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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除了除掉神王这个极端的办法外，只有恶魔之血才能让这些永生者重新变回拥有血肉的人类。
不管费恩是否相信他，都要思考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能够支配恶魔，甚至是让恶魔献出恶魔之血。
既然费恩在酒馆里主动答应了要接下委托，也就代表着他心里已经产生了动摇。
“格鲁利特·晨星.......我知道你......”
费恩看着露出真面目的晨星。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过，这位格鲁利特王国的新人国王竟然真的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初还在圣教国的时候，他就有所听闻过晨星这个名字。
格鲁利特王国冉冉升起的新星，魔法天才，一度让圣教国都产生了某种忌惮。
毕竟不管圣教国本身实力如何，格鲁利特王国都是拥有着赤发魔神的存在，如果晨星也能成长到艾格妮丝的那种程度，格鲁利特王国的威胁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很可惜，圣教国对晨星的调查也只是止步于深渊术士清缴计划上。
在圣教国的那些人眼里，已经打压王国内部已存实力的家伙，并不具备威胁性。
甚至按照圣教国的推测，格鲁利特王国在晨星的掌控下，自取灭亡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只是没人知道，这位晨星此时此刻其实已经换人了。
“你知道的，或许只是我想让你们知道的......”
晨星淡定的摊了摊手。
至少从费恩的回答中他能确定，自己现在还没有彻底引起圣教国的关注，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情报。
不过眼下的重点还是......
费恩对深渊魔法的那份独特理解。
甚至如果可以，晨星也有意想要拉拢对方。
得到了费恩的支持可就代表着获得了绝大一部分关于圣教国的情报。
既然想要征服这个世界，圣教国就永远都是他必须要去跨越的坎。
听着晨星的话，费恩也缓缓叹了口气，无奈的摘下了头上那用来伪装的面具。
随着面具摘下的瞬间，原本健康的人类形象顷刻间便萎靡了下来。
血肉一点一点的消散，露出了那森然恐怖的白骨。
空洞的眼骨紧盯着晨星的方向，骷髅的形象着实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哪怕是莉莉丝，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永生者。
“向神王献上忠诚，果然能获得永恒的生命啊，就是这副样子......”
虽然这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永生，可莉莉丝对于这种状态却只有......嗤之以鼻。
放弃现有种族的尊严，以那种白骨的状态存在，甚至是成为神王的走狗......
这简直是在出卖自己的灵魂！
“但不可否认，永恒的生命确实可以带来......取之不尽的知识和力量。”
费恩轻声回应着莉莉丝的厌恶，那副骷髅的模样让人难以分辨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和想法。
就连语气也因为那种状态变得无比平淡，那种超脱生死，对一切都充满了淡漠的平淡。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何必还要......追寻恶魔之血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被驱逐出圣教国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这一身白骨的状态吧？”
晨星打量着费恩那骷髅的身形。
曾经他确实也有考虑过向神王效忠的这条通向永生的便捷道路，只不过很快就被他放弃了。
表面上那种状态确实是获得了永恒的生命，但这代价却是将灵魂卖给神王来获得的。
不仅会强制效忠于神王，永生者的生死其实也完全在神王的一念之间。
这种永生，还有意义吗？
更何况如今关于精灵之森的计划已经开始进行了，晨星又何必走那条扭曲的道路。
哪怕是现在的费恩，心里恐怕也已经产生悔意了吧？
晨星说到这里，费恩也明显沉默了下来。
似乎圣教国，是他难以跨越过去的......苦痛。
作为圣教国大学者的他，本是那个受千万人敬仰的存在，虽然他本人并不在意这些虚名，可他在意......真相！
关于深渊力量的真相，这是圣教国学者们穷极一生想要追寻的。
可随着接触深渊力量越深，费恩却发现他所要承受的代价也就......越大。
深渊力量带来的反噬，早已经让他的身体破败不堪，犹如风中残烛。
偏偏深渊力量的真相，已经近在咫尺。
也就是那个时候，费恩的耳畔传来了那道声音，来自于神王的......蛊惑......
“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会给你永恒的时间，永恒的......生命，足以获得无尽知识的，永恒！”
神王的声音，费恩永远都忘不了。
同样忘不了的，还有同僚们，圣教国的人们，曾经对他阿谀不断的人们，看向他那一身白骨时的眼神。
明明每个人都说过，为了真相可以付出一切。
可如今他迈出了那一步，为了信仰迈出了那一步，得到的却是......
既然是付出，既然是为了追寻真相与知识，那深渊之神和神王之间，有区别吗？
第四十章 现代科学理论对异世界的毁灭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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