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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被迫嫁给丑夫后》60-70

    第61章 一段清闲的日子

    小狸花被抱回来时,油灯里的灯油都快烧没了。

    邱鹤年把小猫交给清言,自己则下地找了油桶出来,把灯油添满了。

    清言脸颊还红着,漂亮的眼睛也水润润的,嘴唇更是红得不像样子。他捂着被子,亵衣没穿在身上,只有红色的抹肚在,他在被子里把抹肚的下缘往下拽了拽,尽管布料很柔软,他的胸口突出的地方还是觉得磨的疼,那种残留的感觉一时半会都消散不了。

    邱鹤年脱掉披着的衣衫,回到床上时,清言半羞半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坐到清言身边,亲了亲他额角,轻声问道:“怎么了?”

    清言用脑门拱对方的脑门,“都怪你,好像都破皮了!”

    邱鹤年垂眸看了一眼,眸子幽暗,声音沙哑道:“我帮你看看。”

    清言哪敢再让他看,赶紧翻了个身,假装逗猫去了。

    过了一阵,见油灯还没熄,清言又转身过来问:“还不睡吗?”

    邱鹤年倚靠在床头,目光从手里的书上移向他,笑着道:“这几天不用早起了,刚才把猫拿走你不开心,这会儿多跟它玩一会,玩够了再睡觉。”

    清言却又不逗猫了,他翻身过来,靠着邱鹤年,两人一起看书。

    看了一会,清言踌躇着问道:“鹤年,你信这世上有转世来生之说吗?”他没直接说穿越,因为这个概念在这个时代,是很难理解的。

    邱鹤年沉吟着道:“我之所以喜欢看书,就是因为我能看到的,不过是大千世界中的一粒尘,”他轻拍了拍手里的书,“这是别人看到的另一粒尘,但就算我把世上的书都看完了,可能也不过是这世界“掌心”里的一抔土而已。”

    他看向清言,“你说的转世来生,我没见过,但我想,是可能存在的。”

    ……

    第二天,清言是被小猫的呼噜声和磨蹭的柔软的猫毛给一起叫醒的。

    外面阳光大亮,这一觉睡得通透,清言高兴地把喵喵叫的小猫举得高高的,两只光着的脚也抬得高高的,唱小熊和洋娃娃一起跳舞,邱鹤年听见动静进了门,虽听不懂他唱的歌,但能看出来他心情愉悦,便笑着坐在床边道:“起来吧,饭好了。”

    清言轻轻晃了晃小猫,“它的饭呢?”小狸花就乖乖喵呜了一声,和它的主人一起看向床边的人。

    邱鹤年看着两双大大的眼睛,笑的温柔,“也好了。”

    清言高兴了,放下猫,想一骨碌爬起床,却才发现身上哪哪都疼,他掀起亵衣扭头往后看,白白的腰上背上都是红痕,一直延伸进了裤腰里。

    邱鹤年自然也看见了,他还没得及说什么,清言已经起身坐到他大腿上,说:“要揉揉。”

    邱鹤年垂眸看着他,拇指轻捻了下食指,伸进了他亵衣里。

    过了一阵,清言的眼睛渐渐水润起来,他轻轻推了抱着自己的人的胸膛一把,说:“不要了。”

    亵衣里的手却没抽出来,清言泪汪汪地仰头去看,就被男人低头吻住了。

    男人一边亲他,一边伸手摸到了枕下,将那黑色护腕戴在了手腕上,另一手抓住清言的细嫩的腕子,引导他握住自己佩戴的护腕。

    清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勉力挣扎着避开他的吻,哭唧唧地找借口说:“小猫在呢,你说了不让看的……。”

    邱鹤年抱着清言起身,一抬手放下了床帐,却是把小狸花隔在了床帐里。

    他们来到了地上,他让清言背靠着火墙,这样不至于着凉。

    昨晚下了轻雪,温度还不够低,到了地上就化开了,今早起来,地上仍然松软湿润,轻轻用力,锹子扑哧挖进去了。

    终于吃早饭时,太阳都快爬到中天了。

    人和猫的饭都有点糊味,而且过于软烂,是饭菜在锅里热得太久,把锅底水腾干了。

    ……

    一年到头,少有这样惬意的时候。

    夏季铺子歇业,地上没东西好收时,倒也不错,但天气太热,到底没有冬天在屋子里想烧多热烧多热舒服。

    清言给小狸花取了名字,叫阿妙。他给起了名字,他就是小猫真正的主人了。

    他和邱鹤年去镇上准备上山的吃食时,还给阿妙买了布料和棉花,李婶说要帮小猫做小棉袄和小猫窝,这样他们上山时,阿妙跟着一起就不会冻到了。

    今年铁匠铺子生意不错,小庄虽然身体还是虚,但出来进去的招呼客人,跑腿搬料的活没少干,大锤也能抡几下了,也是辛苦了一年到头了,邱鹤年就想给这孩子买身新衣犒劳一下。

    清言说:“小庄兄弟姐妹多,你给他一人买,别人只能眼巴巴看着,不如割个猪后丘送过去,正好要过年了,人多也能吃上两顿呢。”

    两人就去买了猪肉,回去路上拐去了小庄家里,给送到门口,说什么也没进屋,就离开了。

    小庄爹娘都很高兴,他娘还抹了眼泪,小庄自己倒只顾着看着猪后丘流口水,被他爹敲了脑袋一下,才想起要谢谢师父师娘。

    因为铺子歇得早,邱鹤年就打算在山上多待几天,清言也乐意,这个事就定了。

    只是要准备的东西也就多了,不过好在这次是两人一起忙活,活干起来也不觉得累。

    上山之前,清言又去了老刘家一趟,送了一只老母鸡给齐英兰补身体。

    出乎他意料的,短短十多天,壮壮已经变了个样子,白了,也胖了,手臂和小腿都短短的,肉乎乎的,大眼睛水灵灵,再没那个红红皱皱的丑样子了,越看越稀罕人儿。

    清言都看呆了。

    齐英兰的气色比生产之前还好,他爹娘在这里这段时间,他什么事都不用管,天天吃喝都是习惯了的,夫君对他嘘寒问暖,大哥大嫂对他们一家人也周到,自然恢复得好。

    他见清言那样,就忍不住捂嘴笑了,说:“等你有了崽就知道了,这刚出生的孩子,是一天一个样,奶喝得好,就长得特别快。”

    回到家里,清言坐在床沿,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感觉到那里一阵阵的发热,不用解开衣袍看,他都知道那里肯定是又红了。

    这两天白天都红了好几次了,表示清言又到了容易受孕的时期。

    这阵子家里清闲,屋子里又烧得暖,穿不住厚衣衫,要不是清言受不住,能天天都有那事儿。

    就现在也是隔个两三天,两人总要有上一回,有时还不只一回。

    吃早饭时,邱鹤年就说过今晚要烧水洗澡。

    算算日子,距离上次有两天了。

    清言咬了咬唇,心里跳得有些快。

    他还是无法想象自己大着肚子的样子,可是孩子……好像还挺可爱的。

    他又想到秋娘家念生,特别懂事,读书也好,秦兰家的囡囡说话奶声奶气,粉粉嫩嫩的像个粉团子,对娘亲依赖又贴心。

    刘发的那句话又在清言脑袋里回荡。

    王铁匠去世那天,邱鹤年一个人在院子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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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夜。

    顺其自然,他既然说了这话,自然是要算数的。

    清言想,有就有了,就顺其自然吧。

    第62章 第二次上山

    看完齐英兰之后,又过了两天,清言和邱鹤年就出发去了山上。

    家里门钥匙都交给了李婶,家里的鸡需要人每天喂,鸡蛋也得及时收,晚上还得给鸡窝关门,防止有野猫进去伤了小鸡,就都交给李婶帮忙了。

    推车上和以前一样给清言留了块坐的地方,铺了厚棉垫子,还盖了大花棉被。

    阿妙的小猫窝就放在棉被里,只留个缝隙给它透气。

    这次在山上待的时间长,天气也不错,早上便没走得太早,没出村呢,阳光就很足了,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二喜在老刘头家憋坏了,这下子出门了,特别欢实。

    它一开始不知道车上有小猫,是清言抱着阿妙时,小狸花听见狗叫声了,探头出来看,二喜才发现它的。

    狗尾巴又摇成了风车,二喜前蹄搭在车辕上,后腿跟着车的速度横着走,想去亲近阿妙,清言笑着把阿妙往前递了递,二喜高兴地快起飞了,狗脑袋往前凑去。

    小小的奶猫却并不接受它的示好,凶巴巴的,一爪拍在凑过来的狗脸上,不疼,可把二喜的热情给暂时打没了,怂头耷脑地就从车上下去了,把清言逗得哈哈笑。

    有了去年的经验,清言这次能帮上忙的时候多了,时不时帮着又推又拉的,上山的速度都快了些。

    中途歇了一次,两人还有工夫去附近捡了干柴回来,生了火堆,把水烧热了再喝,顺便借着火堆的余温,把干粮烤了抹上辣酱吃了。

    这次带的辣酱是清言自己做的,一罐子酱放了足足一斤牛肉,切得碎碎的,嚼到牛肉粒时,那是香味十足。

    吃过了歇好了,两人就继续赶路。

    到山上小屋时,太阳刚刚往西偏斜。

    进屋两人没着急卸车,邱鹤年答应刘猎户这次过来帮他扒炕掏灰,这活脏,必然会弄得满屋都是灰,这屋子两月没住人了,反正也是要收拾的,正好扒完了炕一起拾掇了。

    清言把阿妙的猫窝连同它一起放到窗台有阳光的地方,给二喜把厚垫子找出来,让他趴在地上歇脚,他便去给邱鹤年打下手去了。

    炕席掀开,邱鹤年指着席子下的一溜有些发黑的砖头说:“这些发黑的砖头底下就是烟道,常年烟熏火燎的,就熏黑了,把这些砖头掀开,把灰掏出来,再把砖头码回去,用泥封上就好了。”

    这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还是挺累挺麻烦的,要么老刘头也不会拖到邱鹤年上山求他帮忙弄。时间久不处理,烟道里堆满了灰,炕就不热了,而且还有倒灌烟气的危险。

    灰被两人接力一桶一桶拎出去,邱鹤年下地和泥,把砖头间的缝隙都堵严实了。

    这活干完了,两人也没工夫歇,洗了手就开始生火、擦屋子,不过老刘头这次估计是不好意思了,离开前把自己东西都收拾好了,倒不用再收拾他的残局了。

    屋子擦干净了,两人就把院子里的车卸了,该搬进来的搬进来放好,该放外面的放外面,肉类的就直接挖个雪坑埋上就好。

    晚饭就简单煮粥热了馒头,炒了盘肉末酸豆角吃了。

    二喜跟着吃了两馒头,小阿妙喝了点米糊糊,这顿饭就都吃饱了。

    吃过饭烧水洗了澡,这次也没分个先后,都是一身灰,就一起挤着洗了。

    清言幻想过好几次两人一起洗澡的情景,不过今天实在太累,真的一起洗了也没心思想入非非。

    不过有人给自己搓洗那头让他一直觉得麻烦的长发,倒真是件很舒服的事,邱鹤年的手很大,但做这些精细活时,并不会潦草粗蛮,反倒颇为耐心细致,把清言洗的昏昏欲睡。

    洗完澡,清言就被赶到炕上,捂着大被擦头发,有火炕和火墙烘着,头发干得特别快。

    邱鹤年披了衣袍去倒水收拾,在炕沿旁边放了盆还没融化的雪,防止清言像去年那样,因为屋子太干燥而流鼻血。

    之后,他没忘记把窗台上的阿妙和它的小窝放在不凉不热的炕头,它还小,没有母猫的照料,就得靠养它的人多操心顾着。

    油灯吹熄了,邱鹤年也躺到了炕上。

    刚掏过灰的大炕,烟道通畅,稍微烧些火,就特别热。

    清言就要睡着了,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邱鹤年躺到自己身后,手臂伸过来环住自己的腰腹,有温暖湿润的吻细碎地印在他颈后耳后,清言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就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吃过早饭,两人带着狗,还是先去找兔径套兔子,二喜在他们前前后后撒欢地跑,不大会跳进个雪壳里,没了踪影,还没等清言着急,它就又从不远处蹦了出来,狗鼻子上拱了不少雪上去,看着呆呆的。

    这次是清言眼睛尖先发现兔径的,邱鹤年赞许地摸了摸他头顶,两人很快就把套子下好了。

    回去的路上,邱鹤年走得不紧不慢,偶尔发现什么,就拐进树林较深处,领清言认识树上的桑黄和五味子之类的,一路走走停停,还时不时尝尝冻干在树上的野果,还有几分逍遥自在的意思。

    清言好奇问道:“去年上山干啥都着急忙慌的,今年咱怎么不急了?”

    邱鹤年看了他一眼,皮毛帽子和围脖把他额头和下半张脸遮了个严实,但清言通过露出的那双眼睛,也能看出他这会儿在笑。

    邱鹤年说:“去年刚把你娶进门,家里没多少银两,打不到猎物的话,过春节都让你吃不上肉,我怕你会哭。”

    清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忙追上去想打他一下,踩着快到膝盖深的大雪壳子,好不容易喘着粗气跑到人家面前了,却被邱鹤年双手插到腋下,一下子给举了起来。

    清言吓得嗷一声,戴了棉手闷子的两手在空中乱抓,大喊:“邱鹤年,你放我下来!”却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邱鹤年仰头看着他,笑出了声来。

    下一瞬,在清言想要伸进他帽子里揪他耳朵时,他突然被放了下来,落入了邱鹤年怀里,清言以为安全了,刚放下心来,邱鹤年却抱着他往后倒去,失重感让清言发出尖叫,然后邱鹤年躺倒在雪壳上,清言压在了他身上,雪壳被压塌了一片,两人一起陷了进去。

    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任何危险。

    清言张开刚才紧紧闭上了的眼睛,发现雪壳下有风挡着,竟一下子暖和了许多。

    他低头去看,发现邱鹤年安静地躺在他身下,露出来的双眸正盯着他看,目光宁静而温柔。

    外面传来二喜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着急的叫声,汪汪汪地,像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在这方小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清言趴在邱鹤年胸膛上,摘掉自己的一只棉手闷子,纤细的手指将身下人的围脖拉了下来,把整张脸露了出来。

    清言看了邱鹤年一阵,邱鹤年也看着他。

    过了一会,清言把自己的围脖也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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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下头去,亲上了对方的唇。

    第63章 采五味子、采桑黄

    回小屋的路上,清言的棉手闷子里抓了一枝结满了五味子的枝条,一路打打闹闹的,清言有些累了,邱鹤年就把他背在背上,歇过气儿来再放下他自己走。

    到了屋里,把身上厚实的帽子棉衣都脱掉,邱鹤年去把煤渣压着的炉火捅着了,添上煤块,把水壶坐上去烧水。

    清言洗了手以后,把那五味子都一串串撸下来,放水里冲洗了一下。

    火烧得旺,壶里的水本就是温的,这会就烧开了,他把五味子分别放到两个杯子里几粒,又放了

    片茶叶,把开水倒上,杯子盖盖好闷上,等会儿喝。

    这东西日常泡水喝一点,能补身体。

    等他弄完了,邱鹤年那边已经把猪肉和酸菜都切好了,粉条也泡上了。

    清言掌勺,邱鹤年打下手,锅里炖菜,上面放镰子蒸上饭,等菜炖得差不多时,饭也就好了。

    等着饭熟的工夫,两人坐炕桌上舒舒服服地喝五味子茶。

    清言想起来什么,下地弄了一盆温水过来,让邱鹤年喝茶的时候,顺便把脚泡上。

    按照他的经验,维持个三年不再冻坏,这脚上的冻伤才算彻底好。

    从外面回来用温水泡泡,能活络经脉,对防止冻伤有好处。

    两人喝茶的时候,二喜也没闲着,今天没打猎,它活动量不算大,回来还精神奕奕的。

    阿妙在炕头玩清言给它特意绕的麻线球,二喜就坐在炕沿下面瞅,还时不时地起身做要扑上去的样子,可阿妙根本不搭理它,显得二喜特别蠢。

    晚上吃过饭,邱鹤年从外面拖回来一个爬犁来,清言感兴趣地下地看。

    邱鹤年说:“是二喜刚才回来时,从雪壳子底下扒出来的,木板有的地方开裂了,应该是刘猎户见坏了就随手扔院子里的。”

    清言蹲下去和他一起仔细看,问:“还能修好吗?”

    邱鹤年检查了一遍,说:“明天天亮了,我出门时顺便找几块能用的木头,做木匠活的工具我带了几样,应该能修。”他抬头看向清言,笑着道,“等修好了,带你拉爬犁去。”

    清言一下子就高兴了。

    转过天来,天刚亮,吃过早饭,邱鹤年就出发打猎去了。

    在他出门之前,清言跟他说,想去这屋子附近林子里转转。

    昨天回来路上,他看见这附近也有不少五味子和桑黄,他想着采下来,回去卖钱或者送人都挺好。

    这附近倒是没有什么大型野兽,也没有人来这边。邱鹤年犹豫了一阵,见他很想去,就嘱咐他不要走太远,把二喜始终带在身边,这才离开。

    清言穿好大棉衣,戴好毛帽子围脖,背上背篓,带上镰刀,喊上二喜,一人一狗就出了门。

    桑黄活树上是没有的,都长在死树上,往往发现一个,就能在附近找到不少。昨天清言在路上就留心记了位置,这会儿直奔过去,拿着镰刀一个个往下敲,一路敲过去,一个时辰的工夫就弄了大半个背篓。

    清言抬头看了看天色,就叫上在附近来回跑的二喜回来,回小木屋里做饭吃饭,二喜和阿妙也吃上小狗小猫饭,吃饱了休息一阵,清言带着二喜又出门了。

    这次他往阳光晒得到的地方走,这深山里很少人来,大部分五味子在秋天成熟就落了地了,只阳面因为日光足,直接在树上晒成了干,还留在树上没掉落。

    清言这次走了一阵,才找到一棵结满五味子的树,动作利落地摘了起来。

    太阳稍稍西斜时,尽管树上还有好多五味子,清言就收拾了东西和二喜回去了。到了太阳落山后,会有另一批昼伏夜出的动物,从洞穴里出来,觅食的大型动物可能也会随之出来。而且天黑透以后,就不好找路了。

    清言脑子清楚得很,不能因为贪小利吃大亏。

    他到小屋后不久,邱鹤年也踩着天边最后一丝光亮回来了。

    清言迎出去,见他拖了两只狍子回来,顿时“哇”了一声。

    邱鹤年笑着道:“今天运气不错,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三头狍子在一起,打到两只,跑了一只。”

    今天两人都丰收,晚上包了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吃。

    给二喜炖了个猪肺子,给小猫也煮了一小撮鸡肉,都吃得杠香。

    晚上,邱鹤年把从外面捡来的木头拿进屋里来,就着油灯灯光,把木材锯开,修补那个旧爬犁。

    爬犁底下的铁丝不大行了,正好套兔子的套圈也能用来做这个,便截了几段下来,安在爬犁底下,用钉子钉了。

    邱鹤年坐在屋里地上专心干活,等他修得差不多了,一抬头,就见清言抱着阿妙,二喜坐在清言旁边,三双眼睛都好奇而专注地盯着他手里的活看呢,不由得笑了起来。

    清言见他弄完了,期待地凑过去,问:“我能试试吗?”

    邱鹤年低头看他,“你没坐过爬犁?”

    清言摇头,“没有。”

    邱鹤年想了想,说:“看这天气,明天可能会下雪,我不出去打猎了,带你在这附近找个雪坡玩爬犁吧。”

    清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使劲点了点头。

    今天晚饭吃得早,修完爬犁了,时候也还算早。

    清言正琢磨要做点什么,邱鹤年已经把锅里倒满了水烧上了,这是要洗澡了。

    除了夏季,因为北方干燥,烧煤和烧柴也是有成本的,洗一次澡还需要不少水,所以大多数人不太常洗澡,像他们隔了两三天就洗一回,每天还要用盆子简单擦洗的并不多。

    但昨天刚洗过,今天又洗,还没有过。

    清言有些惊讶,但还是和他一起把浴桶搬进了屋,用水洗刷起来。

    等水差不多烧开了,清言见邱鹤年从他们带的行李里,找出来一张单子,抖开了,一边系在窗框上,另一边系在柜门把手上,把浴桶和火炕隔在了这一侧,把二喜隔在了另一侧。

    要是现在还不懂,就说不过去了。

    清言没用邱鹤年催,自己就去抱了阿妙和它的小窝,任它怎么跟自己喵喵叫撒娇,还是把它送到了二喜身边去。

    过了一会,浴桶里响起水声,说洗澡就是老老实实洗澡,但浴桶不够大,胳膊腿总是挨挨蹭蹭的。

    邱鹤年垂眸看着清言的小腹,声音微哑,问道:“那里怎么红了?昨天也是红的。”

    清言用胳膊挡着那里,扭过头不看他,轻声说:“这几天都这样……。”

    洗完澡了,清言擦干了回到炕上,邱鹤年披上衣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也上了炕。

    清言看了看干净的褥单,有些纠结,说:“从家里带过来的褥单就这两条了。”一条铺在这里,一条被邱鹤年刚刚当成帘子给挂上了。

    他言下之意,是弄脏了就没法换了。

    邱鹤年坐到他身边,大手摸了摸干燥的褥单,低声在清言耳边说了句什么,清言脸红了,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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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头,“不要,你好久,上次弄得我腿好酸。”

    邱鹤年问他,“那怎么办?”

    清言琢磨了一阵,说:“你……你先转过去,不许看我。”

    邱鹤年依言站起身,转了过去,背对着他等着。

    清言就着炕沿,脸红红地躺下,两脚分别踩在炕沿两边。

    这姿势实在让他很难为情,于是,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小得快要听不见了,说:“好……好了。”

    闻言,邱鹤年转过身来,在看清眼前一幕时,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那黑色护腕,给自己戴在了手腕上。

    清言捂着脸,两腿在微微颤抖,还不忘提醒男人道:“地上冷,待久了要受凉,你多披件袍子。”

    邱鹤年双眸专注在他身上,“嗯”了一声,还真就探手又拿了件袍子给自己披上了。

    过程里,就是再忘情,清言都牢牢记得不能往炕里挪,两只脚就坚守在炕沿。

    清言的坚持也确实没白费,完事以后,只邱鹤年身上的衣袍湿了一片,褥单只是皱了些,还是干干燥燥的。

    只是又做了简单的擦洗后,清言围着被子浑身酸软地靠着火墙暖和,邱鹤年却没上炕,清言以为他是去收拾浴桶去了,却没想到,邱鹤年撩开帘子再进来时,手上拿了铁锹。

    他把炕沿那处下面的土给挖掉了一层,然后不知道把这些土倒哪去了,又填回来一些。

    把地弄平整了,清言红着脸,以为总算完事了吧。

    结果邱鹤年又洗了一条布巾,拿过来弯下腰,把那处炕沿和下面的火墙都好好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清言羞得快要死掉了,他钻进被子里,自己也想不明白,那些哥儿不是说,一般多少都要用些香膏的吗,自己怎么就那么……。

    一双大手扒掉清言捂在头上的被子,清言还想挣扎,结果发现被子外一片漆黑,油灯已经熄了。

    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清言才觉得没那么羞窘了。

    他被揽进温热结实的怀抱里,邱鹤年大手往后去,清言一下子紧张起来,但男人只是动作温柔地替他揉着,低声在他耳边问:“还疼吗?”

    清言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不疼了。”

    可他还是抓住男人的腕子阻止他继续,邱鹤年在黑暗里低头看他,清言声音小得不得了,在他耳边窘迫地说:“别揉了,我……我控制不了那个……你再揉,我刚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第64章 山上的几天

    第二天早上,清言才想起忘记把阿妙拿回炕上了,他着急地下炕去看,才发现小狸花被二喜用两只前腿搂着,睡得正香呢。

    一大早就下起雪来,那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清言开了个门缝,接在手心一片,刚看出个六角形来,就化成一小摊水了。

    有人在他身后伸出手去,多接了一会,收回手到他的面前,清言低头去看,这回看清了雪花的形状,美得让人惊叹。

    只不大会,那几片雪花也化成了水,那只手便收了回去,身后的人出声道:“面条煮好了,我们吃饭吧。”

    清言关上屋门,转过身来,揽住对方脖子,耍赖说:“要抱。”

    邱鹤年低头看着他,嘴角含笑,弯腰将他横抱起来,回到炕上才放下来。

    两人在炕桌上吃饭,坐的地方热烘烘的,阿妙在旁边吃猫饭,二喜吃完了自己的,在炕沿底下眼巴巴等着清言时不时给他扔根面条。

    两人吃完了,各自喝杯茶清清口,稍微歇了会,就出发玩爬犁去。

    棉袄鞋袜都在热炕上烘了,穿起来热乎乎的很舒服。

    阿妙太小了,还不能出去玩,二喜出去之前,还绕着阿妙转了好几圈,依依不舍的。

    他们在距离小屋一两百米处找到了合适的雪坡,坡度不算太大,又够长,附近又比较空旷,树比较少。

    邱鹤年自己先试着滑了两次,给清言急得一个劲搓手。

    终于轮到清言滑了,他坐到爬犁上,邱鹤年帮他固定着爬犁,问他准备好了吗,清言使劲点头,身后的男人轻轻一推,他就滑了下去。

    眼前是苍茫雪原,较远处是高耸的林木,冰凉的风吹在脸上,冻的鼻头有点疼,雪花时不时掉落在睫毛上,速度越来越快,清言觉得有点害怕,又有点刺激,禁不住一边叫一边大笑起来。

    两人轮班滑爬犁,二喜也跟着滑了几次,狗耳朵在风里像两面小旗子,吹得颤颤巍巍的。

    这么反复上坡下坡的还挺累人,感觉到饿了,两人就往回返。

    回去的路不远,清言就抱着二喜坐在爬犁上,让邱鹤年用麻绳拉着他们走。

    到了家,邱鹤年焖饭,清言炒菜,再在锅里扔块肉骨头炖上,给二喜和阿妙加餐。

    一顿饭吃完,两人稍微睡了一会就起来了。

    清言把炕桌搬上来,从行李里把他抽空自制的扑克找了出来,都是他用练字的废纸一张张剪裁下来,再用浆糊一张张粘上的,只表面一层是好纸,上面的牌面,是清言自己一笔一笔画的。

    两人坐桌子两边,清言给邱鹤年讲了讲牌面的叫法,还有打升级的规则。

    邱鹤年手里拿着抓来的牌,笑道:“我刚学,还请清言小公子高抬贵手。”

    清言牛气哄哄地摆手,“放心吧,我会让你的!”

    输了得有说法,要不没意思,清言想了想,贴纸条太浪费,干脆就喝水吧,谁输了就喝一杯水,邱鹤年同意了。

    结果,这牌一打起来,除了头两把邱鹤年还有些搞不清楚规则喝过两杯水,后面清言基本就没赢过,喝水喝得都要吐了,一动肚子里都哗哗的。

    清言尴尬得要死,邱鹤年给他台阶下,说不玩了,先歇歇,可清言输红眼了,一拍桌子说水喝不下去了就脱衣,输一次脱一件。

    邱鹤年见他坚持,只好答应了。

    两人接着玩,清言的衣衫脱了一件又一件。

    玩到中途,邱鹤年抬眸看了他一眼,起身下了炕,把那褥单子又拦上了,阿妙本就在狗窝里和二喜一起睡觉,他回来慢条斯理坐到桌边,继续出牌。

    清言还在咬牙,势必要扳回几局。

    他确实扳回了两三局,可等他高兴完了才发现情况不对。

    邱鹤年把炕桌搬下去,把脱下的外袍垫在了炕席上,从枕下拿了那护腕戴上。

    清言用手推他胸膛,红晕飞了满脸,“天……天还大亮着呢,不……不行。”这纤毫毕现的,他不好意思。

    邱鹤年也不劝他,只低头亲他的唇,亲了一会,清言那推拒的手就软软地移向男人后颈,搂住了男人粗硬的脖子。

    过了一会,清言又有问题了,他哭唧唧道:“不行,我喝了太多水了,肚子老响。”

    邱鹤年声音沙哑,“没事,我不听。”

    又过了一会,清言又哭了,说:“我膝盖疼,炕好硬。”

    “呼,”邱鹤年努力维持着理智,喘了口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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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清言换了个位置,随着位置的变换,他肚子里的水哗哗的又响了几声,格外响亮,这次邱鹤年没法装听不到了,他没忍住,笑出了声,气氛一下就变了。

    清言不干了,就要下炕,又被一只大手从身后给拦腰抱了回去,坐下去的一瞬间,清言仰起下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脸色潮红着,忍不住叫出了声。

    再之后,也没人在意有没有哗哗的水声了,顾不上了。

    一直到天黑,清言小腹上那块孕红就没淡下去过。

    ……

    晚饭是邱鹤年做的,清言没胃口,他就熬了二米粥,把猪肉丝切的细细的,和咸菜丝一起炒了。

    平日里清言不爱吃这种酸酸的咸菜,但用水泡一下去掉太多酸味,炒了肉丝他就挺喜欢,没胃口的时候吃起来很开胃。

    清言就在被窝里吃饭,被人一口一口喂着。

    吃完了漱口擦洗也都在炕上。

    收拾完碗筷,邱鹤年洗了手,回到炕上和清言靠在一起,拿了本书给他读。

    读了一会,邱鹤年就放下书,清言抬头看他,纳闷他怎么突然停了,邱鹤年看了他一阵,目光幽暗,一会后就转身下了地,把那褥单又挂上了。

    清言见了,顿时后悔自己因为赖在被窝里,一直懒得穿衣。

    邱鹤年回来了,清言一点脾气都没了,哼哼唧唧就被扯开了被子,软软地任人摆布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清言挣扎得厉害,叫着“褥单要脏了”,有人下了地趿拉着鞋子,接着是拖动什么的响动。

    又过了一小会,清言哭了起来,一直哭到了夜深。

    ……

    转过天来,清言一个人在被窝里躺着,邱鹤年给他喂了饭,确定他自己没问题后,就出门打猎了。

    大门被反锁了,二喜守在屋里,饭菜都被热在锅里,炉灶也压了煤渣,安全和温饱都能保证,清言好好补了一大觉。

    等醒来时都下午了,清言抬起手臂时,觉得浑身都酸痛,就连身上的肉皮都被啃得发疼。

    晚饭清言简单做了点,邱鹤年赶着天黑前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清言鄙视地道:“看吧,这就是玩物丧志的后果。”

    邱鹤年笑着抬手掐了他脸蛋一下,清言紧紧护着自己的衣领,警惕道:“不能再来了。”

    过了一会,他又脸红扑扑的,主动坐到男人大腿上,在他耳边说,“一会你帮我看看,今天一整天我都觉得那里怪怪的。”

    “怎么了?”邱鹤年手臂揽着他的腰,低声问道。

    清言声音更低了,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了,然后用一句话总结道:“都怪你。”

    邱鹤年目光柔软,亲了亲他额角,让他靠在自己颈窝里,大腿微微用力掂着他,说:“过几日就好了。”

    “这几天,我不碰你。”

    ……

    接下来的几天,邱鹤年天天出去打猎,清言则在屋子附近继续采桑黄和五味子,一天也采了不少。

    在山上的最后一天,两人一起去湖里凿冰网鱼,之后看了给兔子下的套,捡了足足五六只兔子回去。

    下山前,两人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猎物也都处理好了,吃完饭,带上阿妙,二喜跟在后头,就出发了。

    这次在山上时间长,但猎到的猎物跟去年差不多,只兔子比上次多了几只。

    不过两人也不觉得怎样,以前打猎是补贴家用,顺便过年吃肉,今年光景好,家里积蓄不少了,就不那么看重打猎,更像是出来游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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