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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2页)

可能,记得给厄蒙脱留一半。”扎那?颜把锦葵放到桌上,厄蒙脱先前与整个右贤王部交恶,现已归顺,等到了战场上,他?们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正如易鸣鸢站在城门上时?所说,他?们的命现在绑在一块,一个令人无后?顾之忧的军队首领,还是尽力保住他?的性命为好。

    “是。”程枭把锦葵收在随身带着的布袋里,动作十分小心,唯恐将花瓣损伤一星半点。

    正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逐旭讷大喊道:“糕点才刚开?始吃,你们人呢!厄蒙脱?你个狗贼怎么在这!”

    易鸣鸢猛地回头,被推开?的房门前是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的厄蒙脱,追上来的六个将士去喘吁吁,纷纷跪在扎那?颜脚边请罪。

    她?扭头看?到程枭微微眯起双眼,明白他?这是动了杀心,但好歹理智比冲动早一刻回来,他?拳头攥得咯咯响,质问道:“你听了多少?”

    厄蒙脱被逐旭讷背过手摁下去,下巴撞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重响,就在易鸣鸢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似笑非笑,从牙关?里漏出两个字,“全部。”

    “带走?。”

    扎那?颜一声令下,厄蒙脱连同六人全都撤出了这个屋子,片刻后?,她?说:“今日过后?,他?可能会旁敲侧击解药的模样,记住不要让他?看?见干锦葵的样子,煎药时?必须有至少三?个人守着。”

    瑞香狼草和锦葵远远看?去都是紫白色,一时?之间难以辨认,若没有干锦葵作为依照,恐怕会因为误摘瑞香狼草而?再次中毒,所以必须谨慎小心。

    说完,扎那?颜长舒一口气,招手让不明所以的逐旭讷也坐过来,在几个孩子面前,她?露出几分属于?母亲的关?切,嘱咐道:“此次出征凶险万分,如同雄鹰和金隼的较量,不要冒进?,不要勉强,记住相?互信任,稳妥为上,我要看?到你们一起回来。”

    三?人点点头,都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易鸣鸢好久没听到这种出远门前的嘱托,想起去往庸山关?前娘亲给她?大包小包整理行装时?的样子,霎那?间掉下两滴眼泪。

    这时?,扎那?颜又不放心地重复雪中行路的注意事项,程枭目不斜视,认真地将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易鸣鸢眼泪擦得飞快,不想让他?们看?见,可在意她?的人总能关?注到她?的所有情?绪,他?悄悄揉了一把她?的发顶,“阿鸢也好好记。”

    扎那?颜还有别的事务要忙,这里的事情?完毕便回去了。

    逐旭讷没听到前半段易鸣鸢所中之毒与厄蒙脱不同的那?部分,砸吧着嘴又惦记起那?些没吃完的糕点,“我也走?了,你们真不来?那?我可就全包圆了!”

    他?离开?时?欢呼雀跃,没一点将要出征的紧迫之感?,这心大的样子直让易鸣鸢羡慕不已,她?佯装不平衡地撅嘴,“要不我们也去钓鱼,放纸鸢,或者骑骆驼吧?”

    程枭看?得心痒痒,揪了一下她?撅起的嘴,摸上去跟亲起来一样柔软,“鱼三?日前钓过了,放纸鸢又冷,我带你玩别的,戴上面纱,走?。”

    出战前确实该好好放松一两天?,开?春后?,漠北中可供玩耍的地方像雨后?的春笋般冒了出来,现在的天?气正适合去高?高?的沙丘上滑沙。

    易鸣鸢跟程枭同骑一只骆驼,慢悠悠晃到一个四周尽是黄沙的戈壁滩,有些地方碎石较多,需要当心避开?,有些地方黄沙不够厚,无法顺畅地滑下来,他?们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选定了一个适宜滑沙的高?坡。

    程枭拖着厚厚的两大块牛皮,牵着她?的手一路走?上高?坡,易鸣鸢一步一陷,好在穿的靴子包裹到膝弯之下,是沙子掉不进?来的高?度,免去了脚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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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

    她?抽出左腿,右腿又陷了进?去,抽出右腿,左腿又陷了进?去,把她?急得直冒汗,在骆驼背上吹冷的肌肤逐渐回温,她?甚至起了一个荒唐念头,“这该不会是流沙吧?”

    不然怎么解释她?一步一陷的事情??

    可程枭走?得异常平稳,在不断下落的黄沙中如履平地,这不禁让易鸣鸢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她?站在原地不动,然后?伸出另一只没有被牵住的手,“程枭,帮帮我。”

    程枭闷笑着问:“怎么帮?”

    “抱我,”易鸣鸢抻长了手臂,若不是现在的地面不允许,她?甚至想再跺一下脚,“快点呀,我快被埋进?沙子里了。”

    她?这话说得理所应当,全无重逢时?在马下扭扭捏捏的样子。

    程枭但笑不语,心道阿鸢一贯是很会撒娇的,他?弯腰让她?挂在自己身上。

    “那?就抱稳了。”

    第75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易鸣鸢牢牢挂在程枭脖子上, 顺利到达了坡顶。

    她松开?手臂轻跃而下,稳稳落地,仔细听完滑沙的要领后, 她迫不及待地拿过他手上的牛皮垫子, “我先来试试!”

    程枭按下她的动作, “你的手不方便, 我们?一起。”

    “巫医给我吃了药丸,现在能动了, ”易鸣鸢举起左手抓握, 巫医的那颗绿色药丸是锦葵磨碎后搓成的小球, 吃下后不久她的手便活动自如了,“你看。”

    她一刻不停地抓了半晌,终于从?男人黏在自己脸上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端倪,“那还是一起吧, 看着很高, 应当是有些危险的。”

    易鸣鸢看着还没城墙一半高的坡如是说道。

    程枭这?才点了点头, 给她扎紧面纱, 防止下滑的时候有沙子拍进嘴里, 接着张开?牛皮垫子铺到地上, 长臂一揽带着她跨步坐上去, 拽起牛皮的一角,垂眸道:“有我在,阿鸢别怕。”

    身后是温热的胸膛,身前是盖住腿的牛皮垫,程枭双膝曲起, 以一个包围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易鸣鸢两只手攥紧, 感?觉他?们?现在的距离,跟睡在被窝里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身下的垫子,看似是两块,实际上早已?用坚韧的麻绳穿过事先钻出的圆孔,编成一整块了。

    这?么看来,某人的小心思昭然若揭,从?提出滑草开?始,根本就没有想过跟自己分开?玩,易鸣鸢不想拆穿他?,憋笑道:“我不怕高的,你以为我是那种不敢登高的小孩吗?”

    程枭高深莫测开?口:“滑沙和站在高处可不一样,阿鸢一会?就知道了。”

    易鸣鸢不以为意,这?高坡又不陡,能有多可怕?

    她只当程枭是在吓唬自己,非但没起戒备之心,还跃跃欲试地催促道:“快开?始,再不玩太阳都要下山了。”

    说罢抓着垫子角往前拱,卯足了劲试图拖动两个人的重量。

    程枭看着她那兔子拉磨的费力样子,伸手按在垫子外的黄沙上,悄悄向后一推,“抓紧了。”

    三秒后

    “啊——”

    易鸣鸢急速下滑,被风卷起的沙尘不由分说地打在脸上,她低估了滑沙产生的失重感?,这?与骑马时的颠簸感?觉完全?不同,心脏像是被托举到高空中?,又像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眼睛不敢睁开?,尖叫着回头往程枭怀里缩,“我不玩了,不玩了。”

    因为她的动作,牛皮垫子的滑动轨迹逐渐变得歪歪扭扭,这?是翻倒的征兆,程枭竭力控制,终于成功控制住了。

    “阿鸢坐好,”滑沙时不下降到底是不能停下的,他?单手箍住易鸣鸢,劝道:“看前面。”

    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易鸣鸢不慎松掉了手上拽着的垫角,这?时恰好遇上一块凸起的石块,她无处可抓,直接被颠离了牛皮垫子。

    眼看她将要磕在石头上,程枭扬臂护住她的脑袋顺势一转,二人倒在满地黄沙中?翻滚数圈,终于成功停下。

    好在细密的沙子提供了很好的缓冲,天?旋地转后他?们?毫发无伤,易鸣鸢趴在他?身上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良久方回过神来。

    她翻身下来,和程枭并肩躺在地上,心脏和打鼓一样剧烈跳动,“我以为滑沙没这?么刺激呢。”

    “那阿鸢以为的滑沙是什么样子?”上坡和翻滚让男人渗出了一身的汗,他?拽起衣领,抖动着透风道。

    易鸣鸢为自己先前的大言不惭而感?到羞耻,低声道:“就是慢慢的,滑一滑,停一停,像逛园子一样闲庭信步,怡然自得。”

    程枭想象不出花一整天?的时间逛小了吧唧的园子有什么趣,笑着说:“听起来一点也不带劲。”

    落日把?山峦的表层都镀上金色,两只飞鹰褐羽展于天?际,同时振翅而来,常理来说它们?不喜欢群体出动,但易鸣鸢新收服的游隼注定是只不寻常的大鸟。

    它刚见到苍宇的第一天?,就讨好般地自己叼着的肉块用喙推了过去,尝试与苍宇和睦相处,皇天?不负有心鸟,它的审时度势很快起了作用,被允许跟在苍宇尾巴毛后面共同捕食。

    易鸣鸢伸臂接住俯冲而下的游隼,瞬间被坠得手抖,显然这?个小家伙还不知道如何?正确收爪卸力,她身上没有带鲜肉喂它,便挥臂又将它送回了天?上。

    见没有讨到食物,游隼毫不犹豫地飞走,不加留恋的样子气?得易鸣鸢抓起一把?沙子想扔它,“这?没良心的馋鸟,亏我每天?切肉喂你,养你不如养只鸡。”

    程枭侧目看她气?愤的模样,问道:“我们?去重新选一只鹰?”

    “不要,”易鸣鸢没有答应,这?游隼虽馋,却尤其认路识主,自己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它都能在一盏茶时间内跟上来,也不枉她每日亲手喂养,“就它了。”

    “我给它想了个名字,叫乘风,好不好听?”上回说要给游隼起名的时候被程枭打断了,后来这?件事就搁置下来,馋鸟馋鸟的叫着,但是时间久了,还是得有个正式的名字。

    “乘风……乘云,不错。”听上去就很适合草原上的自由生灵,程枭赞成道。

    苍宇绕着程枭转了一圈,见他?只顾着和身旁的人说话,不曾伸手接住自己,啸叫两声后跟着乘风一同飞往远方。

    群山中?响起回荡的嘹亮叫声,易鸣鸢顺着它们?消失的方向望去,入目之处皆是壮美恢弘的山峦,褪去雪色后的山川露出棕黄的内里,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更显巍峨挺拔。

    她张开?五指遮住满目金黄,示意程枭往夕阳隐没处极目远眺,心中?忽然无比宁静,“你瞧,从?前我就在想,金光洒在高山上定然比照在楼阁上还要华美,可惜大邺是一块平地,太祖皇帝选了那一块平坦的地方作为国都,我就注定看不到山川大海了。”

    程枭视线没有落在遥远熟悉的山顶,而是选择用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的侧颜,静静地听她絮语。

    易鸣鸢大张双臂,在柔软的沙粒中?摆动着四肢,以天?为盖,地为席,肆意地躺在这?个举目尽是黄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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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坡下,任凭细沙挤进她的发丝和领口,“程枭,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才不会?在地上乱滚’?”

    她支起半边身体,转头看向身边躺着的男人,“今天?我突然发现,在沙子上打滚特别有意思,很……带劲儿?!”

    面纱被轻易地扔去天?边,程枭把?她的后脖颈扣住,不加掩饰的欲|望顷刻燎原,一切感?观都落在密不可分的唇瓣和身躯上。

    他?们?倒在黄沙中?,在渐渐幽暗的落日余晖下纠缠拥吻。

    第7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带着薄茧的手掌试探着摸上柔嫩的肌肤, 引起一阵酥麻和颤栗。

    起初是浅尝辄止,沿着手?腕一路向内,易鸣鸢小口吸着气, 间隙中警惕地环顾周围, “这里会有人经过吗?野兽呢?我们会不会被咬死?”

    “没有, 都没有, ”程枭堵住她不断发问的嘴巴,“专心点。”

    这一处原是给士兵训练的地方, 多年前还是有草叶覆盖的?, 后来林场消减, 风沙渐大,石块和木桩全都被沙砾淹没,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易鸣鸢用回应代?替回答,在愈发?强烈的?亲吻里配合地张开齿关, 舌尖勾缠间发?出羞人的?水声, 在无数次亲密后, 她总算学会了寻找时机换气呼吸, 不至于被憋得?满脸通红, 泪眼汪汪。

    程枭骨子里最浓烈的?情|欲被彻底唤醒, 他用双腿将人夹住, 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就听到一句:“你……做什么,这是……唔在外头。”

    幕天席地的?环境给易鸣鸢增添了几分不安感,仿佛四周马上就会有人出现,发?现他们目前正在做的?事, 她抓住程枭搭在自己腰封上的?手?,仰着头轻喘出声:“回寝殿。”

    “外头怎么了, 上回温泉,不也是在外头?”程枭被欲念抛到了顶端,没那么容易放弃,他把腰带往外一抽,包裹着柔韧腰肢的?布料顷刻间落在面纱旁边,二者短暂当上了邻里。

    易鸣鸢意?识混乱,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跟被煮熟的?虾肉一样泛着红,她轻轻颤抖,小声哼唧着说:“程枭,你再?这样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分明?是威胁的?话语,从现在的?她嘴里说出来却显得?软绵绵的?,没有一丁点可信度。

    程枭不管不顾地继续动作,尚有功夫在过程中用嘴唇沾一沾最爱不释手?的?一处地方——锁骨正当中。

    兴许阿鸢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锁骨生得?极其漂亮别?致,平直坚硬,覆在上面的?皮肉也细嫩白皙,刚刚好是能被咬出齿印的?宽度,在春装裘衣的?领口里露出一半,若隐若现最是勾人。

    至于两块锁骨正中的?位置,是程枭最熟悉不过的?,杀人时一箭贯穿,敌人活不过三息便会咽气。

    到了易鸣鸢身上,却变为他最爱惜的?部分,亲吻时从不用力,因为一旦下摁半指,就能听到急促艰难的?喘息声。

    对于两次掐易鸣鸢的?脖子,程枭深感觉愧疚,气头上的?经历让他看到这一小块皮肉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强行逼迫她做出选择的?瞬间。

    所以每一次谨慎到不能更谨慎的?触碰,其实都是他的?一声声抱歉。

    易鸣鸢眼里蒙着水雾,整个人委屈得?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的?样子,她不知道程枭心里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若是再?这么进行下去,她马上就要?在这里留下一些不太干净的?回忆了。

    就算是在温泉池子里,时时刻刻被烧煮的?水也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是活水,这里有什么?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她感觉身上发?汗的?地方已经沾上了黏答答的?沙砾,手?掌经过的?时候碾压着粗粝的?黄沙,在各处划过,“我不要?……沙子好脏呜,好脏……”

    程枭听到她真心实意?的?嫌弃声后愣住,他捏了把细沙,随后张开手?掌,果不其然见到了细微的?浮灰,想到易鸣鸢刚来后不久,自己与她在月下拥吻的?那晚,她全?身上下都写着抗拒,连亲吻都觉得?不行,更别?提其他的?了。

    他犹豫道:“是有些不干净,不过阿鸢,若是沙子不脏的?话,你同意?在外面和我……?”

    易鸣鸢脸色酡红,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怕他觉得?自己太不矜持,她垂下眼睫,果断把锅子扣到对方身上,“我才没有,是你非要?在外面。”

    相处多月,程枭轻而易举地读出了她这种表情下的?真正想法,在凌乱的?衣堆里俯身吻上她那双欲语还休的?眼睛,“你也觉得?刺激是不是?面对你的?心,不要?撒谎。”

    易鸣鸢嗫嚅着薄唇,良久后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嗯。”

    在四方的?屋子之外,她必须时刻留心着一切风吹草动,细微的?动静会让她汗毛直立,身上的?触碰和感受被无限放大,在惊慌中莫名产生更大的?心悸,这种心悸就像在滑沙时不断下落,不敢睁眼看什么沙土朝哪个方向来,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惊险又刺激。

    不过仅限于人迹罕至,不,应该是人迹不至的?地方,她才敢做出这种大胆到近乎不像她自己的?举动,若是有被人,哪怕是动物看到的?可能性,她都会羞愤而死。

    程枭拨开她颈侧被汗打湿的?发?丝,似是放弃了,他给她稍事穿戴齐整,抱人回了骆驼上。

    但是很快,易鸣鸢就发?现这事根本没完。

    水囊中本应被喝下的?泉水别?做他用,冲洗完四双手?掌后淅淅沥沥地从骆驼背上滴落,在黄沙上形成数个深褐色的?浅坑。

    “你,孟浪!”

    易鸣鸢泄出几声细如?猫叫的?泣音,被迫和男人一同挤在骆驼背上的?两峰中,程枭的?恶劣在此刻全?都被唤醒了出来,他深邃的?灰眸中透出玩味的?笑意?,把多年骑骆驼的?技巧全?都用在了减慢速度和制造颠簸上。

    易鸣鸢被他折腾得?够呛,结束的?时候差点丢了半条命,她抱着前面的?驼峰一个劲的?哭,说是再?也不和他好了,变着花样控诉他道:“混球,坏蛋,色鬼,臭男人……”

    闻言,程枭轻轻挑眉,提胯干脆坐实了这些骂声,甚至有些揶揄地威胁道:“还有力气?那就再?来一次。”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易鸣鸢身体前倾,实在受不了他的?索取无度,赶忙说好话,“夫君,相公,胡日亘,放过我吧。”

    胡日亘在异族语中与“夫君”和“相公”同义,这三个字经易鸣鸢檀口吐出,缱绻柔情到了极点,程枭几乎是立刻就把人捞了回来,哄着她再?叫了好几遍。

    “真好听,”他夸道,旋即又问:“以前怎么不叫?”

    她学习匈奴语的?速度很快,跟着玛麦塔顺过一遍,再?加上睡前的?练习,早已拥有流畅沟通的?能力,但这句亲昵的?称呼,无论程枭怎么哄她开口,都不曾说过。

    易鸣鸢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她高扬脖颈,被乱七八糟的?快意?催生出细密的?汗水,从鼻尖滚落,骆驼背上不比尺寸宽广的?床榻,她护住不断下滑的?半片衣料,狼狈道:“以前喊不出口。”

    何止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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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她在心里悄悄喊一喊都能臊得?半天不愿意?说话,哪像现在。

    易鸣鸢感觉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自己变了许多,更坦诚,更大胆,也多吐露心中的?真心话了。

    温热的?唇又贴在一起,程枭重重挺身进去,用直白的?动作表达心中的?喜悦,唇舌分离时间,他轻轻用匈奴语中代?表妻子的?词语唤她,语气缠绵悱恻,撩人心弦。

    强势猛烈的?动作令人难以招架,易鸣鸢哽咽着挣扎两下,又被他拉回身前完完整整地做完第?二轮,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时候,她已经手?脚发?软,彻底没了力气。

    程枭见她泪流满面,受尽委屈的?样子,托着怀中人的?下颌,细细地把她眼下的?泪水尽数吮吸干净,“好阿鸢,不哭了,嗯?”

    “就哭。”易鸣鸢轻轻一动,没着落的?腿脚便酸软不已,她瘪嘴用微弱的?声音反抗道。

    这还不算结束,说完她亮出皓白的?牙齿狠狠咬上男人的?喉结,留下一个明?晃晃的?齿痕,这是为了报复他在自己锁骨附近弄出的?一片小梅花,“你总是咬我,这是还你的?。”

    谁知程枭非但不反思自己,还很高兴地摸上小巧的?齿痕,像是拿到什么炫耀的?资本一样往前凑,“这好,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见,阿鸢再?咬一下,来。”

    易鸣鸢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又不舍得?再?重重咬他,用手?将人呼开道:“泼皮!”

    回到寝殿以后,身上不爽利的?易鸣鸢当即泡到浴桶中去,享受热水的?包裹。

    她把加了香料的?水往身上舀,轻轻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似乎忘了些什么事情。

    “对了,”冥思苦想之后,浴桶里被拍出一片水花,她急急向程枭喊道:“糕点,糕点还没送呢!”

    玛麦塔特意?嘱咐说想吃桂花糕,自己给她留的?那些干桂花,此刻恐怕早已进到逐旭讷的?肚子里了。

    浴桶总共就这么大,临时吩咐烧煮起来的?热水量少?,他自提了桶温水去外间冲洗,听到易鸣鸢的?声音后笑起来,说逐旭讷又不是头猪,能把一桌子腻人的?糕点全?部吃完。

    “也对,靛颏会去送的?,”易鸣鸢闻言坐回去,没一会又站起来,神色焦急,唯恐漏了什么,“那锦葵呢,你收好没有?还有军备粮草,都准备妥帖了吗?”

    程枭冲洗干净后迈步走?到易鸣鸢面前,见她不顾寒冷立在浴桶里,抓起一块绒布把她包住,直接带出渐凉的?水面,他把人抱回床上蹙眉道:“阿鸢,你在担心什么?”

    易鸣鸢低头落泪,“刚刚沐浴的?时候,我发?现左手?似乎又有些僵硬了,它?直直掉到水里,就好像不是我身上的?一部分,我才刚吃过药啊程枭,这么快就……还有这毒跟瑞香狼毒还有些不同,我会不会也会健忘,不记事?我不想忘记你们,也不想当一个拖后腿的?废人。”

    怪不得?方才浴房里会发?出这么大的?水声,程枭一寸寸捋过她不敢乱动的?左手?,这毒卷土重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心中升起与易鸣鸢如?出一辙的?哀戚,但他现在不能乱,他若是乱了阵脚,易鸣鸢不定会慌成什么样子,“人都会忘事的?,一次而已,不准。”

    易鸣鸢脑子里一团乱麻,有的?没的?全?想了个遍,“还有你觉不觉得?,我们劝降厄蒙脱有些太顺利了,万一他假意?臣服,跟在队伍里使绊子,我们该如?何应对?他还知道了毒药的?秘密,我不想打仗,我也不喜欢有人死掉,这一点也不好,你,我……”

    程枭听完这一段语无伦次的?话语,不由分说地把她压进怀里,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以战止战是无奈之举,也是不得?已之举,根本没有人喜欢打仗,他也不例外。

    无论是战前,战中还是战后,都会有将士因为杀戮和恐惧见到杀戮而崩溃,有些甚至会在战后忍不住心中的?杀意?,回来后继续虐杀动以发?泄,轻则也会彻夜难眠,经常疑神疑鬼,他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克服这件事,如?今阿鸢也落进了他当年的?困境里。

    程枭今日专程带人出去滑草,就是为了替易鸣鸢排解战前的?恐慌,即使她在献计和劝降厄蒙脱时显得?睿智沉稳,他却必须提前消减这种心理产生的?可能性。

    因为唯恐侵扰,所以时时谨防,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刻刻留心。

    “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程枭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坚毅,逐字逐句跟她分析应对之策。

    易鸣鸢渐渐放松下来,跟他一起想办法,“用其他干草药伪装的?方式容易被人识破,如?果他留了个心眼,两样全?都抢走?可如?何是好?”

    服休单于不是没有想过舍弃厄蒙脱这员猛将,直接杀之而后快,但在多年的?内乱下,不止优犁那方兵力缩减,他们亦然,目前的?数量和作战良材已大大减少?,这场硬碰硬的?决斗中,厄蒙脱部落的?加入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只是厄蒙脱本人待在队中,对他们而言始终是个大难题。

    “多准备几捆?”程枭不停地揉着她的?左手?,企图让它?恢复过来,可惜无济于事。

    易鸣鸢沉思,想起古方中提到锦葵与甘草的?药性相冲,通常来说常见的?辅料为甘草,山楂和饴糖,这些都是为了改善口感。

    若只记了甘草,那便说明?三者都被尝试过了,饴糖与只药性并不犯冲,“糖……”

    “在浓浓的?药汁中加入大量的?糖,制成一个个糖块怎么样?”

    程枭点头,“不错。”

    糖块便于携带,从拿出到塞进嘴里也不过瞬间的?事,不像熬药煎药似的?大动干戈,也节省了路上生火的?麻烦,是一个好办法。

    解药是牵制厄蒙脱的?利器,务必把持在他们的?手?中,锦葵的?去处解决完后,程枭道:“我让耶达鲁做他的?副将,你放心。”

    耶达鲁打仗稍逊一筹,但胜在心细,能洞察所有不对劲的?地方,厄蒙脱那里有一丁点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回禀。

    “打仗一点也不好,我不想打仗,”易鸣鸢尝试活动自己的?左手?拇指,没有成功,她眨了眨酸涩难忍的?眼睛,想象盛世太平的?场景,“我想世人都安居乐业,我就在这里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老了是什么样子,会像扎那颜一样沉静从容吗?”

    程枭想说扎那颜那样的?从容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他更希望易鸣鸢年长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样子,他把僵硬的?手?指握进掌心,低声告诉她:“等我亲眼见到,才能回答你,所以阿鸢一定要?长命百岁,好不好?”

    易鸣鸢脸上笑意?恬淡,“好。”

    拔营前大点兵,鼓乐喧天,号角齐鸣。

    云层翻滚,天色阴沉,易鸣鸢被四起的?冷风刮得?脸颊一紧,缩进狐毛裘衣里。

    雄鹰们发?出长啸,乘风衔着一轮红日从远处飞来,最后落在她的?肩膀,重得?坠人的?甲胄经过了一定的?改动,是新?炼出的?材质,在硬度不减的?同时更加轻便耐磨,她站在乘云旁边,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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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自己也像一个征战南北的?将士。

    点兵完毕,易鸣鸢和程枭并肩立于服休单于身前,听他豪情壮志地增加士气后,碰碗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下。

    “将优犁碎尸万端!”

    “将优犁碎尸万端!”

    “此战必捷!”

    “此战必捷!”

    “……”

    程枭翻身上马,侧眸问身边的?人,“阿鸢怕吗?”

    和当初同样的?问题,这次易鸣鸢听着身后山呼海啸的?“此战必捷”,坚定地告诉他,“不怕。”

    望向前方渐浓的?雪色,易鸣鸢及时勒马,戴上面具,她的?裘衣里贴身放着九环弩和数支作为补充的?短箭,安全?感十?足。

    和右贤王部以往的?作战方式不同,他们从出发?开始直接兵分两边路,一路在明?,一路在暗,留足了后手?。

    尘土纷飞,她行在队伍正中央的?位置,缓缓哈出一口白气。

    第77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行至第三个山头?的时候, 易鸣鸢几乎已经看不清路了。

    脸上的面?具覆盖着一层冰霜,唯有接触着皮肤的一部分尚有余温,漫天雪花落在身上, 带着凉意的风一吹, 她当即打了个寒颤。

    身边的铁蹄碰地声整齐划一, 她抬头?向最前?方看去, 程枭正?远远地凝望着远处山顶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是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身上, 他回过?头?来, 隔着人群看了一眼易鸣鸢的脸色, 皱眉道:“扎营,今天就在这里过?夜。”

    这次不比回城,更不是游玩,没有马车给易鸣鸢坐, 她跟其他所有人的待遇相同?, 只能骑在马上跟着队伍一同?前?行, 只是偶尔撑不住的时候, 会?到装载粮草的车上找个能卡住自己的位置猫着, 也算是休息了。

    下了马, 她身心俱疲, 喂完乘云后连言语的力气也没有,营帐才一搭好,她就软着膝盖趴去了榻上。

    身上的甲胄磕到木板,发出“叮铃咣啷”的响声,不仅震得脑袋发昏, 垫在身下也不舒服,易鸣鸢沉默地解开身上的零件, 从面?具,再到帽子护膝,直到全部摘下,她才终于有一点活过?来了的感觉。

    这时程枭进帐,她撑着半边身子坐起来问?道:“还有多远能到啊?”

    “再深入就是优犁的辖区,你不能再跟着了,”程枭扣住她的手?腕,从胳膊按到指尖,有锦葵压制,这些天易鸣鸢的肢体僵硬速度被减缓很多,但药就这么多,再久就不经吃了,“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取药回来。”

    易鸣鸢恹恹地点头?,她没有战力,若继续强行跟在程枭身边,只会?导致他分心保护自己,走到这里已?经很危险了,她必须就此止步。

    不过?虽然无法参与进去,她还是特意做了些能帮助他得胜的小事,“我准备了三个锦囊,你……”

    “给我的?”

    程枭有些意外地一把?抢过?那三个精致的小锦囊,准备贴身藏在胸口的位置,易鸣鸢抓住他的胳膊,“先等等,这不是给你的。”

    闻言,男人停下了手?里按摩的动作,吃味道:“那给谁?”

    易鸣鸢示意他抬手?,帮他把?重死人的铠甲脱掉,边脱边很有眼色地解释道:“前?面?两?个黄色的锦囊,是给喇布由斯的,最后那个红色的,我想让你替我交给厄蒙脱,他们一个莽撞冒进,一个与我们尚有隔阂,我心里还是不放心。你就不一样啦,既威武,又厉害,我是最相信你的。”

    脱掉盔甲,程枭身上轻松不少,他听着易鸣鸢很明显是在哄自己的话,疑惑地捻起三个还没他巴掌大?的小布袋子:“这小兜子真?有用?”

    “有用啊怎么没用,锦囊妙计你听说过?没有?”易鸣鸢把?东西塞到他手?里,吹牛道:“哎呀你就去嘛,又不掉块肉,说不定到时候,我这三个锦囊恰恰是决胜的关键呢。”

    程枭看她一脸“可别小瞧我”的小表情,面?对难得的差遣,他自然无有不应的,凑过?去哄到:“行,叫声好听的,我现在就去。”

    “一身臭汗,洗干净再进来。”身披甲胄久了,身上难免有些味道,易鸣鸢不想在这时候和他亲近,忙躲开了点,一声“胡日亘”叫得快速又干脆。

    没讨到甜头?的男人不甘心地把?她抓回来深嗅两?下,埋颈闷声道:“说我臭?让胡日亘闻闻你是什么味道,香的还是臭的?”

    易鸣鸢爱干净,遇到休整的时间就会?好好地把?自己打理一遍,即便他再怎么嗅,还是连一股异味都没有闻到,更别提臭味了。

    “好啦,快去。”易鸣鸢被弄得缩起了脖子,好痒。

    百里之外的雪山脚下

    落日如血般从山顶下坠,橙红色的晚霞中,一个带着宽绣狼头?纹样额带,长相凶猛的男人立于黑黢黢的矿洞前?,冷眼盯着穿着厚重的奴隶们开采,搬运矿石。

    他需要大?量的铁,用以锻造削泥断发的精炼钢刀,有了它?们,他就能够杀死那个狼子野心的侄儿,重新获得梦寐以求的大?单于之位,成?为?全匈奴真?正?的头?羊!

    “大?王,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身后有人来报。

    优犁转过?身去,满意道:“好!有了这批武器,我们一定能杀得服休片甲不留,我要把?他的脑袋,放在脚底踩碎,让他知道谁才配站在匈奴最高的位置上。哼,厄蒙脱这个墙头?草,缺乏鹰的胸怀狼的勇气,没用!”

    “听说服休近些年十分宠信右贤王折惕失,最擅骑射,我们不如同?意那几个中原人说的条……”

    优犁打断他,旋即一马鞭用力地抽过?去,“折惕失?你竟然以为?我会?输给一个刚刚打了几年仗的兔崽子,我优犁砍下的人头?比他吃过?的盐还多,至于狡猾的中原人,他们只不过?是想在我和服休之间抢走匈奴,你如果信了他们的话,想要与他们‘合作’,不如早点去把?脖子洗干净等死。”

    他目光沉沉,明白自己赢得最终的胜利,就必须韬光养晦,藏在雪山之中不过?是暂时之举动,终有一天会?用磨亮的爪牙在对手?身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为?了心中宏伟的目标,无论什么他都能够做到。

    若他没有聪明才智和彪悍雄伟的体格也就罢了,可是上天偏偏赐予他庞大?的力量,让他能在一众兄弟中脱颖而出,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能当上大?单于了,让给兀猛克他没有意外,毕竟年龄摆在那里。

    后来的时间中,他搅和兀猛克和他儿子们的关系,让他们斗得不可开交,甚至送了一个天底下最貌美的女人过?去吹枕头?风,就是在等兄终弟及,自己继承王位的那一天。

    没想到此举逼急了他的侄儿,竟让服休那个疯子捷足先登,先做了弑父杀兄的篡位贼人,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对自己严防死守,不断调防屯兵,将?自己看得比笼子里的困兽还严。

    “大?王,亚图然王子来了。”

    眼中的恨意快要倾泻而出的时候,突然来人上前?禀告。

    亚图然是优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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