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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395.第 395 章(第2页/共2页)

为对大汉而言,最好的情况不是伊稚斜、罗姑比、乃至王庭的于屠日禅当上单于,而是他们一直为此互相攻讦,直接导致匈奴裂成四瓣以上。

    伊稚斜的使者也清楚眼神的皇帝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直接破罐子摔道:“您开价吧!是要匈奴的多少奴隶?还是要大王夺取单于位后不再计较河套的得失?”

    “……”刘瑞知道伊稚斜会开价要他安分一点,但没料到对方的开价如此之低,压根没把他当盘菜:“你是在开玩笑呢?还是在惹朕生气?”

    刘瑞的双手合十放于膝盖之上,声音平静得含着能将对方吞噬的惊涛骇浪:“河套地是怎么落到匈奴手里的,大家都心里有数,所以不要做出那副施舍的表情,让朕很想砍了你的脑袋送给千里之外的军臣。”      <center><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center>

    末了,他还提醒道:“也不知从边境退去的军臣是在左贤王的草场上安营扎寨,还是把左谷蠡王……啊不!是东胡王的草场占去。”

    “看来陛下是不会接受大王的意见。”伊稚斜的使者还沉浸在匈奴伸手就能获取绸缎、细盐、乃至无数金银财宝的风光阶段,所以在那儿瓮声瓮气道:“希望您别为此后悔。”

    刘瑞终于被他逗得双肩发抖,在那儿笑得上起步接下去:“伊稚斜能找到你这呆瓜出使也确实出乎朕的意料。”

    笑够了的刘瑞拍拍实木的扶手道:“来人。”

    准备好的郎卫上前按住伊稚斜的使者,后者在那挣扎着想问些什么,结果被破布堵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沉闷噪音。

    “朕想给军臣一份特别的礼物。”刘瑞的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然后比了个割喉的手势:“做的干净点,朕还想着吓吓王庭的使者呢!”

    “诺。”郎卫将其压下后便招呼善刀的狱吏行刑。

    伊稚斜所派来的使者肯定不止脑子塞满马粪的那位,所以在正使被五花大绑地拖走后,刘瑞看向次位上副使:“希望你的大王不会让我失望。”

    副使在刘瑞的注视下虽然没有汗流浃背,但也不知做和补充。

    伊稚斜派鼻孔看人的正使也非脑子有坑,而是觉得军臣就算丢了河套也不至于赔光匈奴的全部家底,因此这次南下示威多少能把马邑前的郡县拿下。只要大汉陷入囹囵,不得不与军臣和谈,那他就有趁虚而入,与汉合作的机会。所以在伊稚斜派使团入汉前,他开的条件是没有问题的,甚至称得上慷慨大方。

    可这慷慨的前提是刘瑞在军臣的突袭下丢了包括马邑以北的雁门郡县。

    没有这个前置条件,伊稚斜的示好之举在刘瑞看来就是挑衅。而且还是相当辱人的正面挑衅。

    “怎么,需要朕给你请个译者?”刘瑞想着“礼物”需要准备时间,所以显得很有耐心:“你想好了再说话。”

    “想想你的大王需要几年驯服鲜卑人和肃慎人。”

    “想想匈奴还有几人要争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伊稚斜的副使在那儿想到刘瑞喝完一杯茶才开口问道:“我也不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不如由我转述您向大王开的条件?”

    “那就给朕左贤王的草场吧!”

    “……”

    副使用粗|壮的指头掏掏耳朵,难以置信道:“您再说遍您要什么。”

    “朕说,朕要左贤王部的草场。”刘瑞放下手里的茶杯,耐着性子道:“大汉与匈奴做了那么次边境贸易,匈奴左部有多少人,有多少是掳到关外的汉人奴隶,朕比你们心里有数。伊稚斜他掏光家底也只能给大汉送来两千余人。”

    “两千余人。”

    刘瑞的牙缝泄出耻笑:“这么点代价都不够打法叫花子。伊稚斜都三十多了,又是匈奴的左谷蠡王,总不会做两千人换一个承诺的白日梦吧!”

    伊稚斜的副使无言以对,但还是想挣扎一二:“冒顿单于说过,你可以夺走匈奴的牛羊、奴隶、阏氏,但不能夺匈奴的土地。”

    “这话说得,像是匈奴的土地不是抢别人的。”刘瑞记得匈奴的老家在王庭之北,搞不好和丁零人的活动范围高度重合:“况且冒顿哪里管得了现在的事。”

    “他若是能管上一二,也不会让匈奴变成这副模样。”

    “……”伊稚斜的副使不断地握拳,松开;握拳,松开。重复了有四五次后死艰难问道:“就这?”

    “还有把匈奴所有的汉人奴隶,嫁去匈奴的翁主遗体都送回来。”

    “记住,是所有的。无论左部,王庭,还是你们不太熟的匈奴右部,都得把人送回大汉……最好是连已逝汉人的遗体也一并送还。”

    相较于要草场的狮子大开口,这个要求还算正常,也就是找右贤王要人有点麻烦:“我明白了。”

    伊稚斜的副使点了点头,离开前又想起已经遭大罪的正使,小心问道:“我可否带正使……的遗体回去。”

    “当然。”刘瑞恢复了好说话的样子,爽快得让副使感到不可思议:“不过朕建议你别自找麻烦。”

    伊稚斜的正使头颅是刘瑞送给军臣的礼物。副使若是带着正使的无头尸身而回,伊稚斜他于公于私地都要句,容易影响他与大汉的和平接触。

    你也能说刘瑞不砍伊稚斜的正使就没这些屁事,可是作为被讨好的那方,那需要个示威的方式来试探匈奴的底限在那儿。况且匈奴也没少砍大汉的使者,他不过是以牙还牙了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

    内官狱的行刑手艺比诏狱强。毕竟是处决贵人的特殊监狱,突出一个痛感不重与尽量体面,所以当郎官捧来伊稚斜的正使头颅时,刘瑞竟无一丝惧意,甚至以为这是过于逼真的模型。

    “端到朕的桌子上。”刘瑞伸手摆弄了下双眼紧闭的头颅,随即嫌弃的搓手指道:“没洗头啊!”

    摸着全是发油的腻感。

    焦躁不安的王庭使者被宣进宫时,表情犹如定格动画般一帧一变。

    “赐座。”

    大汉的皇帝有着和女人一样的好样貌,个高而不显得过分孔武有力,反而像个文弱书生——前提是他的桌上没有一颗熟悉的人头,并且还冲进殿的使者露出一个温和笑容。

    温和?

    见鬼的温和。

    这一刻的王庭使者像是在冰桶挑战后被人扔到喜马拉雅山的超级憨货,甚至不知自己何时靠近皇帝,缓缓地坐到指定点上。

    “军臣现在很着急吧!所以开了什么条件换回他在马邑折的众多部将?”

    普通的匈奴骑兵是回不去了,这辈子都别想回去,但是匈奴的贵族还是有可能的,前提是军臣愿意开出高价。

    王庭的使者也不含糊,一边瞅着皇帝桌上的匈奴人头,一面将带来的布卷呈上:“这是王庭和匈奴左部的汉人名单。”

    刘瑞接过扫了一眼,果然看到军臣的诚意:“不少人呐!你们的单于真愿放血救这十人?”

    “千真万确。”王庭的使者在离开前就被军臣嘱咐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接回被俘的贵种之后,所以在刘瑞对王庭的最低开价显得很有兴趣后继续说道:“如若您能接受条件,单于还有别的赠礼。”

    匈奴送的无非就是羊皮黄金,禁售的战马。

    刘瑞对战马以外的货物都不感兴趣,所以就这赠礼在那儿讨价还价:“按理说用这些人换四个俘虏也就够了,但我们捉的可不只有须卜氏和乔氏的儿子。”

    “单于不管自己的儿子也就罢了,怎么连这些人都一并无视了?”

    刘瑞似乎看出了什么,似笑非笑地提醒道:“这可不利于匈奴内部的团结。”

    王庭的正使想骂对方没事找事,但又无从辩上几句。

    军臣为啥不替赎回第一级的匈奴贵族?一是麻烦,二是他想团结内部的仇恨情绪,不让刘瑞笑到最后。

    参考皇帝的郎卫全是勋贵出身,于单和陪他练手的四贵种们也是从本部的精锐里挑选亲兵。

    既然精锐,那至少在匈奴担了个不大不小的官。

    一个王子十个伴儿,一个伴儿后七个兵。

    一圈圈地辐射下来,军臣至少要赎百人,而且还是他出全资的那种赎——毕竟是他和于单惹的大祸。

    施恩与收拾摊子就没只有干一半的。

    因此从性价比的角度来讲,这群人被刘瑞搞死反而符合军臣的利益。

    可刘瑞他不按军臣预计的出牌啊!他还指望这群人能多换几匹匈奴马呢!军臣和现代的很多官僚机构般,可以为了少点麻烦而报人失踪,说人死了,但不能接受谎言被戳破的风险,因为这对王庭的公信力是毁灭性的打击。

    “单于的想法是您放一名什长他给一匹马,佰长两匹马,千长三匹马,以此类推。”

    “……你当朕是要饭的吗?”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军臣与伊稚斜才像是如假包换的亲兄弟:“匈奴的什长、佰长、千长居然廉价至此。既然单于开不出个合理的价格,兴许朕找右贤王或左谷蠡王能得到一满意回答。

    说罢他还看向桌上的匈奴人头,十分可惜道:“枉费朕还备了厚礼,谁料单于……”

    “唉!”

    王庭的人是见过伊稚斜那叛徒的使臣,被其打得青紫还隐隐作痛。听到刘瑞要找伊稚斜赎人,而且还有右贤王这搅屎棍最后的底牌,他也是在情急之下上往上抬价:“什长不变,佰长四匹,千长六匹。”

    谁料刘瑞压根不听他的暴击啊,直接让人赶紧送客:“单于的诚意还不足以让朕接受和平的条件。”

    当然,大汉现在也没精力追出塞外,不过靠现有的俘虏、细作给王庭添乱还是没问题的。

    而这正是军臣担忧的第二大点。

    “送客。”刘瑞在张牙舞爪的王庭使者被送出去前敲敲桌面,示意李三把其端给还不放弃的王庭使者:“虽然单于诚意不足,但不妨碍朕给出比单于更高的诚意。”

    王庭的使者看向端给自己的匈奴人头,不明白那皇帝到底是何意思。

    “朕还记得汉高祖时,韩王信私通匈奴给高祖整了白登之围;文帝在位时,齐王系与赵王也没受到单于的关照。”旧事重提的刘瑞满意地看着王庭的使者脸色变成,指了指伊稚斜的正使人头:“所以你看朕是不是诚意满满?”

    王庭的使者看看刘瑞再看看人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人敬朕一尺,朕敬人一丈。”

    “单于对朕没有展现应该的尊敬,所以朕想换人合作。”

    “比如单于的好弟弟?”

    “又比如单于的好叔父。”

    王庭的使者丢下人头,扒着宣室的内门喊道:“请再给我次机会!!”

    “请再给我次机会。”

    刘瑞冲押送的郎卫使了个眼色,后者松开手指出血的王庭使者,后者趁机理了理衣服,回到位上继续谈到:“如若陛下接受单于的和平条件,那所得的可不只有匈奴的战马,还有您所心心念念的丰沛牧场……”

    这一次的使者没了讨价还价的侥幸,直接开出最高价道:“单于是您最好的选择。“

    他不知是说服刘瑞还是在那儿低声祈求:“与之相比,右贤王也好,左谷蠡王也罢,都不能像单于这样代表匈奴的最终态度,所以您又何必做那舍近求远之人?“

    “彩。”虽然在伊稚斜那儿遇到一个消息不通的智障,但好歹在军臣这儿有意外突破的刘瑞心情很好地让人送走王庭的使者。

    心力交瘁的王庭使者刚准备回谒舍休息,就看到一熟悉面孔向自己走来。

    右贤王的人还真在这儿!!

    王庭的使者在刘瑞提到要找右贤王要赎金时还以为是对方在说气话,结果人家真没说谎,他真的有条件与右贤王谈判,那王庭……

    右贤王的使者应该是所有人里消息最全,准备最足的,所以在落座后的表现也比前三者轻松:“我怕是在有生之年里最后一次见到匈奴的四个使团。”

    和王庭的使者般,他一坐下就递上一个“诚意名单”,语气里尽是“你不可能找到更好”的优越感:“陛下不会热心肠地支持一只丧家之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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