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兹可能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老鲁珀的战斧又一次的摧毁了三重法术护罩。不过这一次,他却连女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不过老鲁珀此刻也并不焦躁,女妖要是那么好应付,那有怎么名列十大王庭?
只要女妖还在这里,埃佐他们就是安全的。
“自高卢王陨落,巫王已逝几十载的现在,仍有高卢老兵,尚未凋零。”
话音刚落,几乎连续五支弓箭同时射出,却又被黑光一闪的护盾在爆炸中阻拦。
女妖同样也以法术作为还击,可在灵活腾挪的老护林人面前不值一提。
“那是你出生前的事情吧,明明长得挺年轻的,开口却比我还更像个恋旧的老家伙。”
明明之前被法术轰炸的东躲西藏,老鲁珀依然昂首睥睨女妖。
手中的大斧和他一样,走在漫长的岁月中削磨,留下满身伤痕。
可就像老护林的眼睛依然澄澈一般,老近卫军之锋依然锋利。
岁月带来的尘土,依然只是尘土罢了。
“还有什么把戏都拿出来吧,我赶时间。”
老护林的口吻有些轻佻,那甚至都不能算是一种对于胜利的傲慢。
因为傲慢是建立在对自身的自信上的,可老近卫军的自信毁灭在高卢之前。
此刻残留下来的,只有拿走胜利的习惯。
和任何情感与脾性无关,只是胜利必须属于他,属于他们。
因为,他们一直在拥抱胜利女神,几十年如一日。
“我可还想去儿子面前显摆两手呢。”
山脚下那种一望无际的平原环境加上女妖原本为了配合刺客放出的大雾,几乎给埃佐量身打造了一个专属他的屠宰场。
至于剩下的那些刺客,老鲁珀认为丽萨的护卫与德克萨斯完全应付得来。
但老鲁珀还是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握着战斧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他得速战速决。
“老师,请帮我们照顾好丽萨。”
一头撞上了刺客群的武士吼叫连连,武士刀上的火光几乎点亮了已经有些稀薄的浓雾。
“我会的。”
看着将弩箭扔下拔出腰间伐木斧的埃佐和沉默的守在他身边的德克萨斯,血魔轻轻扶住小沃尔珀的双手,让她捂住人型的耳朵。
“不要看,不要听,不会有事的。”
轻声念叨之后,用微微颤抖的,拿不起比书和笔更重东西的双手,轻柔地捂住了那双柔软的狐狸耳朵。
“小姐,小心!”
武士一个人能拦住的袭击者数量终究有限,四名刺客冲破了阻拦朝着帐篷冲来。
“来了。”
可就在埃佐准备拿着斧头和刺客拼命的时候,他的眼角闪过一丝蓝色。
和变形者那时候不一样,那就像是路边的一摊死水。
因为埃佐之前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刺客上,所以他忽略了那抹贴着地面的颜色。
可那‘死水’是有生命的,它绕过了入口直接朝着帐篷侧面——!
尖锐的匕首撕裂的帐篷的帆布,一个黑影带着冬日的寒风闯入了帐篷。
“老师,危险!”
还没等埃佐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身体已经下意识做出行动。
“铛——”
从刺客中伸出的袖剑,和埃佐扔出的飞斧子猛烈撞击,火花四溅。
可那甚至连对法的速度都没迟滞一下,冰冷的寒光和丽萨之间的距离。
只有一个文质彬彬的血魔老师。
17.海涅的礼仪
17.海涅的礼仪
刺客的目标从一开始就瞄准了海涅身后的丽萨,毕竟无论是埃佐亦或者德克萨斯都无法在那么短暂的时间内赶到,并且阻止她。
而这个挡在面前的血魔?虽然血魔的确是萨卡兹中数一数二强大的种族,但眼前的血魔身上根本没有危险的感觉,仿佛他的獠牙和野性,都随着他那莱塔尼亚人式的生活方式而被彻底抹消了一般。
没有血腥说明这个血魔操纵源石法术的天赋异常低劣,连血液的操纵都无法进行。而没有法术和血腥的血魔,就几乎等于失去了一些。
这样弱小的血魔,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铛。”
不过事情的发展终究还是有些出乎刺客的意料,那柄一看就是装样子,鲤口满是灰尘的莱塔尼亚军刀竟然被当成短棍一般,直接打偏了刺客的袖剑前进的方向。
甚至就连左手扔出的匕首,也被有如舞蹈般华丽的身姿轻易的躲避了过去。
“老师!你没事——”
总算从百米长跑中胜出的埃佐多少有些愣,哪怕是对剑术和战斗技巧最外行的门外汉,埃佐还是知道一个大原则的。
某位已经很久没有在电视荧屏上露面的退休老头曾经说过‘颜值代表战斗力,一个东西好看那肯定是有战斗力的。’
而海涅一个呼吸之间就完成了接、化、发外加躲闪这一套动作不说,甚至整个过程都维持了自己处在铃兰和刺客中间点的位置。
要知道刺客从被反击的瞬间就以眼花缭乱的姿态想要抢占侧位攻击,可海涅却每每料敌于先,准确的拦在刺客的身前。
而且整个迎敌过程中,海涅先生一直脊背挺直,脸上的表情专注而有不是风度。
脚步不疾不徐,仿佛在并不是在性命相搏的战场,而是在有乐队演奏的礼堂和漂亮的女伴上演一出赏心悦目的圆舞曲。
甚至,海涅那背在身后的左手还一直轻轻的牵着铃兰的手,免得不敢睁眼的小孩子一不小心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
真要强行打个比方的话,就是一天到晚敲闷棍踢裆插眼的人渣,某日遇到了真正的武德宗师。
说真的,埃佐在整备弩箭的时候还想着他们这对师生可能得相互勉为其难去保护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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