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故意用眼睛去蹭她的脖颈。
云晴被他逗得“咯咯”笑起来,讨饶,“阿耶,痒!”
“又瞎叫!”许凤洲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温声道:“明日我要带妹妹去大慈恩寺还愿,可想去?”
云晴一听可出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高兴得不得了,“许二叔,真好!”
许凤洲挑眉,“光是嘴上觉得我好?”
云晴圈着他的脖颈,羞涩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许凤洲在她离开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吸吮。
原本只是浅尝则止,谁知亲着亲着便有些忍不住,将她压在书案上。
她忙制止,双颊绯红,眼睫颤得厉害,“不,不要了。”
自他回来后,她总也起不来床,秋霜都笑话她了。
“真不要?”他舔/弄着她的耳朵,嗓音沙哑,“前日夜里,是谁咬着我不放,还溺湿了床褥?”
云晴羞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拉至头顶。
他拨弄着她脚踝上叮当作响的金铃,“不许不要,不然明日也让你下不去床……”
云晴真怕他会这么做,偏过绯红的脸颊,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却不许她偏过去,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是如何要她。
一直折腾到暮色四合,许凤洲才心满意足。
云晴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如同战鼓一般的心跳。
大约休息了两刻钟的功夫,许凤洲起身更衣。
他一边扣着蹀躞玉带,一边道:“今晚我要陪父亲与妹妹用晚膳,你自己用晚膳吧。”
云晴偏过脸看他一眼,哭红的眼湿漉漉地,乖得不得了。
许凤洲俯下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方起身离去。
云晴躺了约有两刻钟的功夫才缓过劲儿来,想起答应小英的事儿,撑着疲累的身体从床上起来。
这会儿暮色四合,书房内暗沉沉。
她举着烛火在书架上找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她的那本书医书。
她一脸疑惑地蹲在书架前。
明明昨日她就放在这儿了,怎会不见了?
许凤洲用完晚膳后被父亲留下来吃茶。
许相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与自己年轻时容貌相似,但是性情截然不同的儿子。
他还很年轻,一出生便拥有旁人穷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权力,财富,地位。
也不曾尝过失败的滋味,眉眼间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许相爷成婚晚,亡妻身子又不好,年近三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难免过分宠溺。
再加上他政务繁忙,对他疏于管教。
等到旁人带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儿子上门告状时,他才知晓,自己的儿子已经成了长安的霸王,乖张暴戾,傲慢跋扈,混起来谁都敢打。
想管也管不了了。
后来妻子早逝,妹妹走失,他一夜之间好像长大了,开始收敛脾性,为他分忧,肩负起家族责任。
但是骨子里其实一点儿也没变,做起事情来不留余地,为人诟病。
好在这么多年,除却为了妹妹不肯娶亲外,他事事以家族利益为先,从来不会感情用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他比他这个父亲,更加适合做许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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