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听到动静,第一时间赶来的斯卡蒂。
沐浴着银发红眼少女那不可思议,甚至带着震惊的视线,埃佐在心底笑了笑。
“斯卡蒂你快过来看看,这都是什么怪玩意儿。”
演戏这件事,他已经驾轻就熟了。
7.虎鲸小姐的新外置大脑
7.虎鲸小姐的新外置大脑
“这些是海嗣,一种从海里诞生的怪物。”
似乎是终于被埃佐用小匕首干死俩海嗣这种有些生猛的战绩所说服,一直对自己的一切讳莫如深的虎鲸小姐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那要从她的故乡,位于海中的国度阿戈尔开始说起。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海底诞生的海嗣,就像是泰拉大地上的天灾一般,无时不刻的威胁着阿戈尔的安全。
于是就有了斯卡蒂这样的深海猎人,专门负责进行对海嗣的清绞活动,夺回被海嗣占据的城市。
“这里距离海很远。”
埃佐和斯卡蒂所处的地区现在某种意义上是伊比利亚、拉特兰和莱塔尼亚的交界三不管地区。要知道哪怕是大静谧那种规模的海啸也没能摧毁整个伊比利亚,大海距离这里应该无比的遥远才对。
伊比利亚有国防军和审判庭,后者是专门对付从海里出来的怪物的组织。海嗣从海里出来一路横穿伊比利亚进入荒漠,还不只一匹,这怎么看都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但是某位虎鲸小姐是个货真价实的憨憨,而且严重缺乏这方面的常识。
她只是悲伤的看着篝火边早已死去的同伴的尸体,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悲伤。
“不,它们能去很多地方。改变形貌,扩散,渗透。”
少女靠着岩壁怀抱巨剑,仿佛想要从这柄伴随自己很久的武器上汲取勇气和力量,以承认一件她根本不愿面对的事实一般。
“钢铁铸就的城市,高地之上的村庄,黄沙遍布的荒野。我去,它们就也能去。”
只不过这些海嗣并不会直接的伤害斯卡蒂,它们只是在全力的排除和斯卡蒂亲近,站在她身边的人。
吐出这些话的少女仿佛扔下了一个巨大的负担一般,以近乎丧失感情的空洞眼眸看着埃佐。
“这是我带来的灾祸。靠近我,你也会受波及。”
能轻易舞动等身大巨剑的手指在火光映照下是那么纤细,无力的指着埃佐斩下的海嗣头颅。
“不,你已经被波及了。”
说实话,埃佐也有点给斯卡蒂整不会了。
头一次见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打开话匣子,结果自己把自己说自闭的。
这条憨憨虎鲸!
埃佐明明就是想给斯卡蒂开点外挂报答她一下,怎么就那么费劲呢。
他的暗示写在纸上都能算明示了,这都看不出?
“那又如何,还不是一匕首的事情?”
对于埃佐的安慰,斯卡蒂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
“不是的,你真的运气很好。”
深海猎人没有致命弱点侦测这种好使到离谱的天赋,而且哪怕仔细研究了海嗣的弱点,可海嗣多少是会进化的。
所以深海猎人的战斗风格多少就变得有些狂放了,不论是什么程度的海嗣,反正只要把海嗣切开了那神经肯定是被毁掉了。
“这和运气无关,不,还是有关吧,因为你遇到了我。”
埃佐虽然不知道斯卡蒂在阿戈尔的时候接受了什么程度的科学教育,但至少在运动肌肉学方面肯定是不合格的。
但凡斯卡蒂学过一点和人的搏斗技巧,也不至于被蒙了那么久。
可惜,她只学了怎么砍死海嗣。
“明明没有骨骼什么形态都可以,为什么这帮海嗣进化成了这种低效率的模样?”
因为没有骨头,所以海嗣的四肢想要移动的话,首先就需要核心部分的肌肉足够坚硬,然后在每个动作把所有肌肉组织内的能量彻底压榨干净。
与其这样,海嗣还不如进化成超大号的蚯蚓,然后从地底来个突然袭击什么的。
那么,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埃佐不由想起了他在意大利被邀请的一次弥撒,主题就是上帝造人。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不过这种提点,斯卡蒂肯定是听不懂了,毕竟泰拉种族那么多,神到底对着什么造出的众生?
为了不烧了虎鲸小姐的脑子,埃佐没有展开去说这方面的事情。
就算卡巴拉之树之类的东西听着很帅,但听众听不懂都是白搭。
万幸埃佐的逻辑水平不错,第二个正面的,写在纸
面的,明面的提示终于是来了。
“而且,这些怪物如你所说的是从海里出来纠缠你的,那么在你旅行的这几年,为什么泰拉还没什么动静?”
虽然说邪魔又或者古老神明逐渐都被隐藏了起来,因为有着凯尔西口中人类最值得尊敬的堡垒的守护。可海嗣呢?但凡有几个多余的目击者,怕不是天翻地覆。
“也许它们很会藏?只趁着我警惕性下降的时候下手?”
看着眨巴着眼的斯卡蒂,埃佐的心中悲愤欲绝,甚至转换成了杀意。
当然,和虎鲸小姐无关,是要去把海嗣都杀干净咯。
“它们是海嗣,只有本能没有脑子,这点还是你告诉我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斯卡蒂小姐总算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有脑子的人在帮海嗣?”
对喽,就是这样!
看着终于得出正确答案的斯卡蒂,埃佐感觉自己差点眼泪都要出来了。
同时也对在方舟各种谜语的某位老猞猁表现了极大的敌意,你看方舟世界的文字理解能力就这么个破水准,你还一天到晚讲谜语,不觉得缺德误事嘛。
“会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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