝着帐外踏出一步,理所当然的成功出去了。

    虽然帐外的风景也不咋地,但这种和老母亲身处不同空间是感觉真是令人愉快。

    “喂,你是咒术师吗。”

    男人含糊的话在身后响起,高山季鲨愣住,不可置信的转身。

    只见穿着沙色风衣,腰别太刀的男人嘴里含着棒棒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很难形容高山季鲨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但大概的想法是——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没能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鬼吗?鬼吧?!我是这么没有警惕性的人吗?!

    “抱歉,我不是鬼。”日下部笃也,面无表情的否定高山季鲨的想法。

    但正是因为如此,高山季鲨更炸了,他甚至像是良家妇男一般抱胸后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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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悚:“搞什么啊混蛋!我绝对没说出来啊!是术式吗?!读心的那种?”

    虽然我大概猜到不是读心术之类的,但是……穿着沙色风衣,腰间别刀的棒棒糖咒术师感觉好不靠谱,真的没有问题吗,根本就是白痴吧?棒棒糖最喜欢葡萄,但喜欢草莓的包装。

    “喂。”日下部笃也看着眼前奇怪的男人,表情古怪:“‘虽然我大概猜到不是读心术之类的,但是……穿着沙色风衣,腰间别刀的棒棒糖咒术师感觉好不靠谱,真的没有问题吗,根本就是白痴吧?棒棒糖最喜欢葡萄,但喜欢草莓的包装。’,你是这么想的吧?”

    高山季鲨:……

    日下部笃也:……

    两人大眼瞪小眼,很快意识到了不对。

    日下部笃也:!为什么能这么详细的猜到可疑人士的想法啊是不想要的术式觉醒了吗?!才不要!干掉你啊混蛋

    高山季鲨眼神逐渐失去高光,非常勉强的假笑:“你刚刚一定不是在想‘!为什么能这么详细的猜到可疑人士的想法啊是不想要的术式觉醒了吗?!才不要!干掉你啊混蛋’吧?绝对没在想这个吧。”

    日下部笃也低头,整个人被黑线条与石化的阴影笼罩。

    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

    从日下部笃也的反应看出答案的高山季鲨心如死灰。

    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人生的阴影。

    最先从轻易看穿别人的想法,自己的想法也被看穿的漩涡中走出的是日下部笃也,和反派太子爷的高山季鲨不同,身上背负着责任的他更需要清醒。

    在日下部笃也调整好心态后,高山季鲨也很快变得平常心起来,虽然被看穿很不爽,但一眼看穿别人的过程其实超爽。

    大概是巧合或者说默契,两人对视,几秒后,别开了眼睛。

    还是很不爽,到底为什么看穿了/知道被看穿了/知道他她知道被看穿了,好奇怪的感觉。

    高山季鲨冷汗岑岑,抹了吧额头,试探。

    日下部笃也紧张手抖,咽了下口水,试探。

    “要不分开走吧。”×2

    说了同样话语的两人:……

    高山季鲨眼神高光彻底消失,开始质疑: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难道季桑我和眼前这个没品的咒术师是什么被迫分开的异卵双胞胎吗?!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

    日下部笃也颓废垂头,瞳孔地震,觉得有点离谱:为什么?没有理由啊?!这种程度的,根本就是读心了吧?!不行!我脏了!对面的大叔满身是血,可疑到极点啊喂!快点给我自己走掉!

    两人:我和对面那个人犯冲!绝对!

    :

    高山季鲨是一个聪明的笨蛋,他不会在意老母亲身边为什么会跟着那么多咒灵,也不在意所谓新世界是怎样的,非要说的话,他在意伏黑甚尔,在意禅院真依,也在意高山胀相,没有更多的了。

    ……总觉得还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偶尔,他发呆的时候会这么想。

    但事实上她没有其他重要的东西了,更何况,如果是重要的东西,怎么想都不可能忘记吧?

    而记忆里的那些理想,希望,改革,怎么想都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相比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保护好自己重要的人这点明显更重要。

    他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说:

    有错字,明天改

    第85章 挚友,一种白痴二人组

    两个都认定彼此犯冲的人对视一眼, 该死的发现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样,表情扭曲后各自退后了一步,可以说是相当默契。

    但凡有个人在两人旁边都要说一句:“你们关系真好。”

    而那句话迎来的绝对是两人的否认,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

    此时, 两人心里巴拉巴拉着让对方赶紧走, 但自己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还都相当默契的转身面向【帐】, 沉默不语。

    日下部笃也不知出于什么想法, 并不是很想就这么走开, 感觉如果就这么离开, 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一样。

    这么想着,他悄悄觑了一眼身旁有着一头橙金发色的男人, 撇了撇嘴,搞不好这家伙会在他离开后搞什么事, 还是看着点为好,万一被一会出来的五条悟或者夏油杰当诅咒师干掉就不好了。

    高山季鲨察觉到身侧刺猬头青年的视线, 无声咋舌, 但还是看着眼前的【账】,假装发呆, 就这么走了的话不就像是害怕那个小子逃跑一样了吗?!

    可恶!季桑我可是大好人!最靠谱最宽容的靠谱大人!为什么会心虚啊?!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开始心虚了啊?!是诅咒吧!绝对是那个小子的术式吧?!在读心的同时影响情绪什么的

    就这么僵持着, 靠谱大人高山季鲨先说话了:“你不进去吗, 听你刚刚问我的话, 你应该是咒术师吧。”

    日下部笃也吐出被他咬的光秃秃的棒棒糖棍,又拆了一根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分派的任务不一样, 我的任务是守住外面, 祓除漏网之鱼。”

    高山季鲨点点头, 一脸了然:“果然是这样啊,就算进去也派不上用场,所以被留在外面。”

    日下部笃也额头青筋一跳,看着笑眯眯朝他看来的高山季鲨,很干脆的承认了:“我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是很想做,但是——”

    他话锋一转,瞬间自信满满:“但那是因为我的挚友不在!”

    说起自己的挚友兼搭档,日下部笃也肉眼可见的翘起了尾巴,指指点点:“像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只要我和挚友一起!就永远不会输!”

    “哦,那还真是可悲。”高山季鲨无表情鼓掌,“要靠着别人才能做到不会输,你甚至不敢说一句我和挚友一起就是无敌的。”

    “哈?!你懂什么?!”日下部笃也一把抓住高山季鲨的衣领,脸黑的很有黒道大哥的范,“无敌那种招蜂引蝶的称呼才不适用于我们,而且,不会输才是最屌的好吗?”

    “无敌的人在感情上总是坎坷的,不是同伴死亡就是理念不合,所以无敌的人才会只有一个人。”

    他冷哼,语气竟多了些郑重:“我和他就不一样,只有我们一起才不会输,正因为我们在一起,所以不会输,我们不会输给他人,也不会输给自己。”

    “所以就算理念不合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两个其中一个人是正确的,那么另一个人就会追随正确的那方,一直走下去。”

    日下部笃也笃定道:“我们也许会有隐瞒,但永远不会有背叛。我们也许会有离别,但永远不会背道而驰。”

    “人们想到太阳的时候,也许不会想到向日葵但想到向日葵的时候,就一定会想到太阳。”

    青年紫色的眼中闪闪发亮,好像在他那里,向日葵和太阳有着不同的意义,事实上也的确是的,他没有一丝迟疑,就像是已经说了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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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一样,兴高采烈的说:“但在我这里!太阳是围着向日葵转的白痴!”

    高山季鲨眼中失去高光,侧开头拒绝和日下部笃也对视:……嘁,为什么眼前这个像是废柴一样的颓废家伙能这么无条件的相信着自己的挚友,为什么这个咸鱼的家伙能有那么好的挚友。

    高山季鲨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因为听着关系就很好的样子。

    世界上有挚友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多他一个?因为他非酋吗?还是说是时候该和甚尔君培养下挚友情?

    “话说。”日下部笃也松开拽住高山季鲨衣领的手,挑剔的上下打量着他一番,疑惑的问,“你就没有朋友吗?竟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狗屎运。”高山季鲨死鱼眼的整理着衣领,没什么精神的回答,“非要说的话,大概有一个,但应该也不到挚友的程度。”

    他这么想着,心里不断碎碎念,夏油杰应该算一个吧?怎么想也应该算上一个,虽然说只有他一个朋友很丢人啦,但至少还是有他一个。

    听到高山季鲨这么说,日下部笃也的眼神逐渐怜悯了起来:“原来如此。”

    嘴上只是那么说着,但莫名能知道对方心里话的高山季鲨清楚对方心里话的完整版是,原来如此,真可怜。

    稍微让人有点不爽。

    他不满的咧了咧嘴,试图从其他方面寻找到自己的优势,“懂不懂挚友情的这件事先放一边,虽然我和那唯一的朋友称不得上是挚友的关系,但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

    他看向日下部笃也,隐约挑衅:“这点你应该知道有多难得吧。”

    这么说着的同时,她将自己的心里话按了下去,‘虽然互殴过不少次。’

    日下部笃也抱胸,志在必得的慢条斯理,甚至得意洋洋:“哼~,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以为我和我的挚友会吵架吧?我和我挚友是什么关系?是搭档!是天启!是哪怕她变成一只猫我也能认出来的人!”

    这么说着的同时,他也将自己的心里话压了下去,‘吵架是算不上吵架的,那只是闹别扭而已。’

    “不要垂死挣扎了。”日下部笃也咬了咬嘴中的糖果,颇有些志得意满,“朋友和挚友是不一样的,你的没吵架不过是性情相合,我说的没吵架是就算别人认为我们在吵架,我们干的事情说的话也的确是在吵架,但我们知道,我们没在吵架。”

    “更何况只是吵架而已,就算真的吵过架,我们也是挚友。”

    他一副很富有格局的样子,语气深沉:“真正的情谊不会被吵架所阻挠。”

    高山季鲨:……

    “总之,虽然说不知道为什么会愿意和你说,就当是你有个令人讨厌的术式好了。”

    第二根糖棍被他吐出,当那只手再次从口袋中伸出,日下部笃也手中拿着的是一盒已经开封的香烟。

    他叼着一根香烟,按下了打火机的开关,理所当然的,橙黄色的火光跃在打火机之上,点燃了那根再普通不过的香烟。

    日下部笃也熟练的深吸一口,吐出了白色的烟气,直至有些苦涩的味道压住嘴中的甜意,他这才重新看向身旁的人。

    “我可不承认我和我的挚友会分开这种事情,我们不仅是挚友,也不仅是搭档。”

    青年紫色的眼中不知包含着怎样的情绪,他平淡无波的看着高山季鲨,却含糊不清的说:“她那种利剑,不能失去刀鞘,也就是我,而如果利刃不在了,那么刀鞘的存在就毫无意义,这难道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吗。”

    高山季鲨沉默三秒,幽幽问:“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

    日下部笃也吐烟圈,如释重负的轻笑:“开玩笑——我怎么知道。”

    高山季鲨面无表情:“那你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虽然在比朋友大赛上输了这点很让人不爽,但高山季鲨自认为自己是成熟的大人,从来不和幼稚的小鬼计较。

    哪怕他并不想知道对方的私人情感,但毕竟对方这么诚恳的告诉他这些搞不好会带进坟墓里的话,靠谱的好人季桑他决定公平交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就当是你有一个烦人的术式好了。”

    他红色的眼睛怜悯的看向还在悠哉抽烟的青年,倒也没什么恶劣的心思,只是同样诚恳而平淡的说:“五条悟被封印了。”

    日下部笃也瞳孔地震:……靠

    心中爆粗口的日下部笃也颤抖着手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哆哆嗦嗦的问:“骗人的吧?!那个五条悟?!”

    “我还不至于恶劣到在这种事情上骗人。”高山季鲨走到日下部笃也身边,安慰性的拍了拍眼前青年的肩膀,根本没有是自己动手把人封印的自觉。

    “那就请你再发发善心。”日下部笃也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右手握住颤抖的左手,然后两个手一起颤抖了起来,抖到连香烟都掉到了地上。

    “请问,你喜欢哪种类型的人。”

    “……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五条悟被封印了。”高山季鲨沉思,看在对方诚心诚意请求的份上,决定大发慈悲的想一想。

    “大概……很有亲和力、非常宽容、爱好和平、但骨子里有自己的骄傲、虽然平常大大咧咧,但其实很细心的人?有点占有欲我也不介意。”

    日下部笃也沉默了会儿,抬脚踩灭了掉在地上的香烟,失落的,又带着叹息的呢喃:“果然是错觉吗。”

    虽然日下部笃也声音很小,但依旧听到了的高山季鲨仰头思索几秒,右手捶了下手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因为我的发色原因,所以怀疑觉得我是你挚友假扮的吗?”

    “读心术”依旧在续航的高山季鲨哈哈大笑:“不可能的啦!季桑我可是上有四旬老人杀手君,中有愚蠢白痴热血的欧豆豆,下有靠谱的长子小雄、叛逆的幼女真依少女,占齐了上有老、中有二、下有小这个天选家庭配置,不可能是不负责到独自去打小九九的叛逆大人!不可能哦!”

    日下部笃也颓废的叹了口气,抬手朝高山季鲨递出了香烟。

    高山季鲨依旧在哈哈哈,但几乎没怎么犹豫的就接过了青年递来的香烟,还没有等他开口要打火机,迎面而来的就是狠狠的一拳。

    日下部笃也愤怒:“在我递烟的时候直接用两指夹住递到自己嘴边的!就只有你啊!混蛋”

    高山·不久前才被赫湾鬼谷狠揍一顿·季鲨迷茫的捂住侧脸。

    作者有话说:

    啊,久违的更新。

    cp是笃也啦笃也,但硬要说cp的话,感觉有点奇怪,呜呜呜,你们能这么喜欢笃也真是太好了。(抹泪

    虽然但是,在晴菘我这里,季砂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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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挚友真的不会黑化对吧

    不久前才被赫湾鬼谷狠揍一顿, 以至于身带重伤,根本没能躲过的高山季鲨迷茫的捂住侧脸,呆住。

    他根本不知道眼前揪着他的衣领抓狂的青年为什么忽然打他。

    因为季桑我看起来就是又宽容又核善的好人所以欺负季桑我?

    明明上一秒还在和季桑我谈心,为什么下一秒就给了季桑我一拳?!

    日下部笃也一手揪着高山季鲨的衣领, 一手戳着他的额头, 眼神是毫无高光的阴沉:“失忆?还是说, 是只针对我的、彻底忘记我的失忆?”

    青年拽着高山季砂衣领的宽厚手掌猛地收紧, 手背连带着露出的手腕上都明显的青筋裸露。

    但此时, 他看清了他挚·友眼中的迷茫, 艰难扯出了一抹笑, 也正是那样的笑意,莫名让高山季鲨心里一紧。

    “……那个, 季桑我可不承认哦!我没有挚友啦!”

    高山季鲨有些慌张的压下从心底腾升而出的恐惧感,咬了咬舌头, 强颜欢笑般扯出了个说不好有些狼狈的笑。

    毕竟,很可笑的是, 就在刚刚, 他的眼中竟然聚集起了一点泪水,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

    日下部笃也嗤笑一声, 收回贴在高山季砂额头上的手, 双手按住男人的肩膀, 狠狠压下。

    伴随着砰的一声, 高山季鲨被迫双膝跪在了地上,他看着有着紫色双眼的青年弯腰,捧住他的脸。

    “为什么要否认?”

    他质问着。

    “你应该是知道我的。”

    他笃定着。

    “知道我【日下部笃也】这个名字。”

    他不容置疑的说出了答案。

    那双紫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距离之近甚至能看到眼白处的血丝。

    那双有力的双手滑下, 两手拢住了他的脖子, 皮肤紧贴到温度交融。

    “为什么唯独忘记了我?”

    “为什么猜到我在你曾经的心里是什么地位还要否认。”

    “还是说——耍我,很好玩吗?”

    高山季鲨怔怔的抬头看着俯身垂头的青年,猛的被莫名的恐惧包围。

    柔软的、像是灿阳般的沙色风衣在余光闪过,但与此同时,他却感觉到名为【日下部笃也】拢着他脖子的手,在逐渐收紧。

    此时,他狼狈的、可笑的,丢盔弃甲到在眼中积蓄出了泪水,并非是因为逐渐到来的窒息感,而是因为那如附骨之蛆的恐惧。

    地位——颠倒了。

    赫海季砂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是一个好到怎么看都不会只独属于他的人。

    哪怕现在是亲密无间、眼中只有彼此的挚友,未来也总会分开。

    日下部笃也一直如此笃定着,从头到尾,都是这么认为。

    ——一直到现在,或许还要到未来。

    他紧紧抓住眼前男人的衣领,也想要狠狠的抓住他那头橙金色的发丝,但最后却只是两指贴近了他的额头。

    日下部笃也非常清楚赫海季砂这个人对他的重要性。

    不是如果赫海季砂死掉,自己也活不下去的重要性。

    是你若在,便有春夏秋冬、酸甜苦辣,有彩虹、鲜花、蝴蝶,有世界上一切的奇迹,而你若不在,这世界便只剩一片荒土。

    别太小瞧人了,就算只剩一片荒土他也是能活下来的。

    这样想着,他却不清楚自己现在正用什么样的眼神紧盯着她,却也知道那绝对是算不上好的,至少不比他从前无数次包容她的眼神要好,搞不好是糟透了。

    但是他已经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抓住他的头发了,明明不久前还能和她平常心的聊天,为什么忽然就控制不住了呢?

    “……那个,季桑我可不承认哦!我没有挚友啦!”

    对,就是因为这句话,就是因为这句轻飘飘的否认。

    可,你在对失忆的家伙发什么脾气?!

    他这么质问着自己,双手却控制不住的按着她的双肩,强制性让她双膝跪在了地上。

    和以往完全不同,近乎暴露疯狂本性,居高临下的捧起她的脸,透过那具身体,注视这那个人的灵魂。

    “为什么要否认?”

    他质问着。

    “你应该是知道我的。”

    他笃定着。

    “知道我【日下部笃也】这个名字。”

    他不容置疑的说出了答案。

    他看着她逐渐开始颤抖,看着她因恐惧在眼中聚集出的泪水,他看着她迷茫的,不知道这种恐惧到底从何而来。

    他的手滑向他的脖子,像是曾经他在宿舍给少女、女性按摩揉肩时,双手情不自禁停住在那里一样,缓缓拢住她的脖子。

    “为什么唯独忘记了我?”

    “为什么猜到我在你曾经的心里是什么地位还要否认。”

    他这么询问着,双手却抑制不住的收紧。

    “还是说——耍我,很好玩吗?”

    在他说下最后一句话,在他感觉到手下之人身体猛颤的那一下,他清楚了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

    锋利的刀刃不能没有刀鞘,而如果刀不在了,那么刀鞘的存在就毫无意义。

    ——那么,谁才是刀?谁才是刀鞘?

    或者说。

    耀眼的橙金色倒映在他的眼底,日下部笃也忽然想到了第三个可能。

    谁既是刀,也是刀鞘。

    想到这个可能,他忽然就咧嘴,笑了起来。

    “想·绝·交·吗。”

    是欲望,是来自骨子里的、属于咒术师的疯。

    哪怕你是现在这种失忆的状态,也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你只有我一个挚友对吧?哪怕是这种状态也会承认我的吧?

    他曾无数次从身后为自己的挚友按摩肩膀,手指也无数次的在少女的脖子上停留。

    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对方的致命处,毫不意外的得到了不被排斥的答案。

    如果那个时候抬头看到身后他的表情,说不定就无法这么放松的任由他动作,甚至会惊吓到直接选择和他保持距离也说不定。

    但哪怕他无数次触碰到颈脖,也不曾真正的收拢手掌。

    ——这是唯一一次。

    绝对是人生中的唯一一次,之后也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一次。

    日下部笃也松开了手,这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是挚友,哪怕因为对方否定他们关系的话语真的让他十分生气,但只是那样的愤怒不足以让他抹掉那段友谊。

    或者说,无论是怎样的愤怒,无论是怎样的诅咒,哪怕被威胁性命,也不会抹掉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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