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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路忙着跑路担心被发现的埃佐,自然没有点篝火的空闲,抗寒全靠一身正气。
直到他遇到
了带着打火机的斯卡蒂。
荒漠里枯死的树就迎来最后的辉煌,那是一根很棒的树干,埃佐硬是扛着它走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变出了一堆篝火。
“差不多可以吃了,斯卡蒂小姐你要前腿还是后腿?”
看着眼前被烤的滋滋冒响的大动物,听着背风口呜呜的风声,埃佐莫名有了一种自己回归了护林员生活的感受。
只不过这次烧烤,他身边一个熟悉而又亲密的人都没有了。
“我没什么特殊的喜好,剩下的给我就行。”
眼前这个长得和野猪差不多的动物并不是埃佐的猎物,而是在埃佐准备篝火的时候被斯卡蒂用扔出去的大剑砸死的,脑浆子都砸烂了的那种程度。
“那我就不客气了,好几天没肉吃馋死我了。”
虽然远远还没到可以放松的时候,不过本着美食和美人不可辜负原则的埃佐还是开心了起来。
用匕首给自己卸下来一条两三斤重的前腿,埃佐有些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虽然出了斯卡蒂带的咸盐之外什么调味料都没有,但这可比埃佐连吃两天已经要反胃的压缩饼干强的多。
不过才咬了两口,埃佐就因为感受到的来自身边的视线,有些不自在的放下了手里的前腿。
“有事儿?”
在埃佐很不绅士的自顾自的大吃大嚼的时候,斯卡蒂也给自己弄了一大块后腿肉。
不过银发红瞳的少女只是握着后腿骨,并没有像埃佐那样的大快朵颐,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只是觉得你看起来真的很饿。”
阿戈尔少女自己都没有能察觉嘴角不自然的上扬,只是觉得埃佐吃东西的模样看起来不怎么厌烦。
“那当然是饿,这三天我都没结实吃好饭。”
抓着烤肉的埃佐点点头,虽然知道他现在的吃相绝对说不上好看或者优雅什么的,但糟糕的坏习惯早就在半年的军事训练中养成,想要回到那种悠闲风格,埃佐还需要很多时间适应。
“倒是斯卡蒂你不饿么?今天可是走了很远的路,还比我多抱着一个人。”
在篝火的另一边,静静地躺着的是一名脸上早就失去了血色和生命力的青年。
看起来比埃佐还要年纪轻一些,可惜包裹的布料并不是很充足,只足够勉强遮掩腰部的伤口。
看着斯卡蒂投到尸体上的悲伤视线,埃佐知道他一不小心踩到了地雷。
作为一个云蒂厨,埃佐其实早就猜到这名青年的身份了。
胡安,斯卡蒂刚来到陆地上的时候结交的同伴。
同样的,也因为追逐斯卡蒂的,名为海嗣的怪物而死去的,众多人中的第一个。
“抱歉,让你想起不高兴的事情。”
哪怕是钢铁的城市,满是黄沙的荒野,高地上的村庄,斯卡蒂能去的地方,海嗣就能改变形貌,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纠缠不休。
因为斯卡蒂斩杀了海嗣的神明,而神明临死前给斯卡蒂留下了一句谕令。
而海嗣们为了这个答案,有如跗骨之蛆一般的纠缠斯卡蒂。
当然,斯卡蒂的朋友的死亡,也有投靠了海嗣的人奸的影子,不过埃佐穿越的时候,还没说明幕后到底是什么人。
“如不是他一个劲的要跟在我的身边,胡安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斯卡蒂只是轻轻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海嗣按道理是不应该出现在远离海岸线的荒野的,可就在她逐渐放松警惕的时候,胡安被海嗣杀死了。
哪怕她愤怒的挥舞巨剑,但死去的人终究回不来了。
斯卡蒂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面目去面对老何塞,这个帮助了刚从海里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的朋友。
他拜托自己照顾好他的儿子胡安,可她就连带回去的尸体都少了一块肉。
哪怕斯卡蒂劈开所有海嗣的腹部,最终找到的只有一团被咬烂,满是黏液的残骸。
“我就是灾祸,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和我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
来自海洋的少女,脸上带着想要将一切割舍的,冷漠。
4.三天内把海涅弄出来
4.三天内把海涅弄出来
“宪兵队说是因为镇上出现了被吸干血液的人,所以要把海涅先生带回去协助调查。”
因为老护林员在的缘故,交涉的事情全都被交给了比岩石还要顽固的老护林员。哪怕是面对密密麻麻的法杖和弓弩,老护林员都没让宪兵进入自己的小屋哪怕半步。
老鲁珀就那么普普通通的站在门口和负责谈判的别格勒谈了快一个小时,然后关上门回到客厅看着埃佐他们。
“海涅先
生不是犯人,这段时间他明明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而且从小屋跑到镇上至少也得一个多小时——”
老鲁珀抬手打断了埃佐的发言,这些话他都和那名中尉说了,不过压根没用。
这次出动那么多宪兵,说白了就是铁了心要把海涅带回去交差。
看来他们在山里乐得清闲的这段时间里,镇上的情况有些急转直下了。
“小子,冷静下来,你平常可没有那么冲动。”
老鲁珀按住埃佐肩膀的手掌坚硬的就像一把铁钳,强烈的疼痛迫使埃佐从愤怒和冲动中脱离出来。
“用你的小脑瓜去好好思考,现在拳头没用处,你打不赢。”
除非小木屋有秘密地道,而且他们能一路逃到莱塔尼亚以外的领土去,不然就不要考虑暴力解决问题的选项。
“好吧,我去和别格勒聊聊,让他们尽量善待老师。”
对于莱塔尼亚宪兵的尿性埃佐实在是太懂了,这帮收钱不办事的家伙对于效率有一种病态的追求,难听点就是对于治安维护能糊弄就糊弄。
如果上头逼得急,搞不好能弄出屈打成招的事情来。
“哟,老弟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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