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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2页)

会在何时出现。

    此处荒芜,方?圆几十里除了?河晏村都没有人烟,应该不会来得?特别快。

    雨水流进双目,又冷又疼,风晏直接闭上双眼,下一?刻有只温热的手贴上他的后背,双目被?同样温热的手覆盖,轻轻拂过,帮他擦干净眼睛周边的雨水。

    “还撑得?住么?要不我?来?”

    耳边是凌然的低声询问。

    对方?一?直没有收回手,应当是觉得?他快要力竭,必须有人撑住才不会倒下。

    凌然的一?双手帮他驱散如蛆附骨的寒意,让他能够放心地专心应对目前的境况。

    风晏唇角微勾:“我?没事?。”

    “你身上太冷了?,我?再给你输些灵力吧。”

    不等风晏回答,灵力便从凌然按在他后心的手中涌来,如同这晏河之?水,飞快地流淌过他的灵脉,不同的是河水冰凉而灵力温热,温暖了?他每一?处血肉。

    由内而外散发的暖意甚至把他身上的衣物?、打湿的长发都烘干,想必也是凌然有意为之?。

    风晏长长的眼睫时不时扫过凌然的掌心,像有小猫在挠,痒痒的,他却没有任何想要收手的念头。

    因为风晏抬扇的动作,他放在院长后背的手摸到他突起的蝴蝶骨。

    与奔涌的浪花都有一?人高的晏河相比,风晏的身躯渺小而瘦弱,像是路边随意便可冲走的野草,他肩上却担起数千村民的生命。

    他似乎一?直是这样,以一?己之?力担起所有人的平安喜乐,像景明院里的那?些人、像宋院长和李婶、像这河晏村村民。

    也许还有无数个日光照耀不到的角落。

    从在客房听风晏讲述宋院长的故事?,到如今他忍痛孤身对抗洪水,凌然越来越觉得?,自己初到景明院时,对风晏的那?些恶意的揣测有多可笑?。

    他以为风晏和枫岭院那?个老不死的一?样,虚伪至极、贪财好色、心狠手辣,空有一?副淡然和善的外表,做的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事?。

    然而真实的院长大人和他想的这些词,没有半分关系。

    有些事?,他应该告诉他了?。

    凌然心中暗暗下了?决定,等此间?事?了?便向院长大人好好地告上一?状。

    他考虑完这些,把荷叶法器放回风晏的储物?戒内,说起目前遇到的问题:“你的法器明明完好无损却用不了?,这雨更是怪了?,我?们都避不开,说不准都和那?峡谷的异常有关系。”

    但?还没等他仔细思考,便见远方?天际出现了?几个身穿白金相间?制服的人。

    “什么东西,难道是我?眼花了??”

    凌然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一?个十分不好的认知浮现在脑海里。

    他良好的目力欺骗不了?自己,随着那?些人的靠近,整个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跟之?前刚见风晏时一?模一?样。

    “是执法盟的人?”风晏倒好像完全不意外,被?他盖住双眼,什么都看?不见,猜得?却很准。

    也有可能不是猜的,是他早就知晓执法盟会来。

    凌然沉声道:“是。”

    “就当是我?在借你的力,”风晏的眉头在凌然掌心微微收缩,应该是在皱眉,他低声说:“别说是我?做的。”

    若是从前,凌然一?定会以为风晏这样说,是想把事?情全都推到他头上,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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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盟的刑罚也由他来受。

    但?现在他很快明白风晏此举何为,院长要维持自己在修真界所有人眼中身弱体虚的一?贯印象,自然不能让别人知晓拦截洪水这等事?乃他所为。

    至于那?些村民亲眼看?到风晏犹如天神下凡的画面……他可以说,是他在远处借的灵力。

    反正他是魔修,魔修与正常修士的修行功法本就不同,只有修炼境界的叫法一?样,他会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也不奇怪。

    更何况修真界的大乘期修士本就不多,遑论还是大乘魔修,现在魔修的尊主?一?剑魔尊只是化神初期。

    他说自己能,又有谁敢反驳?

    执法盟修士速度不慢,须臾便到他们跟前,隔着滔天洪水,五个修士立于长剑之?上,白金相间?的制服在混浊黑暗的天地之?间?格外显眼。

    他们捏着避雨诀,身上和长剑没有被?雨水侵扰分毫,跟风晏和凌然的狼狈模样比较起来,更像村民眼中高呼的神明。

    为首的年轻修士高声道:“在下是执法盟永州分司之?人,敢问前方?是何方?道友?”

    凌然不卑不亢:“他乃景明院院长风晏,我?是他的贴身护卫,凌然。”

    “原来是风院长,失敬失敬。”年轻修士客套一?句,进入正题:“两位为何在此立下长剑,修改河道?”

    “你们执法盟的人是不是都应该去看?看?眼疾?”凌然一?听他们说这些屁话就忍不住阴阳怪气:“若不改道,前面数千名村民世代?居住的村庄便要被?洪水冲毁,屋舍毁去事?小,这么多人的性命事?大,何等铁石心肠之?人,身怀大能却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眼前?”

    “你们执法盟的人或许能,但?我?,不能!”

    凌然视线锐利如刀,直直刺向那?年轻修士:“我?们院长常年病弱,是我?不忍见这些村民流离失所甚至失去性命,才借他手立长剑改河道,与院长和景明院无关。”

    “要杀要剐,待洪水退去,我?悉听尊便!”

    年轻修士的脸同样严肃,他掷地有声,字字铿锵:“执法盟的规定,凡人生死自有定数,修士不得?妄加干涉,两位在凡间?大量使?用灵力已?是不妥,因干涉凡人宿命做出此等行为,更是荒谬!”

    “风院长,你身为景明院院长,不能约束下属,让他行如此荒唐之?事?,若将来总部询问,你也难辞其咎!”

    “我?以执法盟之?名,令你二人速速收手,取出长剑,远离河道!”

    这世道,竟有人正气凛然地说着如此残忍的话,自己行事?匪夷所思的人反而指责别人做事?不可理喻。

    执法盟在叫人气昏头这件事?上,真是从不令人失望!

    凌然磨着后槽牙,正要开口,便听身侧的风晏低声说:“手放开吧。”

    他霎那?间?理解院长想做什么,移开了?盖在他双眼上的手,看?他睁开眼,抬眸看?向远处的执法盟修士。

    “若修真者身怀大能,却对凡人劫难苦痛无动于衷,才是枉为仙名!”

    风晏声音不大,没有和凌然一?般阴阳怪气,也没有用非常重的语气,却字字珠玑。

    这些修士在凡人眼中,都是神通广大,可以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神明,他们崇拜、跪谢、感恩,口中称神称仙,而每个修士所追求的,也都是飞升成仙。

    既然担此称呼,又心向飞升,怎能见凡人遭难而冷眼旁观、无所作为?

    年轻的执法盟修士顿时涨红了?脸,他口气越发严厉:“风院长!我?本以为你是被?下属胁迫、无能为力,没想到你们是一?丘之?貉!素来听闻你与我?们宗主?交好,谁知你竟公然违背执法盟规定,你把江宗主?置于何地,又把执法盟置于何地?!”

    凌然冷笑?:“和这几千男女老少的性命相比,你执法盟的区区颜面,算什么东西?”

    “你!”

    两人的长发在狂风中纠缠到一?处,不分你我?。

    凌然偏头,看?着风晏因过度消耗灵力而泛白的指尖,抬眼睨去:“今日便是江宗主?亲至,我?二人……也绝不后退!”

    年轻修士一?行执法盟中人活了?这许多年,大概是头一?次见到胆敢公然违抗执法盟规定的人。

    他们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说话,风晏和凌然显然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若是直接动手……

    “风院长,我?等好言相劝,既然你意已?决,那?我?们也不必多说!”

    年轻修士大手一?挥:“收剑!”

    “是!”

    他带领的人齐齐喊是,接着御剑到达两把长剑边缘,两人一?组,一?同抬手以灵力撼动长剑,试图把剑从底下起出。

    同时一?股熟悉的压迫感从天而降,是镇灵石!

    风晏扇中所吹的飓风肉眼可见地变小,晏河奔流的速度也在减缓。

    但?是经历过山洞内那?可怕镇灵威压的两人,面对这执法盟的镇灵石,心中想的只是:不过如此。

    “他们是谁?他们要做什么?”

    “你没看?到么,他们想把古神的剑取出来!”

    “为什么要取出来,要是没了?剑,我?们村子不就被?淹了??”

    “怎么回事?啊?他们也会飞,肯定也是神仙吧?神仙怎么会想害我?们?”

    小山上的村民混杂着疑惑、震惊的声音远远传进风晏和凌然的耳中。

    风晏闭了?闭眼,他抬眼看?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风雨好像变小了?许多。

    身旁凌然抬起空闲的那?只手,看?样子是想把那?几个围在长剑周围的修士打落。

    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凌然的手腕,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轻轻摇头。

    执法盟未曾主?动攻击,纵使?凌然患有心理问题,真的动起手来,到了?执法盟总部也不能搪塞过去,更无法全身而退。

    “住手!”

    第35章 私令

    凌然从没听过风晏这样?严肃的声线,不像淡然出尘的疗养院院长,像个?手握实权、生杀予夺的大门派年轻长老。

    只见院长伸出手,一只令牌突然出现在他的手心,是熟悉的白?金相间的样?式,却不是执法盟的普通令牌。

    那令牌中间刻着的并非执法盟三个?字,只有一个?“江”字。

    这是代表江宗主的个?人令牌,也能约束执法盟中人。

    “江宗主私令在此,我命你们速速远离剑身,就此离开!”

    此话一出,执法盟修士们齐齐愣住,看向?为首的年轻修士。

    年轻修士心下一个?咯噔,他是听说过宗主私令,但?真没想到这辈子他竟然能亲眼见到这个?东西!

    他隔着雨幕望去,那白?金令牌在漆黑的夜晚氤氲着带有灵力的光辉。

    还真是宗主私令!

    他屏住呼吸,脑海里闪过一万条思绪,要么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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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如何?交差,要么关于万一风晏向?宗主告状他应该如何?应对,虽说执法盟执法严明,但?谁能不怕拥有自己最高领导私人令牌的人?

    年轻修士沉默了一小会儿,当即道:“既然风院长有宗主令牌在身,说明江宗主对你信任万分,我等便?不再插手此事,但?我等回去之后必须上报,届时可能需要风院长亲自去总部与江宗主解释,还请风院长……”

    没等他把话说完,风晏便?斩钉截铁道:“一个?月。三十日内,我必去往总部,与江宗主分说。”

    天地似乎都因?为他这句话沉默几?息。

    最终执法盟修士悻悻离去,消失在黑色的天际。

    跟随他们一起消失的是镇灵石的威压,风晏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把宗主令牌收好。

    他刚缓过气来?,便?听凌然在耳边问:“你当真要去?”

    “我会修书一封,让江宗主宽限几?日。”

    “哦。”凌然的声音意味深长,“没想到院长还有令牌这种?东西,在分司时你怎么不用?”

    对方问得随意,像是在问今晚吃什么。

    但?耳边呼出的热气让风晏心中有羽毛在撩,他勉强忍住不让自己偏头?避开,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这是他们两个?距离太近造成的。

    凌然站在他右后方,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风晏稍微向?后一靠,便?能直接躺进凌然的怀里,对方的手还在自己后背扶着,若真躺进去,凌然很轻易就可以把他整个?人环抱住。

    再加上凌然似乎很喜欢在他耳边说话,他们的样?子,几?乎可以说是耳鬓厮磨了。

    “院长?”

    凌然无声的提醒打断了风晏的思考,他只能先回答凌然的问题:“这是七八年前,去执法盟总部做客时,江宗主所赠。在分司我恐打草惊蛇,便?没用有。”

    “打草惊蛇?”凌然不再纠结那个?看上去非常私人、不是一般人拿不到的令牌,他反应很快,“你是说,那个?二号黑衣人之所以莫名死亡,是有人想嫁祸我们,拦住我们的脚步?”

    “不一定,”风晏垂眸道:“也许是为了让自己人摆脱追捕,也许是为了混淆视线……总之我认为他的死不简单,背后可能有推手。我吩咐何?岫他们留意分司周边的动静,不过五日里一无所获。”

    凌然跟着他的思路继续道:“事情的源头?是几?人抢夺问天机的钥匙,难不成这推手想要的是这个??”

    “这才?出来?不到一个?月,遇上的怪事就这样?多。抢夺钥匙、暗卫失踪、山洞威压、无法避雨、法器失灵、峡谷异常。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所联系?”

    一连串不同寻常的问题,让风晏忘记他和凌然之间微妙的关系,他陷入沉思,点头?道:“或许有吧。”

    此刻距离晏河发大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天上的雨渐停,只剩零星两点偶尔会落在脸颊上。

    先是浑身被雨淋湿,如同寒症发作,又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停地输出灵力,还要对付闻讯赶来?的执法盟中人,这一夜过得可谓是心力交瘁。

    雨停之后,寒冷消失,疼痛便?加倍增长,风晏几?乎站不住脚。

    凌然感?觉掌下的蝴蝶骨随着风晏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暴雨中被打湿全?身的毛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猫小狗。

    他没有犹豫,再上前一步,两人的身体彻底贴住,风晏的后背就贴在凌然的胸膛。

    风晏后背靠在火热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凌然胸腔内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震得他后背乃至全?身都一下一下地发麻。

    这种?没由来?的陌生感?觉让他深觉别扭,身体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因?为从前在寒症眼疾发作的时候会无意识自戕,他很讨厌身体不受控的感?觉。

    风晏微微一动,想从凌然的身前离开,还没怎么动弹,对方就好像察觉到他的念头?,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把他往身上按。

    两人的身体顿时贴得更近,他听到凌然说:“没力气就别逞强,我又不是财迷,靠一下不要钱。”

    风晏没力气挣扎,只好顺从地靠在他身上。

    他们就这般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天边从漆黑变成深深的蓝,蓝色越来?越浅,最远处的山头?露出一抹金色的光芒。

    已?是第?二日卯时初。

    晏河的水逐渐平息,风晏终于能放下持扇的手,他四肢僵硬得好像是刚长出来?的一般,还没适应这具身体。

    凌然总是能及时地察觉到他的窘迫,伸手抄起他的腿弯便?把他横抱起来?。

    身体骤然失重,风晏手指抓紧了凌然肩膀的衣服,他在对方的怀抱里向?上看,对上凌然带着笑意的桃花眼。

    “不想再腰疼就别乱动。”

    风晏本来?还想挣扎几?下,他觉得两人的姿势像极了话本上正在调情的男女?主角。

    但?是人便?会怕疼,他虽然可以忍受疼痛,却不代表可以忍受本来?能够避免的疼痛。

    为了自己那千疮百孔的后腰,他乖乖缩在了凌然怀里。

    凌然带着他腾空而?起,很快回到了大婶家中,将他放到床上。

    对方刚刚帮他盖上被褥,风晏便?见窗外有人影闪过,他眉头?舒展开来?,叫道:“何?岫。”

    何?岫应声出现,对屋内两人目前的打扮和状态表现出明显的疑惑。

    凌然只好用几?句话概述了这几?日他们的遭遇,然后吩咐何?岫带着手下暗卫,引领小山上的村民有序地回到村落。

    雨已?经停了,他多少会看点天气,往后半个?月大概是不会再下雨了,晏河应当也不会再发大水。

    既然如此,还是叫村民们回来?吧。

    何?岫莫名其妙领了任务出门,屋内再次只剩风晏和凌然两人。

    见自己的暗卫还没跟自己说上话,便?被打发出去,风晏笑道:“你倒是会支使人。”

    凌然坐在床沿:“我支使他,不是为了更好地照顾院长你么?”

    他掏出药膏:“先前你身上都湿透了,药膏肯定也被冲没了,还是再上一次吧。”

    没等风晏说话,凌然便?动作娴熟地掀开被褥,把他出门时迅速披上的外袍脱下,解开衣衫,露出后腰,一气呵成。

    眼见凌然已?经把药膏涂在手心捂热,风晏也没闲着,他把枕头?垫到身前,取出纸笔开始写信。

    “你在写什么?”

    凌然一边把滚烫的手贴到他后腰,一边问。

    风晏正准备下笔的手顿住。

    若是从前,他不会当着凌然的面写信,被问到在写什么,也不会告诉对方,要么模棱两可地搪塞过去,要么直接打谜语。

    但?他直觉两人身上的血痣一定不简单,不弄清楚,他心中不安。

    那血痣是会让他失控的东西,他不喜欢失控,所以需要对它有足够的了解,才?能克服。

    凌然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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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都没听到风晏回答,他倒是早有这个?心理准备,也不觉得失落。

    毕竟风晏最擅长的便?是答非所问,他现下不说话,起码代表不会骗自己。

    可没想到的是,沉默半晌后,风晏真的回答了他:“给向?词的信。”

    没有官话,没有搪塞,是非常坦诚的回答。

    凌然心底好像有一颗灿烂的烟花炸开,他忍不住笑起来?,细细说来?,这好像是院长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对回答的内容,他却感?到疑惑:“为什么给他写信?”

    如果风晏担心谈珩,给自己那情况不稳定的义兄写信,他还能理解,向?词那人看着挺好的,哪里需要千里迢迢专门写信送回去?

    风晏回头?看向?凌然:“你右耳耳后有一颗红痣,你知道么?”

    “红痣?”凌然下意识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有么?”

    “有。”风晏伸出手指点在自己的眉尾,“而?且跟我这个?一模一样?。”

    在凌然愣住的时候,他继续道:“那日在山洞,我突然头?痛,是因?为看到了你那颗血痣。”

    “等等,你是说,我们两个?身上有一模一样?的血痣,只是位置不同?”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昏了凌然的大脑。

    这是风晏头?一次主动提到他们两个?人的联系吧?

    他终于愿意承认,千年前他们不仅见过,而?且彼此熟识了?

    凌然冷静片刻:“但?是……这跟你给向?词写信,有什么关系?”

    风晏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平静从容:“他精通偏门咒术、阵法,我想问他,我们的血痣,是否也是其中一种?。”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凌然完全?无法相信,在他看来?,风晏主动说起血痣这个?共同点,说明他愿意坦白?他们之前的一切。

    包括他之前的身份,他们的关系,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风晏却说他也不知道?

    第36章 去信

    风晏不?知凌然?为何看起来如此意外?,好像他不?应该不?知道两颗血痣之间的关联。

    他皱眉问:“我应该知道么?”

    难道凌然?认为他身为景明院院长,应该精通世间一切修真法术,此刻是?惊讶于他竟然?有不?擅长的东西?

    两人四目相对,屋内安静地?只能听到很远处,村民们在何岫他们的带领下结伴回村的喧闹声。

    “不?是?……”凌然?不?知道怎么从头开始说这?件事?,风晏的疑惑真的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既然?愿意告诉他写信的目的,便没必要再骗他了。

    他捂着额头,没成想碰到了自己那块还没养好的淤青,疼得“嘶”了一声。

    风晏看他那扎眼的淤青,后知后觉地?说:“大乘修士身体受损,恢复的速度会这?样慢么?”

    他身上?的病痛都是?自苏醒起便有,是?刻在骨子里的,没那么容易驱除,怎么凌然?脑袋上?的淤青三日都消不?下去??

    “说的也是?啊。”凌然?摸着下巴,也许是?见风晏浑身是?病,便不?觉得自己这?小小淤青消不?下去?算什么大问题。

    可仔细想想确实不?对劲。

    “我觉得是?河晏村有问题。”他眯着眼,看向因日光泛黄的天边:“这?里已经发生了太多没法解释的问题,可河晏村村民身体都还不?错,也许他们是?凡人,这?片土地?的异样都是?针对修士的,所?以他们没感觉。”

    “可是?在这?种荒凉之处,设下针对修士的东西,有什么用呢?这?里百八十年都不?见得能路过一个修士。”

    凌然?脑中累积的问题堆成了一座山,让他摸不?着头绪。

    他看向风晏,见对方?因为自己的话陷入思考。

    院长散开的长发披在肩头,原先那种淡然?疏离的气质被?打破,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难言的温和。

    他决定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先不?说这?些,你说,我给?你输送灵力时,按理说以我们的修为,灵力都很强盛,应该很难融合,但?想必你也感觉到了,我们的灵力交融很顺利,几乎没有什么阻碍。”

    “还有,我们身上?都有同样的血痣,又对彼此感到超乎寻常的熟悉,那么在千年前,我们应该是?认识的,那为何在分司,你话里话外?都说我们不?曾相识?”

    风晏没想到凌然?直击重点,还是?他一直都可以逃避的重点,他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从前又经历过什么,都是?他不?愿意回想的东西。

    但?如今……他想知道真相了。

    说不?清楚是?为了不?让自己因外?物失控,还是?只因为凌然?这?个人。

    刚开始他只认为凌然?是?个比较难缠的普通客人,谁知他们会一起下山,还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许多事?。

    对方?是?打乱棋盘的变数,是?全盘计划中唯一的例外?,是?千年前可能相识的故人。

    也是?……他好像没办法再放下的人。

    见院长大人一如既往,被?问到关键问题时便不?说话,凌然?也没感到意外?,他垂下眼,继续把药膏捂热,贴在风晏的后腰。

    就这?么沉默片刻,风晏忽然?说:“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几乎不?会从他身上?透露出的迷茫。

    院长永远都胸有成竹,游刃有余,即便碰到突发状况,也能面不?改色,很少能从他这?里明显地?认出这?些略显低迷的情绪。

    凌然?下意识地?追问:“什么?”

    风晏避开了他的目光:“千年前发生的事?,我不?知道。”

    “啊?”

    凌然?人都傻了,他本来以为风晏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告诉他,谁知道他怎么也全然?不?知?

    风晏长长地?吸了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这?句话——

    “我也失忆了。”

    “啊?”

    凌然?大脑里天旋地?转一片空白?,风晏刚才说的这?两句话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分明是?很普通的话,寥寥几个字,他却已经读不?出其中的含义,只能让这?两句话不?断地?在脑海里打转,一遍一遍地?重复。

    他愣愣地?去?摸风晏的额头,还记得自己双手都沾满了药膏,便转而用手腕碰了碰,然?后两个人继续四目相对,继续沉默。

    良久,凌然?口中蹦出几个字:“不?像是?傻了,也不?像发病啊。”

    风晏被?他这?一连串呆呆的反应逗笑了:“摸额头可看不?出客人有没有发病。”

    这?一笑让晕晕乎乎的凌然?瞬间清醒,他看着风晏带着笑意的双眼:“所?以说,你和我一样,都是?醒来便失忆了,忘记了千年前发生过什么,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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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风晏微微点头。

    凌然?恍然?大悟,眼前的云雾被?拨开,露出了海上?冰山的真实面目。

    原来如此!

    怪不?得每次提起千年前的事?,风晏说的话都那样含糊,原来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亏自己还因为此事?对风晏产生过防备,敢情他们是?同病相怜。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凌然?把拼凑的真相讲述出来:“你是?十年前莫名苏醒,醒来便失忆,带着一身不?知道哪里来的重伤被?谈珩所?救,对么?”

    风晏再次点头。

    “这?比河晏村的异样还要怪。”凌然?啧啧两声:“你我两个千年前已是?大乘境界的人,莫名其妙地?重伤、昏迷、醒后失忆,只不?过我比你晚了十年。”

    他发出经常在脑子里浮现的疑问:“千年前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能把我们搞得这?么狼狈么?”

    “现下就算想追查此事?也没什么头绪,据我所?知目前修真界的修士都很年轻,超过千岁的都没几个,因为千年前,修真界主?力大半都死在那位心魔附体的大乘后期仙尊剑下。剩下的老辈人在浩劫平息后,没几年也都驾鹤西去?了。”

    这?些问题都曾是?风晏不?愿意深入去?想的,然?而凌然?的疑问和担忧,亦是?他的。

    他一边落笔,一边道:“千年前距离现在不?算遥远,没有人证,便寻物证。向词最爱看一些记载在正史?之外?的无名资料,我添到信上?,看看他能不?能找出些什么。”

    大约是?没想到爱看话本和野史?,有朝一日也能派上?用场,凌然?感慨道:“关在景明院真是?屈才他了,以他对这?些杂七杂八消息的见识之广,去?写话本一定卖得很好。”

    风晏写完信件便放在一旁,凌然?好奇地?去?看,发现院长的字不?是?他以为的蝇头小楷,端庄规矩,而是?矫若惊龙的行书。

    看完时院长已然?在写第二封信,凌然?得寸进尺,探头看那信头。

    是?“江宗主?”。

    之前风晏便说要给?江宗主?去?信,说推迟几日前往总部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在知晓风晏跟他一样失忆之后,那股本来就熟悉的感觉变得更加亲切,他忍不?住想知道风晏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想知道他正在做的每一件事?。

    也许这?就是?——“他乡遇故知”?

    也可能不?仅仅是?故知。

    知晓了信的内容,凌然?便不?再看他,专心帮他涂抹药膏。

    风晏浑身上?下都瘦削,这?腰更是?自己两手一合便能握住,难怪他能装作病弱书生的模样,骗过景明院那些实力不?弱的客人,还有天下修士。

    这?道贯穿整个腰部的伤痕,直到现在都能看得出力道之大,伤口之深,内里的脏腑肯定也被?伤到。那行凶者是?奔着一刀腰斩风晏的目标来的,要不?是?风晏闪躲及时,恐怕早死在了千年前。

    若是?说伤痕,其实凌然?自己身上?那些认不?出来源的伤也不?少,但?他看自己的伤,远没有看风晏的这?道腰伤心里憋闷。

    他心里像是?在下一场暴雨,比先前导致晏河决水的雨更大,他不?知道这?种滋味能称作什么,或许是?气愤,或许叫心疼。

    总之他宁愿这?道伤出现在自己身上?。

    风晏这?细皮嫩肉的,跟凡间一出生便不?愁吃喝的富家?公子一般,这?贼老天当真是?蒙了眼,让他身上?有这?么多病痛和伤,明明这?些都该是?皮糙肉厚的自己来承受。

    正在专心写信的风晏应当怎么都想不?到,他在凌然?心中的评价,已然?完成从“老谋深算、心机深沉”到“真傻”、“细皮嫩肉”的极端转变。

    他若是?知道,估计会取出执法盟用来教化心智有缺的修士的识字书,扔给?凌然?让他好好学学词语的正确使用方?法。

    等凌然?仔仔细细地?涂完药,把风晏衣物整理好、盖上?被?褥,何岫正好回来,说村民们已安置妥当,难办的是?他们一致请求要面见古神。

    何岫不?知道古神是?谁,但?在村民面前,他不?能露出疑惑的神情,只好回来问问。

    这?次又是?风晏还没说话,凌然?便十分自然?地?安排道:“面见就不?必了,告诉他们古神元气大伤,正在养伤即可。”

    何岫很快读出他话里潜藏的意思,原来古神正是?自家?院长。

    他站在原地?,还没得到风晏的首肯,不?知自己该不?该走。

    好在很快风晏便察觉到他的尴尬,取出两封信给?他:“一封给?向词,一封给?江宗主?。其他听他的,去?吧。”

    “等等,叫村民们把古神画像取来,就说古神想看。不?过要告诉他们,等他们全部安顿好了再来,要是?来时没把家?里的事?安置妥当,古神会不?高兴的。”

    刚出门,凌然?便又给?安排了一项任务,何岫点头称是?,从容离开,心中却泛起无尽的疑惑,怎么几日未见,院长便事?事?都听凌然?的了?

    下山时不?是?还叮嘱过暗卫们要看好凌然?么?

    先前风晏会带凌然?一起进山洞探查,已经在何岫意料之外?,在他看来,这?涉及风晏的私事?,不?该让任何外?人知道,没想到院长不?仅让凌然?知晓一月他们寻药并失踪这?件事?,还默许凌然?插手。

    看自家?院长那和往常一般淡然?的模样,也不?像是?被?凌然?胁迫控制了。

    上?一个且是?唯一一个院长如此信任的人,还是?谈仙君吧?

    莫不?是?从山洞失踪后,院长和凌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关系变好了?

    第37章 画像

    因为凌然托何岫带出去的话,直到晌午,村长和?大婶才?带着画像来,说是?村民们怕打扰古神养伤,便只让他二?人来了。

    风晏“卧病在床”,两人便由凌然接待,他们搬了木制小板凳坐在床前,恭敬地递上那传说中的古神画像。

    凌然接过?,慢慢把做工精致的卷轴展开。

    村里不算富裕,能舍得花心思、花银钱把古神画像装裱得这样好看,看来村民们世世代代都感?激着千年?前的古神。

    他手中画卷展开,移到风晏面前,两人一同看去。

    画上一位身着青衣的人淡然地立于山巅,手持折扇,大风将他的衣袂和?长发吹起,飘渺得不像尘世中人。

    虽然没有画清楚古神的脸,但凌然一眼便知为何村民一致认为风晏便是?画上古神。

    一个人的容貌也许会变,可周身的气质若不是?费力遮掩、经?过?长时间的刻意训练,一般是?难以改变的。

    这画上之人,一定就是?千年?前的风晏!

    凌然和?风晏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深藏的惊讶。

    画上古神就是?风晏,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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