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生子,也渐有了长者的威严。
“可我确实没什么事。”她耸肩:“不是说了叫你们来赏花么,你看现在榴花开得正好。”
她要做的事是不能给韩徽之说的。
“你这家伙……多大了还这么任性。”韩徽之扶额,让下人将他带的礼物一一呈上来。
其实两个人也没有很多年没见,陈初平离世的时候韩徽之还是来过的,只是当时她没那个心思和谁细谈而已。
“也只有师兄还纵容我,你看师父他们都没来。”
唐月也不是不来,只是最近受邀去某处辨法,先答应了别人,加上她也只说让他们来赏花,便不好因为这事爽别人的约,送信说等辨法结束就来。
其他师兄师姐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不是没找到人就是有事晚些来。
她恍惚想起自己以前好像也是这样随心而行,无拘无束的,现在一年被这祭那节安排得明明白白。
“所以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啊。”韩徽之抬手,想敲敲她的脑袋,又发现不妥,只能生硬地收了回来。
“可我不就是这样的人么。”她笑道:“师兄陪我出去走走?”
两人行在御花园中,春末的花其实已经开败不少,只绿意盎然,衬得几种还在绽放的花儿惊华绝艳。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宫人缀在离他俩稍远的地方。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长年的分隔,让两人已经不像年少时那样谈笑风生,沉默地走了一段后,韩徽之问道。
“什么打算?”
“要不要出宫?”他似乎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视线稍偏,也可能是在看路边的花。
“出宫了去哪,我在这住了半辈子,已经习惯了。”
她悠然信步,好像是在自家花园中闲逛。
韩徽之回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她家的花园。当初他以为李欢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
那男人的感情,她的脾性,看着都像个没长性的。
一年、两年,等她玩腻了,等男人翻脸无情另觅新欢了,大概她就会气冲冲离开。回到留春山,赌咒发誓说什么再也不下山了之类的。
明月堂的大家在一起就很好。
不用沾染生离死别,不用太过惊艳刻骨,家人一样细水长流。哪怕一生都说不上一个情字。
可也许唐月说得对,她是向往那份感情的,决绝热烈如同燃烧。哪怕会遍体鳞伤,也是被爱的证明。
发生了那件事以后他便看得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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