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去找,那就是不可能找到的。
冬马和纱咬了咬牙,“你这句话快要说了三年了。”
三年前搬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现在都快要毕业了,还是这么说。这个男生压根就没有想过从自己家的宅子里面搬出去吧?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这样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自己以前从来不认识的男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以为会女承母性?她是个身边随时随地都不缺乏男人的涩情狂,所以自己的女儿也会是涩情狂?
喜欢的对象可以像是装垃圾的袋子一样快?和谁都可以?
“三年之后可以又三年,不过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学期结束之后,我们就要去大学了,到时候就可以住校。我们两个就不用住在一起了。”
听到这个男生似乎还打算寄居在她家的说法,冬马和纱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那也是一年!”
她难不成还得和这个男生继续在同一个屋檐下呆上一年?
“是,不过没有一年了。”安乐冈夏生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算着。
现在已经是年末了,等到了来年高考,实际上只能再住在一起半年的样子。
“你以为我很想和你住在一起吗?你这个生活上的白痴,只喜欢吃甜食的长不大的女婴。每天的饭餐都是我做的,你可是个女孩子啊,怎么有不会进厨房的道理。”
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从来没有教过!她压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可是她是不会和别人主动提及到那个女人的。
“我有钱,可以请别人做。”冬马和纱梗着脖子回答道。
安乐冈夏生只是自顾自念叨着这两年下来的体验。
“就算你可以一辈子都请人做饭好了,但你估计只会去便利店买套餐吃吧?那些东西一点儿都不营养。而且你衣篓里面的衣服我看你也是不打算洗的,又爱干净又不喜欢洗衣服,如果我不洗的话……”
一提及到这件事情,就让冬马和纱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又急又恼。
“我说了,让你不要动我的衣服,那些事情不归你管。”
让男人洗自己的衣服什么的,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
“可是曜子阿姨已经说过了,她的女儿就拜托我了,毕竟我现在也在你家里面寄住……”
“有阿姨会来的。等她每个星期来的时候,一起放进洗衣机里面洗了就好了。她拿了钱,这些本来就是分内之事。”
安乐冈夏生收起了自己脸上的表情,郑重地说道:“我有洁癖,看不得脏东西,没法当作看不到,和你吃不了甜食就会死的疾病一样。”
是,这个男生的确有点古怪的癖好,比如表现在家务上。
就和班级里面的那个前任班长一模一样,都有些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喜欢过于干涉别人的生活。
如果只是因为寄居在别人家,想要做事情来报恩的话。在自己明显表达出抗议之后,理应会收手的。
可是对方还是这么自顾自地一直做了下去,只好用洁癖来解释了。
“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管闲事?”
安乐冈夏生理直气壮地说道:“如果想要让人不多管闲事的话,那就不要给别人惹出麻烦啊。”
难不成自己一直在给别人带来麻烦吗?一直都是不称职的人吗?
如果觉得自己麻烦的话,那就早点离开啊。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冬马和纱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好!以后我自己洗衣服,可以了吧?”
“每次洗完澡之后就要记得洗,如果你会忘记的话,我到时候会在浴室里贴一个条子的,你只要看到……”
一点儿都不克制自己脾气的冬马和纱大声说道,“好啦,我会记得的,你不要再念了,听得我头疼死了。”
钢琴声早就在她开始愤怒的时候停了,第二音乐室里回荡着冬马和纱刚刚的音浪。
冬马和纱自然注意到自己又一次完全失态了。
为什么?
自己在这个男生的面前,总是没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明明那些人只需要摆出一张冷脸就能够赶走了,可是这个男生却总能像是一张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问题的根源还是出在那个女人身上吧?
因为这个男生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所以自己没法对这个男生拳脚相加,没法使用这种致胜的招式。
不过两个人才安静了那么一会儿,这个不知好歹的男生又开了口。
“那,你要回家吗?我的机车借出去了,今天得要坐电车回家了。”
强行在自己的心中默数了三个数,偷偷喘了一口气的冬马和纱仍旧是生硬地回答道:“那你等我干什么?你自己没有脚吗?”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把口袋给翻了出来。
安乐冈夏生给了对方一个理由。
“我今天没带钱。”
没带钱。
看着对方的脸,冬马和纱感觉自己都快要气笑了。
这个做什么事情都恨不得列下来填好表格的男生,这个干什么都井井有条,和自己宛如两个星球的男生,居然会说自己的生活出了纰漏?
冬马和纱不由得带了点讥讽的声调:“你没带钱?你会没带钱?”
安乐冈夏生只好解释道:“我今天是带了钱,但是我的钱借给A班的水泽依绪了。她由于担忧自己的成绩,所以打算偷偷给自己报一个额外的补习学校,所以我的钱都借给她去交补习费了。”
把自己的钱一股脑借给了别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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