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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还有情意。

    可崔府却仍是不敢赌,不敢将真相告知于?他,甚至连一封书信都未敢往南阳送过,生?怕他发现后治罪。

    宁云简皱了皱眉,心觉有些古怪。

    阿柠的十五岁仿若是条分水岭。十五岁前,整个崔府对她都是千娇百宠、万般呵护,将她养成?了整个京城最明媚勇敢的性情,让她成?了京中过得最快活恣意的贵女。

    纵然因着她对自己的心悦痴情,崔珩没少?对她动家法,但宁云简也知晓,若崔府对她不是真心疼爱,她身?为女儿,压根不会有顶嘴反抗的机会,更不会在受了罚之后每天还能笑得那般开心。

    但她十五岁后,崔府却控制着她当一柄淬毒利刃,冷漠无?情至极。

    论常理,没有哪个真心疼爱女儿的父亲能做出这?种事。

    宁云简收回思?绪,将三个影卫留给了崔幼柠,目送她进了崔府,直到瞧不见她的背影了,方转身?上了马车。

    崔幼柠跟着母亲和嫂嫂进了自己院门,耳边是郑氏哽咽欢喜的声音:“……你的院子?去?年烧过一遭,今年重筑了。那会子?你两个兄长每日忙完回来连歇都不歇一下便过来亲自监工,又去?一一搜罗你房中原来那些布设,你瞧瞧,是不是和原先一模一样?”

    崔幼柠进门后扫视一圈,眸光不由一动。

    的确和原先一般无?二。

    她是幼女,祖父母又早已过世,是以从前父兄得了什么?好物向来都是先往她院里送,两个姐姐对她也是极尽疼宠。无?论绫罗绸缎,金玉珠宝,她院中有的都是府上最好的。

    如今崔府大?不如前,兄长能将这?些东西搜罗全,也是不易。

    崔幼柠眼睑微垂,只觉一口气出又出不来,咽又咽不下去?,心里闷得慌。

    郑氏说?了一会儿话,尔后瞥了眼崔幼柠身?后站的女影卫,看着崔幼柠欲言又止。

    女影卫知晓郑氏是想让崔幼柠支开自己,当即冷肃着脸色沉声道:“夫人莫怪,我等奉陛下口谕护卫崔姑娘,不得离开半步。”

    郑氏只得将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她身?后的婢子?上前为崔幼柠添茶,崔幼柠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这?是明柔?”

    郑氏表情略过一丝不自然:“是。”

    “打扮得愈发娇俏了。”崔幼柠打量了明柔一遭,尔后收回目光,端起茶盏抿了抿,随口道,“许是在母亲跟前伺候了三年,气韵与相貌都有了几分母亲的模样。”

    郑氏也端起面前的茶低头啜饮,缓缓回了句:“她与我日日朝夕相处,看着自然有几分相似,若把她给你嫂嫂,届时你再瞧,便又会觉得她像你嫂嫂了。”

    崔幼柠没多在意这?个丫头,将茶盏放回案上,看着母亲的面容淡淡道:“父亲给女儿下蛊一事,母亲知道吗?”

    郑氏闻言眼睛瞬间红了,端着茶盏的手都有些不稳:“柠儿,我……”

    与郑氏做了多年母女,崔幼柠在她开口之前便知道了答案。

    崔幼柠不欲再听,沉默须臾,命栩儿将六封信拿出,交给郑氏:“今年夏末女儿旧病复发,于?中秋前夜写了这?六封遗书,命婢子?在我去?后送到崔府。上天垂怜,中秋当日陛下竟带人救了我一命。因而?这?六封遗书本是无?用了,但如今看来,倒还有些用处。”

    她静静望着郑氏:“崔府当年身?为熠王舅家,数次谋害东宫,本该在陛下登基时被清算,轻则男子?革职流放,女眷小儿充作官奴,重则满府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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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如今却安安稳稳。整个崔府能保住,虽未必全是女儿的功劳,但起码也占了七八分,算是女儿报答过父母的养育之恩了。”

    “待女儿出嫁,母亲就当女儿已在中秋之夜死在南阳了吧,日后只当远亲来往,做好面子?上的功夫便可。”

    郑氏瞬间泪流满面:“柠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可我……”

    女影卫觑了眼崔幼柠的神色,想起宁云简的吩咐,冷声打断:“夫人,崔姑娘劳顿多日,需歇一歇,您有什么?话晚些再说?也不迟。”

    说?完也不管郑氏是何反应,带着其余两个影卫将人客气地请了出去?。

    崔幼柠呆坐了半晌,看着眼前这?与当年一模一样的屋子?,轻轻道:“我情愿他们?从未疼过我,也好过如今既原谅不了,又恨不起来。”

    “崔姑娘是否不想歇在此?处?”女影卫觑着她的脸色低声问。

    崔幼柠抬眸:“可我不住这?里,能去?哪儿呢?”

    女影卫眸光动了动:“京城有陛下的多处庄子?,姑娘可随意择一处。”

    见崔幼柠当真愿意,女影卫心头重重一松,到了无?人处,便立时吩咐手底下的人:“快去?回禀陛下,崔姑娘今夜歇在青云庄!”

    第28章 青云庄

    青云庄并非皇庄, 而是宁云简做东宫太子时买的庄子。

    庄中亭台楼阁如云,假山奇石遍布,沿石径而行, 步入桃林深处, 便是一汪镜湖,水榭华庭邻水而筑,名贵花草绕水而生。

    女影卫侧眸去瞧走在斜前方的崔幼柠, 见其眼中有震愕惊奇之色, 显是满意青云庄的景致,方暗舒了口气。

    崔幼柠身边只带了栩儿一个婢女, 梓儿?则被留在?了崔府, 是以肖玉禄已在?一个时辰前奉皇命带了十来个伶俐的宫女过来伺候。

    待崔幼柠沐浴过后,女影卫上?前禀道:“崔姑娘, 陛下?晚些时候会过来此地,是否要等着与陛下?一同用膳?”

    “他今晚要歇这儿??”崔幼柠讶然道, “那明日?上?朝该怎么办?”

    总不能回宫第二日?便罢朝吧?

    女影卫嘴角一抽。

    在?崔姑娘回来前, 陛下?仿佛不认识罢朝这两个字一般。别说罢朝, 就是寻常皇帝疲于政务之余爱看爱听的歌舞都没?叫过一回, 宫宴也是能不办就不办,整日?只伏于御案前,以致宫里养的歌姬琴师舞女几乎派不上?用场。

    如今崔姑娘一回来, 陛下?简直像是换了个芯子,方才肖玉禄还悄悄同她说, 陛下?已将御书房的东西都搬去了紫宸殿,想来是想往后每日?都在?寝殿批奏疏了, 而皇后所居的长春宫,陛下?却似连半点为崔姑娘修葺打理的意思都没?有。

    她与肖玉禄一琢磨, 只觉陛下?怕是想与崔姑娘同住紫宸殿。

    这在?大昭史上?还未有过前例,便是再受宠的皇后妃嫔,也是要另住一宫的。

    女影卫心绪复杂地看了眼崔幼柠。

    崔姑娘当?初不顾闺中贵女的矜持和脸面追逐了陛下?十年,她与一众侍卫影卫便亲眼见证了十年,当?时他们为主子感到厌烦之余也曾心疼佩服过崔姑娘的犟劲。

    谁能想到,如今陷得更深的竟成?了陛下?。

    女影卫暗叹一声,恭声回道:“明日?巳时陛下?的蛊毒又该发作了,加之赶了多日?的路,明日?罢一回朝也不要紧。”

    崔幼柠沉默下?来。

    帝后婚仪隆重至极,若要其中每一项事宜都尽善尽美,没?有数月时间准备定然做不到。那在?成?婚之前,只能每三日?来回折腾一次了。

    宁云简国务繁忙,日?后还是自己去宫中寻他罢。

    可她去庄严的皇宫,只为与宁云简行那事……

    崔幼柠低下?头,用手背凉了凉滚烫的俏脸。

    她只等了小半个时辰,宁云简便穿着一身绛色团龙纹锦袍来了,一见她,眉眼便漾出温柔笑意。

    两人净过手便去桌边用膳。

    虽派了许多宫女过来,宁云简仍是命她们出去,自己为崔幼柠添饭布菜,仿若只是个寻常百姓家疼爱妻子的男人。

    期间宁云简看着身旁乖巧吃饭的崔幼柠,忍不住眸光一暗。

    这些日?子虽路途劳顿,但?每顿都做崔幼柠爱吃的,是以她日?日?食欲都不错,不仅脸上?的肉养起来了些,胸前也是如此。

    宁云简收回目光,默默往崔幼柠碗里再添了两块肉。

    既到了京城,崔幼柠便得开始喝补身的药了。宁云简来时已命太医将药材一一备好,早在?净手时便让宫女去小厨房拿去熬。

    但?崔幼柠的身子太弱,起码要调理两三年才能好全。

    崔幼柠既怀愧又担心:“我?两三年怀不了皇嗣,不若你还是纳几个妃嫔吧,太后娘娘和朝臣那里也好说得过去。”

    况且就她一个人能生得了几个皇嗣?皇家须开枝散叶,宁云简若执意只娶她一个,只怕朝臣们每日?劝谏时喷出的唾沫都够他洗把?脸了。

    “朕自会处理好。”宁云简喂她一勺药,堵住她的嘴,凉凉道,“别人家的夫人个个都怕丈夫纳妾,只阿柠每回都想着给朕找女人。”

    崔幼柠一噎:“你是皇帝,皇嗣关乎立储,是国事。”

    “生再多,最后能坐上?皇位也不过只有一人,有阿柠为朕生便已足够。”

    “这怎么成??”崔幼柠瞬间坐直了,“万一是个蠢笨或身有残缺的,抑或中间出了什?么事……”

    宁云简眉心狠狠跳了两跳,立时往她嘴里塞了勺药:“阿柠何?故咒皇儿??”

    崔幼柠喉咙一哽,低垂眼帘。

    宁云简看她片刻,放下?药碗,将她拥入怀中:“有朕在?,莫怕。”

    “朕知晓朕既享了臣民跪拜、无上?权富,自该尽好应尽之责,所以从不敢懈怠国务。”宁云简亲了亲她的额头,“可朕也只是个凡人,阿柠总该允朕存些私欲。”

    “可太后和朝臣那边……”

    “此事简单,几句话便可解决。”宁云简捧起她的脸亲了亲,“定不叫阿柠挨责。”

    崔幼柠不禁愣了愣。

    几句话便可解决?什?么话?如何?解决?

    他才登基一年,皇位还未彻底稳固,即便是要用皇权逼着朝臣点头,怕也难做到。

    宁云简是大昭难得的明君,朝中大臣珍惜得不得了,个个都是忠直之士,敢于直言。若惹急了,撞柱谏君这种事也是能干出来的。

    宁云简将剩下?的药喂完后便去浴房沐浴了,崔幼柠呆呆出神?到他穿着寝衣出来。

    沐浴过后的男人将崔幼柠抱上?床,如前些日?子的每一夜那样贴上?她颈侧,细嗅浅香、绕颈而吻。

    崔幼柠忍不住溢出细碎的嘤咛,却不忘哄劝他:“今晚不成?,明日?你身上?的蛊毒便发作了,我?可扛不了那么多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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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知晓。”宁云简剥开她的寝衣,低头埋了进去,“朕只亲一亲。”

    崔幼柠暗骂他无耻,又觉当?初种下?的怕不是噬心蛊,而是合欢蛊,才会令宁云简从一个翩翩君子变成?这副模样。

    他如今除却这张脸仍旧清冷圣洁,其他哪有半点从前的样子?

    崔幼柠无助望天。

    虽这一晚安然无事,可第二日?终是躲不过。

    巳时一到,肖玉禄麻溜地领着宫人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崔幼柠一边被宁云简褪着衣裳,一边费力腾出手为他拭汗。

    宁云简凝望着崔幼柠的那双眼眸如化不开的墨,目露哀求,口中呢喃着她的名字,已然疼极了。

    崔幼柠轻抚宁云简的头,任他将自己推至窗前,高抬左足。

    情到浓时,崔幼柠颤着声线开口:“可深一些。”

    宁云简一怔,语气意味不明:“阿柠不是说吃不下??”

    “你又不是没?强试过,这种时候何?曾听过我?的话?”崔幼柠羞怒道。

    宁云简低低笑了笑,将她翻了个面,从后缓缓欺了上?去,听着她渐渐高昂的嬌吟,自己亦是忍不住闷哼一声:“阿柠为何?今日?这般乖?”

    崔幼柠指尖抠着窗棂,已然说不清楚话。宁云简凑前细听后才知她说的是:“这样你能舒服些。”

    只是这一上?前,不免又叫崔幼柠哭得大声了些。

    丝丝甜意却自心底渗出,宁云简扶着她狠力击凿,声音低哑:“果真是朕的好阿柠。”

    袅袅烟雾自熏炉飘出,朦胧了窗前的身影。

    下?午,首辅与镇国公奉命到宣政殿汇报这一个多月监国时处理的国务。

    两位肱骨之臣说完后已是口干舌燥,饮了盏茶润了润,尔后默契地对视一眼,一个提起封后一事,一个顺着话头劝宁云简张罗选秀,多纳妃嫔。

    却听天子淡声开口:“朕近两三年都不打算纳妃。”

    两位大人顿时急了,劝谏之语一句接一句。

    宁云简不动声色往后靠了靠,不叫唾沫星子喷自己脸上?:“并非是朕任性,实?则……”

    镇国公和首辅话头顿止,两双眼睛齐齐看着宁云简,神?色严肃认真,静候皇帝将话说完。

    “不瞒两位爱卿。”宁云简指节轻扣御案,抬眸淡声道,“朕身有隐疾。”

    两位大人瞬间瞪大了双眼。

    是……是他们理解的意思吗?

    宁云简继续道:“沈神?医亲自诊的脉,直言朕龙体?不济,难有子嗣……”

    首辅与镇国公大惊,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啊?!”

    宁云简接着说完那半句:“需调理两三年方可好全。”

    首辅和镇国公这才松了口气,一个说“两三年而已,陛下?正当?年轻,三年后不过也才二十六”,一个安慰“陛下?莫急莫忧,您龙体?健壮,两三年后定可得偿所愿”。

    “此事朕本不想声张,”宁云简低垂眼眸,“但?朕三年不能有皇嗣,若只娶崔氏女一人,旁人便只会觉得是崔氏女体?弱;可若选秀纳妃,届时三宫六院多位妃嫔无一人怀嗣,旁人自然就能猜到是朕不济。到那时,朕的脸面该置于何?地?”

    首辅与镇国公惭愧跪地:“臣有罪!”

    “二位是朕的左膀右臂,一心为朕,方直言劝朕选妃、绵延皇嗣,朕怎会怪罪你们?”宁云简起身,亲自将首辅和镇国公扶起,“但?诸臣每劝朕一回,朕便会想起一回朕的隐疾,难免觉得心中烦闷。两位爱卿是众臣之首,还望设法让其余爱卿少提选秀一事,让朕心中松快些。”

    首辅与镇国公对视一眼,肃然行礼:“臣遵旨。”

    第29章 灯会

    宁云简回到京城的第二日, 祁衔清终于将解蛊之法从崔幼柠父亲口中撬了出来?。

    崔珩阴鸷狠辣、刚硬不屈,浑身上下的软肋只有家人?,其中以发妻和熠王这个亲外甥为最。

    祁衔清将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熠王带到崔珩面前, 才叫崔珩松了口。

    事关崔幼柠的性?命, 宁云简不敢轻信崔珩的话?,先耐心等了五日让熠王从鬼门关回来?,将蛊虫种在熠王身上, 再命崔珩交出的那位蛊医为熠王解蛊。

    熠王敢怒不敢言。

    宁云简冷冷看?着他:“从?前你?虽残暴嗜杀, 待舅家却是真心,对阿柠这个?亲表妹更是极尽娇宠疼爱, 骑马投壶射箭下棋通通都?是你?亲自教?的, 更是自八岁开始便?每年攒一箱奇珍异宝,只为给她将来?出嫁时添妆。朕真想知晓, 你?究竟是被?权势迷了眼,还是当初那些全是作?戏?”

    熠王脸上的怒意一滞, 紧抿嘴唇看?了他好半晌, 低下头去, 默然不语。

    宁云简再三确定此法有用且不会伤及身子, 方带着那蛊医离开。

    天子背影消失在转角的下一瞬,熠王忽而怔然一笑。

    “都?不是。”

    虽已用熠王试过,可真到了为崔幼柠解蛊的时候, 宁云简仍是紧张到薄唇发白,直到亲眼看?着蛊虫被?取出后方重重松了口气。

    崔幼柠被?宁云简抱了许久, 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可以了,你?得回宫了, 再晚宫门该下钥了。”

    宁云简闻言将她圈得更紧了些,声音低沉执拗:“让朕再抱一会儿。”

    崔幼柠心中泛起一丝丝疼。

    她知晓, 宁云简如今会这么害怕她出事,都?是因为去年崔府那场大火。

    她亲了亲宁云简的侧脸,同他说了实?话?:“其实?去年我没想躲你?。”

    宁云简一怔:“什么?”

    “我院里那场大火不是我放的,我没想假死骗你?。我想等你?来?找我寻仇,或打或杀都?受着。”崔幼柠昂起俏脸与他对视,“但母亲担心你?将我千刀万剐,便?把我迷晕了送去南阳。”

    宁云简听?到“千刀万剐”四个?字,喉咙一哽,隐忍地抿紧唇瓣。

    崔幼柠垂下眼眸:“毕竟是欺君之罪,一个?不好便?要全家杀头。你?那时好不容易放过了崔府,我便?不敢回去再生事端。”

    就这样错过了一整年。

    她伸手捧住宁云简的脸,轻声开口:“早知如此,我定然一醒来?便?回京寻你?。”

    宁云简闻言眼眶倏然一红,酸涩和悲楚溢满了整颗心,再难自抑,低头重重吻住她。

    察觉到他身上愈发滚烫,崔幼柠艰难地别?开脸:“今日不成,明日噬心蛊又该发作?了。”

    宁云简将她抱上书案,熟练地解着她的衣襟:“明日朕不碰你?便?是。”

    崔幼柠瞬间一呆。

    “不可!”她奋力把宁云简往外推,软声劝道,“云简哥哥,只一晚而已,你?忍一忍,明日我去宫里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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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云简却已将她分开,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微哑:“依朕一次,好不好?”

    心口疼得厉害,只有她可以安抚。

    崔幼柠看?着宁云简通红的眼眸,终是缓缓将抵在他肩上的手放下,咬唇叮嘱:“只一回便?要停下,知道么?明日我还得……”

    话?未说完,她便?蓦地睁大了杏眸,随即在颠荡中溢出破碎的嘤咛。

    宁云简将她紧咬着的唇瓣掰开:“外头无人?,阿柠无需忍着。”

    他望着眼前的无双艳色,眸中明暗交错,声音哑得厉害:“大声些,叫给朕听?。”

    崔幼柠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宁云简口中说出来?的,羞恼之下还想再忍,可他与自己亲密多日,已然知晓如何?做能令她最为难耐。

    她听?着屋中的浪蕩娇声,不愿承认那是自己喊出口的。

    好在只一回而已。

    崔幼柠抽抽搭搭地开口:“可以了罢?你?快回宫,再晚便?……”

    下一瞬,她瞪圆了乌眸,近乎崩溃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是说一回就停吗!”

    宁云简低头品尝雪酥之上的红豆,淡声道:“朕可没答应。”

    崔幼柠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第二日很?晚崔幼柠才醒来?,一睁眼见天色已这般亮了,当即猛地坐起:“什么时辰了?”

    “正午了。”栩儿忙过来?伺候她起身,小声解释,“是陛下不让奴婢吵醒您的。”

    “正午?”崔幼柠白了脸。

    那宁云简身上的蛊毒岂不是已发作?完了?

    他果真拿今日换了昨日,说不碰她便?真不碰她,就这么硬扛了过去?

    崔幼柠静了几息,暗悔昨日哭那么厉害,以致令他心疼自责。

    她默默洗漱梳妆用膳,尔后翻了会儿书,自己同自己下了两盘棋,又与栩儿玩了会儿投壶,直到薄暮之时才终于听?见外头传来?请安声,抬眸看?去时,见宁云简一袭玉袍,正站在门口朝她温柔浅笑。

    宁云简走到崔幼柠面前,低眸觑着她的脸色:“还生气吗?”

    崔幼柠一愣,须臾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日之事。

    “没有。”她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在看?你?今日如何?了。”

    宁云简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沉了两分:“阿柠是在心疼朕?”

    崔幼柠只当没听?见,咬了咬唇,继续说道:“我先前听?花魁说,男人?有时候的确很?难忍住,我不怪你?。若往后再如昨日那般,你?第二日蛊毒发作?也无需自己扛的。”

    她在宁云简愈发幽深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其实?今日就算再来?四回,我或许也能撑住……”

    毕竟宁云简即使是在最难以自控的时候,也还留有一丝理智,不让自己伤着她。

    宁云简眸光深深暗下去,凝望崔幼柠许久,忽而将她扛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崔幼柠吓得大叫。

    宁云简脚步未停,只微微侧头看?她一眼,声音如碎玉般好听?:“都?这时候了,阿柠还要问朕?”

    崔幼柠眼睁睁看?着他带着自己往里头走,难以置信道:“你?一个?皇帝,从?早到晚尽想着这事?”

    宁云简哼笑一声。

    崔幼柠眼眶微湿,等着宁云简把她放在榻上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却见他单手帮自己拿出一件斗篷来?,然后将她轻轻放落在地。

    她呆呆道:“这是要做什么?”

    “今晚有灯会,”宁云简替她将斗篷披好,“阿柠陪朕出去逛逛。”

    崔幼柠怔然,随即想到自己曾与裴文予七夕同游,还收了他送的兔子灯笼,不由动了动唇瓣。

    “朕知你?想说什么。”宁云简牵着她往外走,“但总不能因为他与你?逛过,朕便?一世都?不与你?去看?灯会吧?”

    崔幼柠低下头:“我以为你?会介意。”

    “实?话?说,确实?有一点。”宁云简握紧她的手,“所以朕要带你?去看?比去年七夕更繁华盛大的灯会,送你?更好看?的兔子灯笼。”

    崔幼柠不禁莞尔:“你?何?时变得这么小孩子气了?”

    宁云简挑了挑眉,扶着她上了马车。

    皓月当空,花灯满街,远远望去,宛若数条璀璨长龙盘桓在京都?。

    崔幼柠被?宁云简牵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不由觉得奇怪:“今日好似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怎么比上元佳节还热闹些?”

    宁云简看?她一眼:“阿柠似乎忘了身旁站着的是何?人?。”

    崔幼柠呆了呆:“这是你?的手笔?”

    “嗯,随便?找了个?由头命人?办的,百姓们也喜欢这种热闹。”

    崔幼柠心绪复杂。

    一路宁云简颇有兴致地拽着崔幼柠去答了许多灯谜,然后果真寻到了整个?灯会最好看?的兔子灯笼交到她手里。

    崔幼柠拎着小灯笼,听?见宁云简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从?今往后,阿柠心里便?只能放朕一个?男人?了。”

    她抬眸看?他一眼:“不是从?来?就只有你?么?”

    宁云简怔了怔,脸上缓缓绽出一个?笑来?,暗暗捏了捏她的手,低沉着嗓音开口,意有所指:“阿柠的嘴愈发厉害了。”

    “……”,崔幼柠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些令人?脸红的画面,咬牙切齿道,“宁云简,适可而止。”

    宁云简低低一笑。

    崔幼柠刚用空闲的那只手凉了凉发烫的脸颊,目光便?落在人?群对面的一位年轻男子身上。

    那人?长身玉立、昳丽修仪,穿着与宁云简今夜这身差不多式样的玉袍,此刻缓步走于人?群之中,仿若亲下凡间的神祇。

    一股怪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崔幼柠不由自主地用目光追随那人?的身影。

    恰在此时,耳边传来?宁云简幽幽的声音:“那是朕亲封的朝堂次辅,阿柠觉得好看?吗?”

    崔幼柠下意识点头,下一瞬蓦地反应过来?,立时转过身,忐忑看?向身旁的男人?。

    宁云简气得脸都?绿了。

    第30章 妒意

    崔幼柠知晓宁云简定是又在生气难过, 立时小心翼翼去勾他?的手:“我只?是莫名觉得次辅大人有?些眼熟,所以才不小心多看了会儿。”

    “哦。”宁云简面无表情,“原是不小心。”

    “……或许是因为次辅大人也穿了一身玉袍, 瞧上去与你有?几分相?似。”

    “若真如此, 阿柠看两眼过后定然就会将目光收回,毕竟朕尚未驾崩,不需你将?情思寄托在一个与朕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身上。”宁云简凉凉道, “可方才阿柠可是看了孟怀辞足有?一盏茶的时间, 要不是朕恰巧长?了嘴,阿柠怕是要等灯会?散了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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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起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吧?”

    崔幼柠被?他?的话?讥讽得俏脸绯红:“我……我也不知为何会?盯着他?看那么久。”

    妒意与委屈如浪潮般将?宁云简吞没。他?胸口剧烈起伏着, 低头凑在崔幼柠耳边咬牙切齿道:“孟怀辞就这般好看, 竟能叫你失魂落魄到连朕都忘了?”

    宁云简只?觉自己当真要被?她气?疯了,心中不由酸涩地想着:她果然是因他?这张脸才动的心。

    果然她只?是喜欢这副翩翩君子的皮囊。

    如今崔幼柠日?日?都能见着他?, 又和他?做遍了男女之间所有?亲密的事,将?他?浑身上下都看了个够, 即便从前再喜欢他?的相?貌, 现今怕也已然有?些腻了。

    况且她早就勾住了自己的心, 无需再像从前那般努力追逐, 他?自己便会?主动上前痴缠,当然会?失了当初那股新鲜劲。

    孟怀辞性情疏冷、样貌出众,与从前的他?并?无二致。

    如今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她, 已无法再冷着一张脸,她便又去瞧别?的冷面郎君?

    崔幼柠听了宁云简的话?后忙急声解释:“他?是好看, 但还及不上你。”

    虽世人眼光各有?不同,但宁云简挺拔如松颀长?伟岸, 面如冠玉气?质无双,是大昭公认最?俊逸的年轻郎君, 亦是无数贵女的春闺梦中人。

    宁云简闻言脸色稍霁,却依旧不依不挠:“若你五岁那年同时见到朕与孟怀辞两个,那你会?看上谁?”

    “……自然是你!”崔幼柠羞红了脸,“我对次辅大人当真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觉得他?面善而已,你就别?再抓着不放了。次辅大人瞧上去是个光风霁月之人,你身为国君,别?污了人家的清名。”

    宁云简冷哼一声,暗掐了把她的细腰:“阿柠连话?都未同他?说过,见他?穿着一身玉袍又长?得白净好看,就觉得他?光风霁月?”

    “……”崔幼柠掐了回去,“这是你自己挑的次辅,若他?当真品行不端也是你用人不明?。”

    软嫩的柔荑掐在腰上半点都不疼,只?叫人觉得浑身酥麻。宁云简眸光暗了暗,握住她的手:“差不多逛够了,我们回去吧。”

    崔幼柠轻“嗯”一声,路上兀自回想着孟怀辞的模样,没注意到脚下有?处不平,身子立时一晃,好在有?宁云简牵着才稳住身形。

    恰在此时,前方传来一道清冷男音:“臣孟怀辞参见陛下。”

    崔幼柠心口忽颤一瞬,下意识挣脱了宁云简的手。

    宁云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崔幼柠心虚地打着口型向他?解释:“有?外人在。”

    宁云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只?觉自己像个见不得光的情夫一般,但见她目露哀求与讨好,到底没舍得说什么。

    他?将?目光收回来,看向不远处那个朝自己躬身行礼的年轻次辅,冷声开口:“免礼。”

    孟怀辞听出天子此刻话?音中的不豫,且这几分不豫好似还是冲着自己的,不由怔了怔,在几息之内将?近日?自己的言行举止和所经手的政务都回想了个遍,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有?何错处。

    他?按下心间疑惑,恭声谢恩,虽直起上身,却依礼垂眸以示尊敬。

    但立于帝王身侧的那名女子投来的目光实在令人难以忽视,孟怀辞纵是低垂着眼眸也能察觉到,当即蹙了蹙眉。

    崔府与他?孟国公府确有?旧怨。当初熠王的生母崔贵太妃在孟国公府参宴时死于刺客刀下,孟国公府身为东道主,虽有?护卫不周的过错,但那群刺客是崔府的仇敌,偷偷将?孟府好不容易才拦住的刺客放入的亦是崔府的奸细。

    孟家为保护宾客,两个嫡公子在那场刺杀中丧命,后又主动请罪,将?该受的罚领了。

    事情到此本该算作结束,但崔府和熠王却恨了孟国公府整整二十?年,期间再无往来,又在朝堂之上多有?为难,回回出招都是冲着诛他?孟家九族而去的。

    难道陛下心仪的崔氏嫡幼女也如此不讲理?

    孟怀辞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去,想要瞧清这未来皇后此刻的神情,却在对上崔幼柠的目光后瞬间愣在原地。

    一股摸不清来由的近乎诡异的熟悉感弥漫开来,孟怀辞细细打量崔幼柠的面容,隐隐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无比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她。

    宁云简眼睁睁看着崔幼柠当着自己的面与孟怀辞对视良久,一张俊颜绿了个彻底。

    随侍在身后的肖玉禄被?这一幕吓得魂都快飞了,暗道这孟次辅平时克己复礼不近女色,怎么偏偏今夜这般不要命,竟盯着陛下的心尖尖瞧了好半天。

    他?见主子脸色愈发难看,忙重重咳了一声,提醒对视的两人回神。

    孟怀辞这才反应过来,收回目光垂眼告辞。

    宁云简将?崔幼柠扶上马车,回去路上未发一言。

    途中崔幼柠侧眸看见宁云简的俊脸隐在黑暗之中,阴沉得可怕,心知他?这回定是气?得狠了。

    待到了青云庄,宁云简在正?屋门前停下:“朕明?日?要上早朝,今晚需回宫住。”

    “我知道。”崔幼柠点头。

    宁云简低眸看她许久:“阿柠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朕说吗?”

    崔幼柠默了须臾,上前拥住他?,轻声解释:“我真的只?是觉得次辅眼熟,没有?别?的心思。”

    宁云简别?开脸:“阿柠嘴上这么说,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便只?有?你自己知晓了。”

    崔幼柠咬了咬唇,握着他?的手覆上身前:“云简哥哥若不信,剥开看一看不就知晓了?”

    柔软入掌,宁云简顿时僵住,却听她继续诱哄自己:“此刻还不算很晚,来一次再回去也不迟。”

    最?后一丝理智被?她这句话?立时毁去,宁云简眼眸瞬间变得幽深,一把将?她扛起大步往里走。

    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通通被?宁云简挥落在地,崔幼柠紧攀着他?,却未再如从前那样求他?轻些慢些,反而将?自己的感受一一说给他?听。

    宁云简看着身下这朵完全绽放的白瓣牡丹,耳朵因听了心上人的夸赞和毫不压抑的嬌吟而微微发红。他?哑声开口:“阿柠当真也觉得舒服?”

    回答他?的是崔幼柠在重重发颤后失神的美目和随后那阵潺潺水声。

    因明?日?确要上朝,宁云简再不舍也只?能一回便罢,细心为她掖好被?子,温声道:“朕走了,明?日?忙完再来看你。”

    崔幼柠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眼眸:“早些歇息。”

    宁云简立时低头咬了口她娇嫩的脸蛋:“阿柠还会?关心朕何时安歇?”

    崔幼柠蹙眉:“这是什么话??我自然关心你。”

    宁云简看着她承过雨露后愈发娇艳的俏脸,目光晦暗些许:“可朕怕自己会?睡不着。”

    崔幼柠一愣:“那可如何是好?”

    宁云简平静开口:“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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