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闪而过。

    除此之外，蓉门童还发现了一件以前从未注意过的事情：甄霄云走进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走向自己，而是在正对小床的位置摆放了一台摄像机。

    甄霄云从容地俯下身，打开机器，甚至仔细调整了镜头的位置之后才缓缓朝蓉门童的方向走过来。

    甄霄云每次都会录像吗？就这样大喇喇地摆在这里？

    蓉门童有些难以置信，这是哪怕长大后的她也未曾注意到的事情。

    “你的眼睛可真美。”甄霄云已经走到蓉门童身边，侧身坐在床上，一只手托起蓉门童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呛人的烟草气味熏的蓉门童直犯恶心。

    冷静。要先稳住甄霄云。

    蓉门童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

    “叔叔，我肚子疼。”蓉门童皱着眉头，

    “来，坐过来，让叔叔帮你揉一揉吧。”甄霄云笑眯眯地把蓉门童抱到自己的腿上，大手放到了蓉门童的肚子上。

    话音未落，甄霄云便注意到床单上，蓉门童原本坐着的地方有一小摊红色的印记，心中一惊，立刻把蓉门童从身上推开，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蓉门童一个踉跄，扶着床边堪堪站稳，装作意外发现了床单和自己裙子上的血迹，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来，带着哭腔的小奶音说道：“叔叔，我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呀……呜呜呜……”

    “晦气！”甄霄云一边低声抱怨，一边从口袋里抽出一块手帕，反复用力地擦了擦手，却似乎还嫌不够。

    “呜呜呜……叔叔，我不会死掉吧……救救我啊……”蓉门童见甄霄云不理会她，便抱紧甄霄云的大腿继续哭，不时还眼泪汪汪地看着甄霄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童真可怜一些。蓉门童与甄霄云周旋了几年，她知道甄霄云最吃这一套了。

    蓉门童原本不懂，甄霄云为什么这样的暴虐、为什么这么疯狂地迷恋年纪幼小的孩子，是小张的话点醒了她，甄霄云骄傲自负外表下心底最深处隐藏着的是深入骨髓的自卑。甄霄云迷恋的是这种悬殊力量带来的掌控感，享受的是这种主宰别人命运的乐趣，而这些极难在成人世界获得，他便只能将目标转向了年幼的孩子。

    果然，跪在自己脚边哭求的蓉门童成功激起了甄霄云掌控他人的快感，虽然心里嫌弃，却也没有立刻一脚把蓉门童踢开，一走了之。一种本能的力量让甄霄云控制不住地伸手替蓉门童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那种柔软顺滑的触感让他恨不得想要使劲掐一掐这可爱的小脸蛋，把它掐出水来，可洁癖带来的另一股力量却不断警告他的身体要远离这个已经脏了的小孩，两股力量在甄霄云的身体里互相对抗。

    对蓉门童而言，这几秒钟却格外漫长。她能感觉到甄霄云手指皮肤的粗粝，甄霄云的手只是保持在轻轻捏住她脸的位置，微微颤抖，她甚至能够感受到甄霄云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甄霄云的这个反应是蓉门童万万没有料想到的，蓉门童不知道甄霄云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些什么，漫长的等待中，蓉门童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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