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37.037蔡窦,言梅。
“公子,皇上她不等我就算了,怎么您也不等我,我就去拿个衣服的空隙,再出来您人就不见了。”
报春难得一口气说这么些话,他站在空殿门口等沈君牧,从他回宫说到了现在。
沈君牧如今住的依旧是聆凤宫,君后的寝宫,光听名字就知道,跟皇上的栖鸾殿相照应。
“李钱他催得急。”沈君牧有些心虚,还好他糕点买的多,如今掏出一包递给报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报春顿时没了脾气,双手接过,轻声说,“我也是怕您被人哄了。”
有他在身边照看着,很多时候都会提醒沈君牧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而且他是将军府的小侍,代表着沈将军的眼睛,有他在,皇上也多少顾忌着点,不会对沈君牧做什么。
可今天那对少主老仆,忽悠着他去拿衣服,扭头就把他家小公子拐跑了!
报春可担心坏了,不能跟着沈君牧回将军府事小,皇上欺负沈君牧事大。
两人年纪都小,不过十六岁,要是真冲动之余闹了点事情出来,以她俩现在这种“不伦”关系,会被言臣跟史书当作反面典范骂上百年的。
还好,公子全须全尾的回来。
报春低头拆糕点包,后知后觉注意到沈君牧腰带边上好像别了朵花,被他用袖筒盖着,只是怕压着花,那边的胳膊始终往上支愣着,格外明显。
给糕点的时候,报春正好扫见,看颜色跟他手里的油皮纸颜色相近,“嗯?”
“这是什么?”报春撩开沈君牧的袖子。
他都看见了,沈君牧再往身后藏已经没用,只得小心翼翼将纸花茎从腰带里抽出来,“花。”
报春自然瞧见了是花,橘黄色的一朵百合,他好奇,“哪里来的啊,还挺好看。”
自然是梁夏送的,但是不能说,报春现在恨不得化成护崽的凶兽一口吞了梁夏跟李钱,如果知道花是梁夏折的,肯定劝他别留下。
沈君牧一本正经,“捡的。”
边说边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说得话。
嗯,从梁夏手里“捡”来的。
报春疑惑,狐疑地盯着沈君牧看,沈君牧腰背挺直跟他对视了不过三个瞬息,眼睛就心虚到左右乱看了,最后妥协地低下头,含糊道:“……别人送的。”
报春想笑,甚至想伸手摸摸沈君牧的脑袋,公子也太不会说谎了。
“宫外的东西,要是不值钱,带进宫里也没事,”报春轻声说,“何况你这个身份,真就带什么回来,其他人也不会说你。”
沈君牧目露惊喜,“你不劝我扔了?”
“为什么要劝您扔了啊,您看这折的多好看,定是个手很巧的公子折的。”报春觉得这花可能是糕点铺子里的,许是沈君牧好奇地多看了两眼,人家就送他了。
毕竟谁能想到梁夏她多才多艺到还会折花呢。
沈君牧开心起来,想找个瓶子插上,嘴里的那句“不是公子是梁夏”还没说出口,就听报春说:“只要不是皇上送的,就能留下。”
要不然被人看见了,容易传闲话。
而且——
报春,“拿朵假花就想哄着您留在宫里,想得真好。”
沈君牧,“……”
沈君牧万分庆幸自己嘴慢说晚了一步,同时心虚地把花藏到身后。还是别摆出来了,他怕自己天天看着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说漏嘴了。
“对了,您今日不在,窦太君后还着人给您送了盘吃的过来,油酥豌豆,甜咸口的您应该爱吃。”报春心想不愧是宫里,这个季节跟月份都有豌豆。
他往年在将军府,每年到了冬季都极少能见到新鲜的蔬菜跟水果,就算有,也都像是放久了似的,干巴巴的颜色蔫黄。
就这,只要放在冬天就格外珍贵。冬日里的蔬菜比肉贵,将军府都很少能吃上几次炒菜。
“我还听说了一事,”报春咬糕点的动作停下,看向沈君牧,“说是皇上的夫子进宫领职了。”
沈君牧在宫里无趣,报春就挑着有意思的跟他说,如果没有好玩的,那就说说别人的事情。
沈君牧想了想,“蔡甜?”
那日梁夏在行宫,声音温和且清晰,眉眼骄傲又自豪,双手搭在身后,郑重的向所有人介绍过:
“蔡甜,我师也。”
蔡夫子进宫,并不意外,太傅一职非她莫属。
只是朝臣对于蔡甜进宫还有一处不满,那就是蔡夫子怎么能只挂个太傅的虚职呢!
太傅一职听起来是正一品,其实手里并无多少实权,只不过说出去好听而已。
可蔡甜做为曾经的状元魁首,直接能入翰林院的少年英才,如今又有帝师的资历在,怎么能屈于一方小天地,只教太君后跟将来的小皇女小皇子读书呢?
何况现在梁夏连个君后都没有,等她讨到夫郎再生孩子,那都好些年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岂能让蔡甜空等着?那不屈才了吗。
蔡甜的注解她们看过,只需翻三两页便能窥见此人学问高深见解独特。
尤其是有些内容,若没有几十年的沉淀,根本写不出来,可蔡甜今年也就三十多岁,众人只得感慨这都是天赋啊。
对于这样的人,怎么能只当个教书夫子。
几人商量之后,还去问过翰林院大学士江老,见她老人家也有此想法,便自发提议让蔡甜破格重入翰林院。
比起太君后识字,她们翰林院更需要蔡甜。
几人以万大人为首,早朝后就眼巴巴等着见梁夏了,谁知道她今日不在宫里。
几位大臣丝毫不放弃,干脆留在宫门口等,于是梁夏刚回来,就被几位翰林院的大臣拦住了马车。
一君三臣下了车,一路步行进宫,边走边说话。
“皇上,蔡夫子国之栋梁,只用来教太君后念书,是否有些屈才了?”
梁夏双手抄袖,“……是有点。”
“皇上,蔡夫子本就是从我翰林院里离开的,如今既然重新朝堂,要不人还是归我翰林院吧?”
梁夏沉思,“好像有道理。”
“皇上,春闱在即,翰林院跟礼部都缺人手,如果有蔡夫子在,不仅我等会轻松很多,于社稷来说也是好事。”
这些年蔡甜为了赚钱,基本上需要笔杆子的活儿她都干过。
她出过书,给大儒校正过文稿,替人印过字帖,教授学生的时候自己也在饱览群书,并没有停止过学习。
大儒们知道她的名字,市面上留着她的著作,小到话本,大到各种经论的注解。
对于蔡夫子的学问,梁夏评价是深如海。
原本让她进宫当太傅,其实就存了让她进翰林院的心,只是这话不能由梁夏一个学生来提。
蔡甜值得翰林院去请她,是因她的本事去请,而不是因她是皇上老师,才能进翰林。
而且按着夫子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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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爹爹是真,但心里装着大梁更是真。
若只留她在后宫同爹爹厮守,那才是梁夏这个学生的过错,是她这个皇上跟整个大梁的损失。
梁夏没怎么犹豫便点头,“你们同她说,她若是答应了,人便归你们翰林院,同时挂太傅一职,享太傅的品级俸禄跟待遇。”
几人拱手作揖,“谢皇上。”
她们目的得逞,连忙备车去望水巷请人。
李钱跟在梁夏身边,犹豫一瞬,轻声问她,“皇上,人被翰林院劫走这事,玥太君后他知道吗?”
梁夏猛地停住脚步,“……”
那肯定不知道啊。
原本梁夏跟窦氏说今日就能见到蔡夫子了,窦氏嘴上不说,其实偷偷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真就等着学习了。
梁夏猜测,按着她爹的性子,这么高兴说不定还会亲自下厨炸点什么好吃的。
……这要是满怀期待后知道了蔡甜还没进宫就被她分给翰林院,以后也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教他,估计会抄起量衣尺打她。
“我还有折子要批,就不去留玥宫看我爹了。”梁夏脚步一拐,直接去御书房。
李钱问,“太君后要是找人来问您呢?”
梁夏仰头望天,“李钱啊。”
李钱立马道:“在。”
梁夏委以重任,“你也这般年纪了,该学学怎么帮我哄男子了。”
李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您是说沈君牧?”
梁夏耳廓微热,知道马车里的话被李钱听见了,她面上依旧正经,温声说,“这个我自己可以,……我现在说的是哄我爹。”
李钱,“……”
哄男的,这种要求,他这个皇上还是头回听说。哄女的他也许行,但哄爹他没有经验啊。
“也没别的,我爹要是打我,你记得拦着点就行。”梁夏幽幽叹息。
上次挨打,还是她跟松果两人去赌坊鏖战了一夜,以小博大,凭借陈妤松身上仅有的两钱银子,险些赚了快五百两!
谁知赌坊老板输不起,一气之下告状告到了窦氏面前,点名指她梁夏,说她能掐会算出老千。
梁夏被窦氏提着量衣尺,追了整整一条巷子,边追边问,“你还敢去赌!”
陈妤松跟陈妤果也被蔡甜抽了一顿,原因是,“钱全是大夏赚的,你俩就只会数银子喊口号?”
不过窦氏也就装装样子要打她,毕竟赢了五百两啊!这要是输了两钱,可能就真的要挨打了。
最后怕赌坊报复,五百两还回去一半,剩下的两百五十两,窦氏拿走一百五十两,剩下的一百两,梁夏五十,松果一人二十五。
这笔钱,也是陈妤果“炮弹计划”最初的启动资金。
如今梁夏腰包里的那点私房钱,也全都投给了陈妤果,等她给自己做个烟花雨出来。
主仆两人去了御书房。
留玥宫里——
窦氏坐在桌边,时不时整理一下袖筒褶皱,或抬手抚一下鬓角碎发,干等了半天,不由纳闷,“怎么一个人都没来?”
窦氏疑惑,“大夏呢?”
宫人顿了顿,回,“皇上回来后就一直在御书房里批折子呢。”
御书房之前就找人过来传话了,只是叮嘱宫人,说只要太君后没主动问,你就别主动答。
窦氏点头,还算勤快,将来会是个好皇上。
他满眼欣慰,随后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挽了下耳边的碎发,像是想遮掩什么,又忍不住想知道,轻声道:“那蔡太傅呢,不是说她下午就能进宫了吗?”
这个宫人不清楚,“奴出去问问。”
宫人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告诉窦氏:“蔡太傅说是被翰林院劫走了,这事还是皇上亲自点的头。”
人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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