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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37. 入宫顶替贵妃姐姐的沉默棋子(武侠+东厂)……(第2页/共2页)

出了控制。

    起初,谢司逾尚且克制,想要拒绝。

    到后来,他却反客为主。

    说白了,苏子墨也就点理论知识,只是白纸一张罢了。

    谢司逾当然也是白纸,但终究在这宫中,看得多了。

    他知晓如何抚慰她。

    没有那物,但手指,却也是个妙处。

    习武的、粗糙的指节。

    苏子墨感受到了真正的愉悦。

    月光洒落,水光莹润。

    那高高在上的督主,却服侍着一个小小的棋子。

    片刻,他轻轻抬手,揭开了少女的面具。

    那张绝色美人面上,是他写就的情绪。

    谢司逾的动作一僵。

    随即,他收回手,在少女惊讶、不满的视线下,俯身,换了唇。

    这是他的臣服。

    谢司逾是个妙人。

    苏子墨这些天,恨不得天天看见他。

    而从他口中,她也得知了不少消息。

    一次,她随口问道“督主,我娘亲安排好了吗”

    男人为她梳发的手微顿,片刻,清浅地应了一声。

    苏子墨便松了口气。

    只要娘亲无碍,她便放心了。至于她何时出宫,现下倒也并不急。

    或者说,其实现在的苏子墨,还没狠心到那个地步。

    无论是留恋于谢司逾的服侍,还是不忍他孤身处于深宫,总之,苏子墨暂时没提这件事。

    就连谢司逾,都不知晓,她竟有那般心思。

    花灯节前两日。

    宫内又起了风波。

    经钦天监探查,皇宫西南方,有一物件妖邪,导致天象紊乱,有扰乱大烨朝国运之势。

    西南方是西厂王督主的住处。

    兆麟帝非常重视。

    他特意派了谢司逾去查探,随即,便在王督主的家中搜出了一个针扎玩偶。

    最重要的是,那玩偶,穿着龙袍。

    说实话,兆麟帝特意派与西厂不和的东厂去查探,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西厂的意思。哪怕他真的清白,东厂也会让他不清白。

    毕竟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西厂和东厂,就像他手里互相抢骨头的两头狗似的。

    谢司逾数日前丢过脸,也该轮到王督主了。

    即便如此。

    看见玩偶后,兆麟帝还是勃然大怒。

    听在场的宫人说,圣上摔碎了数个花瓶,踹了十几个宫女和太监。

    最后,要不是谢督主阻拦,他几乎想要立刻斩了王督主。

    谢督主表示,一个阉贼,按理说不该有这般胆量,毕竟就算得了皇位,也无法传下去。

    因此,背后必定还有其他人,保不准便是什么王公贵族、权臣肱骨。

    兆麟帝觉得非常有道理,便将此事完全放权于谢司逾调查。

    毕竟他也是阉贼嘛,不担心他篡位。

    根儿都没有呢。

    后宫的事很快传到前朝,一时间,朝臣们人心惶惶,生怕被这把火烧到,退朝后迅速离开,往常的聚会,也都取消了。

    谢司逾之名,也愈发响彻京城。

    就在大臣们猜测着,谁会被烧到时,谢司逾却悄然来到关押王督主之地。

    昔日同僚与对头,头发缭乱、身上满是伤痕,不复光鲜与气派,看着落魄极了。

    见谢司逾前来,心腹很有眼力见地拿出随身携带的凳子。

    “督主,请。”

    脏污的牢房里,谢司逾便这么安然地坐下,一派清风明月。

    听见声音,王督主也逐渐睁开了眼。

    看见那面容浅淡的男人时,他的眼底蓦的迸发恨意,沙哑着吼道,声音尖锐。

    “谢,司,逾”

    谢司逾处变不惊。

    接过下属递来的茶,他轻轻撇了撇茶叶,叹道“太烫了啊”

    下一秒。

    他便浅笑着,将那滚烫的茶水,泼到了叫嚣着的王督主身上。

    “啊”

    在剧烈的惨叫声里,谢司逾笑道。

    “这杀猪,也得先烫皮才是。”

    下属不寒而栗,更为谨慎。

    而王督主,本就经过严刑拷打,伤口蓦的被烫,更是奄奄一息。

    他呼吸着,仿若下一秒就会死去。

    见他安静下来,谢司逾摇摇头,不赞同道“王督主,你我都明白,性命才最重要,你看看,事到如今,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王督主愤怒道“可我根本没去过苏府”

    “招招招,我怎么招”

    谢司逾眸光微暗。

    “看来,还是刑罚太轻了。”

    自顾自地做出定论,谢司逾看向那执行的东厂锦衣卫。顿时,在王督主面前无比嚣张的锦衣卫,安静得像只鹌鹑似的。

    他知道,督主这是在追究他的责任

    可、可也不能谁都是督主啊他已经卖力折磨王督主了,他就是不开口,他有什么办法

    谢司逾亲自拷打犯人,从无败绩。

    可最近,花灯节到了,他需要仔细排查进宫赴宴的护卫问题。更重要的是,谢司逾并不想让皇帝关注到苏子墨。

    轻叹一声,想到那小兔子,谢司逾的眸光蓦的软和几分。

    再看这肮脏的牢房,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他没责问锦衣卫,而是就这么离开了。

    谢司逾走后,牢房内,气压蓦的一松。

    锦衣卫松了口气,继续拷打王督主。

    再度被折磨的王督主悄然睁开了眼。

    他的心底恨意翻涌。

    谢司逾谢司逾

    很快,很快他就能出去了,到时候,此仇他必千倍百倍奉还

    花灯节当日。

    宫宴在傍晚举行,而白天,皇宫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少林寺的无思大师。

    皇家的御用寺庙是兰音寺,规模很大,底蕴却不如少林寺。

    少林寺建立几百年,在民间信徒极多,而寺内除了佛学典籍外,更有众多武学秘籍。

    纵然在江湖,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而无思大师,虽不是方丈,却也是少林寺极为出名的一号人物。

    最为闻名的,则是他的观象之术。

    简单来说,就和钦天监差不多。

    随之衍生的,还有观气、相面、六爻、占卜等术。

    兆麟帝登基之初,也想过找这位举世闻名的大师看看。

    只是江湖中人,不喜被拘束,无思大师常年游历在外,踪迹难觅,兆麟帝最终未能如愿。

    这次,听闻无思大师到来,本就被玩偶事件扰乱了心神的兆麟帝心中瞬间一定。

    他迫不及待地亲自前去迎接无思大师。

    谢司逾得知此事后,心中却是一沉。

    西厂与武林勾结。

    倒是他小瞧了。

    果不其然,无思大师开门见山,称王督主并不是罪魁祸首。

    “陛下,我观天象,近日荧惑星动,猜测皇城或许有变,便前来一观。”

    老人面目慈悲,握着佛珠,浑身气质纯净,让沉浸酒色的兆麟帝浑身一清。

    他迫不及待追问“大师,那荧惑星,究竟在何处”

    兆麟帝眼底闪过凶光。

    荧荧火光,离离乱惑。

    一旦出世,天下必有大乱。一般预示着帝王驾崩,或是宰相下台。

    无思大师念了声佛号“陛下且宽心,宫内暂且无碍,只是宰相家,或许有所冤屈。”

    宰相苏显荣

    兆麟帝松了一口气,也懒得管那是不是自家爱妃亲爹了,便命令道“速去搜查苏显荣家所有冤屈,不得隐瞒”

    侍卫领命离开。

    既已无碍,见无思大师双目微阖,似有困倦之意,心情很好的兆麟帝便主动离开了。

    他走后,空荡的室内,无思大师悄然睁开了眼。

    他并未说出实情。

    武林盟主邀请他来皇宫,无思大师应下。

    但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帮助一个小小的督主脱身,而是,事关这天下大局。

    荧惑星现,的确是事实。

    可出现不过一会儿,荧惑星便逐渐消退,而它身旁紫微星现。

    这便是真正的天象。

    荧惑星在苏家。

    紫微星,同样在苏家。

    这大烨朝,或将更迭。

    女帝。

    想到这两个字,哪怕历经世事,无思大师都忍不住心乱了一瞬。

    “阿弥陀佛”

    许久,室内响起一声佛号。

    兆麟帝非常重视苏家的所谓冤屈。

    因此,他没找东厂办这事,也没找西厂,而是派了自己的金甲卫。

    金甲卫数量极少,不过百人,由每任皇帝登基之时接手,作为保护帝王的最后势力。

    他们出手,自然很快便将苏家查了个一清二楚。

    也幸亏当初苏子墨入宫之事藏得够深,且已过去许久,并不引人注意。

    加上谢司逾后来也亲自清理了一遍痕迹。

    因此,金甲卫只查到了苏家侍妾容愫被火烧死的事。

    容愫身份有些特殊,是苗疆巫女,也算得上半个江湖人,加上这事确实冤屈,黄昏时分,便被报给了兆麟帝。

    兆麟帝当即便将此事昭告天下,还写了罪己诏,表示对下属看管不严,将那侍妾立了衣冠冢厚葬。

    至于苏显荣,这位声名显赫的贵妃之父,也被连降三级,成了正四品侍郎,且被罚闭门思过半年,复职遥遥无期。

    即便苏子墨这位“贵妃”最近足够低调,也被兆麟帝迁怒,贬为妃。

    一切都超出了谢司逾的控制。

    最后,他只来得及堪堪派出心腹,将传旨的换成自己人,避免暴露她不是真正的苏轻袖之事。圣旨也改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理由,藏住了所谓容愫“死亡”的事。

    此刻宫宴即将开始。

    谢司逾无暇顾及其他,根本来不及亲自前往承乾宫解释容愫被人掳走并未死亡之事。

    他想,等宴会结束后,便亲自告诉少女这件事。

    告诉她,他很快便会亲自审问王督主,无论如何,都会找到她的娘亲。

    可这一别。

    便再也没有了机会。

    承乾宫内,玉棋也终于抓到了机会。

    等传圣旨的人离开后,她不经意般在苏子墨面前显露慌张。

    待少女疑惑之时,她先是遮遮掩掩几句,最后才红着眼,小心道“那我若说了,苏姑娘你可千万别难过。”

    苏子墨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随后,她便听玉棋道“陛下之所以降贵妃的位份,便是、便是因为府内侍妾蒙受冤屈,被火烧而死”

    “那名侍妾,来自江湖,苗疆。”

    玉棋甚至没有说出“容愫”两字,苏子墨便眼前一黑,朝着一侧摔倒。

    玉棋连忙扶住她,急切道“姑娘”

    “姑娘,你别怕督主那么爱你,会帮你报仇的”

    火上浇油。

    苏子墨想起那个早晨,她问男人,她的娘亲被安置好了吗,对方那个“嗯”。

    苏子墨也是人。

    她哪怕经历再多、懂得再多,面对容愫时,她永远是那个孩子,万事不需要操心的孩子。

    而现在,她的依靠,没有了。

    眼眶蓦的通红,大颗大颗的泪珠便滑落。

    玉棋距离她很近,有些看呆了。

    明明是那般平凡的面孔,可那双眼,如此剔透,那落泪的情态,如此心怜。

    哪怕没见过苏子墨的真面目,玉棋也终于领悟,为何那高高在上、冷心冷情的东厂督主,会看中面前的少女了。

    轻叹一声,收起怜悯,玉棋再接再厉。

    将少女扶到位置坐下,又给她端了杯茶,玉棋这才道“苏姑娘,你别怕。”

    她抿了抿唇。

    “我知你与母亲相依为命,如今母亲已逝,你留在这里,不过是坐牢罢了。”

    苏子墨分了一丝心神。

    难道从前,母亲尚且活着时,她在此地,便不是坐牢吗

    不论在苏家,还是承乾宫,从来都是坐牢罢了。

    玉棋说出自己的目的“姑娘,我在宫内多年,也经营了几分人脉,如果你愿意,我、我可以今晚就把你送出宫”

    “我亲戚在江湖,一旦出宫,皇城也难以查探,从此,你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

    说实话,玉棋此举很冒险,太过急进。

    但她赌的,便是苏子墨的无知、对她的信任、渴望出宫的心理、对谢司逾的恨意。

    果然。

    少女抬眸,看了她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玉棋姐姐,谢谢你。”

    玉棋心底蓦的一松。

    这颗棋子,牵制谢司逾的软肋,即将被绝妙山庄拿到了

    那般,何愁大业不成

    她将苏子墨揽入怀里,带上几丝真心“放心,姐姐会保护你的。”

    苏子墨轻轻垂眸,掩住几丝讽意。

    深宫如同牢狱,经历那般,她又怎会信任,一个漏洞百出的“姐姐”呢

    出宫时间定在了亥时。

    苏子墨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也带了些没有标记的金银。

    至于首饰,全部留了下来。

    其实都是谢司逾送她的。

    亥时。

    玉棋支走了宫女,放了把火,不知她怎么做到的,整个承乾宫,顷刻间,便燃了起来。

    她带着苏子墨匆匆逃向宫外。

    走的是条隐秘的小路,路上竟空无一人。

    苏子墨的速度赶不上玉棋,她这才发现,玉棋平时都有遮掩脚步。

    而她身上,那与母亲相似的气息,分明便是,江湖气。

    走了一段路,苏子墨突然停了下来。

    玉棋神色一变,催道“苏姑娘走快点呀”

    要不是飞起来太显眼,玉棋都想把这人直接扛起来带走了。

    苏子墨的脸色却蓦的一白。

    她怔怔道“玉棋姐姐,我、我有件信物,忘在承乾宫了。”

    玉棋来不及变脸,少女便怔怔道“那信物,似乎是玉佩,是、是督主大人送我的,说,说那玉佩可以保护我。”

    玉棋脸色一变。

    她快速和苏子墨询问了玉佩在何处,随即便叮嘱道“苏姑娘,你先躲在那花架后方,我很快就来,你千万不要乱跑宫里很危险,被发现逃跑是死罪”

    她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苏子墨垂眸,唇角一丝冷笑。

    玉佩么,当然有的。

    她在谢司逾身上看过很多次。

    甚至因为男人的眷恋,她把玩过很多次那玉佩。

    苏子墨的目的从来不是权势,便也从未对那玉佩露出渴望,但谢司逾却细细地和她解释过玉佩的用处。

    号令众锦衣卫么。

    呵,权势。

    心下一片冷意。

    待玉棋身影消失后,苏子墨便打算找个方向逃跑。

    但她才走几步,远处就传来了脚步声

    脸色一变,苏子墨正待转身,却听远处的身影静静道。

    “苏姑娘。”

    声音清晰地响彻在她的耳边,明明两人距离那般遥远。

    苏子墨一惊。

    片刻,一名胡须发白的老人走了过来,他穿着僧衣,没有头发,手中拿着珠串,苏子墨看出了他的身份。

    想起听到的传闻,她试探道“无思大师”

    僧人颔首。

    他言简意赅“苏姑娘,我来带你出去。”

    帮助紫微星。

    这便是他这趟皇宫之行,真正的目的。

    眼下别无选择。

    比起玉棋,苏子墨更信任这道长。

    起码因为他,她的娘亲,才能有个衣冠冢。

    想到这,少女眼底又有了泪意。

    她强忍下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无思大师。”

    无思大师最出名的是预测之术,可他的功力却也极其高升。

    道了声“呵弥陀佛”后,他便带着苏子墨,蓦的腾空而起,朝着远处飞去。

    一路上,竟未被人发现。

    苏子墨的身子蓦的腾空,传来一股失重感。

    柔弱的小少女第一次经历,慢慢的,她睁开了眼。

    俯瞰着皇宫。

    中心有丝竹声传来,而承乾宫的方向,也有烟雾渐渐升腾。

    这便是皇宫。

    顶级富贵之地。

    酒肉与白骨,俱存。

    如同她的娘亲与她的亲爹,截然不同的命运。

    这一刻,少女心底,似有什么心绪悄然萌发。

    片刻。

    二人在宫外一处小巷停下。

    无思大师道了声阿弥陀佛。

    他自始至终未曾直视苏子墨,在临走时,才出声道。

    “苏姑娘,可否答应老朽一个承诺。”

    苏子墨毫不犹豫道“当然可以。”

    没有无思大师,她现在的命途尚且未卜。

    无思大师笑了,他握了握佛珠,便转身离开。

    如同从未来过一般。

    离开那枷锁,苏子墨的心底蓦的一松。

    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笑容分明是灿烂的。

    她忽的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从此,她不再是苏子墨。

    而是

    “莫子粟。”

    “莫子粟,这便是我的名。”

    摘下面具的少女笑得灿烂,宛若摆脱枷锁一般。

    而在远处屋檐,被无思大师的气息吸引而来的男人,却蓦的看呆了。

    他的肩头,小灰雀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主人。

    皇宫内。

    大臣们欢度畅饮,兆麟帝心情也极好。

    一个开心没被烧到,一个开心自己皇位还坐得稳。

    谢司逾的脸色,却愈发难看。

    他的心脏,似乎在不安地跳动着,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终于,待到亥时三刻,兆麟帝终于带着美人回宫。

    未曾搭理上前寒暄的朝臣,谢司逾自顾自地大步离开。

    但他一出去。

    便看见了心腹几乎哭了的表情。

    心底一沉,那一直慌乱的心,却蓦的定了下来。

    在谢司逾的冷光下,心腹哭着道“督主,承乾宫失火了”

    他们早就派了人灭火,但那里的苏姑娘见不得人啊,他哪里敢禀报、让圣上听到

    谢司逾的身子蓦的一晃。

    那双极其漂亮、仿佛冰山一般的眸子,蓦的收缩。

    心腹以为自己会血溅当场。

    谁知男人一言不发,快步离开。

    心腹匆忙追去。

    可谢司逾武功极高,运起内力,他根本追不上

    心腹突然更慌了。

    这样的督主,他从来没有见过。

    等心腹到达承乾宫时,那里早已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

    督主呢。

    心腹心一跳,走了进去,快速搜寻着。

    很快。

    一具焦黑的尸体旁。

    赫然站着一位银底蓝纹蟒袍的男人。

    男人沉默着,背影仿若千钧。

    他一动未动。

    同僚的汇报声响起。

    “除了这具尸体,其他地方,都没找”

    下一秒,轰然一声,汇报的锦衣卫失声倒地。

    脖颈处,一道血迹,这才迟缓地流了出来。

    没有武器。

    气劲外发。

    心腹蓦的跪了下来,一眼再不敢看。

    森寒的声音响起。

    “尸体”

    “谁说,她死了”

    “搜。”

    “封锁皇城,不顾一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心腹心下一定。

    督主似乎还是原来那个督主。

    他试探着抬头。

    下一秒,目光触及男人面颊的刹那,心腹又蓦的垂头。

    那昳丽的面庞,残留着两行血泪的痕迹。

    什么督主

    此刻,分明一个厉鬼。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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