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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故事(第2页/共2页)

们去睡觉的时间,司越珩这时才注意到,穆从白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怀里,小孩自然到不行,像他们认识了多久似的。

    他把小孩扔出,“先去洗澡,早点睡觉。”

    前些天穆从白都是在他睡觉之后,才去洗,他本来没想别的,但今天听了穆从白说了和他母亲的事,他就总想穆从白和他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偏执迷恋》12、故事

    母亲住一起时,是不是要等他母亲睡觉了才敢小心翼翼去洗澡,第二天一早还要早起自己洗衣服。

    司越珩越想就越是对穆从白生出诸多不忍,他特意等在卫生间门口,等穆从白洗完澡出来,捏了捏小孩的脸蛋说:“晚安,穆从白。”

    穆从白瞬间怔在原地,司越珩的手还捏着他脸。

    他一眼不眨地盯了司越珩半天,眼中露出了一点荒漠里小草发芽般的笑。

    司越珩被这表情击中了,忍不住在软绵的脸蛋上多捏了几下,穆从白笑得更乖了。

    穆从白忽然扑过来抱住他说:“叔叔,晚安。”

    “好了,睡觉去。”

    司越珩手掌落在了穆从白头顶,声音温柔,穆从白在他掌心里仰着脸望了望他,又对他笑了一下,再一次说:“叔叔晚安。”

    接着,他看着小孩叮叮咚咚地跑回了茶室,连脚步声都仿佛凑着喜悦,到了门口还回头来对他笑了笑。

    司越珩也不自觉勾了下唇角,心里生出了一丝奇妙的感觉。

    穆从白其实很乖,只要没有人纠正他,引导他,所以才会做出一些不恰当的行为。

    小孩实际不只乖,还聪明得不行,举一反三,又勤快,体贴。

    他一瞬间产生了其实穆从白一直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行的念头。

    不过下一秒他又清醒了,穆从白真的留下,他要考虑的就是穆从白乖不乖,更多的是要考虑穆从白的人生,未来,不然他和他父母把他扔在乡下不管,又有什么区别。

    司越珩甩掉了脑子里不合适的念头去洗澡,这几天他洗澡总在胸口发现一小团黑色,每次都是同一个位置,一搓就掉了。

    他想不出做了什么每天总弄脏这里,而且在衣服里面,不可能身上脏了,衣服却是干净的。

    今天他洗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特意先看了一眼,果然又有。

    这一次他没有搓,在镜子前凑近仔细一看,竟然是写出的字。

    ——穆从白。

    这肯定是穆从白写的,这么小的字都写得有形有态,他想夸穆从白字写得真不错。

    可那小崽子每天都往他身上写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傻不拉几的小狗行为,给他也打上标记了吗?

    司越珩奇妙地没有生气,只觉哭笑不得,写在这种地方他还不知道,肯定是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来写的。

    洗完澡出去,他在卫生间门口看向了茶室,里面的灯还亮着。他本想去找穆从白算账,不过字迹已经被他洗了,思忖了片刻他决定今天要抓那只乱写名字的小狗现形。

    然而,他这段时间习惯了早睡,回到房间躺上床就开始打哈欠,为了不睡着他打开手机刷起了新闻,本来只是根据推荐随便看看,结果一条链一条点下去,他竟然刷到了关于他父亲的消息。

    ——知名企业家丧子之后首次公开露面。

    司越珩看到手指一僵,本来打算滑过去却不小心点到,稳重文雅的男人出现在他的手机里。

    众多企业家里男人都算得上外表出众的,年过50却十分显年轻,只是这一个月头发变得花白,对着镜头眼中还残留着痛失小儿子的沉痛。

    整篇报道里都是精心编写的新闻稿,严谨又不乏感情,只是从头到尾男人口中只有小儿子,没有提到他一个字。

    司越珩看到最后哂笑了一声,扔开手机蒙进被子里,他以为他又要失眠,却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半夜又下起了暴雨,雷声轰隆直响,司越珩被吵醒,冷不防坐起来望向窗外被雨打歪的荷叶,突然想起了睡着的目的,连忙扒开被子看向腰侧,却没有新的名字。

    小崽子是知道他发现了,所以今天没来?

    司越珩躺下去继续睡觉,睡的时候还在想如果穆从白下次再敢来,他一定要抓住。

    第二天,连日的阴雨终于结束,太阳映在了荷塘上,空中一朵云也没有,太阳格外热烈。

    可能是昨晚中途醒了,司越珩醒得比平时晚,他出房间去厕所,没有听到厨房煮面条的声音愣了愣。

    穆从白也跟他一样起晚了?

    司越珩洗漱完自然地走去了茶室,他在门外先喊了一声“穆从白”,里面没有声音回答他,他直接开门。

    穆从白捧着一个古老的瓷杯,他的边角小柜子上面摆着一盒药,手窝里还装了两颗,正准备吃时司越珩突然闯进来。

    他来不及把药藏起来,只能下意识捏紧了手。

    司越珩看到了小孩掩藏的动作,觉得这孩子有时也挺傻的,他过去拿起了柜子上的药盒,竟然是阿莫西林胶囊。

    他的印象里像穆从白这个年龄的孩子,一般是不会知道自己生病主动吃药的,除非不是第一次。

    司越珩放下药盒,手贴到了穆从白的额头,被过高的温度烫了一下。

    穆从白忽然不受控制地咳起来,他立即收起了穆从白手里的杯子,捏着他的下巴往他嘴里看了看,然后问:“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穆从白努力地止住了咳嗽,似乎不知道该回答,他只能循着怀疑的症状询问:“头疼吗?”

    穆从白摇了摇头,他把手按到了穆从白胸腔,“这里疼吗?”

    “疼。”穆从白小声地说出口,身体下意识回缩。

    司越珩猛然想起最开始见到穆从白时,他就听到了咳嗽声,瞬间他有些自责。

    昨天下那么大的雨,穆从白睡在这连床都没有的地方,生病太正常了。

    而且穆从白可能一直都病着,只是不严重,没有反应出来。

    穆从白像是怕被他骂一样,满眼可怜地看着他,憋着咳嗽把脸憋得通红。

    他不由地心软,声音也软下来,“起来,光吃阿莫西林没有用,也不能你这样吃。不对,药是不可以乱吃的!这是处方药,谁卖给你的?这么没良心的药房!”

    穆从白乖乖地爬起来,抓着司越珩腿还是发软,全靠司越珩扶住他才没摔倒。

    司越珩看过去,从小孩眼睛里读出了害怕被抛弃谨小慎微。他随手捡起昨天给穆从白穿的衬衣,穿到了穆从白身上。

    他看了穆从白两秒,最终抱起穆从白走出去,“带你去看医生。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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