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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0-230(第2页/共2页)

兄弟情,倒是有点暧昧。

    然而,傅有不是多嘴的人,这事他放在心里,没和人说。

    临近下班点,奚琳琳跟着刘阔一同回来。

    两人脸上写着失落的表情,特别是奚琳琳表现得尤为明显。

    席荆询问道:“怎么了?停止调查了?”

    奚琳琳:“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席荆:“快了?给时间限制了?”

    奚琳琳点点头:“秦队给了时间。”

    蒋昔:“几天?”

    奚琳琳握了一个拳头,“十天。”

    又是熟悉的十天。

    奚琳琳:“十天如果还没有新进展,这案子就要停了。”

    旧案组最后一个案子以悬案收场怕不是要贻笑大方。

    许学真安慰道:“别气馁,还有十天。”

    席荆:“是啊!还有十天。”

    而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凶手依然不知所踪。

    第224章 丑小鸭18

    案子没有进展, 工作的热情日益消散。

    最令人绝望的是秦飞章亲自叫停了调查,顺便给旧案部的人放了长假,连归队日期都没有说。

    旧案部的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赶离警局。

    突如其来的假期并没有让人有轻松感, 反而让人备受煎熬。

    其余几人纷纷选择回家休息。季时余看向席荆,问:“我们也回家吗?或者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席荆想了想,他确实有想和季时余一起去的地方,但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去医院吧!我想去看看冯叔。”

    “好。”

    两人到开车到医院, 时间刚过下午四点,冯吉意外躺在床上睡着。

    席荆:“你先在里面陪会儿。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季时余:“去吧!”

    席荆离开病房, 拐个弯找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管医生。”

    管洁抬头看见席荆,惊讶道:“怎么今天来了?放假了?”

    席荆“嗯”了声:“管医生, 我想问问冯吉的情况。”

    管洁给了一个手势:“坐。”

    即便管洁动作简洁,也没有多余的话, 但席荆的直觉告诉他,情况不会太好。

    管洁沉了口气, 直截了当道:“实不相瞒,冯吉的情况不太好。”

    席荆苦笑:“果然是。”

    管洁:“看来你也感觉到了。”

    席荆:“这几次来医院看他,他总是在睡觉。以前这时候,他可是在医院里四处巡逻,没事都得找点事。”

    冯吉的性子闲不下来,平日在医院总喜欢各处串门,四处出警, 哪有事他都得插一脚管一管。现在的他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 完全没有往日的精气神, 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

    管洁:“冯吉的情况的确不太好,之前我和你说过他的病情有恶化的迹象。”

    席荆:“我知道。”

    知道归知道, 从心而论,他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管洁:“这次住院,我们对他采取了一些方式治疗,但是效果并不理想。而且我们最近发现,他的癌细胞已经有了转移的迹象。”

    席荆心凉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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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强忍着鼻酸,问:“转移到哪里了?”

    管洁:“肺部还有骨头。”

    席荆抬起手捂住嘴巴,难掩内心的痛苦。他低声问:“还有其他办法吗?”

    管洁遗憾地说:“彻底治愈的可能性不大。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用药物控制,延长他的寿命,但这个时间没法估计。长的话三四年也有,短的可能就几个月。你要有心理准备。”

    席荆听完只觉得心在滴血,半天说不出话。

    管洁也知道这种时候家属是最难熬的,然而在医院里每天都在上演生死离别,不同的是有些人有机会告别,有些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她拍了拍席荆的肩膀,道::“如果可能的话,多陪陪他。”

    席荆点点头,用带哭腔的声音说:“我会的。管医生,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管洁:“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

    席荆:“别让他太疼。我叔这辈子没享过什么福,但凡是好东西他都给了我。最后的这些日子,我想让他过得舒坦点,至少不那么痛苦。”

    管洁点头:“你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会尽量减轻病人的病痛。”

    席荆:“该用好药就用,多少钱都没关系。”

    管洁:“我知道了。”

    席荆平复了下心绪,说:“谢谢。”

    管洁:“不用谢。”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席荆回到病房。冯吉醒了,正靠着床头吃着季时余递过来的水果。

    冯吉看到席荆没精打采的样子,问:“这是怎么了?上个厕所给你上郁闷了?”

    席荆愣了一下,下一秒看到季时余对他使了一个颜色,心领神会道:“没事,想案子。”

    冯吉刚刚听季时余说了案子被叫停的事情,宽慰道:“别想了。有些案子本来就是需要时间给出答案。”

    这话听起来像是废话,但却充满哲理。

    时间就好比一把双刃剑,有些证据会随着时间推移消失,但有些会因为时间演变而逐渐浮出水面。

    冯吉边吃着水果边说:“想当年我也有个案子没破。”

    席荆:“什么案子?”

    冯吉:“下水道残肢案。”

    席荆拖过凳子坐到床边,脑子里回想了下:“就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那起?”

    冯吉:“是。”

    季时余不解:“什么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席荆:“大约是七八年前,我们这里出现一起连环杀手案。”

    季时余:“连环杀人案?死了多少人?”

    席荆:“一共是五个。”

    季时余:“怎么死的?”

    冯吉:“具体死亡原因不明。唯一能确定的是死后分尸。”

    季时余:“受害者有什么特征吗?”

    冯吉:“几名受害者都是男性,年龄不大,都在十五六岁,最大的也就十九岁,共同点的话,都是小流氓。”

    季时余:“凶手是对几人的身份有恨意?”

    冯吉:“无法确定。调查了几名受害者的社会关系,非常乱,有仇的不少,但是无法锁定嫌疑人。到最后我们连凶手的影都没发现。”

    季时余:“一点凶手的线索都没有?”

    冯吉摇了摇头:“一点都没有。这孙子贼着呢!”

    季时余笑了:“这是有故事?”

    席荆:“故事还不少。这人作案有点意思。”

    季时余:“有意思?”

    席荆:“他和我们所了解的连环凶手不太一样。一般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要么是有固定的作案周期,要么是加快作案频率,但他不一样。他又快又慢。”

    季时余:“嗯?”

    冯吉:“他前三次作案都符合连环凶手的特征,频率越来越快。第一个案子和第二个案子间隔两个月,第二个和第三个间隔一个月,第三个和第四个间隔两个礼拜。但是第五个却相隔了四年。”

    季时余微微皱眉:“四年?这么久?”

    冯吉:“是够能忍的。”

    季时余想了想:“这种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凶手有一种可能。”

    冯吉:“我知道你说的。凶手以其他罪名进去了,所以他才会有一段时间没有作案。”

    季时余:“是。”

    冯吉吐了口气:“我们都查过了,没有符合的犯罪嫌疑人。”

    季时余:“真是奇怪。这之后凶手就没再出现过?”

    冯吉:“是啊!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以前的我也和你们一样因为破不了案焦虑苦恼,现在的我已经退了一步。”

    季时余:“什么?”

    冯吉:“我只愿不要再有悲剧发生。如果他能就此收手也挺好。”

    席荆听着冯吉的话,心里不是滋味。换作是以前,冯吉绝说不出这番话,可现在冯吉像是看开了,就像是人死前的豁达。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提醒道:“今天探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有人要留下来陪护吗?”

    冯吉替两人回答:“没有。我自己可以。你们俩也回家去休息。”

    席荆:“我们俩又没事。”

    冯吉:“忙活这么多天,肯定早就累了。回去歇着,明天再来。”

    席荆点点头,“行。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

    说完,拉着季时余离开了病房。席荆走并不是因为累,而是他快要忍不下去了。冯吉虚弱的模样被他看在眼里,他是真的害怕。

    走到外面,席荆落下了眼泪。

    季时余用手轻轻擦拭席荆的眼角,关心道:“情况不好?”

    席荆抽泣地点头:“癌细胞扩散了。”

    季时余将席荆搂入怀里。从席荆回来他就能感觉到不对劲儿,甚至更早就有了预感,所以当冯吉醒来询问席荆去哪儿时,他才会说谎说了一句去厕所。

    冯吉病重的消息彻底击垮了席荆最后的心理防线。此刻泪如雨下,全部落在了季时余的肩膀。

    席荆一下子变成了孩子,边哭边说:“我要怎么办?”心里的恐惧肆意蔓延,席荆快要无法呼吸。

    季时余心疼地抚摸着席荆的后脑:“别怕,你还有我。”

    席荆哭得更伤心。他一想到冯吉和季时余都会离他而去,心里更加委屈。

    季时余试图转移席荆的注意力:“我们先回家好吗?在这一会儿让冯叔看到了。”

    席荆一听,努力收起了眼泪。他不能让冯吉担心。

    季时余抬手擦掉了席荆脸上的泪花,“走吧!”

    席荆“嗯”了一声。

    两人手牵着手,一同离开了医院。

    然而,楼上的两人刚好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幕。

    冯吉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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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你还是告诉他了。”

    管洁解释:“是他自己看出来的。别忘了,他是个警察。你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我想瞒也瞒不住。”

    冯吉无奈叹了口气。

    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清楚,只是不想告诉席荆,徒增对方的烦恼。然而,到头来,还是没有瞒住。席荆还是知道了。

    管洁:“早点让他知道也好,给他个心理准备。不然真到那一天,他会受不了。”

    冯吉不得不承认管洁的话有几分道理,但他还是希望席荆晚一点知道,痛苦的时间短一点。

    管洁:“不过我觉得你也不用太担心。”

    冯吉:“嗯?”

    管洁:“席荆身边那男生人不错。有他陪在席荆身边,我觉得你可以放心。”

    冯吉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但愿吧!”

    管洁:“怎么?有问题?”

    冯吉:“那孩子不是这的,不知道能陪席荆多久。”

    管洁意外:“啊?”

    冯吉:“怕是比我走的还早。”

    管洁:“估计席荆会很难过。我看得出他们关系很好。”

    冯吉:“是啊!”

    管洁觉得冯吉的语气怪怪的,“怎么感觉你不是很认同?”

    冯吉:“不是不认同,而是不知道关系好到底是好是坏。”

    连他都无法确定这两个孩子的缘分究竟是不是一段孽缘。

    第225章 丑小鸭19

    管洁看到冯吉眉头紧锁, 神色不佳,担心道:“不舒服?要不要休息?”

    冯吉摆摆手,费劲儿挤出一抹假笑:“没事。”

    管洁扶着冯吉坐回床上, “休息吧!你现在属于自顾不暇,少操点心。”

    冯吉慢慢躺下,说:“操不了多久。”说完便咳嗽了起来,还干呕了几下。

    管洁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又吐了?”

    冯吉:“没事。习惯了。”

    回答轻飘飘, 却也尽显无奈。

    管洁:“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吃点。你这次体重轻了不少。”

    体重突然变轻对于病人而言不是一个好征兆。

    管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话可是你当年亲口对我说的。”

    冯吉笑了:“我知道。”

    这哪里是知道的态度, 完全是明晃晃的敷衍。

    管洁摇摇头。有时上岁数的人还不如孩童听话。

    冯吉靠在床上头又开始昏昏沉沉。管洁嘱咐了一下护工后悄悄离开了病房。

    太阳渐渐落下,霞光晕染了半边天。季时余和席荆回到家时, 云朵已被镀上了金黄色,橘红色的余晖笼罩整座城市, 弥散的空气顷刻间多了份温柔,连一向冷酷无情的时间似乎也为此景驻足。

    席荆被眼前的美景吸引, 情不自禁地感慨道:“真好看。”

    季时余抬头看向天空,发出同样的感叹:“是很好看。”

    两人站在车前看了许久,直到霞光消失。席荆开口道:“走吧!回家吧!”

    季时余:“好。”

    两个人上楼,到了门口,被门口的一个快递箱拦住进门的路。

    季时余问:“你买东西了?”

    席荆:“没啊!不是你买的?”

    季时余:“不是我。”

    席荆翻动了下箱子,找到了标签,一眼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忍不住笑了出来。

    季时余:“瞧你这表情?这是知道了?”

    席荆:“姜斯言送来的。”

    季时余:“嗯?送的什么?”

    席荆:“不知道。拿回去拆开看看。”

    “行。”季时余说着就抱了起来。

    进了家门, 季时余将箱子放在席荆面前。席荆找来剪刀划开了箱子, 季时余凑过来问:“什么东西?”

    话音还没落,席荆眼疾手快又把箱子合上了, 尴尬地笑了下:“没什么。”

    季时余从席荆表情中看到了慌乱,更加好奇箱子里的东西。

    然而,席荆没给他窥探的机会,人直接抱着箱子躲进了房间,还把门关上了。

    这敏捷的小步伐,一点都看不出来人受过伤。

    席荆红着脸回到房间,掏出手机拨通了始作俑者的电话。

    “喂,小戏精,礼物收到了吗?”

    还没等席荆质问,姜斯言已经先一步招供。

    席荆翻白眼:“大哥,你给我寄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姜斯言:“都是好东西。你指定用得到。”

    席荆随便拿出一样都觉得辣眼睛,疑惑:“你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些东西?”

    姜斯言:“都是亲自实践过,好才送你的。”

    席荆一怔:“实践过?你们玩得这么开吗?我们韩大队长也愿意?”

    姜斯言一本正经地说:“男人需要调教的。”

    席荆:“嗯?调教?”

    姜斯言:“他一开始也不行。”

    席荆:“那怎么行的?”

    姜斯言:“因为他知道我和别人玩过。他忍不了就试了 。试过就打开新大门了。”

    虽然看不见姜斯言的表情,但席荆能想象出对方得意的样子。

    席荆感叹:“想不到啊!”

    姜斯言:“谈恋爱是需要新鲜感的。”

    席荆:“什么意思?”

    姜斯言一改刚刚轻浮的口吻,认真地说:“席荆,我们和女人不一样,我们领不到那张合法证书。”

    曾经,姜斯言也觉得那玩意儿不过就是一张废纸,他可以不在乎,但和韩唯在一起越久,他越发渴望有那一张合法关系的证明。

    特别是韩唯受伤进医院动手术,他却没有签字权利的时候,姜斯言开始意识到他们终究和一般情侣的不同。

    而更令他介意的是两个红本子都不能保证两个人的爱情一生一世,那没有的人又要靠什么坚守一生。

    姜斯言毫无保留地向席荆透露他内心的害怕,“你要知道我们这种关系,如果有一天厌了,他想走就能走,连责任都不用付。”

    席荆沉默半天,开口道:“韩哥不是这样的人。”

    姜斯言:“我知道,但是担心还是少不了。大概这就是居安思危吧!”

    席荆眼睛盯着箱子里的玩具,问:“所以你就用这些?”

    姜斯言:“这只是一部分。我们这两年玩的可太多了。”

    席荆还是难以相信:“你觉得有用?”

    姜斯言:“当然。虽然我们的韩队长不承认,但是他的反应骗不了人。”

    席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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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斯言笑着说:“每次玩新花样,他都会兴奋,要的也久。”

    席荆听完不自觉红了脸:“行吧!”

    姜斯言:“你现在刚刚热恋期,还不懂。等你们在一起久了就知道我这些话都是肺腑之言,弥足珍贵。”

    席荆呼了口气:“我们想了下,我们大概用不到这些。”

    姜斯言:“为什么?”

    席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估计我们没到厌倦可能就要分开了。”

    姜斯言:“什么情况?要分手?”

    席荆:“新案子停了,他快走了。”

    姜斯言:“啊?你上次没说啊!”

    上一次两人打电话,席荆开心地告诉姜斯言他和季时余睡了的消息。姜斯言从心里替席荆高兴。

    自己喜欢的人刚好喜欢自己是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可遇不可求的心愿。

    席荆能得偿所愿,是他的幸运。

    然而幸运持续得太短,这还没过多久,姜斯言就听到了两人要分开的消息。

    “你怎么想的?”姜斯言关心道。

    席荆十分冷静地说:“活在当下。”

    姜斯言:“他呢?他也这么想的?”

    席荆:“不知道,我摸不准。不过他也没反驳我的提议,大概和我一样的想法。”

    有时候,席荆觉得自己和季时余挺像的。

    姜斯言自诩恋爱经历丰富,但他每段感情开始和结束都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像席荆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还真没有过。

    一时间他这个情场浪子也没了头绪,无奈感叹道:“你们这算什么呢?”

    席荆认真想了想,“炮/友?”

    他和季时余从没确定过关系,却又发生了关系,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词。

    姜斯言:“我觉得不是。我过去打/炮可从不动情。爽就完事了。”

    席荆被都逗笑了:“韩队长知道你这样吗?”

    姜斯言:“他习惯了。我在他面前从不掩饰我的热情。爱他就要让他看到自己真实的一面,爱不留遗憾。”

    爱不留遗憾吗?

    挂断电话,姜斯言这句话依旧回荡在席荆耳边。

    正巧,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可以进来吗?”

    席荆回过神,匆忙地将姜斯言送来的东西塞到了床下后,才对着门的方向喊道:“进。”

    季时余推门而入,看到席荆坐在床上气息不稳,好奇道:“你在干嘛?”

    席荆:“啥也没干?”

    季时余巡视了房间一周:“那个快递箱子呢?”

    席荆:“收起来了。”

    连看都不给看,季时余眯起眼:“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席荆:“姜斯言送我的礼物。不适合给你看。”

    季时余:“他送你的礼物?”

    席荆:“嗯。”

    季时余见席荆脸红又不愿说,也就没再追问:“行吧!”

    席荆仔细看了看季时余,轻舔了下嘴唇,问:“今晚,做吗?”

    这么直接吗?

    季时余迟疑了两秒,随后点了下头:“好。”

    连着数日的工作,两人上一次温存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今晚的席荆显得格外不同,季时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疯狂抵死缠绵过后,席荆累得动弹不得。瘫在床上的他自嘲自己自找苦吃,但一想到以后这样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少,心里便好受了些。

    如他所言,活在当下,爽在当下。

    这一晚值了。

    季时余搂着席荆,侧过身轻轻亲吻,从耳廓,额头,眼皮,脸颊,再到嘴唇,每一处都吻得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

    席荆忽然开口道:“季时余。”

    季时余:“我在。”

    我爱你。

    这三个字,席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的勇气。

    季时余等了半天,没等到后文。他问:“怎么了?”

    席荆向季时余的怀里靠了靠:“没事,就是想叫一下你的名字。”

    季时余:“可以,你想叫就叫。”

    席荆有意地说:“嗯,再过段时间就叫不到了。”

    这话像是提醒季时余,更是提醒他自己。

    季时余心跳骤停了一拍,“席荆。我?”

    席荆打断了季时余的话,平静地说:“等你回去后,我就不会再叫了。”

    季时余听得心慌,感觉席荆马上就要弃他而去,但他现在却又无法给出席荆任何保证,“你给我点时间,好吗?让我试试看。”

    席荆:“嗯,好。”

    他猜到了季时余的打算。他感动却也不抱希望,只当是一句虚无缥缈的话。

    而季时余却认真地思考自己和席荆的未来。有些事若是一开始不曾得到或许还能轻易松手,可是得到后这只手却再也不想放开。

    席荆对他而言便是如此。

    可季时余也清楚,他们之间横着父母的阻碍。

    他的父母不辞辛苦地养了他这么多年,把他当作亲生孩子,给了他全部的爱意,更寄托了全部希望。若他亲手摧毁这一切,会不会太不孝。可让他就这样放开席荆的手,他已经做不到了。

    季时余心乱如麻,手心手背都是肉,父母爱人却两难全。

    身旁的席荆合上了眼,呼吸逐渐平稳,似是累得睡熟了。

    季时余用手轻轻拨动席荆的睫毛,“我爱你。”

    被窝里的一根手指微微抖了下。

    第226章 丑小鸭20

    最简短的表白也最真挚。

    因一句话, 席荆睡意全无。

    此刻他无比确定他们是相爱的,可也比任何时候忧虑重。

    季时余刚才的态度似是要向家里坦白的意思。

    席荆原本已经认定他和季时余之间隔着父母,可季时余的态度又给了他希望。

    然而, 他冷静后细细想来,所谓的希望恐怕最后会变成绝望。

    在席荆的认知里,季时余的父母是那种骨子里就传统的人,思想守旧, 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安顺利。

    让这样的人接受两个男人相爱的事实可谓是最残忍的迫害, 因为这无疑在颠覆他们的认知, 摧毁他们的思想,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

    他们会用什么眼光看待两人。

    痛心?恶心?还是厌恶?

    席荆不知道, 但他知道季时余会因此背上不孝的骂名,而他也会成为两位长辈眼里的罪人。

    一夜的胡思乱想, 席荆很晚才睡着。第二天起床,床的旁边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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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在家里转了一圈, 发现季时余人不在。

    随后,席荆在餐桌上看到季时余给他留的纸条:【我回家两天——季时余】

    席荆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两个小时前,季时余早早起床,俯身亲吻席荆的额头做告别后,赶上最早一班高铁回家。

    季兴业一大早在小区里遛狗,一向老实的狗突然开始兴奋,拽着季兴业直勾勾就往前面冲。

    狗的力气很大, 季兴业一时没拉住狗绳, 被拖拽了好几米。

    很快, 狗停了下来。他刚要发火,就看到季时余站在眼前, 自家的狗正在围着对方转圈圈。

    季时余用手摸了摸狗头,顺了两下毛,抬头看向季兴业,喊道:“爸!”

    季兴业惊讶:“怎么回来了?放假了?”

    季时余“嗯”了一声。

    季兴业:“你这孩子,放假了也不说一声。”

    、

    季时余:“临时放的。”

    季兴业仔细看了看儿子的神情,问:“工作不顺利?”

    知子莫若父。季兴业一眼就看破了季时余的状态。季时余也早已习惯。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工作中,季时余被认为是人体测谎仪,都是他观察别人,可生活里他爸季兴业才是真正的观察大师。他走上警察路,成为读心术,有很大程度都是受到父亲的影响。

    季时余坦诚地点点头:“有点。”

    季兴业:“怎么了?”

    季时余摇摇头:“哎,也没什么,就是有个案子破不了了。我们被迫休假了。”

    季兴业知道儿子心里不舒服,安慰道:“休息也是好事,说不定休息完就有发现了。”

    季时余:“嗯。说的对。”

    季兴业:“想吃什么?我和你妈说。”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季时余连忙喊道:“爸。”

    季兴业察觉到季时余的慌乱,拿起手机的手再次放下,“有事?”

    季时余点头:“爸,我有些事想先问问你。”

    季兴业:“好。正好咱父子俩也好久没有单独唠唠心里话。”

    两人走到了小区的健身区,坐在了长椅上。

    以前,两人也时常坐在这里聊天。父子间有很多话题不敢当着余诗桃面说,所以他们会单独在外面交谈。

    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对话。

    季兴业开口道:“说吧!”

    季时余沉了口气:“爸。如果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们能接受吗?”

    “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在季兴业心中,季时余从小到大都是品学兼优的孩子。就算是不一样,也是优秀的不一样。

    季时余何故会问出这样的疑惑,季兴业不觉起了警觉心。

    季时余:“我要是一辈子不结婚,你和妈妈可以接受吗?”

    季兴业意外:“不结婚?为什么?”

    在他看来,季时余是个目标很明确的孩子。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从来不会让家长操心。

    和余诗桃不同,季兴业向来不急。他认为季时余会在合适的年纪结婚生子,算算日子这天也不远了。

    前两日他和妻子还在讨论这事。他劝说余诗桃别催,季时余心里有数。没想到今天却听到了出乎他意料的答案。

    季时余:“我结不了。”

    季兴业眉头紧缩:“结不了是什么意思?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话问出口的同时,脑子里已经在想季时余是不是生了什么不可救治的病。

    季兴业知道不能慌,努力维持冷静:“没事,有病可以治。现在医疗发达,好多病都能治好。你不要担心。一定有办法的。”

    季时余看到季兴业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心里越发愧疚,但不想违心。他低下头,轻声说:“我对女人没感觉。”

    季兴业愣住。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季兴业不傻自是清楚。他缓了半天神:“你确定吗?”

    季时余点了下头:“嗯。”

    季兴业:“怎么确定的?”

    季时余诚实地说:“我试过,不行。”

    季兴业抬手揉了揉嘴巴:“那你对。”

    话说一半说不下去。

    季时余点头承认:“是。”

    季兴业思忖两分钟,“是有对象了?”

    季时余:“嗯。”

    季兴业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席荆?”

    季时余闭上眼无奈一笑。他就知道一旦自己说出真相,就再瞒不了季兴业。

    季兴业:“那他呢?他对你也是吗?”

    季时余:“一样。”

    季兴业心一沉:“会不会是你们在一起太久,产生了错误的感觉?”

    季时余坚定否认:“不会,至少我不是。我确定。”

    季兴业瞬间心冷,他知道这事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你想和他在一起?”

    季时余:“是。可以吗?”

    季兴业欲言又止。两个孩子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席荆的父亲因季时余而死,现在两个孩子却爱上彼此。

    这算什么?

    赎罪?

    赔偿?

    说到底是解不开的缘。

    季兴业想了想:“这事你先别跟你妈说。你妈身体不好,她接受不了。”

    季时余点点头。和他想的一样这种事,一般父母难以接受。他回来前思前想后,觉得他和席荆的关系不能直接和父母坦白。他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先透露给父亲,试探态度。

    季兴业虽然没有接受,但也没有强烈反对。这样的态度已经让季时余安心不少。

    季时余请求道:“爸,你帮帮我。”

    季兴业犹豫道:“再等等吧!你妈最近身体不是很好。”

    季时余一愣:“身体不好?不是刚看过医生吗?”

    季兴业:“是看过,但其实结果不理想。”

    季时余不敢相信:“不理想?怎么会?”

    季兴业:“是真的。你妈不敢说怕被你看出来。”

    季时余恍然大悟。回想当时父母离开禹市确实没有过多提及病情,原来真实原因在这。

    季兴业:“你妈现在一心就希望你娶妻生子,你现在和他说你不想结婚,喜欢男人。我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季时余长叹一口气,“那就一直瞒着吗?”

    季兴业:“现在只能瞒着。若你说了,你妈接受不了,病情加重一口气没上来。你觉得你和席荆还能继续在一起吗?”

    季时余沉默不语。

    季兴业季兴业承认自己有私心。他心里抱着一丝希望。他幻想季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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