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两声，才道。

    “你觉得呢，玛利亚。”

    这下玛利亚懂了，克莉丝汀大人，自有深意。

    ……

    霍尔刚从罗恩大教堂出来，就远远瞧见一个熟人。

    银色的束身盔甲，比克莉丝汀那头稍微暗淡的金色长发，白色筒袜之下裹着的小腿和长靴。

    不是希曼还能是谁？

    她怎么在罗恩大教堂外面？

    正当他打算躲着希曼悄悄溜走的时候，却被对方喊住了。

    “喂，霍尔。”

    “做什么？”

    他有理由怀疑希曼在这里是为了蹲他。

    可蹲他做什么呢？

    “你去见克莉丝汀圣女的时候，有注意礼节吗？”

    希曼放学以后被霍尔的态度气了半死，中午连饭都吃不下。

    可等到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她又想霍尔三点就要去见克莉丝汀了。

    这对法修斯家其实很重要。

    因为教皇国的最高权利就是教皇，老教皇二十年前挂了，如今还没选出新教皇。

    而教皇必定在七位枢机主教中选出，谁当选教皇，哪位枢机主教下面的圣女候补就会成为圣女。

    换而言之，谁是明年的圣女大选优胜者，谁的枢机主教就可能成为教皇。

    克莉丝汀是相当热门的圣女候补，如果克莉丝汀明年当选圣女，霍尔现在惹她不开心就是在给法修斯家埋雷。

    如果能给克莉丝汀一个好印象……

    算了，希曼没指望他能给克莉丝汀留下好印象。

    听得希曼的问话，霍尔只说了句。

    “你特意来罗恩大教堂外找我的？”

    此话一出，希曼就像是卡壳了。

    她下意识觉得霍尔的话怪怪的，可很快又道：“不然，我父亲有意同罗恩枢机卿交好，你若惹得克莉丝汀不开心，反而会引起罗恩一系对我冯家的反感，希望你有这个自觉。”

    “哦，原来是怕牵连到你们家，那大可不必担心。”

    霍尔耸耸肩继续道：“既然你觉得那位圣女小姐心胸如此宽阔，那她应该不会记恨我。”

    不过他今天做的事确实挺下头，只是克莉丝汀到底什么意思。

    还没搞明白。

    “你这个意思是……你真对克莉丝汀做了轻挑举动？”

    “不能算。”

    “什么叫不能算，你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希曼情绪激动起来，这个表弟真完全不让人省心。

    女间谍的事，这次圣女候补邀约的事情也好。

    为什么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霍尔每天回家应该也会被教育吧，如果有个其他人来替她……

    这下希曼愣了下，她想起自己的那位姨妈，霍尔的生母，早早就过世了。

    对于霍尔来说，镇守边疆的父亲几乎很少归家，霍尔应该算是被姐姐带大的。

    但几年前，霍尔的姐姐也因为加入了教皇国某个仅有代号的秘密组织，很少归家。

    “随便你怎么想吧，不出意外，克莉丝汀应该不会再找我。”

    本想说是克莉丝汀主动让他做的，但那种事情太过劲爆，要真说出来，克莉丝汀对他可能就不是讨厌了，如果是记恨的话，被一个女主记恨。

    很容易死。

    “？”

    希曼一愣，却又觉得霍尔敷衍，话只说半头，怎么样，让她猜吗？

    便继续道：“你给我说清楚，不然就不管你这事了，间谍也好，圣女的事情也好，你未来犯了什么大错，影响到法修斯家的声誉和名望，甚至……”

    “行。”

    “你说什么？”

    “我说好。”

    霍尔觉得还是早点和希曼整清楚比较好，他现在只想润出圣路易斯找个二线城市提前过上安稳的生活。

    当然，也不是完全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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