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一的几次见面，是他作为副本boss，不遵守系统规定，苏玺出面，过来惩罚他。

    在方如有的印象里，苏玺能控制主系统，代表着绝对权威。

    他的精神紧随着绷起来，双手聚力，下意识打开系统，做足了防备。

    见正对面，方如有不说话，苏玺便继续笑，像是即将完成什么大事一般，平静而释然：“不用紧张，我这次来，是为你解惑的。”

    方如有眉心轻拧，听他说：“你知道，之前那段时间，你为什么忽然心绞痛，身体越来越差吗？”

    回忆起那段痛苦的过往，方如有双唇抿的更紧，听苏玺继续道：“因为我得罪了父亲，祂生我气了。”

    “但你和虞卿已经脱轨，短时间内，祂又制造不出能比我厉害的新npc，祂无处发泄，只能把怒火迁到你身上。”

    “哦，你好惨。”

    跟他想的差不多。

    方如有双手渐渐收紧，又见苏玺笑起来：“不过，你想知道父亲为什么生气吗？哈哈哈哈哈，真的很好玩，你跟我一起看。”

    瞳底的疯狂将眼尾灼成通红，当着方如有的面，苏玺将他们“父亲”被河神怒揍的场面放了出来，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虽然最终得以获胜，但中间那几下，着实被打的有些惨。

    嘴角淌血，双膝跪地，几乎站也站不起来。

    “虞卿释放了河神。”苏玺说：“打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录像，我真的好想给河神加油助威啊，可是……我不敢。”

    “最后，父亲获胜，祂又将河神关在了这里，然后，看到了幸灾乐祸的我。”

    微微抬臂时，方如有瞳孔一震，看到了苏玺的手。

    他的右手手腕是空的！

    没有皮肤，只能看到几条晶莹的数据串纵横交错——那是父亲给他的惩罚。

    露出数据串，就相当于身体的一部分消失了，且伤口外露，无法愈合，疼痛比他之前更胜十倍。

    苏玺他……

    目光一顿，连忙抬袖遮住了自己的手臂，虽然苏玺做的迅速，但方如有还是敏锐的捕捉了他眼底的一点慌乱。

    苏玺这个人，其实……最在意外表，现在……半张脸也毁了，只能戴面具出门。

    虽然他是很坏，但说实在的，方如有不恨他。

    一是苏玺没作到自己身上；二是……大家都是在泥沼中痛苦挣扎，不得解脱的npc，谁又比谁好多少呢？

    “还有一件事。”系好袖扣，苏玺说：“我想来告诉你。”

    他看向方如有，目光戏谑，稍稍流转，又添了几分游戏人间的恶劣：“你知道，是谁把你的身份换成主播的吗？”

    心尖一震，方如有瞳孔不可思议的放大。

    他看着苏玺，听对方慢慢张开口，用同样的语气笑言：“主播方无，恭喜你，成为游戏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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