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有什么人渣不骗人渣的法则,只是单纯人渣更清楚如何提防人渣。
“为什么给我的杯子那么小,我才是你的老主顾。”
情报贩子趁机起哄闹将起来,作势要去抢那个大些的空杯子。
“铛——”
在手往杯子接近的过程中,一把脏兮兮的匕首横亘在情报贩子的虎口空隙,钉在了吧台上。
模糊的防风镜后面隐约能感到视线,不过都比不上脏乎乎胡子底下一句卡西米尔粗口来得实在。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下,直到老板一巴掌拍开情报贩子的手,试探到此为止。
匕首能玩的那么准,有两把刷子。
动不动就拔刀子,的确是卡西米尔那边的调调。
换成伊比利亚,杀人之前根本不会动刀。
至于乌萨斯团伙?那情报贩子脸上就该砸进去拳头。
荒野上什么奇葩玩意儿都有,但大抵有规律,这把并不坏。
就比如一两年前突然冒出来一个背着大剑的危险的阿戈尔赏金猎人,一个人干趴下一大群人,直接被所有人注意起来。
在荒野上被人惦记能是什么好事?甚至还有人收那个大剑赏金猎人的情报呢。
老板知道情报贩子试过一次浑水摸鱼编了个假消息,结果真还拿到了点钱,不过也就赚了一次罢了。
当然,最后大多都换成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酒,钱的话老板早就藏起来了。
“闭嘴吧,小心下次我拿你的杯子去通厕所。你要是能带来点荒野上的消息,我也请你喝。”
荒野就是这么回事,什么人都有,但来来回回的,总有些能带来些有趣的消息能人。
老卡普里尼看起来邋里邋遢,但看起来就是个能吹牛说俏皮话的,他弄杯酒就能让这群人乐呵呵听上一早上多喝点,有什么不好的?
“呵,你还说我贪心,一杯酒就换一早上的故事,你可真会赚钱。”
说着情报贩子立刻就闭上了嘴,一副‘你说对吧’的表情看着老卡普里尼。
“哼,哪里的酒馆都是一个样儿。”
拿起杯子的雇佣兵喝了一口,粗鲁的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之前我可是听着笑声觉得这儿有意思才进来的,怎么一进来,就变成你们找的乐子了?”
老板哈哈一笑,又端上来两个锡纸包着的小球。
“哈,那你可是晚来了一天,我和你说啊——”
清晨的酒馆,依然满溢着的笑声。
“轰——”
暴烈的阳光下。
一声巨响,紧随其后的是密集的,金属扭曲的刺耳声音。
在荒野翻滚了好几圈的摩托车最终扭曲变成了一堆冒烟的废铁,不过一副疯狂麦克斯造型的骑手倒是平安无事。
因为他挥舞着棒子高速驶来的想要打爆埃佐脑袋的瞬间,一支纤细有力的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从摩托车上拽了下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身手好的就那个男的吗?’
不过还没等骑手想明白为什么流浪歌手强的如此离谱,他就感觉后颈衣领一紧。
视野猛烈变换,紧接着就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
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眼前已经是另一个挥舞着狼牙棒的骑手。
他,被当成武器用了?
保龄球命中瓶身,发出一声脆响。
“找死。”
看着远远的逗着圈子却又不敢接近的摩托骑手,斯卡蒂眯起了红色的眸子。
明明这
种劫匪过去远远看到她就只有调头逃命的份儿,可现在见到斯卡蒂本蒂,不仅不逃跑,甚至还敢袭击她的同伴?
他们很弱,比海嗣弱小的多,却又像海嗣一样有如苍蝇一样烦人。
“好啦,这不是说明老何塞的眼光好嘛,换身衣服谁都没能认出你来。”
毕竟一身蓝色身背大剑的阿戈尔赏金猎人,怎么会和穿着红裙子提着乐器箱的流浪歌手画上等号呢?
而且那个超级危险的大剑雇佣兵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谁都不敢和她混在一起,哪里会有同伴呢?
也许是求财,又或者是图色,甚至可能两者皆有。
总之埃佐他们刚从信使的驻地出来继续旅程没多久,就遇上了这些目标明确的荒漠劫匪。
“是那个信使?”
斯卡蒂已经有些不愉快了,明明她们有很多的事情,现在根本经不起拖延。
“也可能是情报贩子,总之无论是谁都无所谓,当成一件好事看吧。”
不过埃佐倒是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既然情报贩子都没认出斯卡蒂来,那就意味着通过情报贩子来搜集情报的突击队追兵又能被迟滞一分。
甚至,以后海洋教会的残党想要找到斯卡蒂,都得狠狠的费上一番功夫。
“不过我们也不能被他们纠缠太久,斯卡蒂能交给你吗?”
小打小闹埃佐并不是很在乎,但一旦发生爆炸有了黑烟之后,埃佐觉得得立刻转移了。
“那就全都砍死好了。”
话音未落,红裙的歌手打开了乐器箱,露出了那柄一路都藏着的巨剑。
紧接着,大地因为阿戈尔猎手的踩踏发出悲鸣,将一名离得很近的骑手一剑砍飞。
随即身体有如华尔兹一般旋转,伸手想要抓住骑手半空中落下的狼牙棒。
不过可能是因为水里的浮力比空气中大一些,以至于斯卡蒂慢了一分,以至于狼牙棒和被版孔明打飞的骑手都滑稽的落在地上。
一场很可能盛大开场的双人舞,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噗嗤——”
耳尖的深海猎人疑惑的转头,看到的却是弓箭射击摩托的埃佐, 还有呆呆的站在一边的幽灵鲨。
是自己听错了吗?
虎鲸小姐不知道,只是捡起了脚边的狼牙棒,朝着另一名荒漠劫匪的脑袋扔了过去。
然后,又是一记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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