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墨烟从不相信什么传说啊神明啊，不禁腹诽道，这国君搞什么鬼，城外的战事不管还有心思管这无厘头的香兰节？也不怕御清堂的人真去了，祭祀举行到一半突然天降大雷直接把皇宫给劈了？！
“赤凛堂主，香兰节那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啊，御清堂这次能被邀请，属实是荣幸之事，况且您刚即位不久，对您而言也是个扬名的机会……”
才满伺候惯了宫里的主儿，一张嘴说惯了俏皮话，贯会讨巧，一般人看着他也多多少少会给几分面子。可他这会儿把嘴皮子都快说烂了，眼见墨烟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不禁暗骂道：不就是个杀人办事的下九流组织么，臭婆娘装什么清高！
他抬起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看向了长椅上的人，咂巴了几下干燥的口舌，有些蔑视地翻了半个白眼。
他也不多说了，口吻直接得可以称得上是冒犯，尖着嗓子道：“国君邀请御清堂，那是御清堂的福分，是圣上的恩赐！其他门派可想都想不来呢……赤凛堂主，皇恩浩荡，还不快谢过国君？”
“公公，容我多问一句。”
墨烟也不恼，说话还算和颜悦色，看着他问道，“修界名门众多，御清堂向来都是做的人头买卖，左右算不上清白，国君为何今年钦点御清堂？”
才满“唉”了一声一拍手，狐狸似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唉声叹气道：“赤凛堂主，说来实在是凄凉啊！近些年三界大乱，西京城外也频频告急，城外那可是尸山血海呐！往年那些作法祭祀的仙门压不住这煞气，国君今年这才想让您出面，在香兰节主持活祭仪式，见点儿血，冲冲煞气！”
“哦？活祭？”
墨烟似乎是对此饶有兴致，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才满面前，绕着他上下审视了一番，唇角带笑道：“用谁活祭？我吗？”
才满头上积了一头冷汗，帽子都有些滑落的迹象。
他手指有些不自然地比划着，十分勉强地强行提起笑脸道：“没！也没有让您整个人活祭，国君的意思是可以稍微……稍微、见一点点血……”
“哦——一点点血。”
她轻轻在他身侧吹了口气，随即道：“告诉你那好国君——去他妈的！”
“他好大的胆子！还敢打本堂主的主意？！”
“狗东西！老眼昏花的白痴！若不是我御清堂的结界护住了他那狗窝，他当真以为自己能活到今日？！”
墨烟一手按在才满后脑，五指紧扣进他头皮，在一众太监的惊叫声中狠狠抓着才满的脑袋往地上砸去！
嘭！
坚硬的地面被砸出一声声闷响，混杂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响彻了整座大殿！
才满惨叫连连：“啊啊啊啊啊啊！！”
墨烟的低吼穿透了整座御清堂：“这点儿血够不够？！”
无人敢阻拦盛怒的赤凛堂主，加之墨烟先前看见那来历不明的惊鸿剑本就心烦气躁，这群蠢货还敢跑来吆喝，属实是送死。
千若打发走燕逐歌之后也赶来了这边，正冷着脸站在门外，像看条死狗一样看着才满。
“够不够？！”
“要不要再来点儿？！”
大殿铺着地毯的地面被砸凹下去一块，才满尖叫着再度被墨烟揪着脑袋拎起来，他的额骨像个瘪了的铁罐一样凹了下去，鼻梁直接被砸平了，骨末混着碎肉滑下来，下半张脸全是模糊不清的血。
他剧烈颤抖着，下巴动了几下似乎是像求饶，哆嗦着张开嘴却掉下来了满口的碎牙。
墨烟对着那张已经是千疮百孔血肉模糊的脸，阴恻恻道：“我看祭你挺合适。”
“赤凛堂主饶命！饶命啊！”
“咱家也是奉命行事！都是国君的旨意啊！”
“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才满公公吧……”
“饶命！饶命啊……”
一群小太监登时魂飞魄散，满地乱哭，齐齐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哆哆嗦嗦地喊着饶命，全然没有了方才进门时的神气。
才满“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两指手跟没了骨头似的扒拉着墨烟的衣袖，在她袖间划出几道污痕，墨烟一皱眉，揪着他后脑袋皮又要往地上砸——
“赤凛堂主。”
置身事外的君彻终于放下了茶盏，淡淡开口道：“差不多可以了，既是国君的旨意，为难他也无济于事。”
墨烟对那两个字嗤之以鼻。
“嗬，国君……白痴一个！连城门都是我御清堂的人在替他守着，他算个屁东西！”
“……罢了，本堂主卖你个面子。”
她手指抠进才满的头皮，直接把他整个颅骨当球似的提了起来，在他尖锐的痛叫声中拧着他的头把他像扔破烂一样扔进了那堆太监里。
墨烟视线扫过那群惶恐的小太监，冷声道：“还不快谢过问尘道长？”
小太监们架着才满，对着君彻那边脑门叩得响亮。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谢过问尘道长！”
……
“回去告诉狗皇帝，”墨烟踩在一个小太监肩上，直接一脚把他肩胛骨踩塌了，她碾着足尖，目光狠戾道，“再敢到御清堂头上动土，本堂主便撤下所有的结界，轰开城门，亲自带人夷平皇宫，让大宁皇室所有人——全部驾崩！”
那小太监被吓得脸色惨白，强忍着肩上的剧痛冷汗直流，却愣是不敢开口喊疼，只得磕磕巴巴道：“是、是！”
墨烟一脚踹过去，喝道：“滚！”
小太监被踹翻在地，气儿都不敢多喘一口就爬起来滚了。
才满下半张脸完全看不出人样了，被两个小太监架着左右手臂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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