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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莲花(重生)》70-80

    第71章 软禁

    温雪杳换了一身侍卫着装, 头戴黑纱帷帽,同?宁十一骑马出城。

    抵达郊外别院时,夜色迟暮, 盛夏晚风依旧闷热,蝉鸣此起彼伏。

    随着面前重重包围固若铁桶的大门敞开,里面走出一位墨蓝色长袍腰束竹纹织锦腰带的男子。

    来人正是元烨。

    他似笑非笑地斜睨远处的宁十一, 毫不?吝啬夸赞,“不?愧是宁侍卫,此事交给你去办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温雪杳皱眉,侧身挡住元烨投递来的不?怀好意的讽刺视线, 开门见山道:“七皇子, 我”她出城特意乔装打扮,又以帷帽遮面, 为的就不?是要轻易落人口实?, 如今若是在大门外编直言“夫君”,岂不?是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

    她沉默一瞬, 抬头看向元烨, 斟酌后道:“七皇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元烨上下?打量她一番,侧身单手朝院内摆了个?“请”的动作。

    门口守卫放行?,温雪杳与宁十一一路穿过前院,顺游廊行?至一处门前。

    “前面便?是书房。”元烨歪头,等温雪杳先一步踏入书房之后, 向前一步逼停随行?在她身后的宁十一。

    不?紧不?慢地笑道:“宁侍卫不?是担心宁世子的安危么,不?妨此刻就去他身旁伺候着吧。”

    话?音将落, 一旁走出的侍卫就不?由分说仗着人多势众将宁十一团团围住,随之卸去他腰间的配剑。

    宁十一还想挣扎抵抗, 却见站在门边头戴帷帽的温雪杳突然掀起面前的黑纱,一字一句道:“七皇子,既然你要将宁侍卫送去夫君身边,不?妨将我也一并送去。他一个?侍卫,而我是宁珩的夫人,他如何能比我将人照料得更好?”

    此刻在院中,温雪杳没了先前的顾及。

    不?知是被哪句话?刺激到,元烨脸色忽地一黑,转身就将站在书房门边的温雪杳一把?推进门内。

    “将宁侍卫看好!”伴随命令落下?,木门“嘭”地一声阖上。

    屋内,元烨双目通红死死怒视温雪杳,再没了方才的气定神闲与嚣张跋扈。

    许久之后,他忽地放低姿态,哀声祈求道:“小姐,你执意要如此伤我的心么?”

    温雪杳冷冷看他一眼,面露嫌弃,“七皇子,这里没有什么‘小姐’,你还是称我‘宁夫人’为好。”

    “什么宁夫人!”元烨一脚踹翻温雪杳身后的雕花木凳,恶狠狠道:“他宁珩都?要死了,哪来的什么宁夫人?”

    他连小姐也不?叫了,开始直呼她的名讳,“温雪杳,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上一世你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今日不?妨告诉你,宁珩他也死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么?”

    温雪杳心中一惊,险些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然后便?见元烨敛唇猖狂一笑,“你想知道?怎么办,我偏不?告诉你。”

    “我不?告诉你,你就算想改变他惨死的命运都?没法子。”

    温雪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直勾勾盯着元烨,试图从他张狂且崩溃的脸上看出端倪。

    半晌,她轻启红唇,“你这般隐藏,倒是让我猜到,我夫君一定不?是死于代?替我兄长出征的那场战役,对么?”

    瞧着温雪杳那张冷静且笃定的脸,元烨愈发怒从中来,他双手死死钳住对方的双臂,不?知道是气温雪杳猜对了,还是气她口口声声都?在唤别的男子夫君。

    两世他都?不?曾得到的人,似乎轻易就被宁珩得到了。

    为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无法得到的人,旁人更无法胜过自己。

    可宁珩似乎做到了。

    元烨心中充满不?甘。

    比起被温雪杳抓住他言辞间的漏洞,他更恨她死守的心竟然会对旁人敞开。

    在方才于别院大门外见到温雪杳以前,他心中一直都?无比纠结。

    两股不?同?的声音疯狂撕扯。

    一道声音说想让她来,因?为他好不?容易才得来机会将她囚在自己身边。

    另一道声音又说不?想让她来,因?为她若是来了,岂不?是证明在她心中将宁珩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可她还是来了。

    明知这一切是自己的圈套,她还是为着别的男子来了。

    元烨的长相本就阴柔,当他故意扮作委屈时,也格外容易引得旁人心生?怜意。

    明明生?着一副蛇蝎心肠,却分外知晓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蛊惑人心。

    元烨放低声线,清越的男音又低又软,似孜孜不?倦的水敲打硬石,“小姐,你就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温雪杳屏息,顺着他的话?问:“元烨,我如今已经是宁珩之妻了,又如何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莫不?是你还想像上一世那般,折碎我的脊骨,让我伏低做小对你摇尾乞怜,奢求你从指缝中漏出的一点情爱么?”

    “怎么会?”元烨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你想,我有千万种法子能让你名正言顺站在我身边。”

    “洗耳恭听。”

    元烨以为看到了希望,殷切道:“如今外面又是流民又是疫病,只?要对外宣称你身染疫病,便?能假死从原来的身份中脱身。”

    “我不?是答应与你父亲要娶你那庶妹么?她前世那般毁了你的容貌,你就不?恨她?”元烨眼眸晶亮,“你们二人本就长得有些相像,你便?顶替她的身份,让她代?你去死,三五年后又有何人能分得清你与她?”

    温雪杳心霎时一凉,原来他早已计划好了这一步。

    她没有着急接话?,思索一阵转而笑道:“你也知她上一世害我,可若说害我最深的,难道不?是你元烨么?害我兄长锒铛入狱,害我父亲惨死,你与我有杀父杀兄灭门之仇,我又如何能甘愿嫁你?”

    “不?是这样的!”元烨忽地大声道,稍顿,他危险地看向温雪杳,字句掷地有声:“你又炸我?”

    “也不?算。”温雪杳冷静道:“其实?我已经猜到是谁要毁掉温家谋害我兄长和父亲,那人不?是你,是你的谋士对不?对?我是该称他一句‘魏兰舟魏将军’,还是该称他‘温远山’?”

    元烨从最初的震惊中迅速回神,上下?打量温雪杳一番,评价道:“小姐,你当真与前世不?同?了。”

    温雪杳扯唇,“那还要多亏了你。”让她知晓一个?人的人心竟可以丑陋如斯。

    “无妨。”元烨淡声:“狩猎时他既然敢出卖我倒戈向二皇子,我便?没打算留他。”

    元烨道:“小姐,这些人我都?可以为你除掉。”

    “为我?”温雪杳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肃来温软没有脾气的脸险些就要收敛不?住露出鄙夷的情绪,但她咬了咬牙,还是忍了下?来。

    半晌后自嘲一笑,“就当是为我吧。”

    “看来你已经早计划好一切让我此行?有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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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温雪杳淡声道:“可是方才门外那群侍卫都?看过我的脸了,也都?听到了我说自己是宁珩的夫人,你就不?怕有嘴巴不?严的走漏风声?”

    元烨忽地扯唇大笑,“小姐,你如今可真是谨慎,不?过今日这处别院中的都?是我母妃曾经的旧部,养在北城的死士。”

    “你应当知晓死士吧,便?是一群以死效忠于我的人,我自然不?怕有人会走漏风声。”

    温雪杳沉默点头,像是屈服,半晌后道:“既然这周围都?是你的人,我已是插翅难飞,那能不?能让我最后再见宁珩一眼。”

    她没再称“夫君”,而是顺着对方的心思疏离的唤了一句“宁珩”。

    元烨勾唇,手指挑起温雪杳的下?颌,“小姐,我知道你还是不?死心,但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我又如何忍心拒绝你?”

    “只?是他现在多半已经身染疫病,我实?在有些不?放心,再者?,你执意要看他这一眼又能如何?”

    自两人相见后,温雪杳第一次与他笑脸相对,“温气疫疾,千户灭门,动辄尸横遍野,这些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如此,你还敢利用疫病来谋权害人,所以是不?是可以说明,就算我不?幸中招,你也有医治我的药方?”

    就算再急功近利的人,也不?会用一招会反噬自身的法子铤而走险,所以只?能说,元烨在想出这一招前就已经有了足矣应对的法子。

    他前世比温雪杳命长,多半是熬过了那场疫病,更得知了医治疫病的方子。

    所以这一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操纵利用这一切。

    元烨先是一愣,继而掩唇笑了起来。

    这一笑,便?让温雪杳心中的猜测更加笃定几分。

    她赌对了。

    元烨将人带到季子焉与宁珩居住的别院,门外有重兵把?守,门上还落着一把?铁锁。

    瞧着眼前的阵仗,温雪杳死死攥紧拳头。

    “官家便?是让你这般对待他二人的?你竟然将他们软禁起来了?”

    元烨挑眉,状似讶异,“季小王爷身染疫病,宁世子与他接触最为密切,所以他此刻说不?定也已经染上了疫病官家亲指太医院的两位御医来给他们医治,怎到你口中竟成了软禁。”

    温雪杳抿唇,恨不?得当即撕下?他这幅伪君子的外皮,可想到目前的境况,还是强行?忍耐下?来。

    待大门打开,穿过一处荒凉的院落。

    看到听闻动静,从原先背靠房门仰首望天的姿势转为垂首正视来人的青年后,温雪杳强撑的泪意再也绷不?住,霎时便?挥洒飞溅至两旁。

    青年脸色苍白,明明昨日还满身矜贵不?然纤尘,此刻却隐隐能看到疱疹似的东西?从下?颌蔓延至衣襟。

    在看到温雪杳后,他的目光霎时从震惊变成狠戾,他刚想扬声阻止对方靠近,就见那远处的少女如振翅的蝴蝶般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中。

    下?一秒,温柔的吻含着咸湿的泪意落到他因?震惊而微张的唇上。

    宁珩下?意识便?想将人推开,含怒的嗓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逼出,“阿杳,你疯了,我染了疫病。”

    身后那人也疯了似的怒斥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大骂着“温雪杳!你怎么敢!”

    可她浑然不?顾,死死攥着宁珩双肩的衣襟,压着他的唇道:“我若不?染上疫病,如何能从他口中逼出药方?”

    她来之前便?猜想宁珩与季子焉两人绝不?会蠢到双双落入圈套,连一丝挣扎与后手都?没有留,便?沦落到任由元烨摆布的地步。

    所以他们二人这般以身试险,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比方说像她一样,猜到了元烨或许能掌控这场疫病。

    但温雪杳不?敢深思,眼前之人,怎能想到这一层。

    连她都?是知晓元烨重生?而来的身份,才会猜到这一点

    那宁珩呢?

    她不?敢想下?去。

    她虽然不?知道宁珩与季子焉到底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绝对没有让她直接染病逼出元烨的药方来得简单。

    所以其实?早在来之前的路上,以防万一,温雪杳便?已经在街上接触过身染疫病的百姓。

    意识到开弓没有回头箭,宁珩狠心垂眸,一手扣住温雪杳的后脑回吻她,边注视着她身后逼近的元烨,压低声音道:“待你拿到药,随便?能接触到哪个?下?人,只?要确定对方是元烨从北城带回来的人,便?可将药渣给他。”

    温雪杳一惊,北城的人?那可是元烨母族的旧部,是跟随他的死士!

    宁珩怎会令那些人叛主,听着似乎还不?止是一个?,更像是一群

    宁珩勾唇,最后在她唇上轻啄了下?,“因?为那群旧部,当初是我让他找到的。”

    元烨那蠢货怎知,他自以为千辛万苦辗转至北城找到的母族旧部,不?是他早就部署好的人?

    第72章 折磨

    宁珩对温雪杳说的最后一句话, 也是最郑重的一句话是,“阿杳,别为我犯傻, 无论是谁都没有你重要。”

    不远处,元烨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他?大步奔上前, 死死拽着温雪杳的手臂将人甩到一旁。

    柔软的唇畔被牙齿磕破,感受着唇上隐隐的痛感,宁珩缓缓勾起唇角,在?与元烨对视时伸手, 一只手指将唇上艳红的血迹晕染开。

    无声地挑衅。

    元烨怔然一瞬, 猛地便向宁珩挥拳,却被对方轻松避开。

    宁珩垂眸, 余光扫一眼一旁的温雪杳, 脸上难得露出悦色,不徐不疾道:“七皇子, 你这是发的什么疯?连我夫人情难自抑与我亲近一番都不行了?”

    宁珩几步走到?元烨身边, 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是不是很生气,她心里有我?”

    下一秒,元烨用肩膀重重撞开宁珩,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用最原始的赤膊试图宣泄自己的怒气。

    可他?哪里又是宁珩的对手,不过几招, 就被人反剪双手压在?地上。

    元烨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再没有为了强撑颜面而阻止身后的侍卫出手, 反仗着人多势众迅速翻身将宁珩压制住。

    寡不敌众,宁珩很快就被几个侍卫牢牢桎梏住。

    那些侍卫全副武装, 七伏酷暑天却皆是一身劲装并以?长纱遮面,手上还套着羊皮手套。

    在?刺眼的阳光下,漆黑的皮面折射出诡异的弧光。

    下一秒,元烨不由分说便命手下将宁珩往远处廊下拖,俨然是一副要将他?绑在?柱子上的打算。

    “阿杳,别看。”宁珩怒吼的声音都在?发颤。

    温雪杳气得浑身都在?止不住地哆嗦,分明想控制自己听宁珩的话,可那双眼睛就是忍不住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被人拖走的他?。

    她的手臂被元烨死死攥住,任凭她拳打脚踢,对方都丝毫不为所动?,笑得像个魔鬼般,阴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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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雪杳双目通红,想摆脱元烨桎梏的手腕都几乎错破一层皮,但?依旧无法甩开他?。

    她发狠一口咬在?对方攥着她的手腕上,没想到?却换来对方更嗜血猖狂的笑。

    温雪杳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弱小,她满心绝望只能看着宁珩被人用麻绳一圈圈缠住四肢,牢牢捆在?廊下的圆柱上。

    可她什么都不能做。

    就算明明知晓如今这座别院中元烨自以?为是心腹的人其?实早被宁珩调换,可为了从元烨口中套出那一纸药方,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的软弱与动?摇只会害宁珩与季子焉以?身涉险的筹谋满盘皆输,更是赌上了万千身染疫病的寻常百姓的性命。

    于是她只能看着自己的夫君任人摆布,而她更如一只断线的风筝般被人牵着线,牢牢掌控在?手心。

    温雪杳心中的恨意疯涨,原来这世间,便是你放过他?,他?也不会容你。

    往往只有你死我活这一条路。

    她以?为躲在?宁府的背后就真?的是改变命运了么?不。

    不仅温远山不会放过温家?。

    就连元烨也根本不会放过她。

    她怎么会寄希望于在?魔鬼的窥伺下安稳度日?她还是太?天真?了,元烨根本没有心,甚至连人性都鲜少?,这样的人,你又如何相信他?会因前世的错误而心生愧疚?

    就在?温雪杳准备哀求元烨时,宁珩像是预料到?她的心思,嘶吼怒声叫了一句“阿杳。”

    仅仅两个字,便让温雪杳彻底粉碎方才的想法。

    若她今日跪于元烨脚下,那才真?是折断宁珩的脊骨。

    所以?他?就算自己受伤、受辱,也不愿她低声去?求人。

    温雪杳被人束缚着双手无法动?弹,于是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哭喊地唤着:“夫君夫君”

    少?女的泣音撕心裂肺,眼泪疯狂地顺着脸颊流淌。

    她的哭声一声更高过一声,仿佛有道不尽的千言万语,无一不诉满痛心与悲凉。

    元烨胸腔中的怒意登时到?达了顶峰,他?甚至后悔答应温雪杳带她来看宁珩。

    忍耐到?极限,他?忽地伸手一把捂住温雪杳的嘴,便将她往屋外拖。

    毫不他?遮掩自己的怒意,冷冽的唇贴近她:“你越这般心疼他?,我就越忍不住想折磨他?。”

    说完,他?再不管温雪杳如何挣扎,直接一掌拍在?她后脑将人击晕。

    安静下来的刹那,元烨将人拦腰抱起,脸上终于露出满足的笑意。

    他?再没有多看远处被人捆绑在?廊下的宁珩一眼,转身抱着温雪杳快步离开。

    元烨将人放在?床榻上,屋里安安静静,再没有嘈杂的声响。

    平静安详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元烨半跪在?床榻前,心喜这得来不易的独处。

    他?贪婪的眼神细细描摹着少?女的眉眼,似乎只有她安静昏睡之后,在?自己面前才会这般乖巧。

    前世他?想做温雪杳唯一的依靠,可她偏要固执,家?破人亡都不肯求自己。

    元烨想不通,那时她都要沦为阶下囚,早已不是什么温府小姐,怎么还能那般高高在?上。

    为什么,她就是不能乖顺些,好?好?仰视他?、依附他?做一朵娇花。

    元烨静静伏在?床头,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两世都想得到?的人。

    熬了大半夜,还是等来了最坏的结果,温雪杳果然感染了疫病。

    他?突然恶狠狠看向温雪杳那张肿胀的红唇,上面的口脂斑驳,满是被人吻过的痕迹。

    只消一想,方才院中的发生的一切就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随即,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灼烧,霎时沸腾。

    膝盖抵着床头,元烨跪在?地上,一手抱住温雪杳的脑袋,一手狠狠蹭掉她唇上残余的口脂。

    等淡粉色饱满的唇被人生生擦掉一层皮,少?女紧皱着眉头被疼醒,元烨才像是得到?满足,快速收手。

    温雪杳一睁眼,就看到?元烨近在?咫尺的脸,再联想到?唇上诡异的灼烧感,她面上露出不可置信地震怒。

    瞧着温雪杳的表情,元烨便猜到?她多半是误会了自己趁她昏睡时对她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但?是他?并没有解释的欲望。

    这一刻,他?心中有一股隐秘的快感,就是想任她误会。

    于是,元烨暧昧地用手触了触自己的下唇,将手上擦掉的口脂蹭到?自己的唇边。

    等做完一切,他?好?整以?暇笑着看向温雪杳。

    然而下一秒,根本不待元烨反应,一记响亮的耳光便震声落在?他?脸上。

    清瘦的脸颊登时浮现红痕,他?随着对方掌掴的力度依旧保持着脸微侧的弧度,像是许久才从这一巴掌中回神,他?用舌尖顶着脸颊内的腮肉。

    笑道:“小姐为何打我?”

    温雪杳觉得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元烨可耻的程度,她没回话而是快速坐起身低头检查着自己的着装。

    视线在?触及手腕上的红点后,她的动?作忽地顿住。

    少?女扬起细瘦的手腕,将腕上的红点昭示于对方面前,语气冷淡到?听不出丝毫情绪,“我染上了疫病。”

    元烨的目光从温雪杳的脸上移开,最终落在?她抬起的手腕上,眉头皱得死紧。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温雪杳忽地笑道:“也好?,如此我便陪我夫君做一对亡命鸳鸯。”

    她清楚如何能刺激到?元烨,便专门挑了能够激怒他?的话去?说。

    果不其?然,下一秒,元烨猛地一手拽起温雪杳的手腕,直将人拽得不得不跪在?床榻边。

    他?眼中笑容讽刺又阴狠,“亡命鸳鸯?小姐,你不是都知道我有治疗疫病的方子么,我又如何会看你死。”

    温雪杳用力想从他?手中挣脱,最后挣扎无果,只能盯着他?平静道:“你既然要我夫君死,我也不会一人苟活。”

    “是么?”元烨脸上的怒色险些裂开,“可我偏不会让你死。”

    “你想寻死,想陪他?一道上黄泉路?我告诉你,你休想!”

    “我就是要让你们天人两隔,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你忘记他?,让你乖乖代?替温初云活着,以?一个庶女的身份嫁给我!”

    说完,他?拂袖一挥,快步走到?外间。

    不多时,他?拿着两张纸分别交予两个侍卫。

    先?指着其?中一人道:“你去?城南,将这药方上的药抓来。”

    等那人走后,才又吩咐另一人,“你去?城北。”

    他?将一半的药方塞进那名侍卫手中,余光朝着屋内扫了一眼,冷声命令道:“快去?快回,不可耽搁。”

    等两人走后,他?脸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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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笑意,驻足于门外重新整理过仪表,二度踏入门内。

    还没等走进里间,就看到?温雪杳眼中明晃晃的防备,顷刻间,元烨只觉心里一刺,本想走近里屋的脚步忽地一顿,止步于外间。

    鼻腔中冷哼一声,心道他?此时实在?不必过多招惹她。

    待他?所等的法师赶来,对方自有法子抹杀温雪杳过往的记忆。

    幽深的眸子落在?指腹沾染的口脂上,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总之他?们一个都逃不过。

    季子焉得死,宁珩也得死。

    等除掉他?们,剩下的蝼蚁又如何与他?对抗?

    他?想要的,不论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亦或是人心。

    一切,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第73章 不乖

    元烨强行带走?昏迷不醒的温雪杳后, 侍卫们?重新退到院外将院门落锁。

    闷热的三伏天,青年额头?却蜿蜒落下几滴冷汗。

    身上捆绑他所?用的麻绳早已松懈,脚边是?一个食盒, 宁珩勉强抱起食盒推开门走进里屋。

    看似华丽的檀木食盒,里面却孤零零躺着两块干粮和两碗米粥,甚至连一叠小菜都没?。

    看来?元烨还没?打算让他们?死, 但也不怎么想让他与季子焉二人好活就是?。

    他将食盒里的碗碟全部摆放在桌上,三层大的食盒,余下两层居然空空如也。

    宁珩扯唇冷笑一声。

    然后端起一只粥碗走?到床榻边。

    他垂眸看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男子,对?方一身月白色衣袍, 来?的路上一路颠簸, 被人又扛又推,身上的衣袍早已皱皱巴巴不能看。

    屋子里连烛火都没?有?, 只能依靠窗子透进来?的几缕月光勉强视物。

    宁珩端着粥碗在床边坐下, 也是?,连勺子都没?有?放一把进食盒的人又如何会给他们?留灯。

    怕是?只想的他们?二人迟早也人死如灯灭, 死人又何需见光视物?

    宁珩一直不喜季子焉此人。

    最?初是?因他与温雪杳曾经的过往情谊让他心里发堵, 在与对?方初见后更是?因他浑身正?气凛然不似作假的君子端方做派而本能的对?他感?到厌恶。

    或许是?因为宁珩的温润如玉是?伪装的,而季子焉是?真的,所?以他才会格外介意。

    至于说后来?,宁珩打量床上之人的黑眸忽地一沉,后来?便是?他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季子焉此人。

    对?方表面瞧着温和,可宁珩却隐隐觉得他绝非表面瞧得那般简单。

    越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看不清本性的人, 反而越是?危险。

    但不论宁珩如何不喜他,只一点为国为民的大义, 便也足够令人放下对?他的偏见。

    季子焉就算不是?一个好人,却也要比元烨那等借残害无辜百姓谋权上位的人要好出?千百倍。

    至少, 他可能会成?为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君王。

    宁珩收敛情绪,伸手碰了碰季子焉的小臂。

    床上连被子都没?有?,好在如今是?夏日,即使夜晚也分?外闷热,就算不盖被子也不会着凉。

    否则对?于身染疫病的人,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季子焉,醒醒。”四下无人,宁珩干脆直接唤他名?讳。

    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半晌后张开苍白干涸裂皮的唇,低声道:“水”

    他勉强将眼睛撑开一道细缝,在看清榻边坐着的宁珩后本想用手臂撑起身体坐起来?,却因身骨发软又栽倒回原位。

    宁珩无奈“啧”了声,面露嫌弃之色,却还是?伸手将人扶起来?,“屋内茶壶都是?空的,没?有?水,只有?侍卫扔下的食盒里装了两碗粥。”

    等人坐稳,宁珩将手中的粥碗强行塞进季子焉手里。

    床上的季子焉垂眸扫了眼手中的粥碗,又往宁珩的双手一扫,然后便见后者抬手摊开,嗤了声,“别看了,没?有?汤匙。”

    季子焉也未有?疑问,淡淡颔首,抬起碗小口抿着粥,待嗓子里干涸啥沙哑的滞涩感?好些,才道:“也是?,他还能扔些吃食进来?就已是?难得。”

    一碗粥入腹,季子焉才勉强精神不少。

    他侧身望向远处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喝粥的青年,出?声问道:“我们?的计划如何了?”

    “虽然中途出?了些变故,但应该能比我们?原先料想的更早得到医治疫病的药方。”

    季子焉闻言皱眉,“变故什么变故?”

    宁珩喝粥的动作一顿,他阴沉着脸色,回道:“我夫人来?了。”

    “雪杳妹妹?”季子焉猛地呛声,在察觉到宁珩投递来?的警告视线后,又无奈改口道:“宁夫人怎得来?了,她”季子焉本想问她的安危,然而转念一想,有?宁珩在,他又何需多问。

    于是?他不动声色自嘲笑笑,没?再说下去。

    宁珩装作没?有?听出?季子焉言语中难以遮掩的关?切情绪,只道:“或许不出?明日,我们?就能得到那张药方。”

    季子焉大概猜测到什么,眼中露出?几分?不认同,他以为是?宁珩将温雪杳也算计了进去。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太过狭隘了。

    至于说宁珩是?如何在元烨手下的重重包围中依旧能探囊取物得到药方,季子焉直接避开了这个问题。

    谁都有?秘密,即使是?他以身为饵,其实?也留有?后手,宁珩又如何不会为自己筹谋好退路。

    “那皇宫内,你可知晓如何了?”季子焉问。

    宁珩侧眸看向他,忽地笑道:“季小王爷是?真不知,还是?有?意试探我的底细?”

    季子焉抿了抿唇,沉默许久。

    又过一会儿,他才笑着开口,像是?没?有?说过刚才的话般,直言道:“七皇子铤而走?险的一招,也恰给二皇子做嫁衣。”

    先前的战事本就闹得人心不稳,再加之官家大开国库,征民兵修建长生殿,这一桩一件本就让百姓怨声载道。

    更别说正?逢洪涝,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逃荒来?到上京城,在这种节骨眼上,官家不仅不作为,甚至还要为满足一己私欲一意孤行继续以举国之力建造长生殿。

    百姓早已对?此积怨已久,近日的疫病与开坛祭法可以说是?压死百姓的最?后一根稻草。

    面对?如此荒淫无道的君主,百姓如何能不乱。

    有?民愤,有?□□,便正?是?成?事之机。

    不乏有?人想趁此机会拨乱反正?,亦或者——大义灭亲。

    宁珩扯唇,咽下最?后一口干粮后拍拍手中的碎屑,“二皇子以为自己能做大义灭亲为民除害的第一人,却没?想到操纵这一切的人便是?等着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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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

    “到底是?篡权夺位,不论出?于何种目的,百年后仍旧免不了为人诟病。”

    “可若等二皇子逼宫杀掉如今的官家,元烨就能扣他一道弑君弑父的谋逆罪名?,最?后便能堂堂正?正?登上那个位置。等他即位后,饶二皇子一命,并以庶民的身份将对?方流放,再用手中的药方救治那些苟延残喘的百姓一命。众人便只会感?叹他元烨不仅心中仁慈,更为国为民,乃是?一代明君。”

    宁珩说完,起身望向屋外。

    暗夜中高悬一轮孤月。

    月色黯然,周围环伺的群星也愈发暗淡。

    阴冷偏僻的夜色,直令人后背发凉。

    床边的季子焉紧紧皱着眉,“弑父、弑兄,枉顾众生安危,陷万民于水火,江山怎能落入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手中?”

    闻言,宁珩默默颔首。

    临近第二日清晨,小厨房才将药熬好端上来?。

    整个熬药的过程,元烨全程紧盯。

    尽管已经由两名?侍卫分?别采购药材,但元烨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两张药方中分?别有?一味药是?无用的。

    他独自挑拣好药,才交给下人去煎。

    药熬好,元烨亲自分?出?三碗。一碗自己先行喝下,另外两碗则是?留给温雪杳的。

    剩下的药渣,则是?直接命手下在他眼皮子底下倒进铁桶中一把火烧尽。

    做完一切,他才端着药碗走?入屋内,他将其中一碗搁置在外间的桌上。

    屋内,温雪杳在窗下的长榻边上坐着,瞧见送药的人是?宁珩忍不住微微皱眉。

    元烨不知她心中所?想,还以为她是?因为见到自己而感?到厌烦。

    霎时间,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

    然而只过了一瞬,他不知又想到什么,脸上怨怼的神色顷刻间消失殆尽,十分?好脾气地扬起一抹笑,柔声道:“小姐,我知你现?在不愿见我,但药总要喝不是?,就算与我过不去,你也不能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温雪杳闻言抬头?看向他,只有?元烨一人,他身后甚至连一个侍卫都没?有?跟进来?。

    温雪杳告诫自己冷静,唯有?冷静下来?才能更快想出?对?策。

    半晌,在元烨第三次催促出?声后,温雪杳终于给出?回应,她平静道:“若我不喝呢?”

    元烨脸上依旧维持笑容,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商量的狠戾,“小姐,若你不肯自己喝,我便只有?用别的法子喂你了。”

    “别的法子?”温雪杳古怪看向他,就见对?方似笑非笑地抹了抹唇角。

    温雪杳想到什么,当即一阵反胃,几欲作呕。

    元烨见她满脸厌恶鄙夷之色,落在唇角的手指忽地僵硬。他也不清楚为何明明能预料出?温雪杳的反应,却不惜让她误会厌恶自己,也执意出?言逗弄她。

    分?明这个结果不是?他所?期待的。

    元烨咬了下后槽牙,正?想说什么,就见温雪杳认命似的朝她伸出?手。

    少女的手心柔白,交错的纹路泛着淡粉的嫩色。

    元烨喉咙一滚,将手中的药碗稳稳放在温雪杳手心。

    瞧见对?方乖顺屈服于他的模样,他心中隐秘的角落里叫嚣着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快感?。

    然而这股快感?还未维持片刻,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少女巧笑嫣然地直勾勾盯着他,随之“失手”打落了手中的药碗。

    药汤浸湿裙摆,瓷碗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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