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章老太太是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给面子的人，独独只怕乖孙一个。

    她瞪起眼睛问：“我乖孙跟孙媳妇两个人，怎么越来越生疏的感觉了？他们俩在那边是每天睡一起吧？”

    “是……是睡一起。”

    结婚的时候当然是天天睡一起，我可没骗您，张妈在心里说。

    “那怎么我孙媳妇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

    张妈心想糟了，老太太竟然在考虑这件事情，那是注定要失望了，她赶紧又劝道。

    “先生太太还年轻……”

    “他们年轻我可不年轻了！”老太太立刻打断她。

    “是，是！”张妈连忙顺毛捋。

    “可是，您不是不喜欢小孩吗？上次那个谁家的大胖小子抱过来，您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别人家的小孩我为什么要喜欢？那能跟我乖孙的小孩比吗？奇怪，我孙媳妇这么漂亮，两个人天天睡一起，竟然还没有搞出个孩子来，奇怪……”

    张妈听得心里发毛，果然，老太太接着说，“是不是我那乖孙不太行啊？”

    害！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孙子的？

    “我看他一天天就知道冷着一张脸，从小就对女孩子没多大兴趣，可能结了婚也没改善，这样不行，我得给他下点药。”

    张妈吓了一大跳，连忙说，“老太太使不得啊！他们今晚不睡一起！”

    “你说什么？”老太太眉毛竖了起来。

    张妈自知说漏了嘴，只得现编个理由，“先生今晚还有很多工作，怕影响太太休息，所以太太睡客房。”

    但是这理由显然说服不了她，老太太手一挥，“别跟我提工作，什么工作不能放一放？他们两个今晚必须睡一起！去，给我把孙媳妇叫来，然后，你就去厨房准备……”

    沈佳言被叫到老太太房间。

    老太太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问：“明天的礼服准备好了吗？去穿给我看看什么样的。”

    “好。”

    沈佳言答应一声，把礼服穿来给她看。

    老太太啧啧几声：“这小身材，可惜了，就是礼服太保守，我那儿有些压箱底的旗袍，你穿肯定好看！”

    “您年轻时候穿的吗？”

    “你嫌弃？告诉你，我那些旗袍用的是最好的丝绸找最好的师傅手工做的，我敢说，全世界找不出更好的来！”

    这老太太，我就姑且信着吧！沈佳言一边微笑一边想。

    只不过旗袍拿出来的时候，确实让沈佳言惊艳了一把，上好的丝绸在灯光下幽幽反光，那精致的盘扣和绣花，时间没有让它腐朽，反而有种岁月沉淀出的东方神韵。

    老太太拿起一件白色旗袍来：“你先穿这件，白色最挑人，我就考验考验你。”

    你就知道欺负我吧！沈佳言笑着拿过来往里走。

    “奶奶，我今天就要让您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旗袍美人！”

    老太太伸长脖子，确认沈佳言进去了，赶紧打电话给张妈。

    张妈接完她的电话，小跑着去敲书房的门。

    “先生，老太太让您现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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