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殿下。”卡斯德伊微微笑了笑，然后说，“人类永远都是群居生物，尤其是在比大自然更恐怖的宫内更是如此。人类是最残忍的生物，一边饮酒一边杀戮，一边拥抱一边伤害，还会美其名曰命运。为了能够保护自己，获得更大的力量，志同道合的人们会组成组织。这也就是现在，议事厅的组成。”

    “分为党派？你是说，费德林和安德烈属于两个党派？”

    “没错，商人和商人形成叼走粮食的鸽子，军人和军人构成俯瞰的雄鹰。就是这样，皇子殿下。两位之所以找您，就是为了增加自己这边的政治砝码，您应该也注意到了，在面对卡斯托一事上，两边都没有提出一个能够让女皇陛下满意的方案。”

    卡斯德伊看着我，一脸商业的微笑，说，“卡斯托对于将军来说，是自己升官得到女皇宠爱的最好途径，因为卡斯托只不过是一座城市，在重炮之下没有轰不开的城门。而对于商人们来说，兵不血刃统治那里才能够方便他们做生意……但是……”

    “军火商。”

    我看着卡斯德伊，小声地说。

    卡斯德伊点了点头，说：“没错，商人们中有军火商，他们不一定渴望战争，但是他们渴望冲突。边境不需要开战，只要边境紧张就可以。而在将军中，也有明白战争并不是首选，他们想要一个完整城市的存在。”

    “我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激进派和保守派吧，激进派以军队为主，他们想要靠军功证明自己，保守派则是对现有情况表示满意守成为主。

    我看着卡斯德伊一张虚伪的笑脸，顿了顿，说：“那么，卡斯德伊，你是哪一派的？”

    卡斯德伊不假思索地回答：“在下是女皇派的。”

    “女皇派？”

    “就是女皇说什么在下做什么，在下和瓦尔基里们一样，是女皇陛下的所有物。”

    狗奴才啊……

    我咧嘴笑了笑，然后再次举起酒杯，两边的政治情况我明白了。可是我并不知道这散布要开战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按照卡斯德伊所说，军火商并不是想要战争，他需要紧张，只要紧张的气氛就会有军备的订单。那么，究竟会不会爆发战争？

    “女皇陛下是怎么想的？”

    “女皇陛下是您的母亲，您去问女皇陛下比在下去问更好一些。”

    也是……

    那么，就到最关键的问题。

    我把一枚卡斯托银币递给卡斯德伊，卡斯德伊看了看，然后笑着说：“这不就是卡斯托银币吗？殿下有何指教？”

    “我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卡斯托银币要升值的事情。”

    “在下知道，是有一批人在散布这条消息来赚取费用。”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在下只是通过大使拿到了一枚现在的卡斯托银币，仅此而已。”

    卡斯德伊将一枚一模一样的卡斯托银币递给了我，如果不是看着他的动作我都会把两枚银币搞混。我拿起了两枚银币，不管怎么看，两枚银币都是一模一样的，重量，手感，锯齿，头像，没有任何区别。

    “那么，你的看法是什么？”

    “这就是在下的看法，皇子殿下。”

    卡斯德伊没有直说，而是笑着说，“在下虽然经营着一家商行，可是这商行是皇家所有，在下并不知道卡斯托银币究竟会有什么变化。不过，在下想问殿下一个问题，您觉得卡斯托大使的穿着和在下的穿着，哪个更符合一个大使的气质？”

    “你。”

    这个我可以直接说。

    “不不不，不是考虑在下，不好意思，在下没有说清楚。”卡斯德伊重新整理了一下语言，在烛火的摇曳中，他一半的脸隐藏着阴影中，如同是地域的使者探出了一个头，他看着我，笑着说，“是在下和他的穿着。”

    “有什么区别吗？”

    “您不是大使，可能不知道，大使在别的国家，是一定要奢华的。不，在这种时候奢华并不是一种陋习，而是一种尊严。这是一种国家的尊严，只有强国富国的大使能够锦衣玉食，别国的王看到大使威风凛凛自然会看到那个国家的威严。作为大使，也是作为国家的颜面，自己的脸，怎么化妆都不为过。”

    卡斯德伊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他整洁的下巴，拿起了酒杯说，“皇子殿下，不用让在下的呼吸玷污了这美酒。今晚的问题到这里就结束如何，您为在下准备的美餐再下实在是有些心痒难耐，这一杯酒，祝愿皇子殿下身体健康，皇帝万岁。”

    “皇帝万岁。”

    卡斯德伊每一次说话都不会说明白，这算是明哲保身还是想要测试我？我举起酒杯，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不知道是我习惯了还是怎么样，这一次我感觉到了红酒的味道。露娜走上前，恭敬地倒酒，然后重新走回了阴影处。卡斯德伊看着她，笑了笑，说：“这位就是皇子殿下买下的女仆吗？”

    “没错，你的人还和我竞价来着。”

    “真是万分抱歉。”

    卡斯德伊笑着弯腰，然后抬起头，说，“皇子殿下，请随时随地注意您的身边，大家想要你是因为您有价值，但是如果您探求地太深的话，您就会有危险。”

    “你会保护我？”

    我看着卡斯德伊。

    “不，在下不会保护您。”

    卡斯德伊从容地笑着，回答。

    

    

    第一则故事（三十）

    “今天……吉莱恩特小姐没有回来呢……”

    在往楼上走的时候，跟在我身后的露娜小声地说。

    我默默地扯了扯我刀枪不入的衬衣的领口，轻声说：“我下令让她不要跟着我了，也许以后不会过来了吧。”

    “这样。”

    露娜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跟在我身后慢慢地走着。她穿着黑白的女仆服，用头巾遮住了自己的精灵耳。平日里的她也就在外殿里忙来忙去，晚上的时候和尼雅一起住在那个密室里面休息。我不知道两个人一起在里面的时候会说些什么，不过按照尼雅的性格，应该会什么都不说吧。

    “那这样，皇子殿下的安全要怎么保证？”

    “我不会有危险的。”

    “不……我……啊不……卑仆认为不是这样的……”她低下头，轻声地说，作为精灵没有那么多的敬词，作为精灵的她有些不太习惯。按照人类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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