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当天晚萨罗就向团长出卖了德嘉,趁着围着篝火的时候偷袭杀死了他。
原本勾肩搭背的兄弟转眼变成了冷酷的陌生人,萨罗甚至在分配的时候得到了德嘉最多的财富。
然后雇佣兵一行继续在篝火边放声歌唱,一如往常。
而等一票结束归乡的时候,萨罗却又能在德嘉的恋人面前哭泣的无比悲切,仿佛那份情谊从未消失一般。
甚至还上演了一副汝妻吾养之的剧情,各种不快的感情几乎在那文章的后半段登上了高峰。
埃佐新写的篇章到这里就告一段落——最终以被玛特尔小姐迎接的于连心中的独白作为收尾。
“我所处的,就是虚伪堆积而成的舞台”。
呢喃着于连最后的独白,放下了稿纸的柳德米拉比起之前的迫不及待,更多一份忧郁。
她想要看的是于连夹在玛特尔和瑞那小姐之间的修罗场,可《红与黑》突然转折深入的阴暗却也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因为,她切实的体验过这一切。
看向埃佐的红色的眸子中,带着一丝不满。
“为什么,要让那个萨罗的佣兵死里逃生,他是个背叛者。”
在德嘉被杀之后的剧情中,埃佐特意安排了一场不同团伙赏金猎人遭遇,黑吃黑的情节。
对方的实力明显更强,就连于连也要为了生存而去拼死战斗。
最终,面对敌方队长的萨罗以卑鄙的手段赢下了战斗。最终死里逃生扭转了被围攻的局面,成功救下了整个赏金猎人商队。
虽然知道埃佐笔下的赏金猎人都不是好人,但对于出卖同伴获取利益的萨罗,柳德米拉的恶感更加明显。
尤其是他出卖了朋友之后,摇身一变成了众人口中的英雄。
柳德米拉憎恨,《红与黑》中的萨罗,因为这个人会让她想起谢尔盖。
她的父亲伊利亚在切尔诺伯格研究所最好的朋友,也是出卖所有科学家,换取自身荣华富贵的叛徒。
“因为现实中的赢家往往都是这种人,我从失败者口中听来的。”
喝了一口有些凉掉的茶,埃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
因为他的《红与黑》是批判现实主义小说。
而高尔基的定义说的很明白:批判的现实主义揭发了社会的恶习,它描写了个人在家庭传统、宗教教条和法规压制下的'生活和冒险',却不能够给人指出一条出路。
它,只是把所有的困苦都指出来,摆在读者的面前罢了。
“可是。”
埃佐抬手阻止了想要争辩的柳德米拉。
“我们明天刚好可以去逛逛雇佣兵活动的东集,你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
打了个喝欠的埃佐起身请柳德米拉离开自己的床铺,然后就一头栽倒在枕头上。
创作过度的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陷入了梦乡。
只留下站在床边,陷入沉思的柳德米拉。
22.德克萨斯的新衣装
“那家伙呢?”
在门口遇到埃佐一起上学的德克萨斯,看着埃佐那原本应该被柳德米拉抱着,现在却又空空荡荡的右手臂,又看了看挚友身后那缓缓关上的门扉。
“柳德米拉昨天熬夜有点厉害,睡懒觉呢。”
埃佐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昨晚多和柳德米拉说些安慰的话,可那时候他真的没有心情。
写《红与黑》的过程更像是将所有要鞭挞的现实全部吞下,然后化为更加辛辣的文字,的过程。
毕竟文字只有先打动自己,才能打动读者。
原本因为德克萨斯三天两头的打岔,埃佐的思路经常被打断,倒是不会被自己写下的东西过度影响。
但是昨天晚上,埃佐一口气的写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换句话说,那时候埃佐受到的影响比柳德米拉还多。
不止一个落笔的瞬间,他是被自己笔下的世界压垮的。
毕竟批判现实主义所展现出的,精神和物质之间的鸿沟,曾经折磨了无数的青年。
但是,提供不了填平鸿沟的手段。
几个世纪的发展,批判现实主义所能提出的最好的解决方案不过是虚无缥缈的道德追求。
对于叙拉古的刺客学徒而言,她的仇家可能是出卖了谢尔盖和逃之夭夭的凯尔希。
但埃佐的《红与黑》却在告诉她,是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谢尔盖和凯尔希。
而对于屑人遍地的泰拉,这个说法并没有错。
都说睡梦是缓解痛苦的最好良药,埃佐也希望柳德米拉能多睡一会儿。
感受着埃佐身上若有若无的少女气味儿,德克萨斯语调平淡。
“看来你们昨天晚上玩的挺尽兴?”
今天的德克萨斯和平常有所不同,散在背后的长发干净利落的绑成了高马尾,眉毛有被仔细的修剪过。
原
本到膝盖的短裤直接缩短到了几乎接近大腿根部的危险长度,而皮鞋中伸出的袜子也从覆盖脚踝的短袜换成了覆盖小腿的长袜,小腿弯部固定长袜的腿环在宣誓少女修长美腿存在的同时,更生出一份煽情的氛围。
少狼的红色眼眸足够漂亮,英气十足的面容下,轻施朱红的嘴唇微微勾起。
如果说昨天的德克萨斯还有几分假小子的风范的话,那么眼前的少女则是彻底的将女强人的强势气场彻底释放。
其实过了快一天,埃佐也算是回过味来。他又不是木头,还是能知道冷暖的。
“哈哈,要是德克萨斯你在的话肯定会更开心。今天穿的这么漂亮,是觉得昨天被柳德米拉抢了风头?”
其实在刚开始写《红与黑》的时候,埃佐有些害怕或者说不擅长面对德克萨斯。
毕竟就算是拿出本故事纯属子虚乌有当挡箭牌,他也等于是指着德克萨斯的鼻子大骂,西西里人就没有好人一样。
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埃佐知道德克萨斯并不在意,但是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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