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整整六年,回来便急着分家出去单过。”
“你们让外人怎么想,怎么说?”
“闲言碎语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她又会怎么想呢?”
“太子妃和滇王妃都有了身孕,太后娘娘身子也不好。”
“一个月后便是万国盛典,全靠皇后娘娘独自操持,也没人帮忙,她忙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你们两口子,是嫌弃她还不够累,想再找点事儿让她忙着?
“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立马搬家?”
“老四,你是不是在船上呆久了,忘记京城那些长舌之人的厉害,昏了头了?”
“皇后娘娘在家时,也教过你万事要先谋定而后动,你倒好,如今倒是全给忘记了?”
闻言,胡轩面有愧色,这家已经让两位姐姐很辛苦,确实不应该让她们再继续操心了。
吕氏想起那些贵眷的嘴碎程度,也开始后悔自己冲动,见两人都不说话,胡善围表情有些无奈。
“其实,我不耐烦管你们的事,可咱们到底是一家子的兄弟姐妹,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们若是在人前闹了笑话,就是皇后娘娘闹了笑话,自己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搬家才合适吧。”
“我就不啰嗦了,再啰嗦,该是会讨人嫌了,走了。”
说完正事,胡善围是一刻也不愿再多待下去。
而这两口子,明显也是听进去了,反正也没提过搬家的事。
只不过,该收拾的东西还是在收拾。
虽然延迟搬家,可搬家的决心是断没有改变的。
深夜。
吕氏待丈夫和儿子都睡了,自己才从内室出来和周妈妈说话。
“这次多亏大姐提醒,说不定差点就会惹了娘娘不快。”
这事是自己太着急了,可她生生憋了整整六年的闷气。
好容易当家做主的回来,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伯府了,却忘记了外人的口舌。
只是想着还要在伯府里待上几个月,还是觉得有些憋屈。
她又道:“你去问门房了没有,大嫂是不是去陈家请了大姐?”
否则,大姐从来不管家里的事,这次又怎么可能回来这么快?
“是去了。”周妈妈低声劝道:“不过大夫人也是没有办法,她也是为了整个伯府的声誉。”
她明白自家夫人的憋屈,可是谁家二房不是这么过来的?
“大房从来都最是清高的。”吕氏声音淡淡地道:“不过一个歌姬的儿子,他们居然捧在手心上当自己儿子养。”
“咱们在她的衬托下,倒是显的小气不能容人了,钱他们得了,好人也是她们做的,咱们呢?”
“好啊,咱们便走着瞧,看等老三将来成家立业的时候,大房会给多少贴补,还能不能当亲儿子一般对待。”
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只要牵扯到利益和父母的爱,那就没有人会觉得孩子是无辜的。
大房身后站着礼教,就是老爷子生一百个孩子,那也损失不了多少利益,所以才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最烦的,也正是这一点。
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万事也只能忍耐了。
“若是婆母还在就好了。”
吕氏站在门口,忍不住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叹道。
虽然婆母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可那也是表面上的。
只要婆母在,公爹肯定不可能会纳个歌姬进门,更不会生个小叔叔出来,便是生出来了,也不会得到多少东西。
周妈妈:“……”
您是不是忘记了,你婆母死的时候,你心情可好了呢。
这会儿,怎么又变了?
景舒还不知道家里的事,她最近忙得就跟个车轮子似的,拨算盘子的手都像安了风火轮似的。
而蕊初则尽心汇报道:“外邦来朝,陛下说不能够失了天朝的体面,面子上的功夫,必须得做足了。”
“从宁波港到京城,不能有穿的破破烂烂的百姓和乞丐,这笔钱,是户部那边儿全出了的。”
“如今户部尚书,李昶差人来说,户部补贴贫困百姓和安顿乞丐,已经出了一大笔。”
“待一月后的太和殿宴会,他们户部是一两银子,都挪不出来用了,娘娘看咱们该怎么回?”
说白了,全让皇帝给呗。
“他就吹吧他。”景舒吐槽道:“上个月他们户部才新加了六七间库房,当我和陛下是瞎的?”
“你让人去和李昶说,赶紧给我批了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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