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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担心重蹈潘森覆辙的星灵们思虑再三，派出了精通空间魔法的佐伊来探查情况——他们不知道潘森的陨落也有她的一份。

    理所当然的，佐伊只是去潘森陨落的地方逛了逛，做做样子，然后消失在星灵的视野中，跑到了进步者号这边来。

    这十天里，除了跟李维司生活的琐碎小事，佐伊也讲述了一些她刚得知的星灵中的秘辛。

    有些是从其他星灵那里听来的，有些则是她点亮暮光星座时阅读到上一任星灵留下来的一些信息。

    这些秘密除了让李维司能更清楚的分析星灵的状况外，没什么别的帮助。

    比如正义星灵是死于星灵战争然后再被凡人继承的，而继承的凡人也受到了正义星灵残余灵性的影响，几乎是融合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凯尔是凡人凯尔和正义星灵的融合体。

    凡人凯尔选择神性，因此李维司猜测如今应该是正义星灵的灵性在做主导，莫甘娜保存了自己的人性，或许获得了主导权。

    比如暮光星灵是参透了符文，自愿放弃神格，离开了这个宇宙。

    这倒是合理的，毕竟要是没有找到超脱的手段，暮光星灵怎么会放弃暮光座？

    当然，神的狡诈和恶毒超乎凡人想象，因此李维司只信一半——倒不是不相信佐伊，而是不相信暮光星灵留下来的信息。

    由于李维司即将去到艾欧尼亚，佐伊还告知了一些有关那片土地的她所知道的秘密。

    有关囚禁着上古生灵的地点，有关秘密花园的禁忌，还有艾欧尼亚之灵的本质......

    不过由于佐伊在找到李维司之前回符文之地的时间非常少，因而知道的秘密也不多，而且如今她不能再李维司身边停留太长时间了。

    没有谁能找到暮光星灵的踪迹，可她也不能停留在一个地方太长时间。

    之所以可以短暂到李维司身边，是因为这是佐伊以往的常态。

    她在工作时摸鱼不是一次两次，几乎每次工作都会贪玩偷懒，从刚成为星灵开始直到现在，近乎两千年的岁月。

    因而短时间陪陪李维司没有星灵能怀疑到她，可时间久了就不行。

    暮光座富集星辉的方向会为有意探知者提供一个模糊的方位。

    佐伊离开后李维司也基本平复了离别的感伤，剩余的时间基本用来增强精神力，以求早日解除三枚基石符文带来的精神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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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正午，李维司抵达皮尔特沃夫。

    天朗气清，远空蓝得通透，寥寥几缕云絮缠绕在恢弘的太阳圆盘周围，被圆盘遮挡的阳光营造出正在缓缓变换着笼罩城区的阴影奇观，海克斯飞门的基座已经修建

    

    完成，塔身也修起了一部分，机械塔楼的吊车从塔内竖立而起，正以极高的效率运送建造材料。

    甚至偶尔还有双翼螺旋桨飞机在天空呼啸，灵活地闪过臃肿的飞艇，引来一些飞艇不断拉响汽笛警告，如同路怒的司机。

    进步者号很快穿过外港如林的船帆，驶进皮尔特河，在进化大桥边上的一个小港口停下，等李维司下船后又往行驶，他们会停在守望者之海那侧的菲罗斯家族私港。

    修整时间只有一周，一周后李维司会再度启航。

    离开港口，李维司双手揣在衣兜里往进化大桥走去，通过进化大桥时他往桥下的祖安城区看了一眼，淡淡的灰霾下来来往往的依然是鱼龙混杂的人群。俛

    多了不少施工场地，坍塌地悬空城区又开始从阶梯形的陆地城区往中央的空洞延伸，一眼望下去，仿佛正在愈合的伤口。

    只是那破败的建筑风格和深处氤氲着的蓝紫色让人无法判断这是一层遮掩烂疮的假膜，还是单纯的丑陋疤痕。

    但不管怎么说，人们似乎终于还是适应了下来，哪怕祖安已经有不同程度的虚空污染，他们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

    一年前虚空爆发造成的伤害到现在为止已经像是逐渐弥合了，哪怕是那些失去至亲的人们也将悲伤埋在了心底，祖安的破败和皮尔特沃夫遭受的损失让人没有时间去哭泣，大部分人都开始日夜为生计奔波。

    哪怕是进化大桥上来往的穿着体面的人们脚步也都快了许多，那场灾难没有人独善其身。

    李维司目光停留在祖安深处那些邪恶丑陋的荧光一秒，哪怕没有了监视者的力量源泉，这些虚空物质依然像是瘟疫般感染着周遭的土地和灵性。

    不知道比斯图他们清理得怎么样了，李维司心中想着，精神力通过头顶的太阳圆盘像自己的亲卫们发出召唤。

    他自己则一转眼进入了星界，不准备先回家，而是想着先去共济会总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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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玫瑰路十七号，香石木馆，

    曾经荒废的公馆如今已经有了足够的生气，庭院内种了一些灌木，全都修剪成了某种抽象化的符号，颇为神秘的样子。

    路过的行人偶尔会好奇地往里面看一眼，关于共济会的传说近一年来一直没有停息过，而其主事人也从来没有站出来解释过。

    这是猫头鹰比斯图的主意，他觉得这能让共济会的事传播到社会的各个阶层。

    结果确实是这样，共济会放任的态度让传闻愈演愈烈。

    以至于到了后面人们都在奔走相告。

    “恕瑞玛帝国政府和皮尔特沃夫的菲罗斯家族联合组建了名为共济会的结社，或许还有其他大家族参与其中，只要加入其中待遇可以说是相当优厚，什么魔法圣物、无尽的金币、崇高的地位等等，应有尽有！”

    这带动了人们的积极性，不过其甄选成员的严苛条件让绝大部分人望而却步。

    只有少数在自己的工作领域拥有超凡才能的人才能加入进去，而那些人也从不在外人面前讲述共济会内部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每天依然有相当多的人在香石木会馆门口排队等待甄选，在皮尔特沃夫失业率暴增的今天，大多数人都想来抢这传说中的金饭碗。

    “下一个！75号！75号在吗？7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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