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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星看了一眼少有的出现怪异表情的艾格妮丝，笑着问了一句。

    “有一点，不过......”

    艾格妮丝注意到周围人看晨星的眼神，明显眉头皱了皱。

    不管怎么说晨星都是这格鲁利特王国的国王，作为臣民也理应效忠才对。

    可大家......

    就像是在看穿上铠甲的她一样。

    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做错了吗？

    “不过什么？不过为什么所有人都害怕我？”

    晨星淡定说着。

    就好像......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的视线，视所有人如空气。

    晨星也明白，换做是他也会露出那种眼神。

    毕竟曾经的那个晨星，确实没做什么人事。

    倾尽所有竟然只为了做别人的狗腿子，真是一点志气都没有。

    就算当狗，给艾格妮丝当狗也行啊。

    虽然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狗，但至少也能得到些什么。

    做那个幕后黑手的狗腿子，得到的就只有一张空头支票罢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身边的人愿意相信我不就够了？”

    晨星继续说着，也让艾格妮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曾经的她也一直都是这样类似的想法。

    别人的看法，可有可无。

    但自从接触了叶月之后......

    艾格妮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至少当初在对那些深渊术士赶尽杀绝的时候，叶月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

    “既然是出来放松的，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走吧，先去买几件衣服，也算是给我个机会，弥补一下你身上那件寒酸的礼物。”

    “并不寒酸......”

    听着晨星的话，艾格妮丝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或许对于那些贵族来讲，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当做礼物，连寒酸这个词都配不上。

    但对她来讲......

    这大概是她，第二次接到一件诚心诚意的礼物，而不是带着某种其他目的。

    上一次还是小时候生日的时候，还没有过世的母亲送她的。

    也是一件衣服，一件......同样简单普通的小裙子。

    那也是她当初第一次，甚至是今天之前的唯一一次，穿上裙子，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

    当时是什么感受......

    艾格妮丝自己甚至都有些遗忘了。

    甚至是那些感情，也早已经忘了。

    在一场场战争，一次次经历中，消磨殆尽了。

    或许曾经的她，也有着寻常女孩子的小心思？

    “你刚刚说什么？”

    晨星愣了愣，也没有听清刚刚艾格妮丝的那一句呢喃。

    但总感觉对方好像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

    “没什么，殿下如果想去买衣服，我可以陪殿下去。”

    艾格妮丝摇了摇头，尽可能的将那些胡思乱想甩出了脑海。

    哪怕是答应了晨星要过一次简单且普通的一天，可心里却还是会下意识的把它当做任务，当做命令。

    毕竟对她来讲，这种紧绷且封闭的状态，早就习以为常，成为一种肌肉记忆了。

    “不是你陪我，是我陪你。”

    “我......不需要陪伴。”

    艾格妮丝的眸子已经冰冷。

    所谓的陪伴对她来讲......通常只是累赘。

    在战场也好，战场外也罢，所有的陪伴到头来都会被她彻底甩开。

    就好像她与那些人，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存在。

    本来叶月的出现，似乎改变了这一切。

    可对方那一次次因为深渊术士而投向她的眼神......

    “不，谁都需要陪伴，外向的人也好，社交恐惧症也罢，谁都有那么一两个陪伴对象，可能是伴侣，也可能是亲人，甚至哪怕只是玩了几次游戏的......伙伴，看起来可能没有太多的关联，但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就是陪伴吗？”

    晨星说着，一时间也有些怀念以前。

    想到以后可能都永远的留在这个世界了，心里莫名的还有些患得患失。

    以前经常一起讨论游戏的LSP们，估计......不是，是绝对再也遇不到了。

    “一起相处的时间......就像是现在？”

    艾格妮丝有些懵懂的问了一句。

    她还是有些不太理解，这所谓的陪伴，有意义吗？

    “当然算，我不是在陪你吗？就像是你现在也在陪我，有些东西......往往都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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